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還在後面,老夫遇到了千手佛爺,他告訴我你在什麽位置,然後我們就先找來了,你去對付其他人,玉玑子交給老夫來收拾。”殺千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葛羽知道殺千裏的脾氣,向來是說一不二,便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而奔向了那幾個苦苦支撐的大妖,迎上了那棋聖玉輝子。
其實,葛羽是想提醒一下殺千裏,千萬别殺了玉玑子,畢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不過轉念一想,殺千裏身上還有傷,修爲也隻是恢複了一半多,估計跟那玉玑子也就是五五開。
隻要等到吳九陰他們來了,到時候這昆侖三聖便會忌憚吳九陰他們的實力,不再而退。
葛羽是真的不想跟這昆侖三聖糾纏,隻想帶着新找到的小劍趕緊跑路。
那幾個大妖身上都挂了彩,那棋聖的棋子實在是神出鬼沒,而且實力懸殊太大,看到葛羽奔了過來,幾個抗不住的大妖全都退回了聚靈塔之中,神獸睚眦和囚牛也不想再跟玉輝子糾纏,轉而跑去對付那些玉玑子弄出來的巨大雪人了,一口火焰一個,将其紛紛融化,隻有鳳姨,還是堅定不移的漂浮在葛羽的身邊,怒視着那玉輝子。
“玉輝子前輩,今天得罪了,并無意與你們昆侖派結怨,隻是這把小劍乃是我們玄門宗的聖器,晚輩不得不取回去。”葛羽提着法劍,來到了玉輝子身前,沉聲說道。
“小子,說這些有什麽用,你既然敢過來取,就已經做好了與我們昆侖派爲敵的打算,自古以來,我昆侖一脈向來不與中原其它門派有什麽交集,也并沒有什麽仇怨,但是有人找上門來,我昆侖誰也不懼,不要以爲來了一個殺千裏,你尾巴就能翹上天,五六十年前,我們追的他滿世界亂跑,現在他一樣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那玉輝子冷冷的說道。
“既然說不通,那就隻能把你打服了,得罪了!”葛羽一抖手中的七星劍,直接奔襲了過去。
“你太狂妄了!”那玉輝子眼睛一眯,手中的折扇一揮舞,頓時有十幾枚旗子打了出來,發出了嗖嗖的破空聲響。
葛羽在沖向他的時候,依舊是東皇鍾在前面開道。
這昆侖三聖,個個都是遠程攻擊的高手,那玉玑子用飛劍,玉清子用琴聲打出來的罡氣,這個玉輝子的法器竟然是那用之不盡的棋子,好像是無窮無盡,一直打不完。
葛羽猜測,他的身上肯定有類似于自己身上那種烏金镯的法器,能夠納須臾于介子,所以才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那些棋子紛紛落在了東皇鍾上面,叮咚作響,竟然震的東皇鍾往後蕩開了一段距離,葛羽用手去扶住東皇鍾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很大的反震之力。
怪不得被稱之爲昆侖三聖,這三個人的實力,單個拿出來,都可以在江湖之上橫着走。
前提是不要碰到他們這一夥兒人。
擋住了那玉輝子的一撥棋子之後,葛羽緊接着也放出了十多顆屍精,朝着那玉輝子的方向打了過去。
大爺的,光你們有遠程攻擊的法器,小爺難道就沒有嗎?
當葛羽放出那些屍精的時候,那玉輝子眼前一亮,沒想到葛羽身上還有這麽恐怖的東西,不過那玉輝子并不慌張,他身上有的是棋子,一揮手間,又是幾十枚棋子打了過去,跟葛羽抛出來的屍精對撞在了一聲,發出了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響,紛紛炸裂開來。
這些棋子都是經過特殊煉化過的,每一枚棋子蘊含的力量,都跟炮彈似的,落在地上都能炸出來一個大坑。
那玉輝子也知道,隻是動用這些小手段,根本制服不了葛羽,在那一撥棋子打出去之後,那玉輝子身形突然快速的往後倒退出去,猛的一揮手中的折扇,頓時有上百顆棋子飄飛到了半空之中,快速的分散開來,懸浮在了葛羽的頭頂,而那些棋子都在快速的變大,在半空之中快速的旋轉。
好像在那蒼穹之上,直接布置了一個巨大的棋盤,星羅棋布。
而後,那玉輝子則大聲喝念道:“敬請北方真武神,腳踏天關北鬥行。坐觀千裏虛空内,立照十方世界中,震動山林海妖氣,炮打山林不散去!”
口訣一念,那頭頂上無數黑白棋子在不斷變換位置,本來一直朝着那玉輝子前沖的葛羽,突然便感覺到了極大的阻礙,每一枚棋子上面都有光芒垂落下來,一道道光影在葛羽周身交替。
葛羽不知道這是法陣,還是什麽厲害的殺招,突然被困于這棋盤之内,葛羽莫名的有些慌張起來。
還不等葛羽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兒,陡然間,從半空之中,一枚棋子重重的砸落下來,葛羽連忙朝着一旁躲避,那枚棋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葛羽剛才站立的地方,将地面直接砸出來了一個幾米深的大坑出來,煙霧彌漫。
一看到這棋子恐怖的殺傷力,葛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靠,用這玩意兒都可以打井了。
随後,頭頂上的無數棋子再次不停的變換方位,當下又接連有幾枚棋子朝着自己這邊砸落。
那恐怖的力量,葛羽感覺随便一顆棋子落在自己身上,肯定就被砸成了肉餅。
頭頂上那麽多棋子,每次落下來的時候都會增加很多,而且控制住了自己的活動範圍,這怎麽看都是一個死局啊。
當下,葛羽不再猶豫,直接催動了東皇鍾,飄飛到了自己頭頂上,然後将自己穩穩罩住,當東皇鍾落下來的那一刻,便有好幾枚巨大的棋子砸在了東皇鍾上面,那巨大的嗡鳴聲,震的葛羽耳朵嗡嗡作響。
葛羽剛剛躲進東皇鍾裏面,就聽到那玉輝子在外面大聲叫嚣:“玄門宗的那小子,你剛才不是要說将貧道打服了嗎?躲在那個烏龜殼裏算怎麽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