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聖鹽湖遠沒有聖女居住的小院那樣平靜,隻見聖鹽湖旁鲎氏駐地,出現了一群人,皆是是蒙面騎着馬,鲎氏族人看見這身打扮就知道不是好人。
果不其然,蒙面人的頭領抽出了馬刀,隻見齊刷刷的出鞘聲,蒙面人頭領拿着馬刀做出了下劈的動作,很快蒙面人開始出動,迎着鲎氏族群就開始了砍殺。
一時間慘叫連連,有人大喊:“快來人啊,有敵軍襲擊駐地,快來人啊。”示警的号角聲響起,可是周圍的駐地像是沒聽見一樣,沒有一個族群援手。
這個時候北被警告的号角聲驚起,走出了帳篷,隻見蒙面人正在屠殺族人,北大驚,心裏想到難道勒這麽快就打到了聖鹽湖,可是轉眼一想不對,如果是達到了聖鹽湖,自己怎麽會沒有收到情報,還有這群人爲什麽要蒙面,如果是勒的部隊,根本不需要蒙面。
北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看來是有人準備對鲎氏滅族!北氣得渾身發抖,鲎氏是小族,在聖女沒有出現的時候,鲎氏一度人口匮乏,不足千人,眼看即将要消失不見,幸運女神突然降臨,鲎氏幼女被選中成了新的聖女,這樣一來,鲎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不足千人的小族,不到二十年間,人口數量爆炸式上升,已經達到了盡萬的人數。
北釋放出劍氣,迎着蒙面人群砍去,隻見蒙面人群早有準備,很快從懷裏摸出了弩,隻見數十隻弩箭向北飛去,北掄圓了闊劍,把箭矢一一擋住,這個時候,北身後出現了更多的蒙面人,而且身後的蒙面人摸出的弩明顯是魔法道具,而且弩箭箭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煩着金光,很明顯這批弩箭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
北身爲黃金劍聖對危險的察覺還是很敏銳的,很快就判斷出,身後的弩箭,自己接不得,很快一個跳起,彈向了遠方。
蒙面人頭目此刻也爆發出驚人的劍氣,原來這頭目也是個黃金劍聖,隻見蒙面人頭目舉着馬刀就向北劈去,北不甘示弱,舉着闊劍,向蒙面人頭目胸口刺去。
隻見蒙面人頭目不閃不避,依然心如止水的舉着馬刀向北劈去,如果雙方都不躲閃的話,北的腦袋會被蒙面人劈成兩半,而北的闊劍也會把蒙面人給刺個透心涼。
北無奈隻得收回闊劍,改刺爲擋,“叮”的一聲,火花四濺,馬刀重重的砸在了闊劍上,北隻感覺一股大力從手臂上傳來,一時間虎口被震的發麻。
蒙面人繼續揮着馬刀向北劈來,北知道蒙面人劍氣比自己深厚,不敢在硬接,一時間闊劍被北舞出了花,隻見本該沉重的闊劍,仿佛沒有了重量一般,在北的雙手下,變幻莫測。
蒙面人心裏發笑,這北的招式,如果說是一個不懂劍術的門外漢或者劍術造詣不高的人看來非常的精妙和詭異,但是在蒙面人看來北的招式簡直就是華而不實,闊劍用成匕首的招式,簡直就是在糟蹋闊劍的厚重和樸實。
蒙面人根本不理會北的虛招,馬刀一闆一眼的向北劈去,隻見北疲于應對,每次萬不得已與蒙面人對碰的時候,吃虧的都是北,這個時候就看出了差異。蒙面人和北同爲黃金劍聖,但是北的氣息明顯比不上蒙面人。
北越打手越發酸,在加上周圍慘叫連連,一時間招式破綻更多,蒙面人何能的敏捷,一個馬刀就滑中了北的手臂,隻聽見北一聲慘叫,左手居然被蒙面人直接削掉,一時間血如噴泉一般噴發的地面到處都是。
北捂着受傷的斷臂,怨恨的望着蒙面人說道:“閣下到底是何人,身爲黃金劍聖如此遮遮掩掩,做如此肮髒的勾當。”
蒙面人不願意說話,繼續拿着馬刀向北劈砍,北斷了一隻手,闊劍使用更加破綻百出,很快身上多了好幾條口子,這個時候營寨裏的慘叫和驚呼變的更少,北知道營寨裏的族人幾乎已經被趕盡殺絕,不盡露出拼命的架勢。
蒙面人見北的劍氣瞬間高漲,知道北準備拼命了,不過蒙面人輕輕一閃,一個躍起遠離了北,這個時候,上百把弩對準了北,北望着蒙面人戲谑的眼神,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帶着義無反顧,有死無生的念頭,沖向了弩陣營。
隻見弩箭閃着寒光向北飛去,北釋放劍氣硬抗着弩箭,劈倒了大量的弩手,不過蒙面人的弩箭明顯是特制,專門用來對付北這種劍聖的,北的劍氣并沒有有效的阻止弩箭的傷害,身上已經插滿了箭矢。
北悲痛的揮砍手上的闊劍,悲憤的吼道:“爲什麽?爲什麽要對我鲎族做出如此的事件!這是爲什麽!”
