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斜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嗎?
當然不是。
以前就算在紅燈路口碰到過馬路的老太太,他都不會去扶。
他的底線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現在的問題是,不管是誰有意誰無意,這中年肥豬就是踩到了他的腳。
這就不是多管閑事了。
“起開。”
林斜一開口,整個電梯的溫度都似乎降了下來,中年肥豬渾身肥肉一個哆嗦,連忙将腳擡開。
“現在行了吧?”
中年肥豬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見林斜一臉的不好惹,語氣都弱了下來。
林斜低頭看了看自己皮鞋上的印子,說道:“你說呢?”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還想讓我給你擦鞋?”
中年肥豬看到林斜的表情,哪裏不知道他的意思,讓他擦鞋,做夢呢?
林斜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二話不說,一把抓着中年肥豬的脖子,将他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皮鞋上,竟用他的臉擦起了皮鞋。
“住……你他媽……住手……”中年肥豬一陣嘶喊,可林斜卻不爲所動。
女白領也因此解脫出來,她看着被林斜按在地上,用臉擦皮鞋的中年肥豬,心中快意崇拜的同時,擡腳就往中年肥豬背上踩。
女白領穿的是高跟鞋,每踩一腳,中年肥豬就發出一聲慘叫。
之前出去的女白領同伴來到三十一樓的電梯門外,看到這一幕,驚愕地睜大眼睛。
“潇潇,别踩了,人都翻白眼了。”女同伴喊道。
林斜聽到這話,放開中年肥豬的脖子,看了看自己的皮鞋,滿意地點了點頭。
中年肥豬臉上的油量很豐富,擦出來的鞋很閃亮。
潇潇也停止踩踏,看着林斜,有些羞澀地說道:“你好,我叫顧潇潇,你可以叫我潇潇。”
門外的女同伴震驚地捂住了嘴。
這還是公司的女霸王龍顧潇潇嗎?
“林斜。”
林斜淡淡瞥了顧潇潇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電梯。
顧潇潇猶豫片刻,忽然大喊:“林斜,晚上一起喝杯咖啡吧?”
林斜身子微微一僵,卻是什麽話也沒回應。
女同伴狐疑地看着女白領,“潇潇,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話說回來,他長得好帥。”
“是啊,是好帥,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帥的男人。”
顧潇潇盯着林斜背影,一副花癡樣,
這時中年肥豬慘哼一聲,似乎想要站起,卻被顧潇潇又一腳踩在腦袋上,一磕之下,便暈了過去。
比起汪家各大珠寶店的忙碌,汪家總公司的成員,卻顯得十分悠閑,他們隻需要核對珠寶交易的數據,拟定合同等。
此刻,總公司内一些工作人員借着午餐時間,聚在一起八卦。
“唉,你們聽說了沒,翡翠大道那家珠寶店有了新的店主。”
“啊?是誰?”
“你們一定猜不到新店主是誰,是林斜,林斜啊!”
“什麽?你說真的?董事長的廢物女婿,開玩笑的吧?”
有人眼尖,見馬進秘書走了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巴。
馬進走過來,皺眉看着這些人,說道:“以後誰敢在公司談論董事長的家事,一律辭退。”
衆人頓時噤若寒蟬,可心中不以爲然。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馬秘書,好久不見。”
馬進身子一僵,回頭看着不知何時出現的林斜,有些意外。
“姑爺您怎麽有空來總公司?”
姑爺,衆人的眼神頓時聚焦在了林斜身上,眼中帶着濃濃的好奇。
以前都隻是傳說,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廢物贅婿。
林斜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說道:“我來找嶽父,他在嗎?”
“在,我這就帶您去。”
馬進的态度十分恭敬,不僅因爲當初在绯龍珠寶店的事,更因爲他是汪連城的直屬秘書,知道不少的隐秘,知道面前這個以前被當做廢物的人,現在是真正的不一樣了。
馬進帶林斜前往董事長辦公室時,衆人又叽叽喳喳讨論起林斜。
有幾個人帶着裸的嘲諷。
馬進帶林斜進了董事長辦公室,來到衆人身後,見他們不顧自己的警告,臉色沉了下來。
他指着談論地最肆無忌憚的三個人道:“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今天下午去人事部提交辭呈。”
被指到的三人腦子頓時一蒙。
要知馬秘書平常雖也嚴厲,但絕對不會到辭退員工的份兒上。
“馬哥,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啊!”被辭退三人中,一位姿色頗爲不俗的女員工笑着說道,她自認平日和馬進的關系不錯,所以不信馬進真的會辭退她。
馬進卻是冷冷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女員工神色一僵,終于露出驚恐的神色。
事長辦公室内。
林斜将馮老爺子壽宴的請帖放到汪連城的桌上。
汪連城拿起請帖時,手竟有些顫抖。
“林斜,這是真的?”
即便汪連城,此刻竟也有些不敢相信,他雖一手開辟汪家,在常人看來,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功者了。
但人比人,氣死人,隻要三流小家族的名頭還懸在他頭上,他吃飯都吃不出味道。
而這張請帖,卻是馮老爺子壽宴的請帖,是一流家族的請帖。
這給了他一個訊号,那就是汪家,正在慢慢蛻變,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一切,都因爲林斜,自己的女婿。
“好,林斜,這件事你來做主,你說應該去,我就去,不應該去,我就不去。”
潛移默化的,汪連城每次做決定時,都要征詢林斜的意見。
林斜将說給汪小柔的話,又向汪連城說了一遍。
汪連城聽後,重重點頭,這種抛頭露面的機會,他也不想錯過。
“那林斜你覺得,我們應該給馮老爺子準備什麽壽禮?”
“不用太貴重,我們不是去和其他家族做攀比的,我們如果送了超出家族實力的壽禮,難免會給人一種讨好馮家的表現,從而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對汪家以後的發展不利,至少在拍賣會前,汪家不能太惹人注目。”
林斜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嶽父你就從你的收藏中選一件古董當做壽禮,如此便好。”
汪連城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以前得過一支壽杖,就送給馮老爺子吧!”
“對了,這雖是一張請帖,但卻可以去三個人,嶽父去了,我自然也要去,嶽父有沒有第三個去的人選?”林斜道。
汪連城道:“小柔小薇他們肯定不行,馬秘書也不行,對了,不如就讓老方跟着去吧!”
“老方?”
“就是方言令,給你做過西裝的家夥,我先前要他給你多做幾套西裝,那老東西還不做,我要把他帶到馮老爺子的壽宴,他準高興壞了,别說幾套,幾十套都有的做。”
“這又是爲什麽?”林斜有些奇怪。
汪連城冷哼一聲,說道:“那老東西雖然是個做西裝的,但野心不小,一直想給他兒子娶個上流家族的女孩兒,我這是給他提供機會,他不去才怪。”
林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