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親齊齊去世,此時林平之傷心欲絕,抱着父母的遺體,嚎啕大哭,眼睛都哭腫了。
破廟之外,林木間,有撥動草叢的聲音傳來,還有陣陣腳步之聲。
徐子凡出得廟門之外,擡頭望去,見是一行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隻見當頭之人是一個青衫書生,輕袍緩帶,右手搖着折扇,神情甚是潇灑,不是嶽不群更是何人。
而嶽不群身後,自是勞德諾,嶽林珊等弟子。
對于華山衆人的到來,徐子凡早有所料,昨晚在衡山城中,他臨走時就給一衆華山弟子交代,禀告嶽不群來此處集合相見。
此時嶽不群也看到了破廟門口的徐子凡等人,遠遠就笑着道:“子凡,這一年你去哪裏了?也不和爲師說說。”語氣中有種抱怨,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徐子凡知道,之前自己突然不告而别,離開一年,江湖中形勢卻是非常嚴峻,嶽不群恐怕也有了些别樣的心思,例如還是和原著一樣,派勞德諾和嶽靈珊去往福州,接近林平之。
看着嶽不群等人走近,徐子凡拱手行禮,表情誠懇,道:“有勞師傅挂念,一年前突然離開是有急事,來不及跟師傅師娘禀告,是我錯了,請師傅責罰。”
“師兄,爹爹怎麽舍得責罰你,你可是不知道,昨晚你出手可是把上千武林群豪吓破了膽,大大的給我華山漲了臉。”
不等嶽不群說話,一身湖綠衫子,翠綠裙子,婀娜多姿的嶽靈珊已經從嶽不群身後走了出來,笑着說道,表情傲然,充滿驕傲之色,仿佛昨晚威懾武林群雄的是她自己一般。
“胡鬧,正道本是一家,如今魔教勢大,此刻我們該團結所有正道力量才是。”嶽不群嚴肅的對着嶽靈珊說道,随後蓦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可是知道,徐子凡這位弟子一向老成持重,所做之事必有其道理,轉向徐子凡,道:“子凡,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
徐子凡微微颔首,示意嶽不群走向一邊,開始說出自己計劃。
“徐師兄可真小氣,有什麽事還不讓我們知道,要和爹爹單獨說。”嶽靈珊見狀,連連嬌怒,随後轉頭看向廟内,道:“誰在哭喊?惹人心煩。”随後向廟内走去。
勞德諾,高根明等其他弟子,此時也是面露好奇之色,看向徐子凡和嶽不群那邊。
隻是兩人說話有意避開他人,莫說華山一衆弟子,就連此時在一旁的田伯光和木高峰這等一流高手也是沒能聽着徐子凡和嶽不群所讨論之事。
隻有從嶽不群時時的驚訝聲,和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出,二人讨論之事必定非同小可,非常重要。
而徐子凡和嶽不群此刻所讨論的事情,确實很是重要,關系着徐子凡在這方世界謀劃的重要一環,是徐子凡很早之前就已想好的,隻是之前實力不足,不便開口。
而此時此刻,徐子凡自信自己有絕對的實力可以開始行動了,可以推進自己的計劃,如果這次計劃實施順利,整個天下武林必将發生颠覆性的變化。
而江湖中,刀光劍影,陰謀算計,每日裏殺伐依舊,整個江湖或許還不知道,天下的命運即将發生改變,一場亘古未有的變革将會發生。
這一刻,徐子凡和嶽不群所讨論的事情,必将對後世武林,未來的江湖格局産生深遠的影響。
直至半個時辰後,徐子凡和嶽不群的談話才接近尾聲。
“子凡,确定要執行這個計劃?”
這個時候,嶽不群内心震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還是沒有從方才徐子凡所說的謀劃中回過神來。
他都在懷疑自己今天是在夢中,否則天下怎麽會有徐子凡這種想法的人,如果計劃失敗,必将不容于江湖,被碎屍萬段。
但是如果計劃成功,那天下武林,豈不是就像一方牧場,被人牧養,到時他也不用說複興華山派了,華山派必将會迎來江湖中至高的榮譽,成爲唯一的武學聖地,這不是複興,這是開拓至從立派以來,唯一的至高巅峰。
想到這裏,嶽不群即使平時城府很是深沉,喜怒無形于色,但是此刻還是不由得哈哈大笑,嘴巴都合不攏了。
随後他又有些恐懼,不确信的再次對徐子凡開口問道:“子凡,黑木崖那位,你有把握?”
徐子凡此刻見到嶽不群已經連連向他确認了很多遍,還是不敢相信,他也是莞爾一笑,對嶽不群很是理解,再次回答了嶽不群,權當給他吃定心丸。
“那子凡,我就先回華山早點準備了。”
兩人一番讨論後,一起走來,嶽不群得速度回華山準備一些事情了,江湖中即将發生巨變。
“師傅,工程量浩大,也不急于一時,你和衆位師兄剛來,還是吃過早餐再行回山吧!”徐子凡見嶽不群此刻着急的樣子,心中不由有些感動。
“林公子,節哀吧!”此時廟内有聲音傳出,聲音輕甜,又帶着點悲傷難受,正是嶽靈珊在勸林平之。
“對了,師傅,我替你收了一個徒弟,是我故人之子。”徐子凡此刻聽到廟内的聲音,開口對嶽不群說道。
“嗯,好,子凡看重的必定沒有問題。”嶽不群此刻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徐子凡此刻在他心中,就是希望。
随後徐子凡将林平之引薦向嶽不群,一番談聊後,雙方相互有些了解了,在徐子凡的要求下,林平之不再稱呼他爲恩人,改爲徐師兄。
待衆人休息片刻,用過幹糧後,準備出發上路回山。
嶽不群見林平之兀自伏在父母遺體上哀聲痛哭,說道:“平兒,别哭了,料理你父母的後事要緊。”
林平之站起身來,回應道:“是!”回頭眼見雙親屍體既瘦又弱,全身上下多處傷口淤血,想到這定然是餘滄海所爲,忍不住眼淚又籁籁而下,眼神中充滿仇恨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此仇不報,林平之禽獸不如!”挺拳重重擊在身邊柱子之上。
他武功平庸,但因心中憤激,這一拳打得甚是有力,隻震得梁上灰塵籁籁而落。
嶽靈珊見狀,對着林平之說道:“林師弟,此事可說由我身上起禍,你将來報仇,做師姊的決不會袖手。”
林平之躬身道:“多謝師姊。”
嶽不群歎了口氣,說道:“我華山派向來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跟魔教是死對頭之外,與武林中各門各派均無嫌隙。但自今而後,青城派……青城派……唉,既是身涉江湖,要想事事都不得罪人,那是談何容易?”
徐子凡此時也道:“林師弟,殺餘滄海,對于我來說,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你隻需要說一聲,師兄我立刻将他了結。”
“……我爹爹、娘親去世之時,我能相伴在旁,不緻身旁連一個人也沒有,實是多虧徐師兄相幫,小弟……小弟實在感激不盡,隻是餘滄海于我有大仇,我必親手殺這仇敵,以慰父母在天之靈!”
聽到林平之如此說,徐子凡不禁對其感官變的更好,微微點頭,道:“以後在華山學武,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謝謝徐師兄!”林平之哭紅着雙眼,感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