漸漸的北闊劍越揮越慢,最終倒在了地上,蒙面人頭領爲了保險起見,還舉起馬刀凝聚劍氣外放,把北的屍首砍成兩截,這才放下心,比了個手勢。
身旁的人看見手勢,馬上掏出了腰帶
旁的火油,向城寨帳篷抛灑,很快鲎氏的駐地,被大火籠罩,滾滾的濃煙直沖雲霄,就連相隔術數裏遠,聖女所在的小院也能看見。
就算如此鲎氏部落周圍的營地,也是鴉雀無聲,從開始到結束,一個人也沒有出現,仿佛鲎氏營地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此時的極望着濃煙,雙眼已經血紅,正準備向濃煙處一探究竟,就被門口的護衛擋住,極爆發出劍氣,抽出馬刀,聲音低沉的說道:“不想死的就給我閃開!”
隻見虎威拍着手出現在極面前說道:“極統帥,你這是幹什麽?難道準備擅離職守?難道,極統帥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了!”
極低沉的說道:“虎威,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麽鬼!什麽叫擅離職守?我看是你做賊心虛吧。”
虎威眯着眼說道:“剛才有斥候來報,出現一股身份不明的敵人,在聖鹽湖周圍的平民駐地,瘋狂的殺戮,爲了聖女的安全,我看極統帥,還是在聖女周圍保護安全的好,不要外出,不然的話,你死了倒沒什麽,聖女受傷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
極捏着馬刀的手,青筋暴起,劍氣越來越凝重,周圍的護衛也被駭人的劍氣,不自覺的向後退去,而虎威依然笑眯眯的望着極,隻見極最終還是收回了劍氣,轉身回到了院内。
虎威看着極的背影,身上也冒出了駭人的殺意,虎威心裏想到,這小子必須要找個理由或者時間把他除掉!
很快鲎氏被不明身份的敵人襲擊,慘遭滅族的消息,傳到了聖女手上,聖女在聽聞消息後,身體難以察覺的顫抖了起來,很快聖女恢複如初,向護衛說明,請虎威祭酒,來院子裏一趟,有事請教。
而此刻的張斌已經到達了聖鹽湖,鲎氏營寨沖天的黑煙,張斌又不是瞎子,當然也能看見,張斌先看見濃煙就是一驚,跟北想的一樣,以爲是勒的部隊已經攻打到了聖鹽湖,可是張斌轉眼一想就不對,勒的部隊就算已經到來了,也不可能是先攻打聖鹽湖後方,也是要先打下聖鹽湖城才對啊!
