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冰雪低下頭,如同喪失了神智一般,隻知道喃喃自語。
清狂不屑的嗤笑一聲:“你愛他是你的事情,你爲他做那麽多同樣也是你的事情,既然都是你自己的選擇,那你自己就要承受後果!”
“不!”
看起來平靜了一些的歐陽冰雪聞言對着清狂,突然怒吼一聲!
她今日戴的鳳冠在她的頭頂,已然是搖搖欲墜,臉上畫的精緻妝容也随着她的淚水而被沖刷的各色顔色都有的混播在她的臉上。
“都是你!要不是你,他一定會喜歡我的!皇上就會屬于我!我!而不是你歐陽清狂!”
清狂眸子快速劃過一抹痕迹,随後,她嘲諷笑着開口:“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論身份,論容貌,你一個連自己臉都沒有的人,配嗎?”
清狂不屑的話語徹底讓歐陽冰雪喪失了理智,她仰天哈哈大笑,目光譏諷的看着清狂,目光不屑而瘋狂:“論身份,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抱到歐陽家的野種如何可以同我歐陽冰雪比較,論容貌,我又哪裏不如你?”
聽到歐陽冰雪,啊……不。
現在應該說是歐陽冰雪!
聽到歐陽冰雪的話,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
誰也沒有想到,冒充清狂的,竟然是早就失蹤了的歐陽家族的二小姐。
清狂也是面上閃過一抹驚愕,她也是沒有想到這人的身份竟然會是消失已久的歐陽冰雪。
歐陽冰雪話說出口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将自己的身份給暴漏了,不過,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什麽好擔心好害怕的了。
“怎麽?我親愛的大姐姐,你沒有想到會是我吧!”
清狂誠實的搖了搖頭,道:“的确沒有想到會是你。”
“你變成這樣,是因爲東方钰?”
清狂看着歐陽冰雪,随侍疑問句,但話語裏面卻是充滿了肯定。
“不錯。”
歐陽冰雪也是承認的幹脆利落,反正自己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
清狂低頭,其實早已猜到了,如今聽到了歐陽冰雪的話,也不過是證實了而已。
清狂轉身,就要走向龍椅的位置,因爲,她同歐陽冰雪真的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然而,歐陽冰雪卻是不打算消停,她一看到清狂的向皇甫絕的方向走去,而皇甫絕看着清狂眼裏還帶有着淡淡寵溺的眼神時,整個人再次被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燒着。
“歐陽清狂!啊!不!你有什麽資格姓歐陽,你根本就是一個親生父母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被他們抛棄的野種!野種!賤人!你究竟是用了什麽狐媚的法子,勾引了皇上,你這個魅惑男人的賤人!”
歐陽冰雪一邊如同一隻巨大的蛆一般的扭動着身子,一邊對着清狂的背影吼道。
清狂對身後歐陽冰雪那瘋狂的聲音故作不見,一步一步的向高處走去。
那裏,是她的夫君!
皇甫絕聽到了歐陽冰雪瘋癫不已對清狂吐出的謾罵,眸子陰沉,猶如山雨欲來一般的壓抑,怒喝一聲:“夠了!”
聲音猶如平地驚雷,驚響四座!
歐陽冰雪被皇甫絕的這一句怒喝,吓得腦海一瞬間一片空白,再也謾罵不下去。
而這個大殿,除了依舊身影筆直,一步一步向高處走的清狂,所有的人皆是出座對皇甫絕行禮道:“皇上恕罪!”
皇甫絕看着眸子平靜,不起一絲波瀾的清狂,心中閃過一抹心疼,而心中對歐陽冰雪的怒氣更加上升了一層。
他站起身,對着清狂伸出了手。
行走中的清狂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隻手,微微一愣,一擡眼,看到的就是皇甫絕薄唇微抿,但眼神卻是除了怒氣之外,對她還有着淡淡的寵溺和關心。
那一隻手,停在了清狂的面前。
似乎,隻要清狂握住這隻手,這隻手的主人就可以帶着清狂打開一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在那個世界,他可以保護她,讓她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讓她不受半絲煩惱和困擾!
清狂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手,輕輕而緩緩的放在了那隻大手的手心。
皇甫絕的手無聲的握緊。
清狂也終于于此時踏上了最後一階台階,同皇甫絕站在了同一場水平線上。
并肩而站,一起俯視,這浩蕩天下!
兩人不需要言語,甚至于不需要眼神的對視,就可以感覺的到,彼此的想法。
皇甫絕望着下面,聲音威嚴而莊重,不附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歐陽冰雪,居心不軌,膽大包天,冒充皇後三年光陰,實在是罪不可赦,賜淩遲!”
