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災星妖王所使用而出的殺手锏,這是一種詛咒之術,涉及到了生物的靈魂。
這種詛咒之術,是災星妖王于天地異變之後,得到超級逆天機緣,開啓靈智後本身蘊養而出的一則秘術。
這就像一種天賦神通一般,不需要習練,自身覺醒而掌握的神通秘法。
烏鴉,在民間傳說中帶有詭異色彩,不吉利,烏鴉啼鳴,預示着不好的意思。
災星妖王,所掌握的異能,涉及到了詭異的詛咒之術,還涉及到了靈魂,這種異能少之又少,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可以用恐怖邪詭來形容。
其之所以自己起名爲災星,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其名字意味着給别人帶來災難,或者其本身就爲災厄之源。
一輪血月散發着詭異陰暗的氣息,橫亘天空之中,将周遭天地都影響的一片晦暗,如同白晝逝去,黑夜降臨。
而在血月之中,一隻模糊的黑色烏鴉,隻能看到輪廓,在啼鳴,對着徐子凡連啼三聲。
而随着烏鴉啼叫,一股詭異的詛咒之力在凝聚,很快形成了一枚惡鬼印記,直襲徐子凡靈魂。
此刻,徐子凡所處形勢,可謂是非常危險,如果被這惡鬼印記侵襲靈魂,絕對沒有好事。
但是,面對如此情形,徐子凡卻面色平淡,眼前的局勢,或許對于别人來說是危局,是災厄,但是對于他來說就像一陣清風拂過。
因爲對于詛咒一道,徐子凡掌握有某個古老時代中上古巫族中的一支咒族的禁忌之術—天地同歸血咒。
這種禁忌咒術雖然不能用于防禦其他咒術的攻擊,但是卻可以左右周遭空間中詛咒之力。
這就是禁忌之術的一個特點,在同一片空間時間下,它就是皇,唯它獨尊,其餘同類都得乖乖臣服,不然何以稱之爲禁忌。
禁忌二字,可不是随便添加上去的,它代表着全方位的超越,在同類中是絕對的皇者,沒有任何同類可與其相比拟,甚至都沒有與它相接近的存在,雙方之間隔着一道天塹鴻溝。
“天之巫月,地之玄冥,血肉爲祭,神魂爲引……”
此刻,幽幽的念咒聲從徐子凡口中響起,聲音很低,如同在呢喃,仿佛即将随風飄蕩而去。
在這咒語聲響起的刹那,這片空間中有莫名的詭異波動在席卷,一切詛咒之力,都被其同化,融爲自身的一部分。
禁忌咒術,就是這麽霸道!
而三聲烏啼所形成的惡鬼印記,也在同一刻破碎,化爲一團黑霧融入了這周遭空間中湧起的莫名禁忌咒力風暴。
而黑鴉三啼之後,其本身力量就仿佛用盡了一般,在血月中模糊的黑影輪廓更加模糊了。
而且這輪血月也在烏啼三聲之後,在沉墜,由真實漸漸向着虛淡轉變。
這是由于災星妖王本身境界太低的原因,烏啼三聲,對于它來說也是可以使出的最大威力的招術了,對它是一種負擔。
所以月落烏啼,形容的就是災星妖王此刻的狀态。
這一招,災星妖王從來沒有在戰鬥中使出過,是它的殺手锏,也就是現在徐子凡逼到了家門口,而且雙方之間的對賭條件過與惡心,所以災星妖王今日才使出了這一招。
此刻,災星妖王極盡力量使出了這一招之後,它對于結果事實上已經可以預料到了,這個人類死定了。
血月虛淡,漸漸化爲虛無,而在這一刻,方才還陰冷晦暗的天空中,再次變的明亮了起來,這周遭天地,仿佛經曆了一次輪回一般,又從黑夜化爲了白晝。
而在血月之中的黑色烏鴉,其模糊的身影也漸漸變的清晰了起來。
不過在這一刻,其狀态卻有些萎靡不振,看起來身體仿佛被透支了一般,非常虛弱,在空中飄飄蕩蕩,不多一會兒降落到了地面之上,它都沒有維持飛行所需要的力量了。
