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紅輕念着這幾個字,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他早該明白的,他在歐陽清狂的心中就隻是師兄而已。
隻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歐陽清狂也有一點點在意他。
歐陽清狂不想看他眉宇間憂傷的神色,忙道:“好了,師兄,你快去看看紅霞吧,她可受着傷呢。”
“好,我這就走。”
妖紅起身往紅霞的房間走去。
不知爲何,歐陽清狂總覺得他的背影有點憂傷。
可是她的心隻有一顆,隻容的下皇甫絕一個人,至于妖紅,她注定是要負了他的一片癡心的。
剛一回王帳,就聽親兵道:“皇後娘娘,京城的太子給您來信了,末将已經将信放在王帳的桌子上了。”
聞言,歐陽清狂來不及說什麽,忙進去拿起洛兒給她的信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她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她的兒子已經長大了呢,長大到可以擔起一個國家的重任了。
“清狂,你在笑什麽?”
皇甫絕來了片刻,見歐陽清狂還沒有發現他,忙問道。
聽到皇甫絕的聲音,歐陽清狂忙将信藏了起來,道:“沒什麽,隻是我今日發現師兄對紅霞真的有點意思了,所以才笑的。”歐陽清狂用這個理由搪塞道。
其實這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真的?”皇甫絕顯然不信。
“當然是真的,師兄今日的行爲确實有點反常,不信你可以去查。”歐陽清狂笃定道。
見此,皇甫絕忙道:“清狂,我沒有不信你,我隻是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的快樂。”
看皇甫絕一副着急的樣子,歐陽清狂輕笑道:“好了,我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這麽着急,要知道我們是夫妻,夫妻本就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啊。”
夫妻。
多麽溫暖的詞彙。
皇甫絕微笑着想到。
“好了,你的事處理得怎麽樣了?”
歐陽清狂不想在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忙問道。
聞言,皇甫絕想到小黑的話,露出一個微笑道:“很好,小黑已經同意加入我們了。”
聽着他倨傲的語氣,歐陽清狂滿臉黑線,其實這個男人的潛台詞是,瞧你男人的魅力多大,連敵國的探子都願意投靠我們了。
“那就好,我們便等着東方钰來襲擊吧。”
提到東方钰,歐陽清狂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若不是因爲這個男人,現在她天天都可以陪着洛兒,可這個男人偏偏要和他們打仗,簡直是找死。
皇甫絕将歐陽清狂攬入懷中,道:“清狂,我覺得你今天有點怪?”
“好了,你快去看看,還有什麽事要處理的沒有,别整天跟我膩歪,要是被你的士兵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戰神,竟然一天到晚隻知道醉在溫柔鄉,他們會失望的。”
歐陽清狂推開皇甫絕道。
皇甫絕卻緊緊的抱住歐陽清狂,就是不松手,甚至還在她耳邊道:“隻是因爲那個人是你,若是換了别人,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歐陽清狂又怒又感動,兩種極緻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歐陽清狂,不知該說什麽好。
“皇上,妖紅公子求見。”
皇甫絕頓時就黑了臉,爲何,每次他和情況柔情蜜意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妖紅就會來打擾。
“不見!”
皇甫絕的話剛落,妖紅已然走了進來。
“皇上,皇後,白日宣/淫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哦。”
妖紅假裝沒有看到皇甫絕的臉色,輕笑道。
皇甫絕懶得理會他,道:“哼,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事?”
妖紅随意尋了一個位置坐下,才道:“也沒什麽事,我來這裏隻是想告訴你們,以後不要再讓紅霞做下人的事了,既然你們又有撮合我和她,我可不希望别人說我妖紅的女人是下人。”
聞言,皇甫絕露出一個微笑,道:“本來朕也沒有讓她做下人的事,是她自己要做的,不過既然你這麽在意她,那朕就封她爲郡主,便封爲清擰郡主吧。”
這樣紅霞和妖紅的身份就沒有多大的差别了。
而且現在妖紅對紅霞已經有了想法,這就表明,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和清狂之間了。
還有什麽比這更完美的事呢。
妖紅無心聽皇甫絕的話,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歐陽清狂的臉上。
歐陽清狂聽皇甫絕這麽說,忙道:“這個提議好,紅霞還一直擔心她的身份太低,配不上師兄呢,這下好了,她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不行,我得快點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歐陽清狂忙跑了出去,從頭到尾,别說看他,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給他。
皇甫絕用挑釁的目光瞥了妖紅一眼,随即道:“好了,你先做着吧,朕還有事。”
他也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妖紅一人。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歐陽清狂那個如釋重負的表情,難道他一直以來的神情對清狂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妖紅不知道,他隻知道,若是他跟紅霞在一起,清狂能開心一些,那麽他便如了她的意,跟紅霞在一起吧。
歐陽清狂在紅霞的房間裏坐下,說道:“紅霞,皇上跟我說,要封你爲郡主呢,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你配不上師兄了。”
“什麽?”
