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他們一行五個人,在紮西(也就是他們住宿的那個男主人)的帶領下,驅車,去了距離雪姬村大概五公裏左右的古墓。
車子開到離古墓隻有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一行人下車,步行到古墓前,這是一座很大的古墓,沒有墓碑,隻是看見一個占地面積很大,就像一座小山一樣的墓。
在紮西的帶領下,很快便找到了古墓入口。
他們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很奇怪的石門。
“之前來的很多專家,都試着打開這個石門,可是,都失敗了。根本打不開。”這時,紮西的聲音響起。
林大越和林大進兩兄弟走過去,試圖找到什麽機關。
他們東摸摸,西看看,可是那個石門就像毫無縫隙的跟整個墓冢融爲一體一樣,根本毫無頭緒。
他們走過來,搖了搖頭。然後示意蔺夏去試試,因爲畢竟做噩夢的是她,所以,看她能不能找到機關。
可是,蔺夏也試了好多次,到處摸,到處看,都沒能找到開啓墓冢的機關,她隻好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
厲爵走過去,他突然想到了那個玉石項鏈,趕緊将項鏈從羽絨服口袋裏拿出來。放到石門上,可是,還是毫無反應。
林大越見厲爵拿出項鏈,一拍腦袋:“我怎麽沒有想到?”
大家都看着他,他趕緊走到厲爵跟前,拿過項鏈,握在手裏,給項鏈施了個法訣。
那項鏈立即閃爍微弱的紅光,然後他将項鏈又還給厲爵:“現在,再試試!”
厲爵接過項鏈,拿到石門上。
石門的中心位置處,立即出現一個跟項鏈上的吊墜一模一樣的凹陷圖案。隻是,這個圖案比項鏈的吊墜要大上數十倍左右。
厲爵也顧不了多想,立刻将項鏈的吊墜放到凹陷圖案上去。
此時,那凹槽圖案就像電影裏的特效鏡頭一樣,在不斷地變化。大概變化了十來分鍾左右,最後兩個圖案竟然奇迹般地重合了。
兩個圖案一經重合,隻聽得石門一聲輕微的響聲,竟然奇迹般的打開了。
這整個過程,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墓冢的石門,沒有人注意到蔺夏。
自從那玉石項鏈的封印被解除後,她的臉色就越來越蒼白。特别是,當石門打開時,她的心髒處,就像被什麽東西堵得喘不過氣來。
此時,厲爵回頭,打算叫上她時,才發現,她正用雙手捂住胸口,一副很難受的表情。
他趕緊沖過去,一把将她抱住:“夏夏,你怎麽樣了?林叔,林叔,你快過來,幫我看看我老婆。”
林大越和林大進聽到厲爵焦急的呼救聲,本打算踏進墓冢的腳收了回來。
兩人立即跑過來,看了看蔺夏。然後,林大越的聲音響起:“應該是那條玉石項鏈的問題。”
厲爵趕緊将項鏈拿出來,遞給林大越:“林叔,我們不進去了。”
難受無比的蔺夏聽到厲爵要因爲她而放棄進墓冢,趕緊伸手攔住。
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不要,爵,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能輕易放棄,我還能撐得住。今天,我們必須弄清楚那個噩夢到底是什麽?你抱我進去。”
厲爵點了點頭,抱起蔺夏,就向着墓冢裏面走去。
林大越,林大進,機長,和紮西都緊随其後,走進那墓冢。
一踏進那墓冢的石門,他們就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這裏面很大,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
這墓冢裏面的牆壁上,到處都是畫。畫的是一對古代男女,男人俊美無雙,女人傾國傾城。
他們時而舞劍,時而彈琴,時而翩翩起舞,時而畫畫,兩人相依相偎,很是恩愛。這一幅幅美麗生動的畫,描繪了兩人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厲爵他們每走五米左右,便有一塊石闆,每一塊石闆上面都刻着很多文字,這些文字,他都不認識。
“林叔,你們認識這些文字嗎?”厲爵抱着蔺夏,轉身問林大越。
林大越和林大進兩個人搖了搖頭。
他又轉身問機長和紮西,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沒有人認識這些文字。
這時,躺在他懷裏的蔺夏拍了拍他的手臂:“放我下來。”她說道。
厲爵低頭看着她:“你不難受了?”
