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之後,木連音就沖了出來,一頭撞向程冰。
擁有林斜一半内氣的木連音,身體最後會成什麽樣子,就算林斜自己也不知道,但毫無疑問,要比普通人厲害,人形母暴龍不是蓋的。
可她面前的人是程冰,是能和全盛的林斜交手長達一分鍾的女人。
木連音完全沒頭腦的猛沖,哪裏是程冰這種具有高超格鬥技巧的女人的對手。
就見木連音沖來時,程冰一個旋身,手往她的胳膊上一搭一扭,木連音就啊的一聲慘叫,被程冰制伏。
毛貓害怕木連音受傷,也在此時沖了出來,但她沒有慌張,因爲她明顯看出,自家老闆和這個具有魔鬼身材的女人是認識的,況且這女人對木連音也沒有下死手。
“你幹什麽,疼。”木連音喊痛求饒。
程冰卻是冷媚一笑,直接一巴掌,拍在木連音屁股上,木連音叫聲戛然而止,眼中滿含羞怯與憤怒。
毛貓嘴一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而程冰卻是看向林斜,說道:“這是跟你學的,怎麽樣?”
跟老闆學的?
木連音和毛貓同時看向林斜,眼中意味不明,但都含着探究。
林斜老臉一紅,然後對程冰道:“我不是什麽好男人。”
程冰聽到這話,眉目瞬間一冷,擡起一腳踹開木連音,說道:“我程冰也不是什麽好女人,而且誰說你一直會是汪家的女婿,萬一汪小柔死了,那你不就不是了嗎?”
林斜目光寒了下來,他盯着程冰,說道:“你如果敢動汪小柔一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無情的話,程冰臉色猛地一白,她咬着牙,身子忽然倒挂而起,一腳踢進天花闆,直接将天花闆踢了個貫穿。
天花闆中發出一聲慘叫,一個瘦小的身影随之落下,撞在地上,一臉的迷茫驚恐。
怎麽回事,自己剛來,而且走的通風管道,怎麽會被發現?
林斜的神色并沒有因爲這個被程冰一腳踢下來的人而有變化,明顯他也知道此人的到來,但毛貓和木連音兩人卻是驚得抱了起來。
同時,兩人的目光在林斜和程冰之間遊離,畢竟是女孩子,她們現在已經能稍微看出林斜和程冰之間的關系。
一個有意,一個無情,也是可憐人啊!
二人心中同時歎了一口氣,又同時悲憤起來,這一刻,二人對程冰生出同情,也是對自己同情,反過來,她們對汪小柔都有些羨慕嫉妒。
“好,我不會對汪小柔出手,但我不出手,
一定會有其他人出手,你以爲你真能保得了汪家,保得了汪小柔?”
扔下這樣一句話,程冰直接拖着地上那人向門外走去。
那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但一看到程冰,他就像見了魔鬼一樣掙紮起來。
“程……程冰,你要幹什麽,我可是程家小姨的人。”
程冰正在氣頭上,聽到這人說話,那完全是被點燃了火藥桶,就在門口,砰砰砰,将這人打成了豬頭。
出完氣後,程冰神色恢複冷靜,她回頭望着林斜,笑了笑,說道:“反正我程冰就是喜歡上你了,我會時不時來看你,你可别趕我走。”
林斜沒有說話,但卻有些頭疼。
“睡覺,明天跟我回翡翠大道。”
毛貓和木連音也不敢再說什麽,連忙走進屋子。
第二天。
绯龍珠寶店。
木連音看着桌子上三十多公斤重的南陽玉石,眼睛幾乎冒出了小星星。
“這……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南陽玉,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木連音驚奇地望向毛貓,毛貓将視線投向坐在沙發上,一臉面癱的林斜。
“老闆,這塊玉石……”
林斜目光一閃,說道:“我要你用這塊石頭,設計出富山市獨一無二的珍寶。”
毛貓和木連音一聽,都愣在了原地。
獨一無二的珍寶?
“老闆,你的意思是……鎮店之寶?”
林斜搖了搖頭,說道:“鎮店之寶,作用不大,我要舉辦一場拍賣會,面向整個翡翠大道的拍賣會。”
毛貓眼睛裏閃出了光,她不是笨人,立馬就明白了林斜的意思,是要用拍賣會,來提升绯龍珠寶店的聲望。
绯龍珠寶店,現在最缺的,就是名聲,說到底,汪家也隻是一個三流小家族,可能這些年來,最出名的事莫過于汪小柔和林斜結婚的事,但卻是被當做笑話,流傳于富山市。
但那也隻是激起了一時的風浪,并且這風浪還讓汪家的名譽受到損害,可以說是弊大于利。
而如果,木連音能夠設計出一件傳世的名品,那無疑,會給绯龍珠寶店,給汪家帶來巨大的名聲。
“好主意。”
隻是這樣一來,木連音就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林斜和毛貓同時看向木連音,木連音隻覺得肩上一重,但看到林斜,她感覺體内似乎又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将她肩上的壓力消去。
“我可以。”
簡簡單單三個字,既是對林斜和毛貓
說,也是對她自己說。
林斜點了點頭:“那就這樣,連音你來設計拍賣作品,毛貓你負責接收之後馬進秘書送來的店員,順便把和我們之前合作的玉料供應商的信息交給我。”
“是,老闆。”
半個小時後,毛貓将供應商的資料整理了出來,交給了林斜。
林斜看過資料,便朝門外走去。
毛貓遲疑片刻,問道:“老闆,你是想去找他嗎?”
林斜點了點頭,說道:“違背了和汪家的合同,總要有人去讨個說法。”
“可這些,不應該由總公司的人去交涉嗎?”
“有時候,無論做事還做生意,都必須直接一些。”
說完,林斜走出绯龍珠寶店,坐上車,開出了翡翠大道。
毛貓猶豫了會兒,撥通了總公司馬進的電話,然後将林斜要做的事給馬進說了一遍。
汪家總公司,秘書辦公室。
馬進聽到毛貓的話,豁然站起,大驚失色。
“好,我知道了,我會立刻通知董事長。”
馬進放下電話,稍作遲疑,就走進汪連城辦公室。
此時,汪連城正在辦公室欣賞着林斜送來的檀木佛像,越看越是喜歡,恨不得抱在懷裏。
就在這時,馬進走了進來,将林斜的事說了一遍,然後等待汪連城的指示。
出乎意料的,汪連城聽了馬進的話,沉吟片刻,卻是臉露贊許,說道:“施雷霆手段,方顯英雄本色,那家夥,貪心不足,是需要給他點兒教訓。”
“可如果太蠻幹的話,會不會……”
汪連城瞥了馬進一眼,說道:“放心,我相信林斜做事會有分寸,而且那個家夥,本身也不是什麽好鳥,就算教訓了他們,他們也隻會像烏龜一樣把頭縮進殼裏,翻不起什麽大浪。”
馬進不甘心地說道:“那需不需要給姑爺派點兒人手,他一個人……”
汪連城嘿了一聲,說道:“我這好女婿,可不需要人幫他。”
馬進很是無奈地走出汪連城辦公室,對于林斜,雖然隻見面了一次,但他還是對其有着一些好感的。
因爲他想起自己過去的奮鬥,也沒少被人當成廢物,心有同戚。
但既然汪連城對他這麽有信心,他也不能多說什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他就将汪連城的态度告訴了毛貓。
毛貓也是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昨天林斜大發神威的手段,苦笑一聲,隻能希望自己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