這裏是丫鬟住所,又是後院,現下黑夜,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出現這裏。
老爺和李香蓮剛走,這個無恥之徒便出現了,還把門悄悄的關了上,若曦心底突突一跳,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你來幹什麽?”
鑒于這個不要臉的下流胚子總是對她不懷好意,若曦連半分好臉色都不給,她伸手撐着床榻站起來,挪動身子到牆壁一點,伸手在後面,悄悄抓緊了枕頭。
看着她滿臉防備瞪着自己,李振宇嘿嘿一笑,“你别害怕,我就是來看望你,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這小賤人如今境地悲慘,不但被貶了,還小産,可謂是成了孤苦凋零小白花,李振宇心下奸笑,上一次占便宜沒輾占狗,至今他都想着少女柔滑肌膚,心想這一次她再也跑不了,即便他做不了男人之事,可使勁摸一摸,抱一抱,親一親也是香的。
這麽想着,他滿臉壞笑的靠近。
“你别過來!”
若曦一個勁的後退,瞪着他,手心裏早已攥出了汗。
“别躲嘛,爺我隻不過摸摸你而已,不會吃了你的。”
李振宇搓着手着上前,看到她被逼到了牆角,得意咧嘴,淫笑着撲了上去,“小美人,讓爺我摸摸吧,爺我想死你……啊”
一聲驚懼叫聲突然傳了出來,若曦緊抓着手中的枕頭,硬邦邦枕頭棱角分明,上面還不斷滴着鮮血,她恨恨瞪着他,“你再過來,我砸死你!”
李振宇捂着血流不止的腦袋,氣的臉色發青,呸了一聲,“好你個小賤人,敬酒你不吃偏偏吃罰酒,看爺不玩死你!”說着,又是撲了上去。
若曦心下一橫,豁出去了,用力把枕頭使勁砸他,枕頭被他躲過去了,她又随手撈起腳下凳子猛地砸去,也不知道這幅小身子裏面有多大的力氣,硬是把李振宇砸得頭破血流,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可若曦還不解恨,突然間像是瘋了一般跑過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撕!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從李振宇口中發出,他雙目驚恐,緊緊捂着被咬掉的一隻耳朵,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畢竟是他偷着混進來,自然是不敢喊救命,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若曦渾身一松,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
李振宇這件事第二天還是被人發現了,歐陽興嚴厲訓斥了他一番并再也不允許他來府邸,李香蓮雖然氣憤這個不争氣弟弟給她找麻煩,可還是不能下狠手,隻能先讓他遠離歐陽府一些日子,待日後老爺氣消了,他再回來也是可以的。
身在朗月閣的清狂也聽說了此事,嘴角勾了勾。
“小草。”
“奴婢在。”
“你去把若曦懷孕和景王爺的事情透露出去,若曦不好過了,他怎能獨善其身呢。”
“是,小姐。”
小草就是這點好,從來不問爲什麽,總來不多嘴,隻會服從命令,不過清狂并未因此就打消對她的懷疑,一旦發現小草有異心,她會毫不猶豫出手。
“走,我們去涉靈閣。”
清狂眸光一閃,嘴角露出美麗笑容,她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歐陽興夫婦呢。
……
……
“不行!我不同意!”
歐陽興沉着一張臉,怒視歐陽清狂,李香蓮皺着眉頭,不禁勸道,“女兒啊,好端端的怎麽要去寒王府住?你還未及笄,又是個黃花大閨女,怎能跟一個單身男子住在一起?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了。”
“哼,再怎麽說你也是我的女兒,我還沒答應,你哪裏都不能去!”
歐陽興用一種十分壓迫性的目光瞪着清狂,隻要她肯答應,便立刻讓人把她關起來。
清狂低着頭,弱弱的說了一句,“可是……可是當初去景王府你們可沒攔着呀。”
“那不一樣!”
歐陽興深吸口氣,強行壓制着内心怒火,沉聲道:“世子爺爲人謙遜有禮,更何況景王府當初也有王爺王妃,現如今你是隻身一人要去寒王府!誰不知道寒王府内沒有熱任何家眷,隻有寒王一人,他一個成年男子,又是常年征戰沙場多年,性子自然冰冷嗜殺,你若是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可……”
“女兒啊,你還可是什麽?那個寒王當真那麽好?整個天朝的女子有幾人願意嫁給他的?且不說皇帝厭惡他,就連他出生都是個災害!母親又是個死了的小宮女,身份卑微,十分低賤,他自小在冷宮被皇宮裏面的剩菜剩飯養大,吃的用都是馊了的食物,穿的都是連太監宮女都不要的破爛衣服,皇上壓根就沒管過他,雖然現在他打了勝仗成了戰神,可說來說去也隻是一個不得寵的野種罷了,你喜歡他什麽啊。”
“你說的不對!”
