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的純粹星空之中,有着無數的灰白色倒立懸浮的不落山。
陳錫站在遊蕩之鳐的頭部,感受到那些山體有着一陣陣的吸引力,試圖吸引他過去。
但陳錫身體湧出一股排斥的力量,将那些力量統統抵消。
其他無魔生物就不行了,需要遊蕩之鳐用吸引力吸住它們,立在皮膚表面,不然會被不落山們吸走。
“那些不落山,都是和我們一樣的地方啊,不過它們生活在星空之中,不靠近不落天。”幾位巨獸們喃喃自語,有點悲傷。
試想一下,一輩子都蹲在那個角落,很多擁有靈智的生物都不大樂意,總有一些具有自由、冒險精神的生物想飛出不落山之外。
“這裏很怪啊,爲什麽有那麽多山體,總感覺就像……”陳錫愣了一下,他們就像地球宇宙裏的天體,在太空之中沉浮。
當然,天體們是處于運動的狀态,陳錫感覺這些不落山貌似沒有運動,都固定在那裏。
遊蕩之鳐的移動速度很快,它遊了幾小時,發現附近的東西全是清一色的灰色倒錐山,頓時有點審美疲勞了,想離開這裏。
“還是尼羅塞大陸好看。”大鲸魚表示不爽,便開始加速。
它是穿越世界的巨獸,在無魔世界開始穿梭時,速度将奇快無比,一眨眼便鬥轉星移,來到一個極遙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落天依舊在,而星空依舊永恒,遊蕩之鳐就咦一聲,沒想到這裏的天空居然深。
不落天明顯是地闆,而這星空應該有界限,就如尼羅塞大陸的天頂,天頂之處不是雲彩飄揚,而是無數的魔法星辰高高閃耀,到處充斥着混亂的魔力域場,是死亡的禁地,進者必定能量化,成爲那裏的一員。
而無魔世界的界限處,也許是純粹的無魔化,将整個身體的魔力奪走?
遊蕩之鳐如此猜測着,如果真是這樣,它不應該去。
不過它沒有魔力一樣能活,它體内的生物能量可不是說笑的,剛才牽扯無數大山的引力就靠身體的本能力量抵抗。
“世界的盡頭會有什麽呢?”陳錫看着不斷穿越的遊蕩之鳐,它的穿梭速度很快,每一次的穿梭周圍的光線全部扭曲,像電影裏的某一幀跳到另一幀,沒有任何的過渡。
幾次連跳後,遊蕩之鳐距離不落天的距離越來越遠,但那龐大的不落天真的如沒有界限一樣,一直吊在後方,占據整個視覺,而那些巨大的灰色山體都如小星星地點綴在灰色地闆。
穿梭是無聊的,陳錫的身體魔力無法調動,不過心髒已是半能量化的心髒,肌肉的本身就有無數的魔力,雖然魔力動不了,但他可以犧牲自己的細胞建立召喚陣,從而調動召喚之力。
他試着調動一波,心髒口的召喚陣在肉壁上成型,無數的召喚之力湧入他的身體側,包裹着他。
陳錫忽有所想,若用黑色的召喚空間籠罩此地,他能不能重新恢複魔力的控制呢。
看着腳下不斷穿梭的遊蕩之鳐,跟他說了一件事,它表示随意,反正陳錫有反穿越能力,跟不上它的步伐可以直接穿到它的身體裏,它不會排斥陳錫。
得到同意後,陳錫對心髒口用細胞犧牲而來的召喚陣使用異常化能力,那絕對的黑色立馬湧上空間,包圍整個領域,把周邊的無魔生物都包裹入内。
不過那位遊蕩之鳐沒有入内,允許進入召喚空間的生物是有大小限制的,像它那樣的存在确實擠不進來。
召喚空間這一點很奇怪,召喚的目标若是體積巨大的滅世級生物,它的大小會漲大,而沒召喚前,體積巨大的東西都無法入内,不夠變通。
陳錫嘗試在這片空間裏使用魔力,答案顯而易見,他的魔力還是被鎖死在體内,唯有犧牲它的細胞才能使用魔力。
“沒有魔力……”陳錫目光閃爍,想到一個很好的召喚辦法。
他的魔力調不動,那麽響應召喚而來的生物多半也調不動。
他能調動體内的魔力,完全是因爲半能量化的心髒,那些細胞本身已是滲了大半的魔力,可以犧牲細胞将魔力建模建成,反正他的細胞可以源源不斷再生。
陳錫看了周圍一圈,沒有看到召喚陣,召喚陣還在他的心髒裏,直接召喚恐怖不妥,會撕裂心髒,于是他用真名召喚,利用反召喚魂器帶一群無魔生物穿越空間,瞬間追上遊蕩之鳐,進入他的體内。
再以右臂手掌重聚召喚陣,沒有嗡聲大作,眼前就有一座微型的猩紅色召喚陣成型。
當初他的半能量化是從右手開始的,所以手部的能量化程度比心髒還高,使用地犧牲一根毛發末端細胞就能變成一座召喚陣。
待一手召喚陣完成後,他看着那妖娆的火焰,如魔化的美人在眼前起舞,但他面色冰冷,無動于衷,嘴裏念念有詞道:
“來自未知世界的巨龍之頭啊!”
“曾被召喚師召喚到地球,并以龍系魔法離開地球,被劍器切斷脖子,隻有頭部留下,真名部分帶有‘……’的存在……”
“響應我的召喚吧!”
“我将這顆魔珠送于您!”
陳錫拿出永恒魅紫魔珠,猩紅色的召喚陣立馬成型,召喚那位帶有半截真名的龍頭。
那顆巨龍名叫阿爾格特,曾經被陳錫召喚到地球,擁有知識之光,但被殿靈吓跑,不知所蹤。
陳錫怕那死龍回到地球複仇,畢竟它沒有穿越世界的能力,但橫渡太空還是能做到的,他不能留下那巨龍不除掉,現在有機會除掉巨龍,他心裏的小算盤全活了。
“如果我能除掉巨龍,那麽以後也能借助這樣的思路除掉那幫靈異複蘇背後的‘幕後者’。”陳錫喃喃自語。
那位被他偷水晶的存在他可是一直記着的,既然盯上了他,怎麽也得想辦法除掉。
上次穿越時被幹擾目的地,有次來到冥界,有次來到全是水晶的世界,他的直覺認爲那位存在就在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