張斌來到了鲎氏營寨,發現奇怪的現象,除了鲎氏營寨之外,其他氏族的駐地,并沒有損傷,張斌立馬跑向周圍的駐地,發現早就空無一人,張斌望着略顯匆忙搬運的痕迹,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思考,到底是什麽人群做的,而周圍的人群爲什麽不選擇抵抗,而是逃跑呐?而且這群人在殺戮完鲎氏營寨之後,爲什麽不追擊,就退去了呢?張斌陷入了沉思,決定先不進入城池,在周圍打探一番。
而此刻的王傑,也在觀察聖鹽湖周圍的動靜,等待張斌的出現,不得不說聖鹽湖因爲趙白離間計的影響,已經變的特别敏感,王傑雖然擅于僞裝,自信就算是祭酒站在他面前,也不太可能瞧出他的身份,不過王傑還是不敢待太久,隻能無奈的離開聖鹽湖,在周圍潛伏下來。
張斌走進了一家酒樓,隻見酒樓裏的氣氛很詭異,沒有正常時刻的喧鬧,不少人都是唉聲歎氣的在喝酒吃菜,連聊天的人都沒幾個,少數在聊天的也是在埋怨聖鹽湖的天氣,實在是太過于幹燥了。
張斌走到櫃台,拍出一枚金币,向掌櫃說道:“上點牛羊肉,來一壺好酒。”
掌櫃摸了摸金币,笑嘻嘻的對着張斌說道:“客官,不好意思,小店最近沒有了酒,酒都被征用了,就是這牛羊肉也隻有一點了,客官不建議的話,我上幾個特色的小菜。”
張斌抱怨道:“怎麽回事?怎麽酒都沒有了,牛羊肉可以不吃,這酒怎麽能少呢?怎麽是怕錢不夠嗎?”
張斌用力的用掏出幾枚金币拍在桌上,掌櫃一臉苦惱的說道:“客官可能不知道,聖鹽湖現在酒管制,牛羊肉也是管制狀态,現在小店也沒有辦法,不是說客官錢不夠的事情,恐怕過幾日,連幹糧蔬果都要管制了,小店也隻有關門了。”
張斌疑惑的問道:“這又是什麽情況?我才離開聖鹽湖沒幾個月,怎麽什麽東西都在管制。”
掌櫃拉着張斌到一旁小聲的說道:“還不是因爲前線戰事吃緊,最近虎族族長下令管制酒和肉,說是要提前供應給前線的戰士,我們這些平民敢說什麽啊。而且聽說聖女已經下定決心,準備按照诏令,前去勒的大營了。”
張斌心裏吃了一驚,臉上不漏聲色的問道:“诏令?什麽诏令?爲什麽聖女要前去勒的大營?”
掌櫃歎了口氣說道:“勒的诏令是交出聖女,就對過完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還歸還所有占領的土地,目前勒已經從落日城撤退200裏地,歸還了落日城周圍的區域,在移交聖女之後,勒會陸續歸還蘇泊河流,祁山,義渠大草原等占領的土地。”
張斌心裏暗自呸了一聲,勒會歸還?也就你們這些沒
面對過勒的殘暴的平民才會信,這勒明擺着就是空手套白狼,得不得到聖女,都會進攻聖鹽湖,掃除異己。
張斌表面上點了點頭,實際上心慌的不得了,在胡亂吃完了店家上的菜肴之後,就離開了酒樓,向城池走去。
此時的院内虎威恭敬的向聖女說道:“不知道聖女召見虎威,有什麽事情要商議?”
此時的極恨不得一刀砍死虎威,不用驗證,極也知道,鲎氏被滅族就是虎威策劃的,目的就是讓聖女心痛,答應前往勒的大營,如果聖女還堅持不去的話,恐怕虎威準備強綁聖女,押送到勒的大營了。
聖女冷冰冰的說道:“虎威祭酒,聽說鲎氏被敵人襲擊,慘遭滅族,敵人是勒的部下嗎?”
虎威歎了口氣說道:“說來也可氣,敵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眉目,本來我也以爲是勒的部下,不過勒明明已經表明了和平談判的意願,怎麽會派出部下,殘忍的殺害鲎氏部落呢?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所以,虎威留了個心眼,仔細盤問了俘虜的敵人,發現有問題!這群人不是勒的部下!”
聖女接着問道:“那是什麽人?虎威祭酒可有查明?”
