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天恒的話,張天勇目光爆閃,難掩激動之色。
“林兄,多虧了你的幫助。”
林斜點了點頭,張天勇成了張家的家主,對他的幫助肯定不少。
“有件事的确需要你幫忙,不久後,我就要在風煙樓舉辦拍賣會,到時候需要你這個張家的家主負責風煙樓的安保工作。”
張天勇點頭道:“放心,到時我會親自到場,爲林兄助陣。”
看了張天恒和張天雄兩人一眼,林斜再次說道:“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張家?或者,你不是說你們老太太不禁止殺人嗎?”
張天恒臉上,頓時浮現出濃濃的恐懼,張天雄,也是渾身一顫。
“四弟,求你别殺我,大哥發誓,以後唯四弟你馬首是瞻。”
張天勇明白,這是林斜害怕他不在時,張天恒耍手段。
如果是之前的張天勇,可能真的會選擇放過張天恒,但經過二姐張天玲的出爾反爾,他現在,可沒有那麽好心。
“大哥,不是四弟不講情面,實在是二姐,讓四弟爲難,但大哥你放心,看在咱們是兄弟的面子上,我絕不會殺你,隻是給自己做一個保險。”
說完,張天勇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張天恒的手掌砸下。
慘叫聲中,張天恒兩隻手都被張天勇廢掉。
接着,張天勇看向張天雄。
張天雄冷冷道:“怎麽,你也要廢掉我的手?”
張天勇目光一閃,說道:“三哥,你身手不錯,而且還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我當然不敢動你,但是,三哥和我作對,我也不能裝作什麽都看不到。”
“那你想怎樣?”張天雄問道。
“很簡單,”張天勇笑了笑,說道:“隻要三哥你像之前幫大哥一樣幫我,那麽,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如何?”
張天雄聞言,思考片刻,說道:“好,我答應你。”
對于張家家主之位,張天雄其實本來就興趣不大,他更喜歡做皇帝手下的将軍,所以無論是大哥張天恒,還是四弟張天勇做家主,對他來說,都是一樣。
張天勇聽到這話,臉色一喜。
這時林斜忽然問張天雄道:“你們的武技,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也是林斜一直以來的疑惑。
可張天雄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睜大,反問道:“你不知道武技是什麽?”
林斜道:“我應該知道嗎?”
張天雄愣了愣,冷笑道:“你體内内氣如此磅礴,想必是到了極爲罕見的先天境界,先天境界的武者,竟然不知道武技是什麽,你讓我怎麽信?”
林斜心中微動。
測自己内氣逆行九次,洗精伐髓之後,可能就已經成了張天雄口中的先天境界。
至于武技,應該是一種内氣運用的技巧,那麽,他将内氣充盈全身,使身體膨脹如怪物,變得堅如鋼鐵,應該也算一種武技。
想到這裏,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你來自哪裏?”
這也是林斜最在意的問題。
張天雄聽到這個問題,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恐懼,緊接着道:“我不能說。”
“不能說?”
林斜很意外他的這個答複,轉而看向張天勇。
張天勇沉默片刻,說道:“三哥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敢說,因爲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都被要求,絕對不能向外界透露出半點兒關于他們的痕迹,否則,定會被追殺到底。”
“連你這位張家下一任的家主,也怕他們?”林斜道。
張天勇苦澀承認道:“沒錯,他們本身就是一種禁忌,恐怕對他們了解最多的,隻有三大頂級家族,至于我,隻知道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稱呼。”
“是什麽?”
“世家,古武世家。”
“古武世家?”
林斜聽到這個名字,陡然一愣,他似乎,曾在師父邪靈兒的口中聽過這個稱呼。
莫非,師父的離開,與古武世家有關?
想到這裏,林斜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他有預感,自己将來,一定會和這所謂的古武世家打交道。
之後,林斜就與張天勇分别。
就在一天之後,連續兩則爆炸性的新聞,轟動了已經平靜太久的富山市。
第一則新聞,是張家老太太宣布,将由張家四公子張天勇,接任下一任張家的家主。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則新聞或許隻是一個談料,畢竟他們離一流家族的層次還太遠,可對于那些和張家有過聯系,知道一點内幕的家族來說,這則消息,無異于石破驚天。
因爲之前,根本就沒有人看好張家四公子,他們更看好的,是張家大公子。
甚至在很久以前,已經有很多三流二流家族的人和張家大公子打過交道,送了不知多少禮物,這突然的一幕,令他們先前所有的動作都打了水漂。
而如果說第一則消息隻是在各大家族的水面激起不小的浪花,那麽第二則消息,則是直接激起了整個富山市的浪花,連那高高在上的三大頂級家族家主的注意力,也被吸引。
那就是,雨大師宣布,将在風煙樓,拍賣自己隐居十年,所雕刻出的一件“絕世”珍寶。
起初,還有一些人不知道雨大師是誰,但很快,随着傳播,雨大師這個名字,瞬間點燃了
整個富山市。
十年前富山市排名第一的雕刻師,綽号閻王手的存在,連三大家族家主的面子都不給的牛逼人物。
瞬間,整個富山市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風煙樓。
隻有一小部分人,很奇怪地發現,還有一些和雨大師的作品處在同一時間拍賣的珠寶作品,而這些作品,全都來自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汪家。
市南,吊腳樓。
林斜看着對面翹着二郎腿的雨大師,說道:“老師,您這是什麽意思?”
在林斜的計劃中,他要借助的,隻是雨大師的名聲,根本沒有想到,後者竟然會忽然選擇拍賣自己的作品。
這樣做,雖然的确引起了整個富山市的注意,但是如此一來,卻是起不到爲汪家造勢的目的。
在雨大師作品的光輝下,汪家所有的珠寶,連帶整個汪家,注定隻會淪爲陪襯。
甚至連林斜的傾城之戀,也可能會是這個下場。
雨大師聽後,呵呵笑道:“放心,我隻是想知道我這富山市第一珠寶雕刻師的作品,是不是真的比不上隻學了我一個月雕刻技術的徒兒。”
“老師你以大欺小。”旁邊,胡香有些不滿地說道。
雨大師一揪胡子,瞪了胡香一眼,說道:“老師怎麽就以大欺小了?”
胡香道:“因爲老師你名聲太大,就算師弟的作品真的比你好,但如果有人因爲你的名聲,硬說你的作品比師弟的好,那豈不是對師弟太不公平?”
雨大師冷哼一聲,說道:“這種事老師怎麽可能想不到。”
接着,雨大師看向林斜,說道:“爲了公平起見,到時候,我們兩個的作品可一同展出,并且是匿名,哪件作品的拍賣價值高,那麽他就是最後的勝者。”
林斜聽後,皺了皺眉,說道:“老師,有必要嗎?”
是啊,有必要嗎?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徒兒,有必要進行這種比試?
雨大師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說道:“因爲老師也是人,也想争一口氣。”
争一口氣?
聽到這話,無論胡香,還是林斜,心中都是一動。
尤其是林斜,一直以來,隻想着借助雨大師名聲的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無形之中,傷害了老人的自尊,若非如此,又怎會激起他的好勝之心?
若再說沒必要,恐怕是對他更大的傷害。
“那好,”林斜笑了笑,說道:“老師,我答應你,和你來一場公平的比試。”
雨大師一聽,開懷大笑道:“哈哈,好,這才是我的好徒兒。”
胡香眨了眨眼,不明白兩人爲什麽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