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并不是黎澤劍一個人擔心的問題,鍾錦亮和黑小色也是擔憂不已。</p>
跟這個王東旭本來就不熟悉,僅僅隻有一面之緣,而且上一次還是敵對的關系,兩邊的身份地位各不相同,對方憑什麽要幫他們?</p>
難道僅僅是因爲上一次葛羽和黑小色放了他們父女一馬嗎?</p>
這個理由不免就有些牽強了。</p>
别說他們,就連葛羽心裏也沒有多少底氣,隻能是賭一把了。</p>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無論可走,一旦出去就會遇到天義和的人,所以隻能選擇相信那貓煞和王東旭一次,拿我們的性命賭一把了。”葛羽道。</p>
卻也不知道爲什麽,從見到貓煞,然後聽它說了那些事情之後,葛羽就選擇了相信它,這僅僅是自己的一種直覺,也或許是那貓煞跟鄧汝弘之間的感情的緣故,爲了給鄧汝弘和自己報仇雪恨,這貓煞付出了很多,能夠有這份真情在,心性應該不會太壞。</p>
還有那王東旭,當時被葛羽活捉了之後,甯死不屈,還要用自己的性命換那貓煞一命。</p>
這樣爲了自己女兒,連命都能豁出去的人,心性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裏去。</p>
“好吧,既然這是我們共同的選擇,無論結果怎樣,咱們都要去接受,且等着吧。”黑小色少有的正色起來。</p>
這時候,鍾錦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訝異的說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那隻黑貓,我記得剛才進入第一道密室的時候,它還跟着我們呢,但是第二道密室它好像沒有進來,這是不是有什麽問題?”</p>
鍾錦亮的話,讓衆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p>
是啊,這的确是有些問題了,如果王東旭真的讓他們不再懷疑他的話,完全可以将那隻貓煞放進來跟他們一起,那貓煞是王東旭的女兒的靈體附身在黑貓身上,才形成的現在這般模樣,如果是貓煞在這裏陪着他們,一旦出了什麽問題,他們還可以用那貓煞作爲要挾。</p>
可是現在,他們幾個人任何依仗都沒有,就這樣被王東旭帶到了這裏,被他牽着鼻子走,感覺十分被動。</p>
“亮子,你小子别危言聳聽,當初咱們又沒有要求那貓煞跟我們一起進來,它也沒有理由進這個地方,現在既然這樣了,咱們就安心在這呆着,如果王東旭真敢耍什麽貓膩兒,咱們也不是任人魚肉的小雜魚,況且葛羽這小子會地遁術,能夠遁地而去,這些石頭牆根本攔不住他。”黑小色寬慰衆人道。</p>
話雖然這樣說,衆人心裏仍舊是有些惴惴不安。</p>
葛羽沉吟了片刻,旋即邁開了腳步,在屋子四周來回走動了起來。</p>
這間密室并不大,也就三十來個平方,屋子裏比較空曠,但是也擺放了一些東西,有兩張睡覺的床,還有一間廁所,另外在廚房的位置,還有一個煤氣爐子,廚房裏面還放着米面等物,另外還有一些吃喝的東西。</p>
有了這些東西在,足有一個普通人生活在這間屋子裏兩三個月都沒問題。</p>
四顧了一眼,葛羽寬心了不少,看來這就是一處藏身之所,應急所用。</p>
随後,葛羽又看了一下四周的牆壁,發現那牆壁之上镌刻了很多符文。</p>
看到這些符文的時候,葛羽稍稍緊張了起來,黎澤劍也發現了牆壁上的符文,在葛羽身旁說道:“不用擔心,這些符文不是限制密室裏面的人,而是防止外面的人強攻進來,應該沒什麽問題。”</p>
葛羽點了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p>
這一晚上四處拼殺,疲倦的不行,神經一直都緊繃着,即便是來到這裏,也沒有絲毫的松懈。</p>
就在這時候,蘇曼青突然裹挾着一股淡淡的香風走了過來,遞過來了一杯水,小聲的說道:“羽哥,你喝口水吧,我看那裏有吃喝的東西,你們要是餓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做點吃的。”</p>
葛羽接過了水,一口喝幹,蘇曼青已經每個人手裏都送了一杯水過去。</p>
“飯就不要做了,現在是危險時期,還是慎重一點兒好,等天義和的人走了再次東西也不遲。”葛羽道。</p>
蘇曼青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靠着葛羽坐了下來,就這般靜靜的看着他,一句話也沒有說。</p>
葛羽被蘇曼青看的有些不自在,本來有很多話想跟蘇曼青說,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适合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p>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其餘的等活下來以後再說。</p>
幾個人在密室之中閑聊了大約十幾分鍾的樣子,突然間,隔壁那間密室傳來了一陣兒“轟隆隆”的聲響,好像是被打開了。</p>
在這間密室之中,衆人聽的十分清晰,不由得全都緊張了起來。</p>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都從地上站了起來,将法器亮出,悄無聲息的朝着密室的入口處走了過去。</p>
就連重傷在身的黎澤劍,手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把劍出來,跟在了衆人的身後。</p>
幾個人湊到那密室的門口附近,然後就聽到很多人的腳步聲在外面響了起來,應該是走進了隔壁的密室之中。</p>
“向堂主,整個東龍洲您都搜了一個遍,這是我藏寶用的密室,也給你們打開了,難道您還不放心嗎?”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正是那王東旭。</p>
“王左使,那幾個人是我們天義和一定要追殺到的人,那幾個人不光燒了觀瀾山莊,還砍了我們家少爺一條手臂,如果人找不到,我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王左使一定要體諒則個。”那個叫做向堂主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p>
“完全能夠理解,這一點請向堂主放心,您說的那幾個人太嚣張了,在港島的地頭竟然如此胡作非爲,簡直是不将天義和放在眼裏,不過其中那個叫葛羽的小子,跟我們港島分舵也有仇,就在一年前我們還跟他交過手,他要是到了我們這裏,根本不用向堂主出手,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王東旭恨恨的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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