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當空,清輝漫灑,梅園深處,馥郁芬芳的花香在夜色中飄漾。
柔和的月色之下,徐子凡立在屋檐之上,被月光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此時,任我行口出狂言,讓徐子凡磕頭叩拜,而周圍的其他人,卻面現驚懼之色,特别是向問天,此時湊在任我行耳邊,低聲道:“教主,他是華山劍魔,武功深不可測,不在那東方不敗之下。”
任我行聞聽此言,眉頭微皺,雖然他相信向問天不會騙他,可是他卻不信一個華山弟子能比他強。
要知道原著中,任我行經常将“老子是天下第一”這句話挂在口上,可見他是一個多麽自負的人。
而徐子凡此刻,看着前方幾十米處的任我行,眼神冰冷,他在想是直接殺掉,還是抓起來讓其去參研武學,或者是其他。
此時,全場鴉雀無聲,一方是日月神教前教主,威震江湖幾十年,一手魔功吸星大法震懾整個武林,讓人恐懼。
另一方是剛剛崛起的江湖年輕天驕,從走入江湖以來,做過太多驚天動地的大事,最著名的是俘虜了整個嵩山派衆人,逼得千年大派少林寺封山百年。
兩人都不好惹,此時衆人心中驚顫,同時也有些人心中還有些期待感,期待兩人交戰,最好雙雙斃命。
“徐師弟,這位是任前輩,前輩脾氣暴躁,還請不要在意。”令狐沖開口。
此時,向問天又在任我行耳邊挑重點低聲說了些徐子凡的事迹,任我行初始還不怎麽在意,待聽到徐子凡一人俘虜了整個嵩山派弟子,逼少林一派封山百年後,他才開始重視了起來,作爲前任魔教教主,嵩山派先不說,少林寺的底蘊他可是知道的,就算自己,能否一人做到這些事?
此時,任我行臉色開始變的凝重,看着前方幾十米處的徐子凡,片刻後,突然哈哈大笑,道:“華山徐小子,你倒是一方人物,聽說你武功蓋世,深不可測,老夫重出江湖,還沒有與人動過手,今日正好手癢,可否與老夫過幾招?”
徐子凡盯着前方任我行看了一會兒後,緩緩開口,道:“動手可以,如果你輸了,吸星大法貢獻出來。”
任我行聽到徐子凡所言,面色一滞,随後怒火沖天,高聲喝道:“小子狂妄,竟敢小視老夫,看招。”
刷!
任我行右腳在地上重重一踏,随後身影沖天而起,在月光下如同一隻黑色大鳥,快到極緻,向徐子凡這邊殺來。
而此時,徐子凡立于屋檐之上,看着任我行飛身來襲,随手揮出一掌。
“啪!”
兩人雙掌對在了一起,空氣暴鳴,虛空震蕩,一圈圈勁氣漣漪蕩漾向周圍虛空。十幾米外,水桶粗的樹木在這圈勁氣漣漪之下被攔腰斬斷。
轟!
兩人對掌隻持續了刹那,任我行身影比來時還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踏!踏!踏……”
任我行身影很快落回了地面,軀體依舊不穩,一連向後倒退了七步,每一步踏下,地面爆碎,出現了七個深深的腳印。
待身軀站穩之後,任我行手掌顫抖,胸腹之中氣血翻騰,片刻之後才恢複了過來。
此時,任我行看着幾十米外,依舊靜立不動的徐子凡,神色凝重到了極點,他想不到這個華山派二代弟子内力竟然如此深厚。
剛才對掌之時,自己一掌打出,不像打到了人身之上,卻像一掌拍在了一座大山之上,大山巍峨,不可撼動。
任我行明白,這是對方内功修爲遠超自己的緣故。
此時,任我行看着徐子凡年輕淡然的面孔,恍然如做夢一般,這麽年輕,功力怎麽能這麽深厚,這還是人麽?