但是就在此時,其疲憊的眼神中卻露出了驚駭之色,因爲它發現自己發出的詛咒攻擊竟然憑空消散了。
而且在那個人類周身方圓幾十米内,詛咒之力浩浩蕩蕩,猶如汪洋,席卷四面八方,它方才發出的詛咒攻擊就是被這如同汪洋般的詛咒之力同化,從而導緻消失了。
雖然此時,這無窮無量的詛咒之力沒有向着自己,但是此刻災星妖王還是被徐子凡周身磅礴雄渾的詛咒之力吓到了。
這種級别的詛咒如果被使用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沒有任何生靈能夠擋住,這簡直就是不應該存在于這片天地之中的咒術。
這一刻,災星妖王不顧疲憊的身體,其眼睛睜的非常大,這是被震懾住了,它想看看徐子凡會怎麽使用這如同大海般無窮無量的詭異詛咒之力。
如果目标是自己,災星妖王都沒有準備反抗,這種詭異的波動,無量的詛咒之力,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此刻,災星妖王面色驚駭,内心在顫抖不已,一瞬不瞬地盯着徐子凡。
而徐子凡,對于天地同歸血咒,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使用出來,所在他隻是引動了下周遭的詛咒之力,破滅了月落烏啼的攻擊之後,就停下了口中的咒語和暗中配合咒語所使用的法門。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徐子凡周身詭異的能量波動,奇異的詛咒之力在達到了一個頂峰之後,開始了回落,直到片刻之後,其周身詭異的詛咒之力才漸漸消散。
此刻,災星妖王,虛弱的伏在地面之上,一瞬不瞬地望着徐子凡,眼神中盡是驚駭之色。
這到底是個什麽人?竟然可以随意玩轉奇異詭谲的詛咒之力?
此時,徐子凡在災星妖王眼中就是一片迷霧,根本看不透。
而徐子凡此刻,卻端立在那裏,負手而立,眸子中帶有淡淡笑意,望着躺倒在地面之上的災星妖王。
随即“刷”的一聲,徐子凡身影移動,眨眼間已經出現在了災星妖王身前不遠出,大概隻有十米距離左右,這個距離,對于徐子凡這種級别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近的距離。
“你敗了!”
三個字,從徐子凡口中悠悠說了出來。
“……”
災星妖王此刻看着不遠處的徐子凡很是無語。
雖然它讨厭徐子凡的笑容,但是對于徐子凡的能力,通過方才的戰鬥,它是佩服到了極點。
“願賭服輸麽?”
片刻之後,徐子凡再次開口,隻是這一次,他收斂了微笑,面色冷淡,周身籠罩着冰冷的殺氣,望着沉默不言的災星妖王。
而躺在地面之上沉默不言的災星妖王,此刻被徐子凡冰冷的殺氣所激,瞬間不再沉默了,嘶啞着聲音,開口道:“願賭服輸!”
徐子凡聞言,微微點頭,面色依舊冰冷無比,對着災星妖王開口道:“既然願賭服輸,那麽你也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吧?”
災星妖王聞聽徐子凡所問,馬上開口道:“明白,明白,以後但凡你的号令,不敢不從!”
“好!明白就好!不過未來叛變,或是陽奉陰違,别怪我冷血無情。”
徐子凡低沉的聲音,帶着冰凍且濃郁的殺氣,在這一刻非常有震懾力,令災星妖王不由得感覺全身發冷,打了幾個寒顫,連稱“不敢不敢!”
