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夏看了看厲爵,見他點頭,這才開口:“老爺子,是這樣的。今晚是帝國集團的年會,厲爵在年會上向我求了婚。我們跳完舞之後,我去洗手間,沒想到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厲盛楠喝得醉醺醺的,站在女洗手間門口,他堵着我,然後将我拖到陰暗的角落裏,意圖不軌。我使勁兒掙紮,還打了他一巴掌,罵了他是畜生。當他再次想要侵犯我的時候,被厲爵看見了,跑過來就将他打成這樣了,您看看。”她将手腕亮出來,手腕上青紫一片,很明顯是被力氣大的人拖拽的痕迹。厲爵抓過她的手腕,心疼得無以複加。
厲爵看着厲老爺子:“老頭,人可以說謊,監控不會,究竟怎麽回事,洗手間外面就有監控,我們将監控錄像拿過來,一看便知。”
厲老爺子點了點頭,便叫他的下屬去将宴會廳那邊的洗手間附近的監控全部掉出來,然後送到厲氏醫院。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蔺蓉蓉和李蘭一直怒視着蔺夏,蔺夏相當無語,這兩個人還真是奇葩,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幸好她及時抽身,要不然,遇上李蘭這樣的奇葩婆婆,她恐怕活不了多久。
四十分鍾後,厲老爺子的下屬拿來了監控錄像。衆人在看見厲盛楠輕薄蔺夏時,厲峤一家啞口無言,而蔺蓉蓉,恨不得撕爛蔺夏那張讨厭的臉。
“好了,真像已經大白,是盛楠犯錯在先,所以厲爵教訓他,也無可厚非。”厲老爺子發話了。
這時,久未發聲的厲峤站了出來:“盛楠是有錯在先,但是厲爵将他打成重傷也是事實。厲爵,你作爲盛楠的長輩,教訓一下晚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将他打成這樣,半條命都沒有了,這個又該怎麽算?”
厲爵看着他:“那你說說,這筆賬該怎麽算?”
厲峤見有戲,便開口:“很簡單,作爲補償你對盛楠造成的傷害,将你在厲氏股份的百分之十轉讓給盛楠。”
厲爵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敢開口。我今天就是将他厲盛楠打死了,也值不了百分之十的厲氏股份。更何況,才斷了兩根肋骨,要不這樣,我現在将他打死,然後将百分之十的股份轉給你,你看如何?厲峤。”
“你,你不要太過分,厲爵。”厲峤急紅了眼。
厲爵冷笑一聲:“我過分嗎?剛才李蘭試圖毆打我的妻子,辱罵我的妻子,我都沒有跟你們計較了,你現在來跟我講過分?要不是看在他是我侄子的份兒上,你以爲他輕薄我的妻子就隻是斷掉兩根肋骨那麽簡單?厲峤,你太小看我了。”
“你......”厲峤被厲爵堵得無話可說。
“好了,既然是親戚一場的份兒上,我們吃點虧,就這樣算了吧!厲爵,我們回家。”蔺夏見厲峤說不出話來,便說道。
厲爵點了點頭:“既然我老婆都這麽說了,那這次就放你們一馬,不過,下不爲例。你們最好管好你們的兒子。”說完,他又轉頭去看着厲老爺子:“老頭,你年紀這麽大了,不要跟年輕人一樣的熬夜,該回去休息了,要不要我們順道送你?”
厲老爺子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慈愛的道:“既然你們兄友弟恭,手足之情深厚,我也不便說啥,我這個老頭子就坐老幺的車回去休息了,你們好好照顧盛楠。”說完,就跟着厲爵走了出去。
氣得厲峤一拳打在醫院的牆壁上,可惡,簡直太可惡了,他們這是合起夥來欺負他這個老大。
路上,厲老爺子苦口婆心的教導厲爵:“老幺啊,你這次把你侄子打得是重了些,你大哥咽不下這口氣也是正常的,你們兩口子也把人家給氣得夠慘了,以後他們不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就不要去爲難他們了。”
坐在前排駕駛室裏的厲爵專心的開着車,看都沒看厲老爺子一眼:“老頭,我們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我對厲盛楠手下留情也是事實,如果換成别人,恐怕現在都在火化了。”
厲老爺子歎了口氣,遇到一個厲害的兒子,也是讓人操碎了一顆老心啊!
“你跟蔺夏求婚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要不我來給你們操辦婚禮吧!”厲老爺子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厲爵這次看了他一眼:“你啊!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老宅裏享享福吧!就你那欣賞水平?還不把我的婚禮給搞砸了?”
“你,你這死小子,我好歹是你的親爹。”厲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我的親爹,隻是我們之間的代溝太大了,你都接近五十歲了才生的我,人家說三年一個代溝,你數數,我們之間存在多少代溝了?”厲爵回怼回去,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你啊!幸好我這老頭子有一顆強大的心髒,要不然早晚被你給氣死。”他說完,又轉頭看着蔺夏,提醒道:“蔺夏啊!你以後可要多擔待了。”
“你放心,我不會這樣怼我老婆的。我辛辛苦苦追求那麽久,不會這樣怼她的。”厲爵說道。
“合着你就看我這老頭子不順眼?”
“沒有,我隻是覺得怼着你好玩兒。”
蔺夏看着這對父子兩你來我往的互怼,覺得很是親切。
到了厲家老宅後,厲老爺子挽留他們住下來,厲爵沒有同意,說不願意跟老頭子住一起,有隔閡,便驅車離開了。
厲老爺子感歎了一句:兒大不中留,便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