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錄制節目來遲,所有人都在等她一個,陳青歡非常不好意思,連連跟導演以及其他嘉賓道歉,今天不止金雅珍他們三位常駐嘉賓,還來了另外兩位飛行嘉賓,其中一個是陳青歡自己請來的韋伢。
另一個是勉強能和陳青歡齊名的小花肖筱,雖說同是小花,她卻比陳青歡大了四歲,出道的時間也更久,但知名度還不如陳青歡。
她這次來是因爲和韋伢有一部戲快要上映,所以和韋伢一起來當紅節目增加曝光度,順帶宣傳電影。
資曆上來說她是陳青歡和韋伢的前輩,而第一天來錄制這個節目就因爲後輩遲到而等了一個小時,偏偏這個後輩又比自己咖位大,所以她對陳青歡的印象可想而知。
“果然是小鮮肉,真夠敬業的,想遲到就遲到,連導演都不敢說她。”肖筱似乎是自言自語,聲音卻大得周圍人都能聽見。
導演白她一眼,心想她要罵人就罵,别帶自己行不行,陳青歡不僅是出品方,還是節目最大的流量,他可不想得罪她,“好了,人到齊了,各組就位,準備開拍。”
“她遲到也道歉了,誰都有意外狀況的時候。”夏才裕忍不住替陳青歡說話。
導師們對陳青歡的印象都很好,知道她不是耍大牌的人,錄制節目也從來都是兢兢業業,今天遲到肯定是有特殊原因。
肖筱心裏不爽,卻不好跟夏才裕頂嘴,隻好忍了這口氣,趕緊跟韋伢把宣傳工作做到位了就離開。
但這位韋公子全程沒怎麽搭理過她,他從來到錄制現場時就沒有一絲笑容,直到見到許久沒見的陳青歡,冰霜般的臉龐才有了融化的迹象。
不過今天的她看起來有些不在狀态,像是大病初愈的感覺,韋伢皺眉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舒服的話不要勉強。”
“我沒事,先錄節目。”陳青歡隻是有些恍惚,她看到肖筱,甚至想不起這個人是誰,更懶得在意她要怎麽說自己。
随後,導演也在韋伢冰冷的目光下也過來詢問陳青歡要不要休息,陳青歡說了好幾次沒關系,他們才正式開拍。
今天的錄制很順利,新的男神女神給練習生們打了一針雞血,讓她們熱情高漲。
這一期陳青歡不像之前那樣當個花瓶,她開始認真地指點練習生需要改正的地方,而且往往點評精準,一針見血,專業程度不輸金雅珍。
嘉賓和導演都不知道她怎麽突然變得專業起來,不過這一期節目效果很好,他們也沒深究。
結束後,陳青歡逐漸找回了自我狀态,想起正事,她第一時間替李糖安排好了淘汰劇本,并讓公司人員做好爲她打造第一張ep的準備。
今天錄制完,之後三天她都沒有通告,韋伢有些擔心她的狀态,打算請假陪她,他說話時沒避諱其他人,弄得後台的嘉賓們滿臉好奇,這倆人是男女朋友嗎?
肖筱不可置信道:“明天我們還有路演宣傳電影,臨門一腳請假,虧你想的出來,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但你别影響到我新電影的宣傳。”
從她的态度已經能看出她與韋伢的關系如何,電影裏甜蜜幸福,電影外分外眼紅,二人連同事都算不上了,隻能稱作前同事。
夏才裕對肖筱沒興趣,但對陳青歡的八卦之心卻燃燒起來,忍不住問:“你們兩個是……戀愛關系嗎?”
“不是。”陳青歡一口否決,她自己無所謂,但是韋伢正在上升期,最好不要鬧任何绯聞。
韋伢想了想,冷不丁說了句,“現在不是。”
嗯?現在不是?以後有可能是?那就是說韋伢在追陳青歡了!所有人立馬豎起耳朵,等着聽陳青歡說什麽。
但陳青歡隻無可奈何地歎口氣,一想到韋伢上面有個傅韶華在,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衆人頓時了然,隻有肖筱心中無比驚訝,她跟韋伢拍了三個月戲,知道他是個什麽性子,雖然他本人對人冷得跟冰塊一樣,但因爲背景深厚,每個人都會給他三分薄面,顯得他有些不可一世。
一開始她也試過跟他搞好關系,卻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韋伢永遠無動于衷,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以美貌出名的女明星,她便覺得韋伢是個彎的,否則怎麽會這麽“潔身自好”。
肖筱完全沒想到今天還能看見他有這一面,跟淡漠的陳青歡比起來,韋伢這種冰塊都變成了溫水。
“那你跟我回家吧,外婆想你了,念叨你好久沒去家裏吃飯了。”韋伢不依不饒地搬出傅韶華來讓她回自己家。
剛入行的人可能隻知道韋伢的爸爸是曾經的巨星韋信然,就以爲這就是他所謂的背景,但夏才裕、肖筱、導演他們這種老人,絕對知道韋伢的外婆是什麽人,也知道他家厲就厲害在馬生夫婦二人,這二位的存在是他們也高攀不上的,可韋伢說什麽,說他外婆想讓陳青歡回家吃飯?