任我行縱橫江湖幾十年,什麽樣的高手沒有遇到過,但是内力如此深厚之人,他還是第一遇到。
周圍衆人,此時盡皆駭然,他們可是知道任我行的強大,一身魔功威震武林可不是說說而已,那是打出來的,但是如此強大至極的任我行,卻在剛才對拼之際,輸了一掌。
以前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衆人知道徐子凡實力高絕,但是卻不知道具體有多高,此時任我行和他對拼了這一記,很明顯的輸了,方知徐子凡當真是強大的可怕,強大的不可思議。
而這時,任我行卻猶自不服輸,他還想試試最後一招。
此時,任我行周身彌漫出淡淡黑色真氣,随後回轉于體内,這一刻,任我行渾身氣質變了。
在周圍衆人感知之中,任我行此時仿若化爲了一方黑洞,可以吞噬一切,攝人心魄的氣場散發而出,震蕩人心。
“是……是吸星大法!”有人神色驚恐,口齒都不連利了。
而周圍衆人,此刻都面色驚懼,心中驚駭,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太出名了,這可是一樁魔功,可以吸取他人内力爲己所用,也可以化掉對手功力,在江湖中聞者莫不聞風喪膽,心中驚懼。
“任教主要動真格的了!”有人看着任我行周身異象,面色驚懼,心中暗道。
“也不知教主與華山劍魔誰勝誰負,誰赢誰輸?”向問天看着即将對戰的兩人,對身邊令狐沖低聲說道。
而令狐沖此刻,也心中矛盾,非常亂,希望任我行赢吧?徐子凡可是他們華山派的人,希望徐子凡赢吧?兩人之間又有些不對付,而且自己才剛剛學了那任我行的無上内功,算是半個師傅了。
“難說!”令狐沖看着又将對決的兩人,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徐小友,你若能接下來我這招,我立馬認賭服輸!”
任我行凝重地看着徐子凡,表情鄭重,就連對徐子凡的稱呼都變爲了徐小友,可見,徐子凡在他心中的定位已經被拔高了很多,此時此刻,他才把徐子凡當成了對手,當成了平級對待。
明月依舊,清輝灑落,徐子凡此刻負手立于屋檐之上,黑發濃密,披在胸前被後,顯得有些清冷,又有種魔性,給人一種獨立武道之巅,打遍天下無敵手,寂寞如雪的感覺。
此時徐子凡沒有多言,靜靜的立在那裏,如一尊黑色魔山矗立,等待着任我行出招。
而任我行見徐子凡沒有多語,神色有些惱怒,又有些狠毒,多少年了,從來沒有别人敢這樣對待自己。
刷!
任我行出手了,身影如電,飛身而起,擡掌向徐子凡打去。
但是和方才出手有極大區别的是,此時任我行手掌之中聚集了濃濃的黑色真氣,這些黑色真氣在這一刻竟然聚集成了漩渦狀,旋轉不休,如同黑洞一般,攝人心魄,仿佛要吞噬天地萬物一般,出現在了任我行掌心之中。
轟!
雙方再一次對掌,不一樣的是過程,一樣的是結果。
徐子依舊是随手一擊,任我行依舊以比來時還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踏!踏!踏……”
依舊是七步,任我行接連倒退,地面在轟然爆鳴中再次出現了七個深深的腳印。
這一刻,任我行看着前方的徐子凡,眼中震撼,還有深深的不甘之色,從方才自己盡全力,使用吸星大法與徐子凡再次對拼一記後,他能感應出徐子凡内力深厚不可測,而且凝實的可怕,自己使用吸星大法竟然吸取不到對方一點内力。
但是也不能說吸星大法一點用也沒有,在方才對掌之後,任我行隻覺一股沛然大力襲來,無從阻擋,而自己吸星大法其中的化功之能,也将徐子凡掌力中的一部分勁道洩去了不少。
就是如此,自己依舊退後了七步,是剛好碰巧,還是徐子凡專門所爲,此時任我行不解,尤其是第二種可能,想到這裏,其眼神中同樣帶着震撼之色,不可置信。
這一刻,包括任我行在内,每個人都面色凝重,不安地看着徐子凡,要知道他們中很多人,名義之上可都是魔教教衆,又聽說華山劍魔最近肆意宰殺黑道高手,由不得他們不驚駭,不害怕。
此時,場中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話,靜的可怕。
而任我行,在盯着徐子凡看了片刻之後,臉色由凝重變的掙紮,又由掙紮變爲了笑意滿滿,忽然之間哈哈大笑,對着徐子凡開口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徐小友小小年紀,武功蓋世,爲實打實的天下第一,老夫佩服!”
