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班的人正在四處找他們,一旦點火,必然冒煙,很快就能暴露身形,隻好吃着葛羽拿出來的東西。
葛羽也拿出了一點兒東西給了珊迪, 她并沒有拒絕,接過去小口吃了起來。
緬甸北部,氣候炎熱,但是一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溫差的,而且四周蚊子很多。
不過有解蠱蟲在,那些蚊蟲也不敢靠近。
珊迪對葛羽充滿了恐懼,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着她的會是什麽。
這個男人感覺有些無懈可擊, 既不貪财, 也不好色。
就算是面對自己這樣的美女,也絲毫沒有動心的意思。
三個人默不作聲的坐在一片空地之上,許久都沒有人說一句話,因爲葛羽在想如何用珊迪跟揚班換人的事情,想的有些出神。
他對于整個緬甸北部都不了解,也不知道在什麽位置換人最安全。
将人質交換了之後,如何脫身是個很大的問題。
就在這時候,格瓦有些受不了這裏沉悶的氣氛,便說自己随便逛逛,看看揚班的人有沒有照過來。
葛羽并不擔心格瓦,因爲他離開的時候,解蠱蟲會一直跟着他。
現在這裏就剩下了他們兩人,那珊迪看了一眼葛羽,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舉動被葛羽捕捉到了, 他看向了珊迪道:“你别擔心, 我不會傷害你, 隻是想用你跟揚班換一個朋友, 這次對你動手也是無奈之舉,揚班除了你,好像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弱點。”
珊迪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擔心你對我做什麽,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這話讓葛羽有些意外,便道:“你說。”
“你能不能帶我離開緬甸北部,随便帶我去哪裏都行,我不想呆在這裏了。”珊迪滿是懇求的說道。
“爲什麽?你可是揚班的女人,想要的一切,應有盡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爲什麽還要想着走?”
這話一說出來,珊迪卻突然紅了眼眶:“剛才你跟揚班打電話,也聽到了他說的話,你看着我對他很重要,其實不然,我隻是她的一個玩物, 她之所以不想失去我, 是因爲我能替她賺錢, 能夠幫他經營賭場, 揚班有很多女人,他怎麽會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不想在他的陰影之中活下去了。”
“跟着他不是很好嗎?起碼不用像是普通人一樣爲了一日三餐辛苦勞作。”葛羽道。
珊迪再次搖了搖頭,咬着銀牙說道:“我恨他,我恨揚班,我恨不得殺了他。”
這話一說出來,葛羽就不理解了,就算是揚班對她不專一,也不至于想要殺他吧?
葛羽沒有問,等着珊迪的下文。
珊迪苦笑着說着:“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其實我是被揚班搶來的,那時候,我是有男朋友的,結果被揚班看上了,就被強行帶走,成了他的女人,我當時的男朋友隻是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被他們用槍打死了,當時我親眼看着我男朋友被打死的,被帶走之後,我甯死不從,揚班直接抓來了我的家人,說我要是不從,就将我的家人一個個全都打死,今天不從就殺了我的妹妹,明天不從就殺了我弟弟,如果還不同意,就殺了我全家,在他的威脅之下,我隻好做了他的女人,我不敢不服從他的話,這些年,我都是活在恐懼之中,我就怕哪天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被他像一隻狗一樣胡亂丢棄。”
葛羽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看着一副大姐頭模樣的珊迪,背後還有如此凄慘的一面。
不過對于這個揚班,葛羽的恨意不由得濃重了幾分。
這家夥還真是雙手沾滿了無數無辜人的鮮血。
看到葛羽沒有回應,珊迪突然伸手抓住了葛羽的胳膊,眼淚汪汪的看着他道:“求求你,就我走吧,我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我跟你回華夏,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可是你走了之後,伱的家人一樣會遭殃。”葛羽道。
“不會的,揚班肯定以爲是你将我搶走的,這樣我的家人就安全了,我隻是想離開這裏,離開揚班的籠罩之下,不想活在他的陰影中。”珊迪的雙手抓住了葛羽的胳膊,離着葛羽越來越近,一雙眼睛也變的含情脈脈起來。
這是打算以身相許的節奏。
葛羽看到這情況,連忙推開了珊迪,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朋友還在揚班手裏,我必須用你換我朋友,你這個忙我還真忙不了。”
葛羽又不是活菩薩,不可能見一個救一個。
而且葛羽也無法斷定珊迪的話是真是假,這樣的女人,詭計多端,誰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麽。
過了一會兒,格瓦回來了。
他說他在附近轉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确切的說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再次看到格瓦,葛羽突然意識到,這家夥就是住在緬甸北部的,他對這裏的地形地貌十分熟悉。
他應該知道在哪裏交易是最安全的。
于是,葛羽看向了格瓦道:“格瓦,我打算明天用珊迪将我朋友換回來,你覺得在什麽地方換人最合适?”
格瓦愣了一下,撓了撓頭,說道:“老大,實話跟您說,大半個緬甸北部都是揚班的地盤,在哪裏交易都不安全,剛交了人,他們肯定找回來。”
遲疑了一下,葛羽又問道:“這地方有沒有什麽河流或者湖泊,最好是分叉口多一點兒的地方?”
格瓦仔細向了一下,說道:“十幾裏開外的地方有一個叫大通河的地方,那是七八條河流的交彙之地,不知道合不合适?”
葛羽點了點頭,覺得可以。
到時候,他們可以在河面上交易,首先河面上比較開闊,四周一覽無餘,揚班有沒有埋伏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者,到時候交換了人質之後,葛羽直接帶着邵小龍跳入河中,催動地遁術,随便朝着一個河道水遁,他們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