這一點紅霞委實沒有想到。
“皇上說封你爲郡主。”
歐陽清狂好心情的提示道。
她沒有想到,妖紅會親自去說讓紅霞的事,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心理負擔也不用那麽重了。
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歐陽清狂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可是,我怎麽擔得起這個名?”紅霞有點惶惶不安。
“好了,這個你就别管了,以後這些事你就不要做了,要是被我師兄知道,又要到皇上哪裏去告狀了。”
說着,歐陽清狂把紅霞手邊的衣服拿走。
“可是……”
紅霞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好了,沒什麽可是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歐陽清狂忙往房間奔去。她還要去給洛兒回信呢。
話說這樣的感覺有點像偷情呢。
她背着皇甫絕,而洛兒也同樣背着所有的人。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洛兒是她心中唯一的秘密。
拿出紙筆,四處看了看,歐陽清狂才提筆寫了起來。
皇甫絕總覺得今天的歐陽清狂有些不對勁,問了一圈的人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是洛兒給她來信了,可是,不過是一封信而已,她用的着這麽神秘嗎?
皇甫絕偷偷進了房間,見歐陽清狂正鬼鬼祟祟的将信封了起來。
“咳……”
皇甫絕輕咳一聲,吓了歐陽清狂一跳。
“你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
說話的瞬間,歐陽清狂已經把信藏了起來。
“是你太投入了。”皇甫絕搖搖頭道。
“是嗎?”歐陽清狂有點心虛。
“是啊。”在說話的瞬間,皇甫絕已經走到歐陽清狂的身後。
這時,歐陽清狂才察覺,驚到:“皇甫絕,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我隻想看看洛兒到底給你寫了什麽信,讓你這麽鬼鬼祟祟的。”
他從歐陽清狂的衣袖中拿出那封洛兒寫來的信,不顧歐陽清狂的反對,打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的臉就黑了。
足足兩頁的信紙,卻連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他。
通篇都是關于妖紅的,比如他有沒有遇到喜歡的女子,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反正都是關心他的。
原來他在自己的兒子心中,竟然連一個外人都不如,讓讓皇甫絕很是受傷。
看着皇甫絕黯然的臉色,歐陽清狂忙道:“絕,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洛兒他也很想你的,真的!”
可是這句保證連歐陽清狂自己聽着都沒有半點說服力,更别說皇甫絕了。
皇甫絕沉着臉,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清狂,不如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不要洛兒了。”他不等歐陽清狂反對,抱着她就上了床。
事後,歐陽清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簡直是……
無聊透頂!
“清狂……我……”
皇甫絕努力做出一個認錯的表情望着歐陽清狂,可是他本就是習慣了号令天下的人,這樣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不可不謂别扭之極。
看着皇甫絕四不像的表情,歐陽清狂的心頓時就軟了,道:“好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出去,我得睡會兒。”
“好。”皇甫絕很爽快的答應了。
待皇甫絕退出去,歐陽清狂趕緊爬起來,連衣服都顧不得好好穿,便提筆寫了起來,大意是皇甫絕很生氣,讓洛兒下次寫信的時候,提一下他。
要是皇甫絕知道自己的日子是在妻子的提醒下才記得他,他肯定會氣得吐血。
幾日之後,宮裏,皇甫洛接到自家娘親的信之後,就緊蹙着眉頭。
一旁的南宮落羽看到他這樣,忙問道:“洛兒,這麽了,是不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皇甫洛可是公認的天才,雖說他現在的年紀不大,但處理起事情來,可比一般的人更敏銳。
皇甫洛攤開手,将信遞給南宮落羽,看完這封信,南宮落羽道:“的确是個難題。”
皇甫絕那個人吃起醋來,可是會把人酸死的。
“南宮叔叔,你說,我該怎麽辦?”
皇甫洛小大人似的望着南宮落羽問道。
面對文武百官他都不怕,偏偏怕他爹,這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其實準确的說是怕他爹吃醋,要知道,吃醋的男人最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