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王上年紀輕輕就這樣,不過聽說時間長短并不阻礙生育,王上也不用太擔心。”
張斌甩袖怒罵道:“我呸,你這是從哪裏學習的知識,還有我跟茜兒,沒有什麽!”
安妮點了點頭,說道:“懂的,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嘴巴上說不願意,身體卻誠實的很。”
這個時候蜚又出現了,向張斌道賀說道:“恭喜王上,賀喜王上,隻不過如果王妃有身孕的話,還需要搞輛馬車才好。”
張斌臉都黑了,說道:“等等,蜚你在說什麽呢!”
蜚疑惑的說道:“我剛才看見王妃衣衫不整,滿臉绯紅的跑了出去,難道說錯話了嗎?走,安妮,跟着我往前面探索下,看有沒有村落,搞輛馬車回來,對了你身上有金币吧。”
安妮掏出幾枚金币,說道:“放心吧,我還能忘記金币這種硬通貨,走吧,師父!我們别在這裏打擾王上和王妃的好事了。”
說完之後安妮拉着蜚離開了此處,隻剩下張斌一個人在原地發呆,張斌現在處于很懵的狀态,這都是什麽人,怎麽就聯想到那裏去了。
張斌搖了搖頭放出精神力找到了蒂法尼的身影,隻見蒂法尼埋着頭坐在地上,張斌連忙前去找到了蒂法尼。
蒂法尼聽到張斌的腳步聲,擡起頭看着張斌,說道:“夫君有什麽事情嗎?”
張斌輕咳一聲也不糾正蒂法尼叫法的錯誤,而是坐在蒂法尼旁邊,說道:“茜兒,我現在傳授你一個新的冥想口訣,不過你得答應我,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備随便傳授給其他人。”
蒂法尼一臉懵的說道:“夫君這是什麽意思,除了安妮妹子和蜚叔,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難道夫君是想讓奴家離開嗎?”
說着說着蒂法尼就開始落淚,張斌連忙說道:“哎呦,别哭啊,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怪我多嘴,不過你得集中注意力,接下來的話很重要。”
蒂法尼點了點頭開始認真聽講,張斌細微的傳授了第一層到第三層的口訣,晨曦之光目前隻有九層,每一層對應魔法師一個等級,當然這不是絕對的相對應,比如張斌現在嚴格來說隻是7級魔導師,實際上已經開始運轉第九層的口訣。
蒂法尼很快就記住了口訣,在張斌的指導下第一次運行了晨曦之光,很快運轉了一遍,蒂法尼迷惑的睜開了眼,說道:“夫君,我沒有感覺到什麽區别啊?”
張斌點頭說道:“頭幾次的确沒有什麽區别,慢慢運行下去,你就會發現區别了,在頂級的功法也不能一次就見效,都需要日積月累的長時間鍛煉下去。”
蒂法尼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蜚已經驅趕了一輛馬車出現在附近,張斌還有些佩服蜚的速度,沒想到這麽快就搞到了一輛馬車。
蜚實際上在昨天就發現了村落的存在,畢竟他向前開路,安妮負責斷後,張斌和蒂法尼在中間飛行,所以蜚知道了村落的地點,很快就帶着安妮來到了村寨,然後沒有費什麽口舌,一枚金币就買了一輛破舊的馬車,順帶還買了不少食物,一部分作爲馬匹的口糧,一部分作爲衆人的口糧。
蜚把馬車聽好,敏銳的發現了蒂法尼臉上的淚痕,不過蜚沒有出聲,倒是安妮又發出了‘啧啧啧’的聲音,頓時被蜚給了一巴掌,怒罵道:“你啧啧啧個屁,我告訴你,你也有這麽一天。”
安妮一臉疑惑的抱着頭,說道:“師父什麽意思,爲啥我也有這麽一天,我好像聽不明白。”
蜚沒好氣的說道:“等你以後就明白了,現在問你們多幹嘛,要是沒那麽一天,我才感覺奇怪。”
張斌和蒂法尼看着師徒倆人一唱一和,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最後在蜚的堅持下,張斌和蒂法尼坐在馬車中,他負責趕馬車,安妮安排在他旁邊。
