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一劍


霍海饒有興緻的盯着箫劍生背後的長劍,直言道:“這是完顔慶的虬龍,莫非你有一劍送于霍某?”

對于霍海能猜到他的心思,箫劍生并沒有意外,故點了點頭。

“曾經确實想殺你,不過現在……”霍海不屑一笑,壓低聲音道:“霍某更希望将你們師兄弟姐妹一起殺死,有些難度,但并不等于沒有可能,霍某等得起。”

箫劍生冷笑一聲,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有野心、有膽量、有手段,這才像你霍海的爲人,如果我猜的不錯,或許這也是你們劍山乃至奉天王朝的意思,不過,你霍海能等的起,但我箫劍生等不起。”

霍海爽朗一笑,并未接話。

就在周圍那些人交頭接耳時,霍海甩袖大步而去。

箫劍生凝視霍海背影良久,然後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華堂春,也是轉身即走。

突然有一少年跨前幾步攔住了他的去路,面帶嘲諷道:“如果我是你,應該找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當縮頭烏龜,不過既然你主動出來找死,本少爺願意替霍師兄承了你這個人情,認清形勢,你現在雖說是宮主的徒弟,如今霍師兄已今非昔比,你給他提鞋都不配,所以,這一劍我替他接了。”

少年咧嘴笑而笑,挑釁的看着箫劍生。

箫劍生彈了下耳垂,聲音淡淡道:“你不配。”

似乎擔心少年理解的不透,箫劍生解釋了一下:“你不配,就是說你的命在我眼裏不如一坨屎,所以,我的劍或快或鈍,是不會沾上屎的,還有你、你、你……”

箫劍生挨個在人群中點過去,總共十六人他在那天夜裏記得很清楚,這些人都是當日霍海糾結的手下,場間幾百人被他手指點到的人,具是暗自哀歎,似乎時間一下子倒流了半年,回到了當天那個夜晚,眼前這個少年被四長老逼的走投無路,血染長袍。

其中也有人反思自己,眼前這個少年能不能得罪的起。

一指點醒夢中人,這些被箫劍生點過的人都緩緩的低下了頭,再無直面對面這個少年的勇氣。

然而,剛才那少年卻是臉色漲紅,但又礙于華堂春在場不好發作,狠狠的瞪了箫劍生一眼,有些不甘的退後。

華堂春輕笑着來到箫劍生跟前,先如老友見面,細心打量一番,接着才說道:“曾經很羨慕你這個廢物,不僅輕而易舉的搶了霍海的女人,而且還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受到了宮主的青睐,然而,那件事之後有人告訴我,在無極宮宮主胧月雖大,但還不至于隻手遮天,凡重大事項必須征得長老殿的半數以上同意,所以,你今天來挑釁我,是件錯事。”

華堂春習慣性的以鷹鈎鼻子視人,揚眉道:“你這一劍華某接了,我會向長老殿申請一張戰書,然後張貼在青宵殿告示欄,三天後五柱峰擂台見,記得來時帶個給你收屍的,如果沒膽,就乖乖的藏起來做人吧。”

“看來月華長老收你,很對胃口。”

箫劍生笑了笑,轉身而去,背後議論聲炸起。

“我看他就是個縮頭烏龜,三天後如果敢出現在擂台,不用華師兄出手,師弟一劍便能取他狗命。”

“真是佩服霍海師兄的耐力,若是換做我,呵呵,今日便将他留在此處,仗着宮主的庇護竟敢來主動雲浮宮壞華師兄的好事,真是活的膩味了。”

“……”

出了雲浮宮,天色尚早,箫劍生直奔丹霞殿後山的霧隐谷而去。

按照那天晚上小師姐指點的路線,他順利的來到丹霞殿所在峰的後山,登頂遠望眼前一條悠長的大裂谷,視線筆直向下,雲遮霧罩難以看清谷底真容,隻能隐約聽到流水的清音,一條近乎垂直的石階穿行于雲霧之間盤旋而下。

箫劍生沒有刻意的算計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才穿過清香怡人的雲霧層,方才下到谷底,登時眼前一亮,感覺整個人置身世外一般。

正是初夏時節,山谷中各色花樹花草放肆的綻放,花香幽幽撲鼻而來,蝶飛鳥逐,蟲兒輕鳴,一條十幾丈寬的河流穿谷而過,卷着細浪顫顫繞行而走,河水兩側小草瑩瑩,偶有造型别緻的老樹如河中取水一般,将樹幹探入溪水,枝條垂蕩在水面之上。

這裏很适合修行,箫劍生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此時,霧隐谷内除了閉死關的大師姐和大師兄之外,其他人都在,隻不過看上去并不是在修煉,而是在偷懶。

