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根仗着人多勢衆,料定了張斌不敢動手,還略微挑釁的說道:“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怎麽了怒火中燒,準備殺人滅口了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你就算殺了我,還有千千萬萬的我,各位鄉親父老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這張斌身爲一個外來身份不明之人,自從來到我村之後,就欺淩鄉野,霸占良家婦女,仗着自己是一個魔法師,可謂是無法無天,爲非作歹,村長也是稀罕他魔法師的身份,對我們這群老實人多有打壓,對張斌的暴行,可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還有助纣爲虐的迹象。”
村長和小花,包括牛醫師聽見這樣不要臉的話語,早就氣得臉鐵青,特别是村長指着鐵根罵道:“你個孽畜,簡直是胡話八道,張斌一個病人怎麽在鄉野裏橫行霸道,我看你就是血口噴人!”
牛醫師也是冷哼一聲說道:“簡直是白瞎了我的眼,早知道當初在你重病的時候就不救你,簡直是不要臉!”
張斌倒是不氣,隻是冷眼看着鐵根,鐵根污蔑的他的話語,他早就見怪不怪,不過所謂禍不及他人,這鐵根真是失心瘋,連村長和小花都波及,這讓張斌不做點什麽,實在是說不過去。
鐵根的挑撥離間顯示是沒有效果的,除了有些眼神往小花身上飄,其他村民對于鐵根的話是一句都不信,頂多相信張斌和小花行了苟且之事。
青年劍聖看見在場人的表情,馬上就有心裏的判斷,很明顯這鐵根就是在妖言惑衆,挑撥離間,對于這樣的人,青年劍聖可不打算心慈手軟,正準備拔出闊劍,被張斌制止。
張斌望着村長說道:“村長您說怎麽辦,是殺是刮您說了算。”
村長本來是怒火中燒,但是人老了,心就軟,看見鐵根失心瘋的模樣,大概也猜測出了是小花的緣故,才導緻鐵根跟瘋狗一樣亂咬人。
村長沉吟片刻說道:“既然鐵根這麽看不慣我這個村長,這麽看不慣村裏的環境,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想到你父母對村裏做的貢獻,好歹也算是英雄之後,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隊伍裏,鐵根我現在宣布你被驅逐了。”
鐵根的表情很平靜,隻是對着周圍環視了一圈,咬着牙冷冰冰的說道:“好,我這就走,我告訴你們,遲早有一天我鐵根還會回來的!特别是你,小花!我會讓你後悔的!”
小花對着鐵根呸了一聲,一臉嫌棄的說道:“快滾吧,你個畜生一樣的東西,你說我和張斌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村長給帶上了,你要知道是村長把你帶大的,你個畜生!”
鐵根不在說話,分好人群一個人默默的離去,村長也是歎了口氣,沒想到鐵根性情大變,自己也是無奈放逐,要知道脫離大隊伍之後,鐵根一個普通人生還的機會可謂是十分渺茫。
張斌看見村長已經做出了決斷,也是驅散了早以刻畫完成的魔法,青年劍聖看見沒事之後,開始驅散圍觀群衆,畢竟現在還不算安全,在短暫停留之後,大部隊還需要繼續前進。
張斌正在默默的冥想,小花走到身前輕聲的說道:“張斌你可别誤會,鐵根這人就是個傻子,今天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張斌也不睜開眼,默默的說道:“無所謂,我這個人經曆過太多的輕視和謾罵,鐵根的話語對我毫無作用,倒是你好好休息吧,畢竟這一路我看你一直不停的在忙碌。”
小花盤腿坐在張斌旁邊說道:“還是你心疼人,我這師父就當我是牲口一樣的用,恨不得把我捏碎成兩半,我這腰啊都要斷了,你給我揉揉。”
張斌小臉一紅說道:“小花請自尊,不要這樣,難怪鐵根會說出這樣的閑言碎語,你這樣的話,讓我很難辦。”
小花一手拍在張斌的大腿上,怒斥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忘記當初是誰照顧你的了,還自尊!老娘要是自尊,你早就死翹翹了,快給我揉揉,怕什麽閑言碎語啊,這一路上大家都麻木了,人嘛活着是要自己開心,這麽在乎别人的眼神幹什麽。”
張斌聽到小花的言語也是很吃驚,要知道霞華帝國的風俗可是非常的傳統,像小花剛才的言語可謂是大逆不道,而且男女授受不親,這是刻在張斌腦子裏的刻闆教條。
這也不怪小花彪悍,本來小花處在的地域就是如此的混亂,造成了民風彪悍的情況,在加上小花學醫之後,又受到了‘無良’牛醫師的教導,這潑辣程度已經跟男子不相上下。
小花怒斥道:“你個呆子愣着幹什麽,上手啊!”
張斌顫顫巍巍的說道:“孺子不可教也!簡直是有傷風化,告辭!”說完之後,張斌跌跌撞撞的跑向了一旁,氣得小花也是大罵張斌是個負心漢!
