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的灰色霧氣。”
“強光照到他身上,也沒用,無法破開霧氣!”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召喚之霧。”
幾位召喚師喃喃自語,神色狂熱地盯向這位即将複活的前輩。
他的身體已經充滿了霧氣,沒有人知道那些霧氣何時湧出來,也沒有人發現它出現的前兆,想必這就是掌控了召喚之力的表現。
六位召喚目光火熱,想知道召喚之力的秘密,但還不能急,慢慢等,他們知道那位召喚師前輩還沒有降臨,因爲它還在翻頁。
它翻頁的速度比第一次看書快多了,兩手撐住《别玩召喚》,頭頂強光小熾陽的魔法,這時用拿起魔杖,念出一道自動翻頁魔咒。
随着魔杖端出現一道純黑色的光芒,《别玩召喚》的書頁翻頁速度達到每秒種一千多頁,瞬間翻完一整部書。
翻完的同時,自動翻頁魔咒又将《别玩召喚》從尾到頭逆流翻頁,又是一秒鍾一千多頁。
陷入雙重人格的他就這樣以每秒鍾浏覽一次記憶體的速度瘋狂閱讀,眼珠子幾乎瞪裂。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鍾閱讀六十次,一小時就是三千六百次。
幾小時後,大家發現這位身穿黑袍的二愣子已經通體灰霧籠罩,且方圓三米内都是灰色的霧氣。
這些霧氣無法破光,它非常魔幻,光是用肉眼看之,就覺得眼前的霧團不是霧氣,而是一座龐大的召喚陣,充斥了無數的召喚之力,可以召喚遠方的物品。
“果然,掌控召喚之力才是召喚師的終極目标,有了它,召喚滅世級生物也不在話下,是進階滅世等級的根本。”加泰誠目光閃爍,極度渴望得到控制召喚之力的方法。
當他們以爲時間會持續到下一天時,召喚之霧突然逆轉,螺旋,收縮。
大家目光微縮,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向那片地方。
隻見那個地方,無數霧氣收束成一件全身包裹式的灰袍。
他側站于地,手上捧着一本灰氣騰騰的書籍,分明沒有眼睛露出來,在場六人卻感受到了非常冰冷、睿智的目光。
“恭迎前輩降臨!我等隻求一窺召喚之力控制法!”有兩位高級召喚師跪了下來,渴望求得真法。
另外四位傳奇召喚師身子站立,沒有跪下來,這是身份使然,生爲傳奇的他們不可輕易下跪。
站在那兒的“前輩”知道是他們複活了他,身子背對他們,六人耳邊卻響起了忽遠忽近的聲音,黑暗中仿佛有個聲音說道:“控制召喚之力的方法,不可捉摸。若想知道怎麽控制,經常使用與召喚之力有關的召喚咒,總會找到辦法。”
“難道沒有具體的方法嗎?”兩道鬼火亂抖的死靈法師很不甘心,發出了質問。
它身爲死靈法師裏的至尊,可不甘心得知這樣一個模糊的辦法。
“我說出來,你們也聽不見,隻會聽到一陣亂語,你們确實要聽麽?”
灰霧人高舉霧書,全身突然消失。
六人驚訝着,以爲前輩不辭而别,卻聽見某個黑暗中發出來的聲音:“若想聽,我便念給你們聽,但召喚之力不可名狀,沒有人可以聽到控制它的辦法……”
“#@¥*()……”
黑暗裏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胡亂語言,它的讀音很古怪,沒有人可以聽清楚那是什麽意思,哪怕加持了意念入腦等翻譯型魔咒也沒有效果。
“這是類似真名那種無意義标記音符,我們無法知曉這裏面的知識。”
幾人回過神來,終于明白召喚之力有多麽的難以控制。
召喚之力可謂是無處不在,想控制它,那麽就做好聽一大堆無意義文字的準備。
……
陳錫感覺自己的頭腦很漲,好像全身都浸泡在無法形容的霧氣裏。
泡在召喚之霧中,他的腦子時而清醒,又時而昏睡,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我在幹嘛?”
“控制召喚之力!”
陳錫突然想到這件事,他已經進行了第一千次關于召喚之力的控制。
那個詭異的目光自從他進入召喚之霧裏,注視感就消失無蹤,說明召喚之力可以阻擋那些滅世級生物的窺視。
而進入召喚之霧裏,雖然身體不會死亡,但腦子時而迷茫,時而清醒,隻要他一想到控制召喚之力,下一秒鍾瞬間迷茫,直到他的腦子回歸清醒狀态。
“召喚之力具有排他性嗎,一旦想到控制它就……”
陳錫又一次陷入迷茫中。
沒辦法,召喚之力實在是太難控制了。
直到一位全身都充斥着灰色霧氣的人從旁邊路過,用冰冷的目光刺向灰,陳錫如墜冰窖,瞬間清醒。
這次的目光極爲冰冷,如利劍般刺痛他的身體,要不是他的身體恢複能力快,早已身斷兩半。
“你是誰?”
陳錫的腦子飛快運轉起來,莫非黑暗中的存在終于追起來了,還是說《别玩召喚》那位存在已然複活。
“陳錫,我的前任,你很好,我來取你的身體了。”
黑暗之中傳來一聲低喃聲,如魔鬼的低喃,容易叫人頭暈目眩。
是他!
陳錫駭然,他終究還是來了。
這一刻,還聯系妹妹的鬼召喚他過去嗎?
他是控制召喚之力的人類,就算陳錫逃跑了,他也會追過來吧。
陳錫慘笑,但這不代表他會輕易妥協。
這一瞬間,他握住袖袍裏的魂器,随後利用半能量化的心髒零延時構建召喚陣。
他心念一動,心中的召喚術已經喚了過去,召喚的目标正是身處尼羅塞大陸的那位世界之獸——遊蕩之鳐。
之前遊蕩之鳐曾告訴它的真名給陳錫,陳錫心髒裏的召喚陣早已準備完畢,真名召喚瞬間開展,瞬間鎖定那位滅世級别的存在。
既然寫下《别玩召喚》的人類依然有死亡的例子,那就證明它不是無敵,陳錫赫然把命堵在滅世級生物的身上。
遊蕩之鳐作爲一名滅世級巨獸,體内自成小世界,真正實力是相當恐怖的,若敢惹怒他,後果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