面對任我行的恭維,徐子凡面色淡然,開口道:“承讓!”
“哈哈,什麽讓不讓,老夫不是你對手,你已經天下第一了,對了,徐小友,老夫可以向你問一個問題嗎?”任我行此刻看起來非常爽快,而且眼神中帶着一絲狡滑之色。
“任前輩請說!”徐子凡淡淡開口,回應道。
“徐小友可否婚配?”任我行此時滿臉笑意,再也沒有了方才狠色,高聲問道。
“……什麽鬼?”周圍衆人不解,本來都在豎起耳朵準備聽任我行即将開口說什麽,但是等了半天,從任我行口中蹦出的卻是這句話。
方才明明兩人還打生打死,但是怎麽這麽快任我行就轉移了話題,而且還轉移的這麽突兀和不可理解。
而徐子凡此時也是不解,但是突然之間一道閃電劃過了心頭,他已經明白了些什麽,任我行不會是要把自己女兒任盈盈許配給自己,來讓自己幫助他實現那統一魔教,稱霸天下武林的夢想吧。
此刻徐子凡淡然的面色上也有了些許波動,現實世界二十幾年,他沒有談過戀愛,笑傲江湖世界十幾年,他同樣沒有任何戀愛經曆,可謂是資深大齡剩男。
對一個大齡剩男來說,不期待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那是不正常的,特别是美女送上門,還是美女父親送來的,他怎麽會不激動。
通過原著,徐子凡知道任盈盈,是任我行獨生女,東方不敗奪權後被人尊爲“聖姑”。
容貌絕色,如仙人白玉,秀麗絕倫,明豔絕倫,嬌美不可方物。冰雪聰明,行事果決,足智多謀,玲珑心,智計巧,算無遺策。
其極擅音律,可一人琴箫分奏《笑傲江湖》曲。其禦下時恩威并施,臨敵處果斷狠辣,聰慧沉靜,頗顯聖姑手段,情郎前卻是嬌羞腼腆,溫婉大氣,十足小女兒情态。
而且任盈盈雖然貴爲日月神教聖姑,地位僅次于教主東方不敗,從小被奉若公主,她受盡衆人阿谀、寵溺,又看遍了黑木崖上種種卑鄙、肮髒、無情、寡廉之事,卻是出淤泥而不染,毫不沉溺于名利、谀詞之中。
寬宏大度、淡泊名利,有着大小姐尊貴的氣質,卻無大小姐嬌貴蠻橫的脾氣。
此外,任盈盈對政治權力并不熱衷,頗具有隐士性格,甯可隐居洛陽綠竹巷,也不要神教中的阿谀谄媚。
如此種種,世間哪個男兒會不喜歡,特别是對于徐子凡這種現代普通人來說,這就是女神,就是自己心中的夢想。
“未婚配!”徐子凡如實答道,他心中此刻有些不平靜。
“哈哈,那就好,我有一個女兒,名盈盈,長的傾城傾國,風姿綽約,又聰明伶俐,溫柔體貼,我觀小友你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正是與我那女兒是天生地造的一對,不如我做主,你們兩人成就秦晉之好,結爲夫妻,恩恩愛愛,百年好合,小友你說如何?”任我行哈哈大笑道。
在一旁的令狐沖聞聽此言,突然腦中混沌一片,如同被人用一把鐵錘當頭錘擊,心中極是難受,此時他面色失落,大受打擊,隐約間感覺到自己仿佛要失去了心中摯愛一般。
卻是下山這兩個月來,他依舊認識了任盈盈,而且兩人感情發展速度比原著中更快了很多,此時,在他心中再無華山小師妹嶽靈珊,而是隻有任盈盈。
但是,令狐沖萬萬想不到,此刻任盈盈她爹任我行竟然要把自己喜歡的人嫁于别人,而且還是與自己很不對付的一個人。
此時,不容徐子凡說什麽,令狐沖已經當先開口,道:“任教主,盈盈已經有了自己所愛,你不能不顧盈盈的感覺,随便将她許配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