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張家四公子啊!他竟然敢不怕。
“上……都給我上。”
那些黑衣大漢聽到聲音,全都朝林斜沖出。
林斜冷冷一笑,身影竄出,砰砰砰砰……一連串巨響。
等動靜停止,林斜已經到了那人身前,面對面,不到一米,而他身後,那些黑衣大漢停滞片刻,同時發出慘哼,倒了下去。
電梯前,王五臉色頓時蒼白,哆哆嗦嗦道:“大……大哥……”
“叫林爺……”
王五賠笑道:“好,林爺,您有啥吩咐?”
林斜看了背後的電梯一眼,問道:“這電梯,是不是往地下四層的。”
“沒錯,您要願意,我給你開門。”
“好,你開吧。”
王五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轉過身去,看似在開門,卻從懷中掏出一柄鋒利的鋼刺,忽的轉身刺出。
“你娘去死……”
話音剛落,一隻手就抓在他的手腕上,王五就覺手腕一陣刺痛,發出一聲慘叫,哐當一聲,手中鋼刺應聲而落。
林斜淡淡看着王五,手上一用力,吧嗒,王五腕骨直接被捏碎。
王五白眼一翻,再次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直接疼暈了過去。
林斜從王五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按在電梯門上。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新海健身館地下四層,裝修華美,面積極大,宛如五星酒店總統套房,牆壁并非混凝土,而是大片大片的玻璃,玻璃内養着許多深海魚類,遊來遊去。
就在場間,有一座座透明玻璃床,玻璃床上躺着一個個長相或精緻或魅惑,身材姣好的美女,形成一個圓形。
這些美女都穿着十分輕薄的衣服,全身,尤其是那柔軟的敏感部位放着一盤盤精心準備的菜肴。
圓形場地最中央一座玻璃床上,楚雪兒緊閉雙眼,緊咬着嘴唇。
她這個時候非常後悔,後悔答應程易恒來這個地方,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這種情況。
“程兄,還是你有眼光。”
楚雪兒身邊,張天勇和程易恒端着紅酒看着楚雪兒。
“是啊,這可是專門帶給張公子你的禮物,能不費點心嗎?”
張天勇滿意地點了點頭。
程易恒看了皺起眉頭的楚雪兒一眼,說道:“雪兒,你今晚可要好好伺候張公子。”
今晚?伺候?
楚雪兒猛地睜眼,心裏一陣驚悚,剛要張嘴拒絕,卻看到了程易恒冰冷的眼神。
“隻要你伺候好了張公子,我不僅讓你活得舒舒服服,我也保證你
的父親,會平安無事。”
父親……
楚雪兒心中一涼,咬了咬牙,還是将所有苦楚全部咽下。
張天勇嘴角泛起一絲淫笑,拿起楚雪兒胸間的壽司,細細地品嘗,而楚雪兒身上那一條光滑的山溝也就此漏出。
程易恒雖然也垂涎楚雪兒的美色,但有求于人,他也不打算打擾張天勇的雅興,正準備轉身去他剛才物色的一個美女前。
可就在這時,叮的一聲。
程易恒皺起眉頭,看向電梯,但緊接着,他的臉色變了,先是驚訝,再是驚愕,最後到驚恐。
“林斜……”程易恒幾乎是顫抖着說出這個名字。
程易恒看到林斜時,林斜也看到了程易恒。
林斜不知該對程易恒精彩的表情做何回應,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給他一個微笑死亡的微笑。
緊接着,他就看見眼前滿地的玻璃床以及玻璃床上,全身擺滿精緻菜肴的極品美女。
即便是他,也被眼前這比酒池肉林還要罪惡的一幕晃了眼睛。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程易恒整個人都懵了。
張天勇吃完壽司,正準備親手觸摸那條山溝時,忽然聽到程易恒的聲音,心中有些煩躁。
“怎麽回事?誰來了?”
張天勇轉身,就見一個看起來有些陌生的青年,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你是誰?王五呢?”
林斜還沒有說話,程易恒就帶着一絲哭腔道:“他就是孫斜。”
張天勇一愣,但很快,他的臉上出現一絲冷笑:“原來你就是那個汪家的廢物贅婿,識相點兒就給我滾。”
林斜瞥了一眼張天勇,然後問程易恒:“這傻子,是誰?”
程易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傻子?他竟然敢說張家四公子是傻子?
張天勇也是一怔,緊接着臉色就被氣得一白。
“小子,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林斜說道:“你不就是張家的四公子?”
張天勇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來這裏放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斜很認真地說:“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張天勇臉色一獰,拍了拍手,兩側牆壁無聲滑動,露出兩個漆黑的房間,房間裏走出三個人。
“其他人都出去。”
這句話,張天勇是對躺在玻璃床上的那些女人說的,那些女人聽到這話,立刻站起來,捂着胸口夾着雙腿走進房間,隻有楚雪兒滿腦子的天人交戰,沒有聽到這
話。
左側房間走出的人,是一對姐妹花,兩人都是黑色短發,一個劉海向左,一個劉海向右,給人一種極緻的淩厲感。
右側房間裏走出的是一個比方才林斜在甬道裏一巴掌拍暈的壯漢還要壯實的男子,他的一隻眼睛瞎着,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兩隻拳頭上都綁着森白的纏帶。
程易恒原本見林斜驚恐的神色,在看到這三個人時,立刻放松下來,轉而長舒一口氣,挺起胸膛。
“沒想到張公子把他們找來了。”
張天勇笑道:“他們是我的保镖,當然我去哪兒,他們跟到哪兒。”
程易恒露出一絲震驚,他可是知道這三個人的,都是張家拳場的頂尖高手。
那對姐妹花号稱“二剪梅”,壯實男子更是著名的“泰山”,連新海拳場的第一拳手冥花也不是對手,富山市也大概隻有他的表姐程冰能輕松勝他。
将這三人交給張天勇當保镖,可見張家對張天勇的重視。
“莫非張公子……”
張天勇很滿意程易恒的表情,說道:“老太太已經準許我正式介入家族生意,以後可能還有讓程兄幫忙的地方。”
“一定,一定。”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交談,似乎将林斜給遺忘了一樣。
林斜也沒有在意,隻等他們說完,才說道:“你們,對他們就這麽有信心?”
張天勇仿佛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到林斜,說道:“我還以爲你被吓得逃走了,沒想到你還在這裏,那就……打斷他的狗腿,扔進廁所吃屎。”
前半句話是對林斜說的,後半句話自然是對二剪梅和泰山說的。
程易恒也仿佛預見林斜被打斷兩條腿,蹲在廁所裏吃屎的場景,不由露出一絲很爽快的微笑,說道:“廢物,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
“動手。”張天勇淡淡說了句。
說完,二人就轉身,準備繼續品嘗人體盛宴。
而二剪梅和泰山同時沖向林斜。
“果然自己以前太過平庸了嗎?”
話音剛落,他的身軀驟然膨脹一分,一股兇厲氣息驟然爆發,席卷整個地下四層。
張天勇和程易恒同時感覺後背一涼,頭皮發麻。
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三道身影一前一後飛過他們的頭頂,卷起的狂風吹亂了他們的頭發。
等看到三人的模樣,張天勇和程易恒臉色驟然慘白,魂飛魄散。
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讓他們寄予厚望的二剪梅和泰山,但此刻的他們,三張臉都腫的跟豬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