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時候,葛羽就覺得胡小丘的情況十分嚴重,這會兒薛小七也救不了,隻能讓薛家兩位老爺子去瞧了。
沒得辦法,衆人隻好轉移了陣地,帶着胡小丘去了兩位老爺子那裏。
兩位老爺子喜歡清淨,尋常人都不能過去打擾,若非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也不會讓他們進入法陣之中。
但是不讓胡家的人進去,他們也不放心,葛羽最終也隻是讓胡家老爺子和他胡家老大一起進去了。
兩位老爺子起的很早,胡家二人跟着葛羽和白展進入了法陣。
他們哪裏見過這種神奇的地方,之感覺是穿過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山清水秀,在一片山谷間出現了一個精緻的小院子。
感覺像是進入了神仙洞府一般。
而等胡家的人看到兩位白發蒼蒼的老爺子的時候,才感覺像是真正見到了神仙一般。
兩位老爺子一百四五十歲的人了,仙風道骨,鶴發童顔。
剛一見面,胡家父子直接就給跪了,直呼神仙。
他們是真的将薛家兩位老爺子當成了神仙,尋常的時候,哪裏見過這麽大歲數的老者。
一番寒暄之後,二人便将胡小丘給擡了上來,讓兩位老爺子救治。
兩位老爺子在看到胡小丘之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薛乾坤當即便道:“這是中了綠血魁的屍毒啊,時間這麽久了,想要匠人救活,太難了。”
薛濟世也跟着搖頭道:“的确是很麻煩。”
就連他們都覺得棘手,問題就大了。
胡家父子更是臉色慘白,再次跪在了地上,求兩位老神仙救命。
薛懸壺沒有多言,從身上摸出了一根很粗的銀針,在胡小丘的一處穴位上紮了一針,等他把針拔出來的時候,頓時便有綠色而粘稠的液體從那針孔裏流淌了出來。
“你們瞧,他身上的血液已經完全被屍毒感染了,想要活命必須要将他體内的血液換上一遍,去腐生肌,無異于脫胎換骨,而且危險性很大,弄不好随時丢掉性命。”薛懸壺道。
“用我的血,隻要能救我兒子的命,用我的命去換都沒問題。”胡家老大激動的說道。
“這也是個辦法,老夫必須要驗證一下你的血能夠跟你兒子的血相通,要不然産生排斥,一樣無法活命。”薛濟世道。
接下來,在場的幾個人,都将血驗證了一下。
發現除了胡家老大之外,葛羽的血型跟胡小丘的也是一樣的。
如果隻是用那胡家老大的血,隻能救活一個,死掉一個,加上葛羽的話,便可保全二人性命。
人很快被擡到了屋子裏,兩位老爺子用銀針取血,又放掉了胡小丘身上所有的血液,将葛羽和胡家老大的血輸入到了胡小丘的體内。
然而,這才隻是剛剛開始,爲了拔除屍毒,兩位老人家還将胡小丘放在了一口滿是糯米的大缸之中浸泡,如此折騰到了下午時分,才總算是将事情給搞定。
事情出氣的順利,主要還是因爲葛羽的血的緣故。
此時的葛羽修爲已經到了地仙境,那血液已經變成了淡黃色。
葛羽的血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好東西,就算是喝上一口,也能治病,何況是将很多血液輸入到那胡小丘的體内。
兩位老爺子說,葛羽的血輸入進那胡小丘的體内之後,那胡小丘便是先天修行體質,即便是沒有修行,也已經有了修行者的體質,如果修行的話,自然也是事半功倍,那胡小丘也算是因禍得福。
胡小丘的情況雖然穩定了下來,不過以他這種情況,至少還要在薛家藥鋪呆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複。
即便是人活過來,要想恢複到二十多歲的模樣,也不太可能,隻能蛻變到四十歲左右的相貌,但這對于胡家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将胡家二人送出去之後,那胡家老爺子直接跟家裏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遞過來了一張銀行卡,說卡裏有兩千萬,說這算是對他們救命的報酬,如果覺得不夠的話,還可以再讓家裏湊一些。
胡家将姿态擺的很低,态度也十分誠懇。
這兩千萬對于葛羽他們來說,的确是不多,而且葛羽他們這群修行者對于錢财也沒有太大的奢求。
本來是不收的,結果黑小色卻将那錢收了過來,說是不收白不收,不能白忙活。
如此,胡家的人便也在薛家藥鋪住了下來,等着胡小丘蘇醒。
三天之後,葛羽帶着胡家老爺子去法陣之中看望胡小丘的時候,薛家兩位老爺子單獨将葛羽叫了過去,問起了胡小丘是如何被綠血魁感染了屍毒的事情,還問他們這綠血魁是在哪裏發現的。
葛羽便将之前遇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兩位老爺子說了一遍。
尤其是着重說了一下那個太陰煉形的老道,想要利用綠血魁修煉長身不老之術。
兩位老爺子好像對那老道十分感興趣,又問了一下那老道具體長什麽模樣。
葛羽對那老道的印象挺深的,一個幹瘦的老頭兒,法器是一把骨叉,小眼睛,大鼻子,眼神十分陰狠。
經過葛羽這麽一形容,兩位老爺子彼此對視了一眼,薛懸壺疑惑道:“難道是他?”
“怎麽,兩位老爺子認識那老道?”葛羽好奇道。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是我們的師父薛鬼醫跟那老道打過一些交道,如果沒有猜錯的的話,那老道應該是在十幾裏開外的一處叫做五蓮觀的老道,好像叫五鬥真人,師父好像跟我們說過,當初那五鬥真人偷偷修煉邪術,結果中了毒,命在旦夕,便找到了師父,要他救命,如果不救的話,就殺了他,我師父修爲平平,并不是那五鬥真人的對手,便救了他的性命,那老道至此便消失不見,師父當初還提醒我們兩個,千萬不要踏足五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