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東方钰就推開了她,怒道:“滾,給朕滾!”
不知爲何,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歐陽清狂的臉,倔強的臉,得意的臉,悲傷的臉……
麗妃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一跳,複又走到東方钰面前道:“皇上,您到底怎麽了?”她可是東方钰最寵愛的妃子,雖然她不知道爲何,可是她一直都盡力的讨他的歡心,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打入冷宮,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
“滾!”
看着麗妃那張和歐陽清狂有幾分相似的臉,東方钰就恨不得毀了她那張臉。
果然,歐陽清狂隻有一個,除了她,再也不會有一個女人讓他那麽恨,恨的幾乎要用金狼國的傾國之力試圖殺了她。
麗妃也顧不得其他,忙上前抓住東方钰的手臂道:“皇上,我是麗兒啊,您到底怎麽了?”
東方钰一擡頭,又看到麗妃那張像極了歐陽清狂的臉,茫然道:“清狂,是你嗎?”
聽到這個名字,麗妃如遭電擊。
怎麽會,皇上不是恨極了那個女人嗎?
怎麽會突然提到她的名字。
其實麗妃根本就沒有見過歐陽清狂,她也是在東方钰登基之後才進的宮,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隻做一個女人的替身,忙道:“皇上,我是麗兒,不是歐陽清狂。”
聞言,東方钰喊道:“來人,将這個女人的臉毀了。”
這個女人竟然不是歐陽清狂,那爲何要長一張和她相似的臉。
麗妃大駭,忙求饒道:“皇上,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已經明白了,東方钰其實喜歡的是歐陽清狂,而她也是因爲長着一張和歐陽清狂相似的臉,才被選中的,可是爲何她現在才明白呢。
她剛進宮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很多端倪的,比如東方钰身邊的太監第一次是叫她‘歐陽’的,但是那太監隻說了兩個字,就被東方钰殺了,想來是怕她知道吧。
想到這些,麗妃再也沒有掙紮,任由太監将她拉了下去。
寝宮裏,隻剩下東方钰一個人。
許久,他對着空氣道:“歐陽清狂,就算朕傾整個金狼的力量也要将你抓住,然後再陪我一起死。”
說到這裏,他‘桀桀’的笑了出聲。
對于東方钰來說,沒有比抓住歐陽清狂,再殺了她更好的事了。
軍營,歐陽清狂正忙着布置婚禮,喜服之類的都是在附近買來了。
又過了幾日,紅霞的房裏,歐陽清狂正在爲她梳頭。
看着鏡中明眸皓齒的女子,歐陽清狂輕輕的笑了。
“清狂,你笑什麽?”
紅霞怯怯的問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改正,紅霞已經不叫她皇後了。
“我在笑,師兄就要娶妻了,還是我替他選的人以前我就在想,師兄那麽好,能和他厮守一生的會是怎麽樣的女子呢。”
歐陽清狂一邊替她梳着頭,一邊說道。
“皇後娘娘是不是對我失望了?”紅霞輕笑道。
聞言,歐陽清狂忙道:“我都說了很多遍了,不許在叫我皇後娘娘。”
她的兒子可是叫妖紅幹爹的,等他們成了親,那紅霞就是她兒子的幹娘了。
洛兒若是知道妖紅要成親了一定很高興吧。
“是我錯了。”紅霞忙道。
現在她才知道歐陽清狂是個很好的人,難怪妖紅會那麽喜歡她,若她是男子,隻怕也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吧。
“好了,等我們打完了仗,你就跟我回宮,讓洛兒看看他的幹娘。”
想起兒子,歐陽清狂的臉上滿是柔情的笑容。
“皇後娘娘跟太子的感情一定很好。”紅霞有點羨慕道。
“你再叫我皇後娘娘,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歐陽清狂扳着臉道。
紅霞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
“吉時到!”門外有人喝道。
歐陽清狂朝紅霞一笑道:“走吧。”
紅霞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我真的要嫁給妖紅公子了嗎?”
