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老二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李半仙搖了搖頭,說道:“這股怨力太強了,根本無法抽取出來,隻能選擇壓制,看來還是必須要找到範老二盜的那墓在哪裏才行。”</p>
這件事情,葛羽和黑小色也嘗試過了,根本不可行,就連九陽花李白中的李半仙也同樣無法做到,便說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p>
“渴……渴了……我要喝水……”</p>
正在衆人商議着這件事情的時候,老範終于意思清醒了一些,緊接着就要喝水,黑小色找了一圈,最終在客廳裏找到了一壺茶水,給那老範端了過來。</p>
老範接過了茶壺,連茶杯都不用,直接對着嘴,“咕咚咕咚”一口氣将茶壺裏的水全都喝幹了。</p>
剛喝完水,那老範緊接着又說餓了,想吃東西,眼神直勾勾的,都沒有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黑小色罵了一聲,說老子還特麽要伺候你,緊接着又去客廳裏找了一圈,翻出來了兩個冷冰冰的大饅頭,丢給了老範,那老範二話不說,直接撿起了大饅頭就啃,吃的那叫一個香,感覺跟吃山珍海味似的。</p>
在吃的過程中,那老範好幾次都差點兒噎到。</p>
也難怪,這幾天的老範,肯定跟當時的陳濤一樣,白天昏睡,晚上鬧騰,好幾天不吃不喝,唱戲唱的嗓子也受不了啊。</p>
等老範吃飽喝足了之後,直接躺在了床上,捂着鼓脹起來的肚子,哼哼直喘。</p>
好一會兒之後,那老範才反應了過來,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半仙,有些吃驚的說道:“李……李先生,您怎麽在這兒?”</p>
“你說我怎麽在這兒,當然是你們家請過來的。”李半仙道。</p>
然後,那老範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葛羽和黑小色道:“你們兩個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p>
說完,那老範自己拍了拍頭,說道:“我怎麽躺在床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爲什麽我全都不記得了……”</p>
葛羽來這裏是辦正經事的,當下也不跟那老範啰嗦,直接将那塊鳳凰玉佩從李半仙的手中接了過來,湊到了老範的面前,說道:“喏,這個你認不認識?”</p>
老範的目光落在了那鳳凰玉佩上面的時候,猛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擡頭看向了葛羽,很快鎮定了下來,搖頭說道:“不認識。”</p>
一旁的李半仙冷笑着說道:“老範,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是做什麽勾當的,身上帶着一股土腥子味兒,還有一股濃郁的陰氣,你就不要再隐瞞了,沒有任何意義,人家既然能找到這裏來,就是摸清楚了你的底細。”</p>
李半仙這麽一說,那老範頓時變的憤恨起來,咬着牙說道:“肯定是古寶軒的老王那個王八蛋,竟然敢出賣我,看老子怎麽收拾他。”</p>
“你先被說收拾别人了,顧好自己在說吧,就是因爲這一塊鳳凰玉佩,你差點兒連命都沒了,老實交代吧,這東西到底從哪裏來的?”李半仙沉下了臉道。</p>
那老範擡頭再次又看了一眼葛羽和黑小色,眼神充滿了不信任,說道:“這東西是我從田裏撿來的,有什麽問題嗎?”</p>
“你盡管隐瞞就好,那墓裏的東西很兇,這東西如果不還回去,你遲早要喪命,我們懶的管你死活。”黑小色沒好氣的說道。</p>
那範老二此時的意識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依舊十分警惕的看着他們二人道:“你們兩個不會是條子吧?”</p>
“我們要是條子的話,你早就被捉走了,還能站在這裏跟我們說話?”葛羽已經剛開始失去耐心了。</p>
“那你們過來找我做什麽?這東西是我賣給古寶軒的,你要找也該找古寶軒,爲什麽找到我這裏?”老範依舊很不放心的盤問道。</p>
“老範,我們村子相鄰不遠,你不信任他們,應該相信我才是,正是因爲這塊玉佩的緣故,差點兒害了人命,你這條小命也差點兒被折騰死,你知道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麽嗎?”李半仙道。</p>
老範抱着腦袋,仔細想了一下,根本什麽都想不起來,于是便道:“發生了什麽?”</p>
“你被這玉佩上的怨氣纏身,這四天以來,你白天昏睡,晚上在村子裏被那怨氣支配,像個女人一樣唱大戲,如果我們再晚來個一天兩天的,你就要被這怨氣給折騰死了。”</p>
說着,李半仙将身上那面銅鏡拿了出來,遞給了他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p>
範老二接過了那面銅鏡,借着屋子裏的燈光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畫了一個大花臉,臉上塗抹了胭脂水粉,白慘慘的,這下不由得那範老二不相信了。</p>
一瞬間,範老二的腦門上就冒出了冷汗,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p>
屋子裏瞬間就變的死一般的寂靜。</p>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範老二才擡起頭來,看向了李半仙道:“就因爲這塊玉佩,真的會送命?”</p>
“你以爲呢?要是不把這塊玉佩壞回去,你不出七天,就會暴斃而亡,我們也沒有辦法,你現在之所以清醒,是一位我将怨氣給你壓制住了,但這也隻是緩兵之計。”李半仙鄭重的說道。</p>
沒成想,李半仙剛說完這句話,那範老二竟然抱着腦袋嗚嗚的大哭了起來,哭的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十分傷心。</p>
倒是讓他們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一臉懵逼,不知道這範老二哭個什麽勁兒。</p>
哭了好幾分鍾之後,範老二才顫聲道:“不錯……我承認,我就是個土夫子,專門幹盜墓營生的,而且幹了十幾年了,可是這麽多年,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麽邪性的事情……”</p>
“怎麽了?”黑小色好奇道。</p>
“我也不知道是幾天之前了……這一行當幹的久了,就會有一夥兒專門幹土夫子的朋友,雖然我幹這一行很多年了,但是并不是很精通土夫子的活計,大部分時候,我是不下墓的,是專門負責在外面給他們放風的,可是那一次,卻出了大事情……”</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