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一股陰寒之氣,朝着衆人這邊緩緩飄了過來。
葛羽三人已經将法器摸出來了,因爲他們明顯能夠感覺到這池子裏有很可怕的邪物。
又過了一會兒,那氣泡突然消失了,然後水池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團綠色的漿液,像是一個巨大的花苞,那花苞緩緩盛開,衆人便看到那花苞之中包裹着一個人。
這個人閉目而坐于花苞之中,身上穿的是一身白衣,在它的身邊,還有一根白森森的骨叉,四周有綠色的屍其彌漫。
衆人看到這個人不由得都是一愣。
而站在不遠處的胡家老三,手中握着雙管獵槍,一直都在發抖,甚至腿肚子都開始發軟,竟然直接丢了那雙管獵槍,直接跪在了那花苞托舉的人面前。
“仙人啊……饒命啊,無意冒犯,還請饒了我們一命。”那胡家老三跪在地上,朝着那人磕頭不止。
胡家老三見此情景,感覺就好像是見到了天上的神仙一般,竟然從那池子裏的花苞之中冒出來,這不是仙人又是什麽?
而那花苞中的人,卻始終緊閉着眼睛,一言不發,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什麽人,在這裏裝神弄鬼,還不快報上名來。”白展手中的火精赤龍劍指向了那人。
那人還是不言語。
“老爺子,這是什麽鬼東西,是人是鬼?”葛羽看到這個人,不由得也有些發懵,隻好問向了見多識廣的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眉頭緊鎖,直勾勾的看着那人好一會兒,才陰沉沉的說道:“老夫知道這是什麽人了。”
“爺爺,這人你認識?”白展問道。
“不認識,但是老夫知道他在做什麽,此人應該是個邪修,而且并非活人,他修煉的是一種邪法,叫做太陰煉形,所謂的太陰煉形,是指人死之後可以煉形于地下,爪牙潛長,屍體如生,久之便可得到成仙,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這麽不靠譜的人,竟然修煉這種邪法,難道真的以爲可以得道成仙,真是笑話。”白英傑冷笑道。
白英傑說的不假,正常修行者修行一輩子,想要得道成仙,簡直都是難于登天,就算是想要成爲一個地仙,比正常人多活個一兩百歲,都是一種奢望,眼前這人,卻想通過邪法修煉,得道成仙,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而且對方還是用的這種害人的手段,估計這個宋朝古墓的布置,也是坐在那花苞之中的人搞得,這也就說通了,這墓室之中,爲什麽有會有九口棺材,而且這棺材還是不同朝代的,正是此人尋找了各個大墓之中,适合修煉綠血魁的屍體,共同放在了一處,然後又弄了一個滿是綠色屍液的池子,自己就借助那九口棺材的綠血魁滴落出來的漿液,進行修煉。
而那些綠血魁是專門吞噬那些盜墓賊的能量,分泌出那種綠色的屍液出來。
這一切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看那具坐在花苞之中的屍體,估計年頭不短了,他身上的衣着便不是近代之人穿的衣服。
此人也當真是心機叵測,如果不是遇到葛羽他們,說不定又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的性命。
“我靠,這玩意兒這麽邪門,我毀了他便是!”白展怒喝了一聲,手中的火精赤龍劍頓時噴出了一股赤紅色的火苗,朝着那花苞之中坐着的人噴射而去。
隻是不等那炙熱無比的火焰落在那人的身上,陡然間從池子裏飄飛起一團綠色的漿液,直接攔住了那道赤紅色的火焰,一下便将那赤紅色的火焰給熄滅了去。
此時,那花苞中的人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朝着衆人微微掃視了一圈,突然開口道:“是何人打擾本仙修行?”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還敢自稱本仙,看到沒有,這裏倒是有一個地仙,不知道比你強多少倍,怕了沒有?”白展拍了拍葛羽的肩膀說道。
那花苞之中坐着的人,眯着眼睛看了葛羽一眼,淡淡一笑,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仙而已,貧道在此地修行兩百多年,早就已經成就大羅金仙果位,爾等還不快快跪下求饒,或許本仙會饒你一命。”
“你這老不死的,能不能别吹牛比,你要是大羅金仙,那老子就是天上飛的神仙了,别在那裝神弄鬼,趕緊爬上來自我了斷,省的小爺親自動手。”白展不屑道。
這家夥的确是吹牛吹的沒譜,現在上仙普天下都難找到一個,此人還說自己是金仙,如果是金仙的話,還躲在在陰氣森森的墓室之中,借助這些綠血魁修行?簡直就是笑話。
“豎子乃井底之蛙,哪裏會知道本仙的境地,快跪下,要不然本仙可就要發火了。”那人冷聲說道。
“去你大爺的!”白展大怒,又是一劍劈出,這一次便是接連兩道雷光點朝着那人迸射而去。
但見那兩道雷光點,拖着一道道藍色的電芒,徑直撞向了那人。
那人看到這兩道雷光點,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一下,一伸手,将旁邊的骨叉給拿了起來,輕輕一揮舞,那池子裏便有不少綠色漿液飄飛而其,将那兩道雷光點給包裹了起來,撞向了不遠處的甬道,頓時炸裂開來,整個墓室都發出了一聲轟隆隆的巨響,不斷有土落了下來。
“小展,動靜小點兒,别把這墓室給弄塌了,這老東西真是大言不慚,估計兩百年不露面了,真以爲自己修煉成大羅金仙了,我看他連地仙都算不上。”白英傑道。
“無恥鼠輩,闖我洞府,驚擾貧道修行,還敢造次,看貧道不要了二等性命!”那人大怒,手中的骨叉再次左右揮舞,但見那池子裏的綠色漿液頓時翻騰了起來。
不多時,從那滿是綠色漿液的池子之中,突然爬出來了一個個渾身都是綠色粘液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就朝着衆人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