一時間他們看向陳青歡的眼神詭異又驚疑,陳青歡和馬生夫婦到底有什麽關系,看起來她比韋伢的地位還要高。
陳青歡小聲回答道:“你外婆這兩天根本不在國内,你想讓我回哪裏去看望她?”
“啊?外婆什麽時候出國了?回菲爾莊園住了嗎?”韋伢之前一直在山裏拍戲,完全沒消息。
“你閑了給她打個電話吧,還有,菲爾莊園傅席已經送給我了,你平時也多關心一下家裏人。”
“怎麽可能?外婆最喜歡菲爾莊園了,我上次想帶朋友去住兩天,都被我外婆給拒絕了,她怎麽會送給你?”
韋伢難以置信,其他人更是聽得目瞪口呆,這陳青歡跟馬生夫婦到底是什麽關系?私生……?
“各位老師辛苦了,沒有需要補錄的了,可以收工。”這時工作人員确認無誤,通知他們可以收工離開。
“各位辛苦,再見。”
“辛苦了,辛苦了。”
衆人離開現場,打算一回去就托人查一查陳青歡的背景。
陳青歡當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她打算接下來三天都在公司裏給李糖準備首張單曲,今天回家前先去給自己買個吉他。
“我送你回去。”韋伢緊緊跟着陳青歡。
陳青歡沒開車來,也沒讓助理來接她,便同意了,“我要去laland買東西,送我到附近就可以了。”
“買什麽?我也要買東西,我跟你一起買。”
“你帶墨鏡了嗎?”陳青歡問。
“帶了。”韋伢拿出墨鏡戴上。
“行吧,我就挑一把吉他,買完就走,你把臉遮好。”她知道韋伢是勸不走的,腿長在人家身上,她也不可能攔着他不讓他跟着自己。
明星去逛laland并不是稀奇事,商城裏基本都是富婆或者大老闆,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明星同行就比較有問題了,所以陳青歡帽子墨鏡齊上陣,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徑直去到吉他店裏。
店員刁鑽的目光一眼就看出這二人非富即貴,于是笑嘻嘻地上前接待二人,“請問兩位想要看什麽樂器?”
“我想看一把民謠和一把電吉他。”陳青歡道。
“好的,吉他在這邊,您先看看喜歡哪個款式,我推薦這款maxi,比一般吉他輕便,更适合女性。”店員将一把白色木吉他取下來遞給陳青歡,又給她拿了一塊撥片。
韋伢不懂樂器,他看着這個白色的太俗了,更喜歡上面那把黑色的,“把那個黑色的吉他拿下來給我看看。”
店員擡頭看去,韋伢說的那把吉他是斯摩曼的古典,四年前好不容易定制到的,售價四十多萬。
店員遲遲未動,因爲這把吉他一般不會拿給客人試手,不光是錢的問題,而是現在已經沒辦法定制了,幾乎等于鎮店之寶。
陳青歡也向那把吉他看去,一看就知道它的價值,她雖然想買把好一點兒的吉他,但不打算買這麽珍貴的,便說道:“那把太貴了,我用不着。”
她本意是指這把吉他應該配更熱愛它的人,但這話在店員聽來就是她買不起,雖說四十萬不少,但來laland的顧客連四十萬的東西都買不起,怎麽好意思進來逛?這樣想着,眼神都逐漸輕蔑起來,甚至開始擔心這個女的會把手裏這把吉他弄髒。
韋伢問道:“你喜歡的話就買,你就說喜不喜歡吧。”
“不用,我就買手裏這把。”陳青歡沒那麽多事兒。
這時店裏又進來一對男女,女的穿着吊帶裙抹着大紅唇,手裏提滿了剛剛購物買的東西,男的挺着大肚子,撐得外面的西裝都扣不上,店員眼前一亮,一眼就知道這才是一對有錢的主兒,而且肯定比眼前這兩個年輕情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