安妮對此很不滿意,不過在蜚的怒視之下,安妮最終還是放棄了進入馬車内部的想法,于是四人驅趕的馬車繼續前進。
張斌也不反對坐車前進,因爲坐車之後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推算風暴之眼,張斌現在對風暴之眼的興趣非常大,想要早點推算出完整的構造圖。
由于驅使的是馬車,蜚提議按照人類區域開始前進,這樣的話前進速度會慢上不少,但是能保證安全。
張斌也不反對,允許了這樣前進,現在張斌也不着急回去了,隻能怪魔法太過于迷人,讓張斌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
蒂法尼自從那天突然親吻的舉動之後,行爲非常的收斂,一直乖乖的待在馬車内冥想,基本上不打擾張斌推演刻畫圖。
倒是張斌有些過意不去,開始抽空跟蒂法尼聊天了起來,安妮坐在馬車外部,一天到晚的就哈欠連天,蜚看不下去,允許安妮在傍晚的時候自由活動,采集些水果或者獵殺點動物回來。
安妮心裏那個氣啊,自己堂堂6級實力的巫師,居然幹的是這種雜貨,不過安妮也不敢反抗,乖乖的前去打獵,負責做飯。
馬車前進的速度倒也不慢,主要是蜚和安妮都會巫術,而巫術除了能對人提升效果之外,對家畜也能提高效果,所以這馬匹在蜚的精心調養下,不僅沒有半點消瘦,反而越來越有精神了。
随後馬車進入了一座破敗的城池,張斌還有些疑惑的問道:“蜚你怎麽把馬車開進城裏來了?”
蜚回頭對着車廂說道:“王上,這馬車也得吃草啊,我們的幹糧不夠了,得在城裏補給一下。”
張斌眉頭一皺,也沒有在說什麽,蒂法尼好奇的問道:“夫君你爲何不想進城,我們在野外瓢泊了這麽久,也該見見人群,沾點人氣,不然一天天在野外瓢泊,都快忘記我們是人了。”
張斌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我這一進城就沒有什麽好事,我是不想在跟人群接觸了,避免發現意外。”
蒂法尼有些疑惑的說道:“這是多大的陰影,讓夫君如此擔驚受怕,能跟奴家說一下嗎?”
張斌沉默不語,他能怎麽說,總不能說上次進城之後,遇見了蒂法尼吧,這要說出來,蒂法尼又得哭鬧。
不過事情就跟張斌想象的一樣巧合,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不就有人把街道堵住了,不讓馬車通行,而路過的人群,看見帶頭這人,皆是不敢圍觀,紛紛逃離了現場。
其中一位老阿婆說道:“真是造孽,這群人一看就是外鄉人,居然不知道女子應該蒙住臉,躲在馬車内部,這下完蛋了,可憐的女娃,年紀輕輕的就要受到這麽待遇。”
旁邊的另外一位阿婆拉扯了一下,說道:“小聲點,别被聽到了,快走吧,這都是命,沒辦法這狗世道,就是如此。”
攔住馬車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小臉慘白不說還衣衫不整,衣服明明有扣子,卻故意不扣上,故意露出半邊胸膛,小白臉後面還跟着一幫膀大腰粗的漢子,各個都是手拿木棍,一個個吊兒郎當的站在小白臉身後,把不大寬敞的街道堵上了。
安妮眯着眼看着這一幫人,很明顯看着小白臉色眯眯的眼神,安妮就知道了這群人龌龊的想法。
蜚冷哼一聲,說道:“好狗不擋道!還不給我閃開!”
小白臉一聽這話臉色一變,搖晃了下腦袋說道:“這位就是姑娘的父親了吧,我說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早就該死去了,我看你女兒一個人也可憐,就幫助你老漢一把,把你閨女收入在房内,做個貼身丫鬟,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豈不美哉!”