聽到李香蓮這般貶低鄙夷皇甫絕,歐陽清狂的目光有點冷,心裏十分不舒服,再怎樣皇甫絕也沒害過她,還屢次幫了自己,她豈能容忍别人作踐他?
“不管寒王以前如何,他都是清狂認識的那個男人,不管他是不是戰神,是不是受寵,這些我都不在乎,我若在乎,當初也不會接下他的竹蜻蜓,以後寒王會是清狂的丈夫,娘親不能這麽說我的丈夫!”
李香蓮怔住了,她還是頭一次在女兒眼中看到對自己的不悅和冷漠,心下被震驚的同時,還十分疑惑,這女兒怎麽性子變了?
“說得好!”
就在這時,一聲渾厚的嗓音傳來,仿佛連空氣都凝住了,人們看去,隻見皇甫絕邁着闊步緩緩而來,犀利目光掃過歐陽興和李香蓮,吓得他們頓時錯開目光,不敢對視,皇甫絕最後把深邃目光,落在白衣少女身上,原本冷厲的眸子柔和下來,薄唇一勾。
“你們可知,以往得罪過本王的人,全都被削去了腦袋!”
李香蓮渾身一顫,下意識捂住自己脖子,身上被寒王所發出的的殺氣早已吓得冷汗淋漓,仿佛隻要他冷哼一聲便能夠吓破她膽子。
歐陽興咽了口吐沫,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寒王來此,敝處簡直蓬荜生輝,我……”
“廢話少說!今日本王要帶走清狂去寒王府住,你們不得有半點阻止!”
皇甫絕大手一揮,直接宣布所有命令,甚至不給歐陽興說話的機會。
“寒王,這實在是……”
“你敢違抗本王?”
皇甫絕冷眼一眯,厲光猛地射去,表情冷酷的好比馬上出鞘的利劍,仿佛下一刻就要見血。
“不不不……”
歐陽興使勁咽了口吐沫,連忙擺手,不敢再說話,李香蓮更是不敢說一個不字。
皇甫絕冷冷瞥了他眼,随後邁開長腿,一把拉住清狂小手,轉身朝外面走去,小草見主子走了,連忙擡腳跟上。
待他一走,整個氣氛終于緩和下來,歐陽興臉色不佳,渾身一軟,一下子跌倒在座子上。
“老爺……怎麽辦?”
即便那人走了,李香蓮甚至還感覺到雙腿不由自主的顫着,心口吓得直跳。
歐陽興輕輕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
馬兒一前一後搖晃,歐陽清狂坐在前面,身後便是男人堅硬滾熱的胸膛,她嘴角一抽,任何時候他都不放過占她便宜的機會,這不,腰間的粗糙大手又開始肆無忌憚的亂動了。
“本王今日,很高興。”
“不知寒王殿下高興什麽?可否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
她一張嘴,他竟覺得有點不高興了,因爲她的口氣太過随便。
皇甫絕抿了抿薄唇,雙臂向前伸着,抓着馬缰,雙腿突然用力一夾,“駕!”
馬兒嘶鳴一聲,飛快奔跑起來。
歐陽清狂身子一歪,差點摔下去,連忙抓緊了馬上的鬓毛,心下疑惑,這尊大佛又是哪裏不痛快了?
很快的,前面的大馬便把後面那些人遠遠落下了。
“大小姐!大小姐慢點!”
小草被一名侍衛托在馬前,侍衛不敢騎快了追王爺,隻能慢悠悠的前行着,隻有小草在那裏看着遠去的大小姐幹着急。
駿馬疾馳在寬闊大道上,跑得太快了,迎着風,清狂幾乎睜不開眼,隻能低着頭偏着腦袋,可時間長了,她脖子酸澀起來,又過去半響,見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難道寒王府這麽遠嗎?
于是,她艱難的張開一條縫,一看之下,這哪裏是什麽寒王府,而是一個空曠的草地,她大聲的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皇甫絕早已習慣這種騎馬方式,低頭瞧着小少女,嘴角泛起淺淺笑意,“散心。”
“什麽?”
清狂不滿了,騎這麽快這叫散心?有這麽快散心的嗎、
“停下來好不好?太快了。”
“爲何要停?”
“我好害怕!”
好吧,爲了能舒服一點,她一個小姑娘撒撒嬌也是可以的。
“籲”
男人一拉馬缰,馬兒停了下來。
終于停了,清狂睜開眼睛,松了口氣,轉過頭看向男人,“你當初打仗的時候,經常這麽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