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真人看到葛羽久久沒有回應,便再次問道:“這玄門宗掌教的位置,你做還是不做?”
這語氣聽上去不像是在跟葛羽商量,完全就是在命令。
面對這位玄門宗的老地仙,而且還是自己的祖師,葛羽還真是沒有膽子忤逆,便道:“祖師……弟子覺得自己還很年輕,無法擔任掌教這麽重要的位置,弟子還想在江湖上闖蕩幾年……”
“闖蕩個三五年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須答應貧道一件事情,就算是龍華不做掌教,以後所有的掌教都是代理掌教,最終這個位置還是要有你來做,可否?”玄虛真人開始有些咄咄逼人了。
葛羽真是一臉無奈,說道:“師祖,弟子何德何能,哪裏能做這掌教的位置……我師兄龍華,刑堂長老龍田真人,都可以做掌教,爲什麽偏偏是我?”
“聽你這口氣,是要忤逆貧道喽?”玄虛真人臉色一沉,身上的氣勢陡升。
葛羽連忙一躬身,誠惶誠恐道:“弟子不敢。”
“不敢還那麽多的廢話,這事兒就這麽定了。”玄虛真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若是換做别人,要做這玄門宗的掌教的位置,非要打破頭不可。
十幾年前,有個叫龍川的山門長老,爲了坐上這玄門宗的掌教,不惜投靠白彌勒,與整個玄門宗爲敵。
可是葛羽倒好,讓他做這個玄門宗掌教的位置,他還偏偏不想做。
之所以如此,葛羽也是有原因的。
皆是因爲,葛羽對玄門宗并沒有什麽太多的感情,畢竟之前一直跟着塵緣真人修行,并不是在玄門宗,他也隻是在玄門宗呆了半年就下山了,要是對這玄門宗的感情,也不過是大師兄龍華還有鬼門宗的龍堯長老有些感情。
甚至于,玄門宗有很多高手,葛羽都認不全。
生活一直散漫慣了,習慣于行走江湖,無牽無挂。
一旦做了這玄門宗的掌教,小日子可就沒有那麽舒坦了,每天都是各種亂七八糟,甚至于雞毛蒜皮的事情,或許都能找到自己,葛羽哪裏能受得了這個。
可是玄虛師祖非要自己當,肯定是之前和玄門宗的一些重要人物商量好了,龍華掌教肯定也知道。
葛羽根本不敢忤逆這位師祖的意思。
而龍華掌教之所以要自己來見這老地仙,便是覺得自己無法說服葛羽,才會如此。
真是個老滑頭,葛羽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這邊葛羽的臉色正陰晴不定,那玄虛真人便再次掃量了葛羽兩眼,幽幽的說道:“好小子,二十幾歲,便已經成就地仙境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貧道一百幾十歲才就成地仙果位。”
“師祖,弟子隻是運氣好而已。”葛羽謙虛道。
“想不想跟貧道比劃兩下?”玄虛真人又道。
葛羽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拱手道:“弟子不敢……”
“有什麽敢不敢的,咱們爺倆就當是切磋,點到爲止。”玄虛真人又道。
還不等葛羽反應過來,那玄虛真人直接朝着葛羽拍出了一掌,可把葛羽給吓的不輕,連忙出手去接。
可是這一接招,葛羽就慘了。
還以爲對方用的是陰柔掌,自己也使出了陰柔掌。
可是玄虛真人的陰柔掌卻與他平時修習的大爲不同。
因爲玄虛真人的這一掌,卻有着三重暗勁兒。
葛羽用陰柔掌對接,一股股的力量朝着自己翻湧上來,将葛羽連着擊退了七八步,就感覺那暗用的力量還是層出不窮,震蕩的體内氣血翻湧。
“師祖,你不該讓弟子先出招嗎?”葛羽無語道。
“都是地仙境,貧道爲什麽要讓你先出招?”玄虛真人笑眯眯的說道。
這下,葛羽來了火氣,一拍腰間,直接将那七星劍拿了出來,在手中一抖,便朝着玄虛真人撲殺了過去。
那玄虛真人臉色平靜,等葛羽湊上前來,也不接招,站在原地,身影便化作了無數虛影,任由葛羽手中的法劍刺來,卻連那玄虛真人的衣袖都碰不到。
這是什麽手段,怎麽之前都沒有見過?
葛羽大驚,加快了攻勢,更是用上了那玄門混元八卦劍的招式,加上了自己對這劍法的超長領悟,劍氣如霜,朝着玄虛真人奮力劈砍,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一連沖着玄虛真人劈砍了十幾劍,還是沒有到他分毫。
這下葛羽真的有些慌了,就在他一愣神兒的瞬間,那玄虛真人突然伸出了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七星劍的劍鋒,然後手指微微一彈,一股更爲兇猛的暗勁兒洶湧而來,将葛羽再次擊飛了數步。
這邊剛剛站穩,葛羽又從身上摸出了東皇鍾,往前一拍,那東皇鍾頓時發出了巨大的嗡鳴之聲,朝着玄虛真人再次撞了過去。
玄虛真人看着那東皇鍾快速逼近,這才用上了搭在肩膀上的拂塵,朝着那東皇鍾上面猛的拍打了一下。
伴随着“嗡”的一聲巨響,那東皇鍾又朝着葛羽撞了過去。
葛羽好不容易将東皇鍾接了下來,正要再次上前,那玄虛真人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打了,貧道知道你修爲如何了。”
合着,這玄虛真人是在探自己的修爲層次。
葛羽一口氣憋着,生生咽了下去,收了那七星劍。
“孩子,你過來,貧道給你點兒東西。”玄虛真人朝着葛羽擺了擺手。
一聽說要給東西,葛羽大喜,連忙湊了過去,笑着說道:“師祖,是不是要給我什麽厲害的法器?我就知道玄門宗肯定有很多壓箱底的寶貝。”
然而,玄虛真人卻笑了笑,說道:“你小子身上的寶貝還少嗎?我就不用給你了,不過我這有兩道符,倒是可以給你。”
說着,玄虛真人從身上摸出了兩張紫色的符箓出來。
一看到這兩張紫色的符箓,葛羽眼睛都瞪圓了。
好家夥,竟然是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