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陽下山了,經過一天的整理收拾,很多人已經從地震災害中緩解了過來,心裏堅強了很多。
徐子凡坐在院子裏一塊石頭上,小黃躺在他腳邊,龐大的身軀覆蓋了一片地方。
他用右手摸着小黃光滑的黃金色皮毛,小黃舒服的嗚嗚直叫,時不時用碩大的頭蹭蹭他的身體,很是親密。
徐子凡有些擔心,他在沉思,小黃太醒目了,身體大如獅虎,全身金光燦燦,讓人一看就知是變異犬,定會惹來一些人觊觎。
就在這時,兩聲刹車的聲音響起,有兩輛車已經停到了他家院門外。
小黃倏的站了起來,沖着門外汪汪直叫。
還不待徐子凡去開院門,院門已經被推開了,走進五個人,四男一女。
最前面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肥頭大耳,挺着一個啤酒肚,身旁跟着一個穿着非常時尚,身材優美,長的非常好看的一個年輕女子。再往後是三個年輕男子,都是身體壯碩,穿着背心,一臉冷漠。
“小黃别叫。”徐子凡拍了拍小黃腦袋。
小黃像懂事一般,停止了吠叫,但是還是還全身警惕的看着這幾個陌生人。
這一幕正好被進了院門的幾人看到。
“哈哈,好有靈性的狗,不錯!”那個中年男子大聲笑着說道。
“你是老徐家兒子吧?你家的狗不錯。”然後那中年男子看着徐子凡笑着說道。
不待徐子凡說話,徐父已經走出家門口了,笑着對徐子凡說道:“這是你劉叔。”接着又迎了上去,對那中年男子說道:“劉老闆,你怎麽有空來我家,歡迎歡迎啊,快回屋裏坐坐。”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笑着說道:“老徐啊,我還忙,就長話短說了,聽說你家這條狗是變異犬,今天我一見,就非常喜歡,五千塊錢賣給我吧?”
“劉老闆,不是不想賣你,是冬梅實在喜歡這條狗,把它當成孩子了,離不開它。”徐父說道。
這時中年男子身旁的一個年輕男子輕笑着說道:“老徐啊,别說這話,五千塊錢一條狗不便宜了,賣給我們劉老闆吧?”
另外一起來的兩個年輕男子和那個年輕女子輕笑着看着一切。
徐子凡看到這裏,心裏不高興了,那年輕男子明顯和他同輩,這裏還是他家,竟然直呼他爸老徐,充滿了輕視和随意。
“劉叔,我家的狗不賣,我也舍不得。”徐子凡這時說道。
“小孩子别說話,我們和你爸說話呢,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還是那個年輕男子輕笑着說道,并且帶着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徐子凡。
徐子凡十分反感,這個人充滿了輕視和傲慢。
“你也大不到哪裏去,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徐子凡對那年輕男子一臉認真的說道。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麽?你又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這個年輕男子逼視着徐子凡說道。
“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來者是客,我會尊敬,如果是惡客,那麽這裏不歡迎你。”徐子凡沉着臉說道。
“子凡,别說了,都是誤會,誤會。來,來,大家抽煙。”徐父這時候插嘴道,并且拿着煙給幾個人發煙。
“老徐啊,你的煙就不用了,我們有專門的煙。”那個年輕男子又輕笑着說道。
這個年輕男子意思很明顯,嫌煙差,很是看不起徐父。
“好啦,小王,不要說了,老徐,這樣吧,一萬塊錢,這條狗賣給我吧。我們把專門拉狗的車都開來了。”之前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劉老闆這時說道。
“這,劉老闆啊,不是不賣給你,是”徐父話還沒說完,那個之前開口的王姓年輕男子插嘴說道:“那就是賣給我們了吧?強子,把抓狗的家夥拿來,一起來抓狗,老徐同意了。”并且向着另外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另外一個叫強子的年輕男子跑出去,從車上拿下來一個抓狗的鐵棍,鐵棍一頭是一張網。
說着兩人就一起向小黃走來。
“住手,我再說一次,狗我家不賣。”徐子凡實在忍不住了,高聲喝道。
“讓開,小毛孩子。”王姓年輕男子一臉輕視的向着徐子凡走來。
“汪汪汪”,小黃這時狠狠的看着來人,犬吠着,兇猛非凡,威武霸氣。
“劉老闆,狗我家不賣,實在不好意思。”這時徐父走過來攔着說道。
“老徐,說話不能反悔啊,你剛才說的賣的。”王姓年輕男子開口說道。
“别在這無理取鬧,我家不賣狗,難道還要強買強賣?”徐子凡現在對這夥人很反感,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徐老,現在世道不同了,何必因爲一條狗惹劉總不高興呢?你們還不知道吧,劉總的千金現在已經是異人了,而且還是省裏排前十的人物,這樣吧,你家子凡回來還沒工作吧,隻要把這條狗賣給我們劉總,就安排子凡來我們公司工作。”這時那個年輕女子微笑着說道。
“謝謝你們好意,你們公司的工作我就不去了,狗也不賣。”徐子凡又沉聲說道。
“年輕人别急,你還不知道你與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你能得罪的。”王姓年輕人這時又說道。
“小王,别說了,老徐,我很忙,最後問一次,真不賣?”中年男子劉老闆說道,臉上已沒有了笑容,語氣已經有些迫人。
“不好意思,劉老闆,不賣。”徐父這時也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子劉老闆轉身就走,臨出院門時說:“老徐,再給你考慮三天。”說完,直接走出去,上了車。
王姓男子等三人,和那年輕女子也跟着出去了。臨走時,王姓男子對着徐子凡冷笑着,做了一個隔喉的動作。
徐子凡直接無視,轉頭看着他爸。
徐父看人走了,把徐子凡拉回房間,說道:“子凡,你不認識那人,那個劉老闆叫劉旺,是咱這縣裏最大的惡人,什麽壞事都幹,有錢有勢,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爸,我知道了。”徐子凡冷靜的說道。
“不過也不要太擔心,明着他不敢做什麽,要小心他背後做什麽壞事。我這幾天拿點禮物打點下他,都是一個縣城的人,我想他不會做什麽的。”徐父又說道。
“爸,我知道了。”徐子凡回應道。他現在很是擔憂,感覺到了事态的緊迫,他明白父親方才的說辭隻是一種無奈,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之所以在自己面前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仿佛送個禮物就可以把事情解決,隻是不想讓自己對此事太過擔心而已,父愛如山,父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來對自己提供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