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魚隻是一位新晉級的滅世級生物,哪見過那麽狂妄的人類,居然一見面就把它切爆了。
不過章魚死亡之後并沒有真正死亡,和那些滅世存在一樣,它也有第二條命乃至無數條命。
陳錫此行是爲了把自己的耳邊的詭異聲音消除,進入鬼魂世界再次找到那個熟悉的靈魂波動,親自上門質問。
“我耳邊的聲音,如何消除?”陳錫來到一處黑霧彌漫的山崖之下,裏面有道深而長的裂縫,裏頭同樣有一頭靈魂水平十分強大的生物。
章魚從裂縫裏爬出來,并沒有發出害怕的聲音,而是用一種空洞的聲音回答:“那是靈異遊戲對你發起的邀請,我無力改變。”
“隻要更新遊戲規則,開通後門,讓我有辦法消除靈異遊戲聲音不就行了。”陳錫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
“沒用的,古神用的是靈異核心裏的最強規則,一旦确定調用該規則,靈異遊戲永遠無法更改。
目前爲止除了古神大人,沒有一位滅世生物能調用那條最強的靈異規則。
你找到我也沒用,我隻是古神座下的一具傀儡,殺了我,還會有千千萬萬的我站出來。”大章魚紅着眼洞,緩緩說道。
強如滅世的它都隻是“古神”的一具傀儡,那厮到底是誰?
陳錫目光微凝,腦子裏不自覺想起一座黑暗的深淵裏,一頭巨大的章魚觸手伸出來,密密麻麻的白色吸盤眼睛注視着他,讓他差點命喪異界。
那時的他僅僅是用一道意識觀察就被控制靈魂,要不是有第二真名突然洩露出來的黑暗生物記憶,他早就栽了。
莫非是他?
陳錫打量這頭小章魚,問道:“你的古神也是章魚之身,而且生活在黑暗深淵裏?”
“吾族古神是不可名狀的存在,不是章魚!”小家夥搖了搖章魚尾巴,強大的蠱惑力量沖擊陳錫的眼睛。
陳錫面色不變,穩如泰山應對它的幻術力量。
見狀,小章魚哼哼地跑了,它并不懼怕陳錫再用一刀剁了它,因爲它隻是一具傀儡,不怕被殺。
陳錫看着它離開後,面色不定,又瞬移回到地球的靈異核心。
剛才章魚說那個靈異遊戲加入了靈異核心的最強規則,連它也無法更改,這倒是讓陳錫好奇起來。
别人說什麽,他不可能完全信,所以他來了,親自驗證那道靈異核心規則是什麽。
雖然他不敢獨吞靈異核心,但可以通過某種方法與靈異核心共振,聯系這道世界規則。
很快,他心裏就升起了某種玄妙的感覺,仿佛一片小世界在眼前撲開,一處是地球,另一處是地球的鏡面世界。
他可以寫下規則,圈定靈異遊戲地區範圍,制作靈異遊戲。
閉上眼睛,他就能聯想到許多古怪的靈異規則。
先是開啓靈異遊戲條件的東西,比如燒蠟燭,拜死人墓,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等。
還有詳細的遊戲内容規則,比如人的視力會被無限壓制,哪怕他有再強的視力也不能免俗。
但這些都不是陳錫想關注的靈異規則,他想知道的是最強大的靈異規則。
很快,他找到自己可以使用的最強靈異規則——死人複蘇。
昔日的死人可以重生,并活在眼前。
這,這是真的?
陳錫怔然,這隻是他能用的最強靈異規則。
随着感應規則核心的深入,他隐約察覺到裏面還有更深的靈異規則,調用它們需要更加深的底蘊。
了解過後,陳錫就知道了爲什麽某些強大生物無法調用最強的靈異規則。
這些靈異遊戲的建立都需要一個“服務器”來建立靈異遊戲的數據資源,那麽誰能勝任這項工作呢,于是滅世級靈魂就派上了用場。
那位“古神”的靈魂比陳錫強大得多,自然有辦法借用最強的靈異規則。
陳錫雖然用不了,但努力感應小半天,終于感受到隐藏更深的規則——時間逆流!
即回到過去!
初次察覺到這個規則,陳錫很驚訝,沒想到這麽逆天的遊戲規則都有。
當然,這項遊戲規則并不是全方位逆天的,它也是有限制的。
限制的條件是無改變過去已發生的事情,相當于參與者隻是遊戲裏的一場觀光客。
既然無法改變過去,回到過去的意義就小了很多,而“古神”利用回到過去這一點,再添加一些虛幻世界的規則。
比如回到過去,有人想改變人生,虛幻世界可以讓參與者沉淪虛幻的改變中,永遠無法歸來,以爲過去真的改變了,實際上參與者沉浸在虛幻之中。
看完這些靈異規則,陳錫對“最後一場靈異遊戲”的規則有了大概的了解。
這最後一場靈異遊戲的規則一旦制定完畢,古神已無法更改。
那麽要去玩一玩嗎?
經過一段時間的查找,他找到了疑似耳邊迷喃的規則——黑暗的低語。
這裏的黑暗低語和陳錫擁有的異能牌黑暗低語非常相似,它的介紹是:“來自黑暗的低喃,無形無象,方位模糊,具有無形恐懼效果,蠱惑效果,烙印虛假記憶效果。”
無形恐懼的蠱惑效果是相似的,隻有烙印虛假記憶這個效果是陳錫沒料到的。
“幸好我已經擁有了頂級的知識之光,可以掃遍記憶裏的所有異常之處,這些聲音無法烙印虛假記憶給我。”陳錫喃道。
想解除黑暗低語,需要參加“最後一場靈異遊戲”。
隻能參加遊戲了,不然解不掉耳邊的呢喃,要知道這是規則層次對他的作用,而不是用魔法和靈魂解決的東西。
那道呢喃聲一直貫入他的靈魂裏,分開千分之一的心神聽久了,可能會出事。
陳錫正想着,就瞬移回到地球,把那三張遺照統統挖出來。
看着眼前的三副遺照,黑白相上的三位人臉栩栩如生,仿佛它們就活在眼前,看着他,等着他開始玩遊戲。
陳錫默默回到234宿舍,關上門,室内一片漆黑,戶外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感覺我又開始作死了。”陳錫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