蜚懶得給這無賴廢話,一馬鞭就抽在小白臉的臉上,小白臉哪裏躲得過,瞬間臉上就出現了一道血印。
小白臉頓時發出慘叫聲,吼道:“好你個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打死這個老頭,把小娘子給我扛回去!”
幾個惡漢拿着棍棒就準備一擁而上,安妮早就是一肚子的火,示意蜚不用出手,上去就是一腳,這些惡漢隻不過是普通劍師的實力,哪裏扛得住安妮的攻擊,頓時被踢到了臨街的鋪面上。
安妮捏了捏手,活動了下四肢,撿起掉落在地的木棍,對着惡漢就是一頓打狗棒法,打得惡漢是慘叫連連,很快就躺了一地。
小白臉捂着臉,兩股顫顫的向後退去,邊退還邊說道:“誤會,都是誤會,小娘子别打臉,我就靠着臉吃飯的。”
安妮拍了拍棍子說道:“好呀,不打你臉。”
小白臉一臉驚喜的說道:“真的?”
安妮臉色一變,一棍子打到小白臉大腿上,隻聽見咔嚓一聲,小白臉的右腿瞬間變形,小白臉頓時痛得在地上抱着傷腿打滾。
這個時候蒂法尼掀開簾子,探出頭來問道:“這是怎麽了?外面怎麽一片慘叫聲?”
小白臉看見蒂法尼的臉,頓時七魂丢了六魄,瞬間感覺大腿不疼了,望着蒂法尼差點流出口水。
安妮丢下棒子,坐回到馬車上,說道:“沒事,一群惡狗擋道,已經被我收拾了。”
蜚看着小白臉那副豬哥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駕駛着馬車又往小白臉的左腿碾壓過去,小白臉頓時又是發出慘叫聲,居然昏死了過去。
蒂凡尼聳了聳肩也沒多問,又回到了馬車内,張斌此刻還在拿着圖紙仔細推算,根本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或許說張斌根本就沒有在意,畢竟蜚7級祭酒,加上安妮6級巫師的實力,不說橫着走,基本上絕大多數的事情都能解決。
安妮和蜚也算是手下留情,兩人雖然在影衛任職過,也并非嗜殺之人,否則就不是躺着一地傷員,而是躺着一地的屍體。
幾名惡漢看馬車走遠了之後,這才扶起昏迷的小白臉,狼狽不堪的向一處院落跑去。
小白臉半路醒了過來,頓時感覺雙腿火辣辣的疼,連忙問道:“有沒有人跟着馬車?”
其中一名惡漢說道:“怎麽可能不跟蹤,這麽大一個虧,不可能這樣就算了。”
小白臉一想到安妮的臉和後面出現的蒂法尼,頓時感覺到無窮的動力,低吼着說道:“快去找我大表哥,不忙去診所了。”
惡漢一聽都驚呆了,頭一次看見小白臉這麽急赤白臉,連傷都不治,急着向大表哥求援。
話說小白臉的大表哥乃是一名白銀劍聖,如果隻是白銀劍聖的話,小白臉還不敢在城内那麽嚣張,關鍵問題是小白臉還跟城主沾親帶故,算是表親關系,所以小白臉才敢這麽嚣張,看見漂亮姑娘就敢搶。
這次搶張斌的馬車,主要是看着馬車破敗,料定馬車的主人沒什麽背景,加上安妮雖然年齡較小,那臉蛋也算是中等偏上,主要是安妮的氣質,看着讓人感覺像是鄰家女娃一般,這才讓小白臉心生歹意,準備搶劫張斌的馬車,掠奪安妮上門,結果沒想到這次碰上了硬茬,安妮的身手居然那麽好,打的他們是滿臉找牙。
小白臉被擡着進入了一個院落,此刻的大表哥還在練習劍術,看見小白臉被擡了進來,連忙收起劍,扶着小白臉問道:“表弟你這是怎麽了?你的雙腿怎麽都斷了,這是誰打的?這麽不給我面子!”