小花這樣的話語,自然又引來了周圍人群的目光,不少人對着張斌和小花指指點點,更有好事之徒還吹起了口哨。
張斌是羞的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隻能感慨到爲什麽讓他碰見了小花這樣彪悍的存在,真是上了黑船下不去了。
休整很快結束,衆人甚至來不及感慨悲傷,就被趕上了路,畢竟身後又開始出現了魔獸的身影,隻不過衆多魔獸看見這戰鬥的痕迹和空氣中的血腥,一時間有些不敢進攻,畢竟魔獸的屍體還有很多還橫在地表上,這些屍體無一不在提醒遊走的魔獸,這群隊伍并不好啃。
青年劍聖在經過上一場的戰鬥之後就已經受傷,不僅是他一個人受傷挂彩,活着的護衛隊員,大多數都是如此,一場大戰過後氣力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青年劍聖極其的不希望下一場的戰鬥快速來臨,可惜天不遂人願,魔獸還是對大部隊發動了進攻。
敵襲的警報聲再次傳來,護衛隊再次進入了狀态,紛紛舉起了刀槍,直面對抗進攻的魔獸,戰争是讓人最快成長的方式,經過上一次的血戰之後,護衛隊的實力并沒有突飛猛進,但是信心和勇氣卻是大增,哪怕是在狀态并不好的情況下,依然發揮出了遠超第一次的戰鬥力。
張斌也投入了最前線,沒辦法現在隊伍裏就他一個魔法師,張斌算是發現,這魔法師在幹布半島可謂是稀缺職業,偌大的隊伍裏,除了已經戰死的老人之外,居然沒有第二個法師,這也是聯盟的窘态,常年的征戰,讓人口銳減,人口基數少了之後,新生魔法師自然而然就下降了不少,導緻聯盟斷層嚴重,老的老,小的小,要麽魔法師年齡如同老人差不多大小,已經進入了生命的末期,要麽就是才剛學習魔法不久的青年,别說飛行了,就連魔法也放不利索,這樣的初級法師,對于隊伍來說完全就是拖後腿,青年劍聖是果斷的一個都沒有要,隻帶了老人上路,沒想到中途出現這麽大的變故,導緻現在沒有魔法師可用。
張斌的魔法基礎還是相當的紮實,特别是吸收了一點破碎的靈魂能量之後,極大的恢複了星軌的運轉速度,張斌發現這靈魂能量除了對靈珠的修複有極強的恢複效果之外,對于星軌的恢複也是極大的增強,隻是一點點的靈魂能量,也讓星軌恢複了不少,讓張斌的實力極大的提升了幾個台階。
目前張斌就是戰場裏最耀眼的星,沒辦法張斌的小火苗太搶眼了,别看隻是一束渺小的火苗,但是架不住火苗數量多啊,張斌采取了一部分法陣的特點,外放了不少0級的火彈術,這些火彈術全部發生了形變,在張斌的操控下,變得靈活多變,不僅飛行速度極快,威力也是超乎尋常的大,很快張斌的周圍就躺了一地的魔獸屍體。
如此輝煌數量的戰果,也讓青年劍聖感覺到了不可思議,要知道張斌的狀态并不好,釋放出了魔法威力也并不算太高,完全符合了張斌自身表現出的等級實力,問題是這魔法的造詣也太誇張了,青年劍聖有些理解爲什麽老人這麽看重張斌,張斌表現出的實力,看似弱小實際上非常的驚人,使用的全是0級魔法,造成的殺傷卻堪比3級的魔法,并且還雲淡風輕,遊刃有餘,不由得讓人感慨到如果張斌在進一步會怎麽樣,可謂是潛力無窮。
魔獸也發現了張斌這異常的地方,張斌的火苗看似弱小,偏偏又能在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能量,讓不少的魔獸中招,很多魔獸仗着皮糙肉厚,準備硬抗火苗進攻到張斌的附近,對張斌展開肉搏,結果火苗讓魔獸吃了大虧,不少魔獸可謂是當場暴斃,橫死在了半路上,而張斌的目光沒有一點的變化,依然是無情加冷漠。
張斌冷哼一聲,這樣的小場面他可見過太多,這樣的魔獸群數量極少,平均等級又低,對比在邊關的軍團大戰,這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随意,張斌的心怎麽可能會起波瀾。
張斌這樣的殺伐果斷,震懾了不少魔獸,畢竟張斌的魔法源源不斷,快準狠毒辣,快速的擊斃了多頭魔獸,這讓魔獸群不由自主的産生了畏怯,特别是張斌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魔獸更加不寒而栗,張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無情的劊子手,實際上張斌斬殺的魔獸數量,超出了這群魔獸的想象。
很快魔獸大軍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開始崩潰撤退,畢竟讓誰看見一頭無情的魔法師站在陣前,一次又一次的擊斃同類,想必都會産生崩潰的心态,特别是在魔獸的數量整體下降,剩餘的魔獸終于扛不住,紛紛逃離了張斌的周圍。
