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因爲一個厲靈兮,煩躁得想要抽煙的地步,他以前對蔺墨染,可沒有這樣的煩躁過。掐滅煙頭,他将車窗全部打開來,甚至,連頂棚都打開了,好把煙味給散了。
做完這一切,然後,他又将車窗和頂棚關好,然後,扶着方向盤的手輕輕放松,閉上眼睛,心念一動,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便飄出了他的車子。
血紅色的光芒,順着之前白色光暈閃過的地方迅速飄過。
最後,在之前白色光暈和紫色光暈停留過的蝴蝶花上面萦繞了幾圈,發現四周沒有人,又沒有攝像頭的時候,他找到一處低矮的樹叢,鑽了進去,然後,化成人形,從那樹叢裏,走出來。
可是,當他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正好,從另外一條路的拐角處,走來兩個四十多歲的婦女。
她們的手上,還抱着兩個不過才兩歲左右的小孩子。
兩個婦女見他從那矮樹叢裏走出來,頓時,蹙起了眉頭,并且,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看着他,還撇了撇嘴。
“啧啧,這人,看着人模狗樣的,怎麽淨幹些惡心的事情。”一個穿着寶藍色短袖t恤衫的婦女,對着另外一個穿着灰色t恤衫的婦女,毫不避諱的讨論着夜北冥的不道德舉動。
夜北冥聽得,先是皺緊了眉頭,後面,他又瞪了這兩個婦女一眼。
兩個婦女吓得脖子一縮,特别是那個穿着灰色t恤衫的婦女,又将嘴巴支到那寶藍色t恤衫的婦女耳朵邊。
“哎呀!就是,這世道,也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兒都有,咱們趕緊走吧!你看他那眼神,再不走,還不知道他會對咱們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畢竟,現在的變态太多了,雖然我們都是有孫子的人了,但是啊......保不齊這人就是個變态呢!”
夜北冥聽着他們小聲的議論着自己,好像他就是那個變态,想要把他們兩個老女人給怎麽怎麽的一樣。
夜北冥真想“呵呵”他們一臉,哪裏來的自信?哪裏來的自我感覺這麽良好的?
“呵呵,我已經聽到你們在說什麽了,能不能注意點兒?”他闆着一張臉,嚴肅的吼道,故意吓唬着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婦女。
剛才,他也隻是爲了不吓着路人,所以,才躲到了樹叢後面去化形,結果呢!把他當成那亂撒尿,不道德的人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把他當成饑不擇食的變态,這一天天的,可真是日.了狗了。
兩個婦女見這變态還長得如果妖孽帥氣,在路過他的時候,還悄悄的朝他抛了個媚眼。弄得夜北冥直打哆嗦,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到底誰是變态啊?誰饑不擇食啊?
等兩個婦女走遠了,再也看不見了之後,夜北冥才對着那下水道蹙起了高高的眉頭。
有沒有搞錯?厲靈晏和厲靈兮還真去鑽下水道了?喂,要不要這樣啊!多讓人難以接受啊!
他又不死心的再次感受了一番,确定了他們就是消失在了下水道這裏,這才捂着鼻子,化成一道血紅色的光芒,朝着下水道深處飄去。
夜半時分,帝天齊才和蔺夏回到了玉蘭公館,其他人早已經入睡了。
帝天齊攬着蔺夏的腰身,走向了三樓的主卧裏。
而妮娜一直都沒有睡,因爲,她睡不着,她擔心厲靈晏和厲靈兮。
她比司徒念和阿鯉知道的要多一些,她知道是厲皓塵和慕寶珠出事了,而厲靈晏和厲靈兮去找他們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她也沒有告訴司徒念和阿鯉,告訴他們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畢竟,厲叔叔在這江城可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連他都找不到的話,告訴司徒念和阿鯉,隻會徒增他們的煩惱罷了。
聽到樓梯口有腳步聲,妮娜以爲是厲靈晏和厲靈兮回來了,趕緊打開房門,可是,看見的,卻是帝天齊和蔺夏。
“厲叔叔,蔺阿姨......”她打着招呼。
帝天齊和蔺夏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卻看見了妮娜。
“妮娜?怎麽還沒有睡?現在很晚了!再不睡覺,對皮膚不好!”蔺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醒道。
妮娜點點頭:“我知道,蔺阿姨!厲皓塵和慕寶珠,找到了嗎?”她問道。
一開始,聽到妮娜這麽問,蔺夏還吃了一驚,最後,也釋然了。應該是帝天齊打電話的時候,這妮娜就在靈晏旁邊,所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她很快恢複自然:“還沒有,靈晏和靈兮都還沒有回來嗎?”
妮娜搖了搖頭:“沒有,自從午飯後離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帝天齊聽到這裏,不由得心裏一慌!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然後,他攬着蔺夏的那隻手的手指微微一動。蔺夏便知道,他在做什麽了!
夫妻二人都跟沒事人一樣,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異樣!
“沒事的!妮娜,他們都是大人了,事情做完就會回來的!你快點兒進去休息吧!很晚了,他們應該要到家了!”蔺夏安撫着妮娜!、
帝天齊再次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稍微的動了動,然後,妮娜突然困意來襲,打了好幾個哈欠!
“那......厲叔叔,蔺阿姨,我先去睡了,晚安!”說完,她還揮了揮手。
蔺夏看着她哈欠連連,也點點頭:“晚安,妮娜,趕緊進去睡吧!很晚了!”
妮娜走回房間,關上門,徑直走到床邊,躺到床上,便呼呼的睡着了。
蔺夏看了一眼帝天齊,然後,走進妮娜的房間,替她将空調的溫度調到适宜的溫度,又替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妮娜的房間。
回到樓梯口,帝天齊再次攬着蔺夏的腰身,四處看了看,确定沒有人了!這才放心。
他低頭看着妻子:“準備好了嗎?”
蔺夏點點頭:“好了!趕緊走吧!晚了,我怕靈兮和靈晏有危險。”蔺夏催促道。
帝天齊摟緊了她的腰身,然後,兩縷光芒消失在了樓梯口,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