小白臉幾乎是哭喪着臉說道:“大表哥,你可要給弟弟做主啊,表弟我就是上前詢問了一下姑娘是否單身,結果就被打成這樣,你就算結婚了,給我一巴掌也就算了,至于這樣打我嘛。”
大表哥怒視着惡漢說道:“真是一群廢物,平時一個二個吃的那麽多,一到關鍵時候就拉稀!有沒有跟蹤馬車!”
惡漢連忙說道:“已經派人跟着了,馬上就會有消息。”
剛說着就有人彙報馬車停靠在了城中心的酒樓,看樣子馬車上的人,是準備暫時休息一下,吃完飯之後才走。
大表哥點了點頭,抓住小白臉的斷腿,隻見幾聲響動之後,小白臉脫臼的大腿都被接上,隻不過小白臉也是差點痛昏過去。
大表哥說道:“你們拿着擔架帶着我表弟,跟着我去酒樓評評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講理,把我表弟打成這般模樣!”
惡漢連忙用擔架擡着小白臉,跟在大表哥身後向酒樓方向走去,而此時的酒樓老闆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正在暗示張斌等人快點走,不要在城内停留。
隻見酒樓老闆說道:“客人不好意思,本店已經沒有飯菜了,請各位另尋他處吧。”
蜚冷哼一聲,啪的一巴掌拍在櫃台上說道:“少跟我裝蒜!我還沒有老眼昏花,這還沒有到晌午,你那麽大一個酒樓就沒飯菜,你在騙誰呢!快點給我把飯菜準備好,順便把我馬匹喂飽,對了,不要給我便宜的糧草,用最好的飼料,爺不差錢,安妮給錢!”
安妮白了蜚一眼,摸出一枚金币放在櫃台上,說道:“掌櫃的,我師父都說了,你快去準備吧,錢也給你了,你總不能開着店拒絕顧客吧!”
老闆愁着臉點了點頭,說道:“那客官要什麽飯菜或者酒水。”
蜚向張斌遞了個眼神,張斌開口道:“随意,準備點特色菜吧,對了,酒水也準備一點吧,記住不要太多。”
掌櫃點了點頭,馬上叫夥計去準備了,随後帶着張斌上了二樓臨窗的位置坐下,掌櫃也是故意爲之,要的就是張斌看見不對,就趕緊跑路,不要把命丢在這裏。
掌櫃借着倒水的功夫,嘴巴也沒閑着,念叨道:“幾位客人一看就是外鄉人吧。”
張斌點了點頭,蜚冷哼一聲說道:“我說掌櫃,你怎麽說話陰陽怪氣啊,你這酒樓未必隻賣本地人?外地人就不準進來吃飯?”
掌櫃連忙說道:“這位爺誤會了,小人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說幾位爺之前打的那個人,不太一般。”
蜚冷哼一聲說道:“這種廢物有什麽不一般,多半仗着家裏有權有勢,爲害鄉裏,告訴你掌櫃,他就是風沙公國的大公世子,我也不會怕,而且照樣扇他臉,這次看在他罪不至死,才沒有痛下殺手,不然的話,這小子早就身首異處了。”
掌櫃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四人的裝扮,不得不說張斌長相猥瑣不堪,也沒有什麽出衆的氣質,蜚一個幹巴巴的瘦老頭,衣服又破又爛,安妮呢,一看就是小丫頭片子,估計剛滿十六沒多久,也就蒂法尼的穿着和打扮,以及透露的氣質,有些像貴族。
蜚看見掌櫃皺着眉頭,喝着茶水拍了拍桌子說道:“怎麽滴,你這表情是不信還是什麽意思!”
掌櫃一看都這樣說了,四人都沒有半點反應,他還能說什麽,隻能笑吟吟的說道:“小人這就下去催催飯菜,諸位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