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歡露出燦然的笑容,白皙的素顔像是給她鍍上一層朦胧的白光,青春靓麗,“還好mo對廣告十分滿意,否則我也沒空在這兒耍大牌了,不得不多謝容姐禮讓新人。”
“你!”容兒不止一次被她嗆到無言以對,偏偏又每次都愛怼她兩句,這次威哥也不幫她說話了,在旁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讓她好生難堪。
陳青歡保持微笑,“在這裏預祝容姐的新電影票房大賣,到時候我請一定全公司的人去影院支持。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給了她台階,不再多說,轉身準備離開,容兒滿臉不服氣,用快把地磚踩碎的力度超過她先一步離開,路過她時還惡狠狠地瞪了她和林深幾眼。
陳青歡則心平氣和地爲她讓出道路,“前輩先走。”
容兒今年也才十九歲,陳青歡來之前她是公司最年輕的一線女星,雖然她有時候有小孩子心性,但一般都不會做很幼稚的事,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被陳青歡刺激到了,威哥越看她越覺得弱智,做事又沖動又好笑,跟陳青歡完全沒辦法比。
他的目光幾乎要離不開陳青歡了,她完美得像一顆未經打磨的寶石,沒人會不爲之瘋狂,他也不例外。
林深被威哥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目光盯得發毛,急需一顆定心丸“青歡,别忘了正事,先把新戲定下來。”
“我盡快。”
陳青歡回到宿舍,封月正躺在床上邊吃薯片邊玩手機,見她這麽久才回來,她壞笑道:“大明星跟你的陸師哥幹什麽去了呀,去這麽久,啧啧啧,粉絲們要傷心咯。”
“别亂說。”陳青歡坐到桌前,打開電腦開始工作,“陸師哥有事找我幫忙,中午我倆就散了,下午我去了趟公司。”
“切,沒意思。”聽到沒什麽有趣的八卦,封月無聊地從床上坐起來,剛消停了幾秒,立馬又神采奕奕地問道:“青歡,陸白和秦柯,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案例分析報告你寫完了?”陳青歡毫不留情地直戳她痛處。
封月聽到這個就頭疼,她可是離八卦中心最近的女人,怎麽能不多了解一些本人的意願呢,提什麽作業!
“說真的,我覺得陸白和秦柯一定對你有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學校裏能有幾個對你沒意思的男同學,可憐我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連半杯羹都分不到。”
“封月,你回來後動過我的電腦嗎?”
見她突然岔開話題,封月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逃避現實,沒動過,我哪敢随便拿你的東西啊,怎麽?少東西了?”
“沒事,就問問。”陳青歡倒不是故意岔開話題,她坐下後覺得桌上有什麽不對勁,但也可能是她多想了。
林深那邊過了五天才給了她聯系德哥一事的回複,聽蘇萍說林深努力争取了好久,把嘴皮子磨破了對方經紀人才願意賣她這個面子,現在隻要他們雙方談的價格合适,這件事應該就定下來了。
陳青歡立馬打電話把好消息告訴給陸白,陸白道:“我隻能在電話裏謝謝你了,這幾天沒辦法上門感謝。”
“不用客氣,能讓伯母開心最好。聽你的話這幾天不在市裏,是參加b市的那個比賽去了嗎,顧老師讓我也去,但是我沒時間參加。”
“不是。”陸白咳嗽了一聲,聲音沉悶,“我腿摔傷了,這幾天在醫院裏住院。”
計劃趕不上變化,陳青歡下午便抱着一束百合花去到醫院,坐在病床旁看着愁眉不展的陸白,“前幾天見你還好好的,什麽時候摔的?”