虎威面色鐵青,指着極說道:“襲擊鲎氏營寨,殘忍滅族的人,是蘭氏一族!如此喪盡天良,虎威請聖女下令,立刻逮捕蘭氏部落所有人,至于極統帥,虎威認爲還是先撤下職位,隔離審查一番,不然的話,虎威怕極統帥狗急跳牆,到時候傷了聖女,就不好辦了!”
極聽聞虎威的話語,再也忍不住拿着刀就向虎威砍去,虎威望着極還未釋放巫術,就見極一個踉跄,掙紮着掐着脖子。
代祭酒這個時候從院外走了進來,一揮手,極迅速的咳嗽了幾聲,虛弱的站了起來,拿着馬刀對代祭酒怒目而視,代祭酒對極說道:“極統帥,你這是幹什麽?成何體統!三言兩語就要揮刀砍人,你是聖女指定的統帥,不是莽夫!”
極這才調整好了呼吸,這才明白代祭酒剛才是救了他一命,如果他冒失的一刀砍向虎威,虎威絕對會以失手之名,直接用巫術把自己殺死,而代祭司看似兇狠,其實對極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代祭酒對虎威說道:“剛才我聽聞鲎氏一族被滅族,急忙趕了過來,一來就看見極統帥對虎威祭酒,怒而揮刀,也不住地虎威祭酒說了什麽言語,把極統帥刺激成這個樣子。”
虎威看向代祭酒說道:“代大師,說起來也是夠丢人的,原來造成鲎氏一族滅族慘案的兇手,不是勒的部下,而是蘭氏一族。”
代祭酒聽聞一驚說道:“蘭氏一族?這不太可能啊,蘭氏一族跟鲎氏根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何必如此喪盡天良的滅了鲎氏一族。這其中恐怕有蹊跷,虎威祭酒,你可有什麽證據指向蘭氏一族?”
虎威微微一笑對着代祭酒說道:“我自然有證據才敢說是蘭氏一族,不然的話,那裏敢在聖女面前說這話。”
虎威拍了拍手,很快有人擡出了幾具屍體,隻見不是蘭氏一族的族人是誰?極看着面前的屍體,也是眼淚都下來了,眼前幾具屍體,是蘭氏一族,所剩不多的劍聖和祭司。
虎威神情嚴肅的對聖女說道:“這就是鐵一般的證據,在鲎氏城寨裏,有非常多蘭氏族人的屍體,雖然蘭氏一族放了大火,但是殘留在現場的蘭氏一族的物品可還是有不少,聖女和代祭酒如果不信,可以随我前往現場,到了現場,自然一目了然。”
代祭酒望着虎威有些疑惑,這蘭氏一族是吃飽撐着了跑去屠殺鲎氏一族,而且都放火燒營地了,還留下一地蘭氏一族的特色物品,這不是明擺着把聖女和聖鹽湖其他的人當傻子嘛。
聖女哪裏不明白虎威這就是在無理取鬧,此次鲎氏被滅族慘案,可謂是疑點重重,鲎氏周圍的族群營地,都是好巧不巧的離開了,沒有聽見了鲎氏的求救信号,接着被燒的營地出現大量的蘭氏一族特色物品和蘭氏族人的屍體,這種錯漏百出,毫無邏輯的事情,聖女怎麽可能相信。
聖女冷漠向虎威說道:“這次案件,虎威祭酒說是蘭氏一族所爲,不過,我有一事沒搞懂,蘭氏跟鲎氏根本就沒有什麽交際,是什麽原因,讓蘭氏向鲎氏下如此毒手?”
虎威微微一笑說道:“這還不是爲了逼迫聖女,我看蘭氏一族是被勒給打怕了,畢竟蘭氏的祖地被勒給攻破了,蘭氏一族也是損失慘重,估計是怕聖女不接受诏令,連累到他們吧,這才狠下心來,把聖女的母族給屠殺幹淨了,想逼迫聖女前往勒的大營。”
極看見虎威如此言語,憤怒的吼道:“你放屁!我蘭氏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虎威你就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