随後徐子凡待災星妖王恢複了過來之後,他和這尊妖王談了很多。
具體的其實和他前面遇到灰太狼之後,談的差不多。
其實無非就是徐子凡進一步了解了下災星妖王所統領的幾座山嶺的具體情況。
另外,還有打聽了下第五十二峰之上龜仙人的一些情況。
除此之外,無非就是徐子凡作爲一方領導,必須會使用的大棒加蘿蔔政策。
關于這一點,蘿蔔就是,徐子凡已經答應傳其一套鬥戰技巧,不用說,這鬥戰技巧就是徐子凡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萬獸拳。
徐子凡對着災星妖王美其名曰見它隻有遠程攻擊手段,所以現在傳它這套拳法,讓它被敵人近身之時也有手段可以殺敵。
而從這一方面考慮,災星妖王确實是對于近身攻擊和防禦手段比較欠缺。
至于災星妖王所統領的六座山嶺,相比與灰太狼所統領的六座山嶺,其上也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如果非要說哪裏有什麽不同,那麽就是災星妖王統領的山嶺之上,有一顆巨樹。
而這棵巨樹,就是現在被災星妖王當做老巢使用的巨樹。
此外,通過災星妖王,徐子凡還了解到第五十二嶺之上的龜仙人,其來自山嶺西側的黃河之中。
對于龜仙人的具體情況,災星妖王也不甚清楚,不過對于龜仙人的實力,即使是強大的有些邪異的災星妖王,也極其推崇。
而在災星妖王眼中,對于它的另外一個鄰居灰太狼卻是極其不屑,因爲灰太狼都擋不住它的死氣之輪。
了解到這些東西之後,徐子凡又問了下關于龜仙人手中青色異石的情況。
對于這個問題,災星妖王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隻是大緻說了下那塊青色的石頭絕對不是産自黃河之中,而是第五十二嶺之上本來就有的異物。
對于那塊青色的異石,災星妖王也知道絕對是寶貝,但是奈何龜仙人實力太過強大,所以災星妖王沒能将其搶了過來。
随後徐子凡又問了一些關于龜仙人的具體能力,在這一點之上災星妖王和灰太狼說的一樣,那龜仙人最強的就是防禦之力和防禦之時的防守反擊。
龜仙人的防守反擊能力非常奇異,竟然如同鬥轉星移一般,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所以因爲這一特性,災星妖王根本不敢對這龜仙人使用月落烏啼詛咒之術,因爲自己使用這一詛咒之術,能不能傷到龜仙人還兩說,最後萬一龜仙人可以反擊回相同的詛咒之術,它根本沒有能力化解這種咒術。
“你用死氣之輪和暗黑風暴對它攻擊,它都能反射回相同的攻擊?”
徐子凡對于龜仙人的能力此時非常好奇,一般防禦之力強,可以進行反傷,那也是針對于物理傷害進行反傷,可是現在據兩名妖王所說,這龜仙人竟然還可以反射能量攻擊,也就是你打一個能量拳印過去,它就能反射回一個相同的能量拳印在随後回擊你,這種情況非常奇異,令人不解。
“對,我的死氣之輪和暗黑風暴,它都能完全反擊回來,所以我才不敢對它使用月落烏啼詛咒。”
災星妖王此時也鄭重地回應道,事實上對于龜仙人的這種奇異的能力,它作爲鄰居,更想搞清楚。
而且看徐子凡的情況,其下一個目标就是龜仙人,到時絕對少不了一場龍争虎鬥。
對于龜仙人的能力,大緻就了解到這裏,徐子凡也挺滿意了,畢竟這種情況最終還是要自己親自出場去掂量對手。
随後,關于龜仙人的情況徐子凡也沒有再問,而是讓災星妖王統計它領地之上的除過鴉族之外,其他異類開啓靈智的生靈的情況。
而鴉族之内,除過災星妖王,竟然還有十八隻烏鴉在天地異變之後開啓了靈智。
聽到這個數量,徐子凡當然是非常高興的,如今災星妖王成爲自己屬下,它屬下能力越強,他的勢力也當然就越強了。
接下來,徐子凡專門認識了一下這些變異烏鴉之之後,他就動身向着第五十二嶺而去。
關于答應災星妖王的萬獸拳,徐子凡準備和灰太狼那邊一起開始教學,他沒時間一個個的教。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金色的太陽遙挂在西邊的山頂上,落日的餘晖将充斥着天地之間的霧氣染的一片金黃,看起來非常美麗。
徐子凡邁步前行,直上第五十二嶺,這也是西涼山脈最西邊的最後一座山嶺了,再往西走,就是滔滔黃河,被華夏所有人稱爲母親河。
第五十二嶺!
山高林密,占地寬廣,雖然隻是一嶺,但是卻比得上其他兩三座山嶺之廣。
上得嶺來,以徐子凡的耳力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滔滔黃河,綿綿不絕,咆哮着向東流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