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們,最終皆是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淩遲可是對反而最殘忍的一種刑法了,這種刑罰,多事用在罪不可赦、惡貫滿盈的惡人身上的,在天朝,已經是将近百年沒有使用過了,沒想到,皇甫絕竟然會給歐陽清狂這麽殘忍的一個刑罰。
墨黑色的眸子微眯,看着下方有些竊竊私語的人,繼續薄唇開啓,一字一句堅強有力的繼續道:“皇後賜醒南宮,名爲南宮清狂!”
衆人更是愕然,心中不約而同的豆漿皇甫絕這麽說的意思聯想到了歐陽冰雪說清狂是個賤種的事情上。
因爲歐陽冰雪那麽說了,皇甫絕轉身就爲清狂找到一個比早已沒落的歐陽府更加顯赫的存在!
天朝三大家族僅剩其一的南宮家!
“皇上厚愛,草民不勝榮幸:“南宮落羽短暫的驚愕了一下,随即回過神來,走至大殿中央,對皇甫絕施禮,朗聲道:“草民鬥膽,想要收皇後娘娘爲義妹!還請皇上應允!”
内心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說不清楚是很麽感覺。
或是失望,或是慶幸。
義妹的話,就再也沒有和狂兒在一起的機會了,不過,此生,自己也隻能奢望的看着她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認下她當妹妹,至少,兩個人之間,還可以有一點牽連。
“準!”
“謝皇上!”
南宮落羽直起身子,将自己眼中方才的思緒盡數隐藏,然後眸光溫柔,淺笑着看向清狂。
清狂亦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向南宮落羽。
“不!放開我!放開我!”
一道極爲不和諧的嘶喊聲再次響起,衆人的視線紛紛移了過去。
“拉下去!”
皇甫絕厭惡的皺着眉頭,看了歐陽冰雪一眼,随即就将視線移到了一邊。
“皇上!”
歐陽冰雪的身子無力的癱軟到了地面之上,她口中喃喃道:“你不能這麽多對其哦,我是那麽的愛你,那麽的愛你啊!你不能這麽對我,不能啊!”
“拉下去!”
皇甫絕的聲音更加冰冷了幾分。
侍衛們當即就去妥歐陽冰雪的身子,打算把她壓下去。
“等一下!”
清狂出聲叫住了侍衛,看着已經形同惡鬼,模樣讓人看一眼都會做噩夢的歐陽冰雪,清狂臉上笑容玩味。
“你想要做什麽?”
歐陽冰雪眼神狠厲的盯着清狂,目光吃人。
清狂柔柔一笑,人畜無害一般的笑容,嘴中語調也是溫柔:“歐陽小姐,你記性大概是不好吧,本宮如今姓南宮,喚作南宮清狂,而且,歐陽冰雪你身爲一介草民,卻敢直呼本宮的名字,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呸!”
歐陽冰雪不屑的堆着清狂吐了一口口水。
皇甫絕眼神幽暗,當即就要發作,就被清狂安撫的握住了手,知道清狂心中有着她自己的打算,所以皇甫絕不在開口,隻是看着歐陽冰雪的目光更加不善。
“不過,念在你我曾經姐妹一場,那這件事本宮就不計較了。”
清狂手扶了扶自己發上的玉簪,看向歐陽冰雪的目光更加柔和:“我畢竟做過你數十年的姐姐,這姐妹之情,也自然還是有的,所以,姐姐一定不會讓妹妹你就算是死,也死的不開心的。”
“你什麽意思?”
歐陽冰雪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陣不妙,警惕的看向了清狂。
清狂笑的更加甜美:“妹妹你既然十分看不上姐姐這張臉,姐姐又怎麽好讓妹妹你帶着姐姐這張臉,下去見歐陽老爺和歐陽夫人呢?”
聞言,皇甫絕眸子閃過一抹懊惱。
他竟然忘記了這個賤人還頂着清狂的一張臉,真是失策。
“皇後言之有理,況且,朕也不想一個賤民頂着朕皇後的容顔。”
皇甫絕伸出一隻手,攬住了清狂的腰,再次下了一道茗琳:“将她的臉毀去之後在行刑。”
“是!”
侍衛領命,不敢再拖延,當即就拖着南宮冰雪向外面走去。
南宮冰雪身子劇烈的掙紮,不斷的拳打腳踢,但卻終是無力反抗,被侍衛拖着向外走去。
然而,她那凄厲的喊聲還是刺耳的響起:“歐陽清狂,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皇上!永遠和皇上走不到一起!我詛咒你!”
聽着歐陽冰雪那凄厲的詛咒,清狂卻是毫不在意。
是人的時候,你都鬥不過我,臨死之前的詛咒就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