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聊得好好的,怎麽一看見我,就成了這個樣子,是不給我程衛面子嗎?”
程衛說話時吊兒郎當,眼睛不斷在毛貓和木連音身上遊離,一副經典的二世祖模樣。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毛貓暗叫倒黴,站起身,便拉着木連音,準備離開餐廳。
可二人剛站起,就被三人擋住所有去路。
“别急着走啊,剛好我也沒吃飯,咱們一塊兒坐下來好好吃一頓,我請客。”
說話時,程衛肆無忌憚地打量的木連音的胸口,當看到其中一抹白色時,更是激動地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你……程衛,你夠了。”毛貓一臉怒意,恨不得将程衛撕碎。
程衛聽到毛貓的話,臉上依舊笑着,但語氣卻森然了起來。
“你是在教訓我嗎?”
毛貓牙一咬,拉着木連音的手往外沖,可她剛一動,程衛的兩個跟班便出手,将毛貓手反鎖到背上,砰的一聲按在桌子上。
“放開……放開我,連音快跑,去找老闆。”
“嘿嘿,老闆?今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剛好這裏環境不錯,不如就來個露天的。”
餐館中并不是沒有人看到這一幕,也并不是沒有人想出手救毛貓和木連音,但當他們看到程衛時,卻各個成了縮頭烏龜,敢怒不敢言。
“嘿,美女,你叫什麽名字?有沒有興趣跟我?跟着我,無論房子車子,什麽都有了。”
程衛看着低着頭,似被吓傻了的木連音,邊拉自己的褲鏈兒,邊對木連音道。
“放……放開毛姐。”
“啊?你說什麽?”
程衛褲鏈拉到一半兒,就聽到木連音細如蚊蠅的聲音響起,因爲有些沒聽清,所以程衛刻意将耳朵伸了過去。
一聞到木連音身上的香味,程衛就感覺自己靈魂都戰栗了起來。
“我說,放開毛姐。”
木連音豁然擡頭,臉上還滿是驚懼,看起來十分的無辜可憐,但她的手,卻一把捏住程衛的脖子。
程衛隻感覺脖子一疼,他想要掙紮,卻不想脖子上的手硬的像花崗岩一樣,并且他剛想開口,就忽然感覺脖子上的手一用力,将他一顆腦袋,直接撞在桌子上。
“求求你,放開毛姐……放開毛姐……”
木連音語氣充滿哀求,每說一句,就将程衛的腦袋往桌子上撞一次。
砰……砰……砰……
一連撞了七八次,程衛整張臉都被撞裂,脖子嘴巴冒出血,牙齒也被磕壞了十多顆。
于是此時,餐
廳就出現了這樣一幅滑稽到極點的場景。
就見一個可憐兮兮的漂亮女孩兒口裏說着求饒的話,手上卻提着顆腦袋,不斷往桌子上碰。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了,包括毛貓,也是一臉驚詫的表情。
“快……救……我。”
程衛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說出這三個字,他的兩個跟班這才反應過來,其實他們先前還以爲程少爺是在和小姑娘玩遊戲,所有一直沒有阻攔。
當聽到這句話,兩人同時感到不妙,放開毛貓,舉拳砸向木連音。
“連音小心。”
見兩人攻擊木連音,毛貓駭得尖叫一聲,但下一刻,她的駭然卻變成了錯愕。
轟……轟……
隻見木連音在恐懼下随手兩拳,精準無比地擊打在程衛兩名跟班身上,明明木連音的胳膊很小手腕很脆,卻幾乎是一下子,就将兩名跟班轟得飛起,直接撞在數米外的牆壁上。
震得整個餐廳都顫了顫。
所有人都懵了,看着木連音,跟見了鬼似的,尤其之前有些對木連音生出同情的人,此時更是一陣心寒。
這還是人嗎?這根本就是母老虎啊!不,比母老虎還要可怕!
程衛滿臉鮮血,鼻青臉腫地從桌子上擡起腦袋,眼神之中,全是迷茫惘然。
此時他腦子裏隻回蕩着一個聲音,這是咋回事兒,這叫什麽事兒?
“啊,你還不肯放過我們。”
木連音見程衛站起,驚叫一聲,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再次砰的一聲,将他腦袋撞桌子上。
咔嚓……
一張堅固的鋼化玻璃桌,就這樣碎成了玻璃渣子。
程衛徹底昏死過去,昏過去之前,他嘴裏模模糊糊喊了一聲:“媽媽!”
這一刻,整個餐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木連音,有幾個人看向毛貓,毛貓就覺得臉上一陣火燒,拉着木連音就逃出餐廳。
毛貓和木連音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恰好在這時,林斜恢複完内氣,從木連音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到二人驚慌的神色,林斜有些疑惑,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毛貓和木連音剛開始還有些遲疑,臉上羞愧,有些不敢告訴林斜之前發生的事。
但看到林斜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喜時,木連音還是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毛貓心有餘悸地問林斜:“老闆,連音這個樣子,沒問題吧?”
林斜搖頭道:“沒事。”
然後他看向木連音,問道:“你感覺怎麽
樣?”
木連音臉上浮現一絲潮紅,羞答答道:“我感覺,很好。”
林斜和毛貓同時一愣,畢竟是個弱女子,突然間變成母暴龍,還給人打成那樣,如果普通女孩兒,這個時候應該會覺得很不好受才對。
“乖乖,連音以後我都不能和你吵架了,不然被你扔樓下可怎麽辦?”
這時林斜開口,說道:“你們說那人叫程衛?”
毛貓點了點頭,告訴了林斜的來曆。
林斜面色微沉,說道:“我在這裏住一晚。”
“什麽?”
林斜瞥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打了程家的人,以爲可以平安度過今天晚上?”
兩人一聽,頓時額頭冒汗,才知道林斜是爲了她們好,而不是有其他的什麽想法。
由于又沒吃成飯,兩人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就去樓下買了一堆菜,又熱火朝天地忙活了一陣。
酒足飯飽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林斜讓二人回房間,他待在客廳裏,等着即将上門的“客人”。
深夜,林斜閉目養神時,門鈴忽然響了。
林斜有些疑惑,現在的殺手都這麽有道德,難道會按門鈴?
帶着疑惑,林斜打開房門。
預料中的攻擊并沒有來,反倒是林斜看到門外站着人的時,臉上有一絲驚訝。
“是你?”
門外的人,一身緊身皮衣,勾勒出足以令死宅血脈噴張的魔鬼身材,兩瓣朱唇,染着無限的誘惑,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林斜交過手的程冰。
程冰看着林斜,說道:“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
林斜想了想,還是讓開了身體。
程冰面露喜意,走進了房間,坐在沙發上。
林斜坐在她的面前,問道:“你是來殺我的?”
“我可打不過你,而是她們……”
說話時,程冰有意無意朝木連音的房間看了一眼,原本在門縫裏偷看的木連音砰的一聲,吓得将房門關上。
程冰抿嘴一笑,說道:“但既然你在,我肯定是殺不了。”
說完這句話,程冰忽然站起身,手放在胸前的拉鏈上,開始慢慢向下拉,很快,一抹誘人的溝壑就暴露在皮衣之外。
林斜皺着眉頭,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程冰聽到林斜話語中的冷意,有些疑惑,說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樣嗎?”
頓時,林斜一頭黑線,正想着怎麽解釋的時候,忽然,砰,木連音打開自己的房門,看着程冰,大喊:“不準對老闆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