蔺夏點點頭:“好很多了,放心。”
厲爵将她放下。
她走到那些石闆跟前,一塊一塊的摸着上面她看不懂的文字。摸着摸着,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家都看着她的一舉一動,見她一直在默默的流眼淚,厲爵趕緊走過去,摟着她的肩膀:“夏夏,你又難受了?”他擔心的問道。
“我,我就是心裏堵得慌,老是想哭,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蔺夏解釋道。
“要我抱着你嗎?”厲爵又問道。
“不要!”蔺夏趕緊拒絕道。
她一邊用手摸着那些石闆上的文字,一邊又看着四周牆壁上的圖畫。
那些圖畫,突然之間就像活了過來,一幅幅鮮活的畫面,一針針映入她的腦海裏。
他們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走到古墓的正中央。
這裏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棺椁,棺椁是個邊長大概有兩米左右的正方形,全部用水晶石打造的。
棺椁裏面是兩副骨架,看得出來,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躺在男人的懷裏,男人是跪坐在棺椁裏面的,他抱着女人,正深情地注視着她。
當蔺夏看到這兩副骨架的姿勢時,驚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個姿勢和她夢裏的一模一樣。
此時,那條玉石項鏈突然飛到半空中,在不停地閃爍着耀眼的紅光。
紅光照射着蔺夏的頭,蔺夏抱着頭,非常的痛苦,不停地在地上打滾。
然後所有的畫面就像記憶裏的潮水,統統湧入她腦海。快樂的,痛苦的,幾生幾世,幾個輪回,所有的記憶,全部湧入了她的大腦。
畫面最後定格在了他們的第一世,最初的相識相知,到最後,她被蘇青剜心,他爲救她而血祭。
蔺夏的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相公,不要.......”她沖過去抱住那個骨架男人,然後經不住刺激,昏倒在地。
厲爵見狀,趕緊跑去抱住她。
此時,不知爲何,那玉石項鏈又突然回到了蔺夏的手裏,并且恢複平靜,沒有了一絲的光澤。
厲爵想将那條玉石項鏈拿下來,物歸原主,将它留在古墓裏。可是,無論他想任何方法,想要拿下那條項鏈,都被蔺夏死死拽住,不放手,他有些氣餒。
“拿不下來就不要拿了,這條項鏈上的法力已經消失了,它再也傷害不到蔺夏了,你放心,讓她帶回去吧!”林大進的聲音響起。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反正這條項鏈也是她的,由她帶走,也是物歸原主了。
“林叔,那夏夏現在怎麽樣了?”厲爵非常擔心的問着林大越。
“放心,她隻是驚厥過度,暈過去了。等我們回到雪姬村,她就會好的,你放心。”林大越安撫道。
“大進,将這些石闆上的文字都給拍下來,拿回去研究研究。”林大越又吩咐道。
隻是,當他剛吩咐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石闆上所有的字迹全部就像風吹沙漠,消失不見了。
他們再回頭看那些壁畫,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逝。
再回頭看棺椁裏面的兩副骨架,連帶棺椁都一同消失了,就仿佛從來不曾有過一樣。
他們被這奇異的現象驚呆了。厲爵最先反應過來,他抱起蔺夏,站起身:“我們快點離開這裏,不然有危險。”他提醒道。
此時,其他人才如夢初醒,趕緊往外面跑。
他們剛跑出墓冢兩米遠的地方,突然,整個墓冢都全部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大片,一望無垠的皚皚白雪。
他們都後怕的想着:如果再晚一點兒出來,他們會不會也跟着那墓冢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