小師姐陶芊芊并沒有注意到箫劍生的到來,獨自一個人穿行在花海之間,碰到自己中意的花草,便掐下來一股腦的插在頭上。

三師兄勾天成則是坐在一棵枝丫探入溪面的樹杈上,忘情的捧着一本大厚書,時不時會翻動下眼皮,看看魚兒有沒有上鈎。

四師兄青玄就有些特别了,正坐在溪邊一塊狹長的大石頭上,身邊堆積了十幾樣明晃晃的武器,沾着溪水霍霍磨刀。

就數李陌離還算正常一些,修長的身影時而沖入雲霧之中,時而雙腳掠向溪水而行,手中一柄長劍怪異刁鑽,時隐時現,這讓箫劍生忽然想起了當日大考最後一項禦劍,那個來自鬼柔的女子。

就在箫劍生眼睛迷離之時,忽然感覺有一劍破空而來。

箫劍生不敢等閑視之,馬上嘗試着用意念鎖定那柄長劍,長劍突然怪異消失,箫劍生連續翻越幾級石階,已經拔劍在手。

猛然間,眼前出現了一個飛速旋轉的發光黑點。

箫劍生依照劍譜握緊虬龍鈍劍,将意念灌注劍尖龍口一處,刹那間,黑點幻化作一柄十丈長劍光筆直刺來。

箫劍生來不及反應,倉促間一劍斬出,劍光肆意蕩開如劈裂虛空,将他身前幾十丈範圍内斬出一道不規則的溝壑般劍影,十丈長劍影眼看就要被劍影的溝壑吞噬,但令他不解的是,那十丈長

的劍光猛然變作三十丈,似乎根本不受他劍氣的影響,劍光破開溝壑而來,劍尖撕裂他的元陽之氣屏障,直抵他的咽喉。

箫劍生雙眼盯緊那如長毛一樣的劍光,似乎要琢磨出什麽名堂,隻待那劍尖緊緊貼着他的咽喉沒進分毫,他這才試着長呼一口憋悶之氣,遙遙的對着遠處的二師兄喊道:“二師兄,這劍叫什麽名堂,爲何我一劍破夫斬不斷劍與你的聯系?”

李陌離呵呵笑道:“小子你還太嫩了點,什麽時候能小勝了師兄一回,便傳你真正的鬼柔劍法。”

箫劍生登時不樂道:“二師兄,你這是明着欺負人,你什麽境界,師弟我什麽境界,如果你不教我就去找師傅給你施壓,有啥了不起的。”

箫劍生走下最後幾級石階,撇過頭再不去看李陌離。

李陌離再次笑道:“好吧,那師兄就把門檻降低一級,你什麽時候将風雷、破夫、天殘三劍修的爐火純青,便來讨要?”

“讨要?我是乞丐嗎?”箫劍生登時氣的翻白眼。

當日黃放翁在離開三聖宮時,随手丢給他一本劍譜,本意是想讓他借助這本劍譜消磨時光,省的整日面壁似的對着無極仙屍的金身,雖說越是靠近無極仙屍的金身,對自身的錘煉越有好處,然而,凡事有得必有失,如果一味的追求無極仙屍的金身帶來的好處,最終隻能沉陷于無極仙屍的殘念之中,難有自己的見解。

無極仙屍金身尚且如此,那無極仙屍的真身更不是一般人可以觸及,沒有非人的意志和體魄,隻能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隻是令黃放翁沒有想到,那昔日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家夥,竟然将他那本劍譜的三招學了個七七八八,基本算是小成,剛才箫劍生借着二師兄飛來一劍勉強使出破夫一劍,雖然沒能将二師兄的長劍破去,但他已經很是滿意了。

就在這時,陶芊芊晃動着手間的花束奔跑而來,箫劍生剛剛從二師兄的一劍中緩過神來,看着腦袋上鮮花盛開的箫劍生不由噗呲笑出聲來。

陶芊芊旋即怒道:“不好看嗎?師兄們都說好看,尤其是這種水藍色鴿子花。”

“好看,鴿子花已經插到這個位置。”箫劍生很認真的将那支鴿子花取下來,插在了陶芊芊發髻的側面。

兩人走近河邊,陶芊芊附身水面左右觀瞧,箫劍生靜靜的端詳着小師姐的背影,不由的想起了妹妹小林兒,常常也是如此,将自己中意的花朵插在頭上,不論刮風下雨,隻待那花兒變成光秃秃的花枝才肯取下。

接下來,兩人逆着河流而上,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河水越流越急,河面也變寬了不少,一道銀色的瀑布飛流直下,聲如奔雷,珠玑四濺。

陶芊芊緩緩擡頭望向瀑布的盡頭,趴在箫劍生耳邊聲音低沉道:“那裏便是大師姐和大師兄的閉關之地,接下來該如何做,就看師弟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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