張斌有些意猶未盡,畢竟這火苗消耗的魔能并不多,特别是在精神力恢複了不少的情況下,張斌的消耗可謂是少之又少,在加上還能不斷的汲取靈魂碎片,張斌倒是希望這群魔獸在堅持一下,畢竟他們的等級太低,靈魂能量太少,質量不行至少數量要跟上,不然張斌想要恢複到全盛時期,不知道要耽誤多久的功夫。
周圍的護衛隊員,看見張斌的表現也是暗自咋舌,一時間張斌的外号開始私下留存,比如什麽無情點殺機器人,冷漠的工具人等稱号,開始四下傳播,張斌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展現,也讓周圍的普通群衆不敢在單面對張斌指指點點,張斌的實力已經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下意識的升起了敬畏之心。
青年劍聖望着張斌的眼神也很複雜,他本來以爲一個‘實習’魔法師或者說頂多1級的初級魔法師能有多大的能耐,最多也就單殺一頭1級魔獸已經很了不起了,哪裏想過像張斌這樣的屠殺效率,張斌表現出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青年劍聖的認知,青年劍聖雖然沒有看過老人出手對抗低級魔獸,但是下意識的認爲,老人就算狀态良好的情況,也沒有辦法做到張斌這樣的遊刃有餘。
村長的下巴都要驚訝的掉在地上了,張斌這恐怖的屠殺畫面,讓他明白過來,張斌可能真的沒有吹牛,他真的可能是6級的大魔法師。
小花也是一臉的崇拜和羨慕,沒想到魔法是如此的神奇,居然能這樣的使用和釋放,并且殺傷力驚人,讓強大的魔獸也畏懼成這樣。
張斌深呼吸一口氣,望着周圍的眼神還有些不解,在他看來這群魔獸本來就很一般,不知道這群人爲何要用這種眼神看着他,特别是他看見了不少人的眼神都是恐懼,張斌就更納悶了,他實力強悍,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嘛,這群人表現出恐懼是個什麽意思。
張斌不知道的是,在這種地域一位強大的魔法師真的可以爲所欲爲,之前不少村民可是沒少被剝削和迫害,不少的人還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他們是怕隊伍裏沒有人能壓制張斌,導緻張斌做出一些不好的舉動,威脅道他們自身的安危。
很顯然他們想的太多,張斌人雖然無恥,但是卻不下流,是一位非常老派的傳統魔法師,助人爲樂這種事情就算不會發生,也做不出來欺男霸女這樣的下流事件。
青年劍聖輕咳一聲吩咐手下人打掃戰場,畢竟短暫的休息一段時間,開始邀請張斌談一談。
張斌表示無所謂,跟随青年劍聖來到了老人之前乘坐的馬車上,一上馬車張斌就眼前一亮,沒辦法老人的馬車有很多的書籍,并且這些書籍外露的名稱讓張斌很感興趣,特别是有一本叫做《淺談魔導師的高中低核區别》
青年劍聖也發現張斌的目光,很快就明白過來張斌的興趣點,輕聲的說道:“這馬車本來是吉爾斯大人的,可惜大人爲保護人民群衆,英勇捐軀,這些物品都是吉爾斯大人多年的珍藏,按理來說我無權處置,但是大人臨死前委托我把魔核帶給他的孫女,這馬車卻沒有安排,想必大人是想你幫他護送過去。”
張斌眼神一咪說道:“閣下這次邀請,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情?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魔核既然是閣下護送,馬車理應也是閣下護送,怎麽變成我護送了。”
青年劍聖神情嚴肅的說道:“閣下何必明知故問,我就不相信閣下看不出在下的問題。”
張斌仔細的觀察青年劍聖這才發現了問題,原來青年劍聖的胸口有一點暗傷,而且這傷害波及到了心髒,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青年劍聖應該是用了某種秘法,暫時保護了心髒,不然的話,可能已經倒在了地上。
張斌指了指自己說道:“閣下就這麽放心我?就不怕我拿了馬車和魔核直接跑路?”
青年劍聖搖了搖頭說道:“擔心自然是擔心,可惜形勢比人強,我這副身軀堅持不了多久,援軍還遲遲未到,别說我現在重傷狀态,恐怕就是完好的狀态,也不見得能赢過閣下,到時候這東西,閣下就算想搶奪,我想也沒有人能阻攔。”
張斌歎了口氣說道:“你就這麽相信我,對不起你失望了,我是一個十足的小人,而且我還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擔任如此的囑托,閣下還是另尋他人吧。”
青年劍聖也不言語,隻是喝了口茶說道:“這事情本來就不勉強閣下,閣下既然有要事需要處理,就不勉強閣下了,不過閣下既然能在陣前大殺魔獸,想必也很擔心隊伍的安危,我死之後,閣下能否帶領大部隊安全前往駐地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