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别墅門口,淩雲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師父,您……”
“淩雲,以後少跟這個人來往。”葛羽道。
“爲什麽?難道是因爲他剛才對您的态度不敬?”淩雲疑惑道。
“這事兒我并沒有放在心上,此人的一副刻薄寡恩的面相,必然是兩面三刀之人,剛才你也瞧到了,我隻是試探一下,跟他報了兩千萬的價格,他緊接着就開始埋怨你,你跟他做生意,估計他都能背後給你捅刀子。”葛羽解釋道。
“那他這個情況還有救嗎?”淩雲擔心道。
“有救,三天之内還來得及,他肯定是得罪什麽人了,以他這種性格,被人暗中下手,一點兒也不奇怪。”葛羽道。
頓了一下,葛羽又道:“别急,他肯定還會再找你。”
說着,葛羽就上了淩雲的車,被他送回了江城市。
這件事情過去不到兩天,淩雲緊接着又給葛羽打了電話,說高垣征同意支付兩千萬瞧病,讓葛羽出馬。
這次葛羽倒是沒有拒絕,直接帶着鍾錦亮,坐着淩雲的車,直奔向了高垣征住的别墅。
再次看到高垣征的時候,他已經癱軟在床上起不來了。
更可怕的是,他整個人都浮腫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了一股惡臭,即便是站在别墅門口,都能夠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臭氣。
此時的高垣征,說話都有些苦難,葛羽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口,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葛羽,看了一眼之後,也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
高垣征的身上,遍布各種紅色的瘡,這些瘡有大有小,大的有碗口那麽大,小的也有雞蛋大小。
那些瘡紅腫流膿,膿血之中,還有一些白色的像是蛆蟲的蟲卵在傷口處翻湧。
鍾錦亮一看到這情況,忍不住幹嘔了兩聲,驚恐道:“這人是不是中了降頭?”
“嗯,是一種罕見的蟲降。”葛羽道。
對于降頭術,葛羽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在玄門宗,也有不少這種邪術的記載。
又瞧了一眼高垣征的眼睛,眼球的部位還有兩條黑色的豎線,這就是中了降頭最明顯的症狀。
痛苦不堪的高垣征,看到了葛羽到來,十分虛弱的伸出了生滿了膿瘡的手,說道:“救我……救救我……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看到他這副模樣,淩雲也有些慌,看向了葛羽道:“師父,快救人吧,太慘了。”
“你去給我買兩瓶白酒回來,不需要太好的酒,度數越高越好。”葛羽吩咐道。
雖然不知道葛羽要做什麽,淩雲還是奔出了别墅,十幾分鍾之後,他便提着兩瓶白酒回來,葛羽一看度數,竟然是65°的高度白酒。
這個度數差不多了。
随後,葛羽讓高夫人去取來了一個碗,将白酒倒入碗裏,然後點燃了一張黃紙符,等黃紙符燃燒幹淨之後,灰燼全都落入了碗中。
然後,葛羽捏住了高垣征的下巴,直接将這一碗混合着黃紙符灰燼的高度白酒灌入了他的嘴裏。
高垣征劇烈的掙紮,一碗酒,至少有一半都撒在了外面。
喝了這些符酒之後,但見那高垣征的肚子開始鼓脹了起來,并且發出了一陣兒奇怪的聲響,好像他肚子裏有幾個癞蛤蟆一樣。
其實,葛羽并不會解降頭,但是葛羽此刻已經是地仙境,他畫的符,蘊含着強大的念力。
再者,高度白酒是能夠殺蟲殺菌,配合着葛羽的黃紙符,自然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随着那高垣征的肚子越脹越大,感覺都像是要撐破了一般。
這時候,高垣征突然翻身趴到了床邊,開始大口的嘔吐起來,吐出來的竟然像是墨汁一樣的黑水,那黑水之中還有不少白色的蟲卵夾雜其中,不過那些蟲卵都已經死了。
吐了好一會兒,直到高垣征吐出來的是清水之後,才終于停了下來,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也消退了下去。
随後,葛羽又燒了幾張黃紙符,将灰燼撒進了高度白酒之中,然後将那符酒全都灑在了高垣征身上的膿瘡上面。
這符酒一落在那些膿瘡上面,頓時又一股股的濃煙冒出來,剛剛癱軟下來的高垣征,頓時又發出了一陣兒殺豬般的嚎叫,在床上不停的翻滾。
十幾分鍾之後,高垣征被折騰的不輕,終于停了下來,一張床被他弄的污穢不堪,亂七八糟。
葛羽發現,在葛羽給高垣征解降頭的時候,高夫人一直都在一旁看着,表情十分冷靜。
這讓葛羽感覺有些意外。
好在,一番折騰之後,高垣征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他身上的膿瘡在潑灑了白酒之後,那些白色的蟲卵全都從膿瘡上面脫落了下來,一個個全都死掉了。
那膿瘡雖然還在,但是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
“先生,我家老高身上的降頭解開了嗎?”高夫人問道。
“嗯,差不多了,”葛羽回應了一聲,緊接着又道:“這兩天别讓他出門,不要吹風和曬太陽,一周之後,估計就能痊愈。”
留下這句話之後,葛羽便帶着鍾錦亮和淩雲離開了。
在離開高垣征家的時候,葛羽一拍心口,将解蠱蟲留在了高垣征的别墅裏面。
三天之後,淩雲給葛羽送來了一張銀行卡,鍾錦亮特意去查了一下,裏面有兩千萬。
一分不少。
可是葛羽知道,這事兒肯定不算完。
葛羽給高垣征雖然解開了降頭,但也隻能救他一時,背後下降頭的那個人卻沒有找到。
隻有找到那個背後搞鬼的人,高垣征才能高枕無憂。
另外葛羽覺得高垣征的老婆有問題,當初葛羽給高垣征解降頭的時候,高夫人一直都在旁邊冷眼看着,既沒有害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
所以,葛羽特意将解蠱蟲留了下來,去監視一下那個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