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吳思魯便走到了葛羽他們的身邊,葛羽一伸手就朝着吳思魯的脖子上抓了過去。
在葛羽出手的那一瞬間,吳思魯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想躲,卻沒有躲開,這小子雖然是有些修爲,但是跟一個年輕的地仙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當即被葛羽直接抓住了脖子。
吳思魯大驚,回頭一看,發現是葛羽,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厲害啊你小子,幾招就将那幾個小痞子打趴下了,幾天沒見,學會打架了?”白展笑嘻嘻的說道。
“白展叔,小羽叔,你們怎麽在這裏?”吳思魯雖然對他爹吳九陰不太對付,但是對葛羽和白展卻一直客客氣氣,而且還有個笑臉,因爲當初葛羽可是救過他和他母親的性命,當時年紀雖小,卻也記在心裏。
“我們碰巧路過,你不上課,跑這裏幹什麽?”葛羽道。
“剛才你們沒瞧見嗎?這群人要欺負我。”吳思魯道。
“我可沒看見别人欺負你,隻看到你打人了。”白展笑着又道。
吳思魯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你談戀愛了?這麽小的年紀就有女朋友了?”白展十分八卦的問道。
“沒有……剛才你們都聽到了?”吳思魯臉色一變,有些不悅的說道。
“聽到一點兒,你這個年紀可要以學業爲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等你上了大學再說。”白展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沒有,是張雅非要給我送早飯,我沒有收,張大海一直喜歡那個女孩兒,就說是我搶了他的女朋友,找人過來打我,所以剛才我才動的手。”吳思魯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就别難爲他了,小魯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葛羽拍了拍吳思魯的肩膀,盯着這小子仔細一瞧,發現這家夥長的星眉劍目高鼻梁,睫毛很長,比他爹還要英俊很多,畢竟是混血兒,難怪會将學校裏的女孩子迷的神魂颠倒,還有人給他送早餐。
随後,葛羽緊接着又跟吳思魯道:“你爹受傷了,挺嚴重的,你有空就去薛家藥鋪看看他。”
“跟我有什麽關系?”吳思魯冷冰冰的說道。
“吆喝,你小子怎麽說話呢?他是你爹,你不去看他誰去看他?”白展闆起了臉。
“他管過我嗎?我和我媽相依爲命的時候他在哪裏?我被人罵沒爹沒娘的孩子的時候,他又在哪裏?現在受傷了,卻要我去看他,憑什麽?”吳思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但是葛羽看他的眼神的時候,卻滿含着怨氣。
“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了!”白展火氣一上來,作勢便要動手,被葛羽給攔了下來,連忙跟吳思魯道:“你爹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你張大了,或許就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你現在或許不懂,等你有了你爹現在的成就的時候,我相信你就明白了,别的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你回去吧。”
吳思魯淡淡的說了一句再見,然後與二人擦肩而過,背着書包走出了小巷子。
“這小子越來越氣人了,當初就不該從東南亞将他帶回來,現在都成了白眼狼了。”白展氣呼呼的說道。
“其實,這小子說的也有些道理,不能全都怪他,他現在年齡小,正是叛逆期,等他再長大一些,或許就明白了,自從這小子回來之後,小九哥也确實沒有怎麽管過他,都是老爺子在出力,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必須找一個機會緩和一下,不過現在肯定不是時候。”葛羽道。
“走吧,不管這小子了,咱們去找我家老爺子。”
說着,白展就帶着葛羽,在城中村裏七繞八拐的轉了半天,終于到了白英傑開的那家花圈鋪。
白展推開了木門,招呼葛羽進去。
正好,白英傑在花圈鋪裏,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正優哉遊哉的喝茶。
看到他們二人來了,連忙起身招呼:“哎呦,你們兩個怎麽有空過來了,聽說你們最近又幹了一件大事兒,跑到昆侖去了?”
“爺爺,您的消息可真靈通,這事兒您都知道了。”白展笑着道。
“每次你們幾個有大行動,江湖之上都會鬧出一場大風波,老夫想不知道都難,聽說你們還将那昆侖三聖之中的劍聖玉玑子都幹掉了,豈不是和那昆侖派結了仇?那昆侖派,老夫雖然知道的不多,但那昆侖之地,乃是華夏龍脈之祖,高手如雲,聽說,這次你們過去,連那昆侖派的老祖黃葉道人都驚動了,此人之前老夫都沒有聽說過,江湖傳聞,此人已達到上仙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千真萬确,的确是個上仙,這次我們那麽多人聯手,都不是那黃葉道人的對手,最後小九哥的先祖出面,盡管是一縷神魂,也将那黃葉道人吓的不輕,雙方和解了。”白展道。
“這就好,行走江湖,萬事留一線,江湖好相見,這昆侖派也是名門正派,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白英傑道。
随後,葛羽将一些禮品放在了桌子上,還帶來了兩瓶好酒。
“你們今晚上就晚點兒回去吧,咱們爺仨兒喝一點兒,我出去買點兒酒菜。”說着,白英傑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爺爺,不用麻煩了,我們坐坐就走,回去還有事兒呢。”白展連忙道。
“不行,今天爺爺饞酒了,你們要陪着我喝,華夏最年前的地仙都來了,老夫豈有不請頓酒的道理。”白英傑招了招手,一閃身便走了出去。
二人也是有些無奈,隻好留了下來。
這地方,葛羽還是第一次來,便好奇的在屋子裏打量,但見屋子裏紙人紙馬,還有紮着花的花圈,都落上了一層灰塵,顯然是許久都沒有動了,雖然是花圈紮紙鋪,但是這地方應該沒有賣過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