“是的,快走吧,别讓你夫君久等了。”
歐陽清狂一邊說着,一邊替她蓋上蓋頭,扶着她走了出去。
妖紅也穿着一身紅袍,不過他平時也是一身紅袍,所以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倒也沒有什麽特别的。
不多時,歐陽清狂扶着紅霞走了出來。
看着一臉笑意的歐陽清狂,妖紅忙别過眼去。
他曾經幻想着,有一天,清狂會穿着一身嫁衣朝他走來。
這一次,他的夢真的成真了,可是卻是清狂扶着他的新娘朝他走來。
這麽想着,思緒漸漸飄遠,直到一道聲音說道:“妖大夫,看傻了吧,快帶着新娘去拜堂啊。”
妖紅這才清醒過來,茫然的帶着紅霞走了下去。
歐陽清狂看着他們的背影,默默道:“師兄,你一定要幸福啊。”
“清狂,妖紅成親,你爲何這麽傷心?”皇甫絕攬住歐陽清狂的腰道。
“好了,我們回去吧。”
“不看了?”皇甫絕挑眉。
“你走不走?”歐陽清狂瞪了他一眼。
“走。”
是夜,紅霞局促不安的坐在床上,今夜就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了,他會不會……
想到這裏,紅霞紅了臉。
不多時,妖紅走了進來。
他可能是喝多了,走路跌跌撞撞,紅霞也顧不得許多,忙掀了蓋頭過去将妖紅扶到床上。
躺在床上,妖紅拿一雙狹長的眸子迷茫的盯着紅霞。
其實他沒有醉,他還記得,他的新娘子是紅霞,是皇甫絕親封的清擰郡主。
他還記得,他的新娘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替他選的。
妖紅伸出手,撫摸着紅霞的臉道:“紅霞,我不能保證我會像愛清狂那樣愛你,但是我絕不會三心二意。”
直到今日,他才發現,其實紅霞長的也挺好看的,隻是他之前從未好好的看過她。
“妖紅公子,我從沒有期望你能像愛清狂那樣愛我,我隻期望你對我的心有對她的心一分就夠了。”
紅霞俯下身子,在他耳邊道。
從今以後,這個她第一眼就愛上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隻屬于她一個人的丈夫。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妖紅的心裏還有清狂,可是她太愛妖紅,她可以不在意他的心,但妖紅的身,妖紅身邊的位置,一定要是她的。
“好。”
其實妖紅根本就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麽,隻是下意識說道。
聞言,紅霞的臉上露出一個嬌羞的笑,随即,她站起來,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妖紅的眸光中慢慢閃過什麽,此時,紅霞俯下身來,伸出纖手将他的紅袍慢慢解開,露出妖紅健碩的胸膛。
紅霞的臉有點紅,但她卻沒有退卻,伸出手慢慢覆上妖紅胸前的那顆紅豆,下一刻,紅霞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她已經被妖紅壓在身下。
妖紅的身子有點涼,而她的身子火熱,兩具身子貼在一起,說不出的契合。
妖紅捧起紅霞的臉,對準她的唇吻了上去。
直到房間裏面有斷斷續續的輕喘聲響起,門外的歐陽清狂這才轉身離開。
其實從妖紅說要娶紅霞的那日起,她就在懷疑,妖紅是不是爲了她才這麽做的。
但現在看起來,顯然不是這樣,妖紅的外表看起來桀骜不馴,但歐陽清狂知道,他是個守信的男人,既然他要了紅霞,這就說明他對紅霞是有幾分真心的。
翌日,歐陽清狂是在皇甫絕的懷裏醒來的。
看着皇甫絕堅毅的臉龐,她伸出手撫上皇甫絕的臉龐道:“絕,以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皇甫絕聞言,頓時就激動了,對着歐陽清狂的唇就吻了上去。
明明他們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但有時候隻要清狂一句話,他就把持不了自己。
事後,歐陽清狂那個悔呀。
她就不該在早上說那句話,受苦的隻是她自己。
待她醒來時,紅霞已經到了她的房間。
“師妹,你昨夜睡的可好?”紅霞打趣道。
歐陽清狂忙道:“好啊,昨夜才嫁與我師兄,今天就來欺負我了,待會兒我可告訴我師兄去。”
聞言,紅霞就紅了臉,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好了,如今你也是我們的自家人了。”
歐陽清狂說着,從床上爬起來。
看她這樣,紅霞就知道昨夜她肯定也是一夜春宵,一張本就紅透的臉更加绯紅。因爲她早上起床的時候,也跟歐陽清狂一樣。
“你也别臉紅了,我們啊,都隻有被他們欺負的份兒。”
想到皇甫絕那張欠扁的臉,歐陽清狂就恨得牙癢癢。
說話間,歐陽清狂已經從穿好了衣服,“對了,他們呢?”她突然問道。
“東方钰又來犯了,他們都去了。”
紅霞有點擔心道。
雖然她知道妖紅的本事,但哪有妻子不爲丈夫擔心的呢。
“啊,快扶我去。”
歐陽清狂忙道,可能是太急,她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
紅霞忙扶住差點摔倒的歐陽清狂道:“清狂,你看你這樣,還是好好休息吧,戰争的事就交給他們好了。”
“可是……”
歐陽清狂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直到夜幕快要降臨,皇甫絕才和妖紅一起回來。
紅霞忙上前将妖紅打量了一番,見他沒有受傷,她才放了心。
不知爲何,看到她這樣的動作,妖紅的心中閃過一絲暖意。
歐陽清狂也看着皇甫絕,卻沒有上前,她知道,他一定沒有受傷。
“怎麽樣?”
歐陽清狂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問道。
皇甫絕搖搖頭道:“今天的東方钰有點奇怪,一直帶着我們的人兜圈子,如果我們放棄了,他們就帶兵再回來挑釁,我總覺得他們有什麽陰謀。”
說完,皇甫絕的臉色越發凝重。他的心裏隐隐有些不安。
聞言,歐陽清狂的臉色也有點凝重,片刻之後才道:“東方钰最近有什麽不同尋常的舉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