病房裏還坐着一個男人,不像是陸白的親眷,他的眼神讓陳青歡覺得熟悉,犀利且精明,時刻警惕着周圍的環境,包括觀察她這樣前來探望的外人。
好像是警察。
陸白覺得自己這個模樣有些丢臉,本來不想見她的,此刻隻好倔強地回答:“被人推下去的。”
“咳咳。”他剛說了幾個字,旁邊那個男人便捂着嘴咳嗽一聲,随後繼續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低頭看報紙。
“我沒事,醫生說三天就能下床,你沒必要特意趕過來的,被我媽知道又要唠叨我了。”陸白不耐煩地哀歎兩聲,急着趕她離開。
主人家都這麽下逐客令了,陳青歡也不好繼續打擾他休息,“那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像陸白這樣的貴公子哥被某些意圖不軌的人盯上很正常,尤其是大學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他不可能時時刻刻讓保镖跟在左右,隻要有心人想傷害他,随時都有可能。不過既然警察已經界入此事,那肯定會有一個讓人安心的結果。
林深時不時也會跟她提起安全問題,之前的陳青歡确實還考慮過找幾個保镖,但她最近發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韌,腦海裏的格鬥知識仿佛融入了骨血,身體反應速度越來越快,雖然沒有親身試驗,但她相信自己現在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蘇萍開車送陳青歡回學校,關心道:“你媽媽最近經常跟我打電話問你的近況,你有空也給她多打打電話,知道你忙,她不敢随便打擾你。”
“知道了小姨。”
陳青歡在校門口下車,還沒走兩步就接到了秦柯的電話,“秦柯學長,現在還沒到活動時間,我沒遲到吧。”
“沒有。”秦柯的聲音壓得很小,似乎在說悄悄話一樣,“去教室前來一下社團,我在這兒等你。”
說完立馬挂了電話,完全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陳青歡愣了片刻,隻好狐疑地往社團的方向前去。
沒有緊急情況秦柯是不會這麽着急的找她的,她正這麽想着,剛好看見秦柯從樓裏走出來,他滿臉不耐,身後跟着上次聚會坐他旁邊的美女學妹。
陳青歡的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忽然有種看熱鬧的心态。
學妹的嘴一刻不停地跟秦柯說話,秦柯隻偶爾嗯一聲作爲回答,看來他拿這種活潑開朗型的女生沒轍,拒絕了沒什麽用,又不好說太重的話。找陳青歡幫忙之前他也找過其他同學,但他們都抱着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心态,全都等着喝喜酒似的打哈哈說不來,簡直絕望。
學妹蹦蹦跳跳地圍着秦柯轉圈圈,背着手站到他面前撒嬌,“學長,爲什麽我不能去參觀你們的活動啊,我也想轉來辯論社,我真的很想看你們的活動!”
秦柯被她擋住路,幹脆停下不走了。
她話音剛落,頭頂上方突然多出一個急速降落的黑影,下一秒,突兀的碎裂聲在她身後不到半米的距離炸開,吓得她直接尖叫着跳進秦柯的懷裏。
地上散落一堆泥巴,落下來的東西是一個小型多肉花盆,隻差一點點就砸到了她的頭。
周圍的同學們全都條件反射地蹦出三米遠,等看清情況後再擡頭,樓上的每層窗戶都幹幹淨淨空空如也,應該是誰的盆栽沒有放穩掉了下來。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時隻有不遠處的陳青歡一個箭步沖進了大樓裏面,順着樓梯一層一層地往上爬。她在盆栽落地的瞬間便擡頭看去,清楚看到五樓的教室裏有一個往回縮的人影。
“陳青歡!”見她出現,秦柯急忙喊了一聲,想跟上去,這才發現學妹還埋在胸口死拉着他。
剛才是情況特殊,現在反應過來,他便皺着眉推開了她的肩膀。
學妹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手上的勁兒卻一點沒松,“學長,剛剛吓死我了,現在也好怕……”
陳青歡用最快的速度沖上五樓,抵達目的教室時粗氣都不喘,但還是什麽人都沒看見,與她擦肩而過上下樓的學生們都神色正常,看起來不是有問題的人,那麽那個人就隻有從另一邊的樓梯下去,可她現在過去肯定追不上了。
輔導員和保安收到消息急忙趕了過來,秦柯這才把學妹交給他們得以脫身。
“沒受傷吧?”
“沒有,但是差一點就砸到我了,好危險啊,學校不是不準在窗台上放盆栽麽,怎麽還有人這麽不聽話!”
輔導員拍拍她的背,疾言厲色地說:“等查出來了一定通報批評!”
“是有人故意丢的,我看見花盆落下來的時候有人站在五樓的窗戶口,等我上去卻一個人也沒看見。”陳青歡從另一邊下樓後走到案發現場,一路上也沒看見什麽可疑的人。
“我的天!”學妹聞言驚訝地捂住嘴,水汪汪的大眼立馬布滿水氣,“我也沒得罪過誰啊,是誰這麽狠毒,我差點就死了!”
她說完又想去拉秦柯的手,可秦柯已經幹脆地往陳青歡的方向走去,跟她并肩站着。
保安眉頭一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同學你确定看見了?可不能亂說,是真的話我就去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