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手機之後兩人就各回各家了,當然還是江月穎順路把陳尋送會出租屋裏。
陳尋雖然不好意思,但肯定不會矯情,反正順路嘛,他何必還要自己打車回去?
“你如果需要我幫忙,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陳尋如是說道。
“嗯,謝謝,我會的,明天見。”江月穎勉強的笑了笑。
她知道,現在離開陳尋身邊,那個影子又要來了,她會害怕,但她也又自己的原則。
“好,明天見。”陳尋點點頭說道,請假兩天時間已經很長了,公司那邊事情肯定堆成山了。
陳尋轉身進入舊樓中,江月穎踩了一腳油門也走了。
“唉。”陳尋歎了口氣。
“官人怎麽了?”殷女鬼飄在身後,問道。
陳尋搖搖頭,撐着酸脹的膝蓋,慢慢的走上樓梯,說道:“每個人都有一些糟心事兒,有可能是遇不到可以傾訴的對象,也有可能隻想自己默默承受,哪怕是承受着無盡的恐懼和不安,都會永遠會藏在心裏不會說出來,讓别人一起分擔。”
殷女鬼越過陳尋,正面對着他,笑道:“這是世人很普遍的問題,那麽官人也有糟心事兒埋在心裏麽?妾身可是一個好聽客,你可以和我說說喲。”
陳尋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隻說了兩個字“呵呵”。
殷女鬼輕笑了笑,一根纖蔥手指抵着下巴,像是回想着說道:“嗯~其實妾身也有很多秘密的,我可以講給官人聽,官人想不想聽呀?”
“不想。”陳尋立刻回道。
“是嗎?那就算了,我還以爲官人對我的事情應該很好奇呢,畢竟我們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呢。”殷女鬼笑道。
陳尋蓦然不理她,便上了四樓。
但是他卻見到一個讓他意料之外的人。
劉警官!
劉警官站在他的門口,來回踱步着,看見從樓梯上來的陳尋,也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劉警官?您什麽時候來的?找我有事嗎?”陳尋問道。
殷女鬼見有人在,雖然劉警官看不到她,但她還是鑽進了陳尋體内。
“對,我剛來沒多久,之前那件案子有些進展了,你是證人,所以我來帶你趣警局。”劉警官滿臉親切的笑容。
“哦,案子有進展了?難道是那個瘦子抓到了?”陳尋又問道。
劉警官點點頭道:“是的,所以我才來找你去看看,你在公交上見到的是不是那個人,這樣也會剩下我們很多事情的。”
“嗯,沒問題,那就去吧。”陳尋稍稍松了口氣,然後點點頭道。
抓到人就好,那個瘦子其實他還很在意的,畢竟那人想要殺了他,他對那人也有些恨意。
劉警官一直觀察着陳尋的面部表情,這是警察的必備工作,看陳尋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緊張,他也暗自松了口氣。
沒有休息,陳尋又被劉警官帶到了警局,在一個審訊室旁邊的房間裏,通過監控,陳尋見到了那個瘦子。
瘦子現在形象變了一些,臉上變得更瘦了,還長滿了胡渣,雙目無神,對面警員連續詢問他也沒有說一句話。
“就是他,他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陳尋對劉警官說道。
劉警官點點頭,道:“那就好,那你看看這幾張照片,你确認一下,是不是見過他們。”
說着,劉警官對身邊的一個警員使了下眼色,那警員便打開桌上的文件夾,從裏面拿出了四張照片。
陳尋湊過去一看,便确認了三個人的身份,就是鬼司機,胖子,和吸毒男老于三人,但有一個人他卻不認識,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臉型很普通,屬與那種扔進人群便找不到的那種人。
“這個人我沒見過,是他們的同夥麽?”陳尋指着那中年男人的照片疑惑的問道。
劉警官搖搖頭,也沒解釋,便微笑說道:“好了,辛苦你了,既然确認了身份,那麽接下來都是我們警察的工作了,嗯……如果沒問題的話,接下來我們也不會再找你過來了,你大可放心。”
“呃,嗯。”陳尋點點頭,這中年男人是誰和他沒有關系,隻要他确認那個瘦子被抓住了就行,至于司機的事……該做的他都做了,也不需要他做到最後。
“如果沒問題的話,那我可以回去了嗎?”陳尋問道。
“嗯,可以,哦不,我送你回去吧。”劉警官說道。
“那怎麽好意思,幫助警察工作是我們公民的本分,那就麻煩你了。”陳尋客氣的說道。
劉警官嘴角抽了抽,便帶着陳尋出了警局。
“你一個人住平時要小心一點,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劉警官在路上用一張紙寫上電環交給了陳尋。
陳尋接過紙條愣了一下,也點點頭收下了。
劉警官穿着警服,但并沒有開警車,而是開他的車,送陳尋回去的。到了樓下陳尋也沒請劉警官上去喝點兒白開水,便回到了出租屋。
“唉,真累啊。”陳尋一進門就倒在沙發上,身體軟綿綿的,像棉花一樣。
殷女鬼從他身體裏鑽了出來,也是坐在沙發上,不,倒不如說是騎在陳尋身上。
“你幹嘛?壓槍呢?”陳尋瞥了她一眼說道。
“呵呵,官人真壞,你不是說我隻能坐在沙發上嗎?這裏就是妾身的床啊。”殷女鬼呵呵直笑。
“我什麽……”陳尋剛想反駁,突然停了下來。
這可是一個文字遊戲,若是否定了,恐怕今晚他就會被夜襲。
“算了算了,這裏給你,我去卧室。”陳尋搖搖頭道。
陳尋想要站起來,但殷女鬼又把他壓着,根本站不起來。
“官人今天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嗯,現在天快黑了,妾身去給官人做飯。”殷女鬼站了起來,白皙的小手撫摸着陳尋的胸口,眼神溫柔的看着陳尋說道。
這模樣,像極了一個居家溫柔主婦在和上了一整天班回來的老公做的事情。
但陳尋并沒有感到一點兒溫柔,而是感到一股惡寒。
“你會做飯?能吃嗎?”
他腦海中立刻想到了以前看的鬼片,那一碗黃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