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識趣地沒有問林斜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本事,而是轉念問起這起事故。
林斜臉色沉了下來,說道:“程家。”
馮青一聽,心情頓時沉重下來,喃喃道:“程家,又是程家。”
汪小柔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媽,是不是哪裏弄錯了,怎麽可能是程家,我和易恒……”
馮青打斷汪小柔的話,說道:“小柔,你别被程易恒騙了,他就是衣冠禽獸,今天要不是林斜,我可能就……唉!”
林斜一愣,立馬想起之前汪家那個被他打成豬頭的年輕男子。
“原來他就是程二公子。”林斜下意識捏了捏拳頭,拳縫間傳出一陣滲人的脆響。
馮青連忙道:“林斜,我不知道你以前爲什麽要忍,但就算你是電視裏的武林高手,可程家,不是你一個人能鬥了。”
武林高手?林斜心裏笑笑,武林高手怎麽可能比得了他。
馮青見林斜沒有說話,唯恐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說道:“這樣吧,今天晚上家族聚會,我們一起商量,這已經不是個人的事,而是關系到整個汪家的生死存亡。”
林斜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将昏死的司機移開,林斜開車駛向汪家。
走過v時,他還撥通了救護車的号碼,不是林斜好心,而是爲了怕花臂壯漢意外死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林斜不知道,他剛才徒手掀翻v的場景,早被隐秘的攝像記錄下來。
天衡小區,程家旗下某座别墅。
一間華麗的屋子裏,程易恒瞪大眼睛,看着電腦上的攝像,肥腫的臉上滿是驚恐。
“該死的混蛋,怪物,魔鬼。”
程易恒驚怒下,直接将除電腦外,房間裏所有貴重的東西全部砸了,然後癱軟在沙發上。
接着,他按下沙發一個粉紅色的按鈕。
幾分鍾後,一個穿着性感暴怒的美女推門而入。
“程公子,我……啊,你是誰?”美女見到程易恒的臉,一時沒認出來。
“我是誰?嘿嘿,賤貨,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
程易恒站起,一巴掌将美女抽倒在沙發上,一陣拳打腳踢,将她打暈過去,而程易恒這才拉開褲鏈兒,對着美女瘋狂地沖刺。
一分鍾後,程易恒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撥通電話。
“喂……”
“,這不是我可愛的小弟弟的聲音嗎?這是怎麽了,天塌下來了?我可愛的弟弟竟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出一個慵懶磁性的女性嗓音。
程易恒聽到這個聲音,似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一時說不出話來。
“喂,喂?小
弟弟,你還在嗎?不在的話我挂了哦?”
“在,我在……”
程易恒壓下恐懼,說道:“表……表姐,我想請你幫我殺一個人。”
“當然可以,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兒上,我給你打八折,告訴我他的名字。”
程易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電話另一頭的人正是他的表姐程冰,是他父親的左膀右臂,曾輾轉世界各國,學習各種各樣的格鬥技巧。
更曾獨自一人在非洲大草原上流浪一年,期間殺死的猛獸不計其數,實力極端強大。
她以前的名字其實叫程冰冰,但因爲她讨厭這個有些娘娘腔的名字,于是去了一個冰字。
她是比猛獸更可怕的怪物,誰也不知道她有多厲害。
見識過她手段的人,無一例外,都進了富山市第一精神病院。
他程家之所以能成爲富山市最上流的家族之一,程冰功不可沒。
但在程易恒眼中,她從小就是怪物,若非最危險的時候,他決計不會找她。
“他叫林斜,是汪家的女婿。”
“林斜,你說那個廢物?”程冰也似乎知道林斜的名字。
程易恒點頭道:“表姐,我勸你不要小看他。”
說着,程易恒就将攝像拍到的東西傳給程冰。
電話中,程冰收到攝像,沉默了很長時間。
程易恒小心翼翼問:“表姐?”
話音剛落,程冰刺耳的笑聲就從話筒中響起:“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好久沒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事了,這個林斜,他是我的,哈哈哈……”
程易恒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說定了,我等着表姐的好消息。”
放下電話,程易恒呵呵冷笑。
“最好,兩個都死了,這樣一來,老子也就少了一個對手,可以專心對付我那混賬大哥,說不定程家和汪家就都是我的,還有汪小柔、馮青。
對了,還有一個汪小薇,聽說味道也不錯。”
這樣想着,程易恒剛倒下的某樣東西再次雄起。
嘤的一聲,美女剛從昏迷中蘇醒,就面臨程易恒的又一次踐踏。
而此時此刻,林斜開車來到汪家大門前。
汪小薇似乎剛要出門,一看到被撞歪的車頭,連忙跑了過來。
“姐,媽,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沒事吧?”
馮青從車上下來,問:“小薇,你是不是要出去?”
汪小薇點點頭:“同學叫我去她家看書。”
馮青道:“聽媽的話,這段日子不要出去,我會給你老師打電話請假。”
“爲什麽啊?”
“爲了你好。”林斜也從車上下來。
汪小薇見到林斜
,立刻回憶起今天林斜打她屁股的事,頓時臉色一紅,呸了林斜一口,說道:“壞蛋,我問你了嗎?”
晚上,家族聚會。
一張古典意大利風格的大理石長桌兩側,坐滿了汪家的人。
汪家家主汪連城坐在長桌的上首,他肩膀寬闊,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給人的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扛着。
除了馮青、汪小柔,還有七八人,是馮青的弟弟弟妹,以及汪家的親族。
汪小薇在樓上看書,沒有下來,她一向不喜歡過于正經的場合。
此時,除了馮青幾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汪小薇身旁坐着的林斜。
林斜坦然自若,一臉平靜,就像風雨中的小船。
“喂,你有什麽資格坐在這張桌子前?”
說話的是汪連城的侄子汪林,汪林一說話,其他對林斜看不順眼的人頓時開口。
“是啊,你個廢物還有臉出現。”
“快滾回你的狗窩。”
馮青咬着嘴唇,她意識到自己的失策,太着急了,該讓汪家的人慢慢接受林斜。
汪小柔臉上也有些憤怒,再怎麽說,林斜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其他人罵林斜,她也臉上無光。
林斜任憑他們辱罵,等他們罵的差不多了,才擡起頭,一雙變得有些冷厲的眸子環顧四周,随即懸空擡起一隻手。
汪小柔愣了愣,好奇林斜要做什麽。
那些辱罵林斜的人住了嘴,也将目光放到林斜手上,汪連城的視線也投了過來。
衆目睽睽之下,林斜落下擡起的手,掌心正對大理石桌。
砰……
咔咔咔……
一聲雷鳴震響,在座的人眼皮同時一跳,親眼看着林斜掌心下,大理石桌出現蛛網般的裂痕,像蛇一樣快速向外延伸。
很快,方才每個辱罵林斜的人面前,都出現裂痕。
就像一柄柄利劍,正對幾人的胸膛。
林斜看向最先開口的汪林:“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汪林張着嘴,伸手摸了摸裂痕,感受着裂痕邊緣的刺痛,心中湧出無限的恐懼。
他喃喃道:“是我眼花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林斜,你這是……”
久經商場,已養成處變不驚氣勢的汪連城臉上也露出震驚。
林斜早已想好了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他直視汪家家主,說道:“因爲一些特殊的情況,我選擇了隐忍,選擇了隐藏自己的實力,現在,我已經不需隐藏。我,林斜,回來了。”
我,林斜,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整個汪家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