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格瓦是個硬漢,一開始什麽都不說,葛羽對他用了九轉刮骨丹之後,這家夥才老實交代,那三個緬甸人是打算替他師父過壽,要湊齊一百顆眼珠和人的神魂, 他師父要修煉什麽百眼通的功法,葛羽還想起了格瓦師父的名字, 好像叫什麽南素無的。
當初那三個緬甸修行者,修爲都不低,其中有一個甚至在鬼仙境,另外兩個也接近鬼仙境。
看此人一口氣殺了四個修行者,都是一招緻命,這修爲,感覺十分厲害,說不定就是那三個緬甸修行者的師父南素無。
“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我這就通知上面的人,就算是跑到緬甸, 也要将這個狂妄的家夥給抓起來。”孟慶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有一點我想不通,小龍的修爲也算不低,如果是來到這裏的人是南素無的話, 那麽小龍他們面對的又是什麽人?關鍵是小龍并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身邊還帶了二十多個好手,竟然一個都聯系不上。”葛羽沉聲說道。
幾個人聊了半天,一直毫無頭緒。
這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就在他們幾個人商議這件事情,突然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兒汽車的聲響。
這時候, 有一個年輕的中山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激動的說道:“孟局,邵主任的人回來了。”
二人正爲這件事情發愁,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激動了起來,連忙朝着外面快步而去。
但見院子裏停着兩輛面包車,下來了一群灰頭土臉的特調組的人。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面帶驚恐之色。
葛羽在這些人之中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邵小龍,這心裏頓時又沉了一下。
“邵主任呢?其餘的都去了哪裏?”孟慶上走到了那群人的面前,沉聲說道。
這時候,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四十歲左右,身上都是灰塵,胳膊上還有後背上有幾處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他哭喪着臉走到了孟慶山的身邊,說道:“孟局,邵主任恐怕是已經死了……”
孟慶山聽聞,差點兒暈過去。
身子微微一晃,呼吸沉重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領子,怒聲道:“快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那中年人帶着哭腔道:“孟局,今天我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說是隔壁縣城的一處地方,出現了咱們特調組一個失蹤的同事,得到消息之後,邵主任立刻帶着我們出發,去了隔壁縣城去找人,結果到了地方,真的發現了我們失蹤的那個同事的下落,他看到我們之後,看上去十分驚慌,直接朝着一處山林跑去了,我們直接下車去追,一口氣在山林裏追了十幾裏,沒想到遇到了麻煩,有兩個修爲很厲害的家夥冒了出來,将我們打的七零八落,邵主任拼命将那兩個人攔了下來,讓我們逃走,我們本不想走,可是邵主任說如果不走的話,全都要死在這裏,說要我們趕快回來叫援軍過去。”
“看當時的情況,邵主任根本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我們帶去的人死了五六個,隻有我們這些人回來了。”
“那兩個埋伏你們的是什麽人?”孟局問道。
“不知道……那兩個人都蒙着臉面,根本看不清楚什麽模樣,修爲太高了,對付我們,幾乎是三兩招便能殺一個,就算是邵主任,也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那中年人又道。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過去瞧瞧吧,說不定還有機會。”葛羽站出來說道。
孟慶山回頭看了一眼葛羽,如果是他自己,這事兒肯定沒有多大把握,不過有葛羽在,無論對方是什麽高手,也都不是事兒,就算是葛羽打不過,他身後還有吳九陰他們。
既然是特調組的人,肯定對九陽花李白和雨涵小亮劍都十分熟悉。
他們這些人剛剛從日本回來沒多久,殺了日本天皇的貼身侍衛衡山大緻,幹掉了大祭主池田肥子,還能全身而退,已然是徹底震驚了華夏修行界。
對于葛羽的實力,孟慶山是絲毫都沒有懷疑。
“走!那就有勞葛真人了。”孟慶山招呼了一聲,很快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孟慶山和葛羽的身邊。
二人很快上了車。
由那群剛剛折返回來的人帶路,朝着來時候的路而去。
雲華也跟葛羽坐了一輛車,這次是坐着領導車出行,也是跟着葛羽沾了光。
爲了盡快趕過去,車子一路警笛長鳴,四五輛車一路風馳電掣。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們隻用了一個半小時的光景便到了目的地。
但是這裏離着邵小龍他們被埋伏的地方,還有十多公裏的山路。
下了車之後,衆人在山路之中仍舊一路快行,葛羽嫌棄他們速度太慢,直接催動了地遁術,帶着孟慶山還有雲華,以及跟邵小龍一起的一個人,直奔目的地而去。
地遁術轉瞬兩三裏,葛羽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便到了之前邵小龍他們被埋伏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一瞧,幾個人全都愣在了那裏,孟慶山先是驚恐,然後是氣的渾身發抖。
之前跟着邵小龍的那個特調組的人,直接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因爲他們看了令人發指的一幕。
在不遠處的幾棵大樹之上,分别吊着一個人,他們上身的衣服被扯了下來,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胸膛之上,都有一個血紅的大字,那是有人用刀子在他們身上刻上去的。
那幾個人身上的血字連起來,正好是一句話:“要救人,去曼德。”
這六個人都是之前邵小龍的手下,這裏并沒有邵小龍的屍體,也就是說他還活着,而且還被人給帶走了。
葛羽看着這幾具屍體,眼神冰冷。
他忽然覺得,這些人好像并不是針對邵小龍,而是針對自己來的。
他們抓走了邵小龍,是要自己去救他。
畢竟當初南素無的徒弟,是葛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