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千零一箭

生死關頭,随着顔家老祖一聲厲喝,千人的隊伍瞬間像潮水一樣奔騰起來,那奔走的步伐不亞于千匹烈馬的沖鋒,從他們手中傳出的劍光刀芒,仿若陣陣撕裂長空的閃電。

有人禦空,有人掠地,天上地下殺聲陣陣,全部沖着屠鐵林一人而來,此時的屠鐵林依然在笑,他笑這些人白癡,殺他死便能阻斷這“血迹天”嗎?

隻能加速這個祭天過程的縮短。

至從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着後,至從知道自己的孩子便是那個人人想除掉的氣運之人時,其實他這幾年來隻做了一件認爲有意義的事情,便是研究靈虛刀之中深藏的奧秘,血迹天。

因爲他沖中做了些手腳,所以,哪怕他的身體被亂劍破碎,隻要他的血還在流淌,對應于天際之上的那柄靈虛刀便能感應到。

這個秘密就連蘇劍凝都隻有一些了解,其他人如何知曉,當對方千人的隊伍忽然由靜止到動起來的時候,蘇劍凝第一個将一身修爲傾注在那柄劍上,撕碎了面紗,沖向千人隊伍,首當其沖便是霍青城的兒子霍海。

當蘇劍凝第一個沖出去之後,默默跟随她的上官雪也撕掉了臉上的輕紗,她曾想過要爲她做些什麽,但始終沒有機會,而且師叔一直對她看管嚴厲,根本不允許她私自行動。

他曾經答應過她,要做天下第一,盡管她不知道他現在離天下第一還有多遠的距離,但她覺得應該不遠了,不然不會引動這些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集體出動。

所以,盡管在這茫茫的人海之中,上官雪看不到一絲活着的希望,但想到他即将問鼎哪一步,所有的一切都變的有意義了。

屠鐵林伸出顫抖的大手,想拉住那隻小手,但沒有成功,當蘇劍凝手中的劍揮向霍海的時候,胧月、秦墨染也已經跟了上去,隻剩一隻手的陳申平也跟了上去,一直不願意多說話的柳慕白終于仰頭長歎一聲,在紫色的道袍之上打了個死結,也跟了上去。

即将展開的厮殺令得無極宮那些天道院的弟子心顫不已,他們何曾見過千人的沖殺,何曾想過有一天将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但他們看到宮主已經被千人的海洋淹沒了之後,終于鼓起勇氣喊着隻有自己能聽懂的助威聲沖了出去。

當快刀門的那些弟子們,看着新任的門主站在血一樣的大地之上,面不改色,坦然面對,還在冷笑的時候,這一刻,他們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是如此的近,那是一種發自心靈深處的畏懼,然而,這死亡的味道恰恰很吸引他們。

整齊拔刀,亮刀,刀快人更快。

當耗時了幾天的行程,最終化作刀劍相向的一瞬間,這片荒蕪的大地似乎被賦予了新的生命,那是血水澆灌的作用,大地之上有血花盛開,血是世界上最鮮豔的色彩,自然這花也是最絢麗的花朵。

不知何時,當第一個人倒下去的時候,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一塊岩石之上,發出了沉默的響聲,緊接着相繼有人倒下,千人對百人,沒有任何争議的壓制,百人的隊伍節節敗退,相繼有人倒下,對方的刀劍幾乎齊齊指向了胧月一人,所以,胧月傷的最重,秦墨染爲了阻下師傅背後一劍,也受傷了,被來自南國的高人一掌擊中了腹部,吐血不止。

然而,這還僅僅是剛開始,三位祖境有一位緊盯天際之上那柄黑刀,另外兩人還沒有加入戰鬥,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局面便夠了,不需要他們再出手,他們也羞于在亂劍之中取人性命。

最終蘇劍凝和上官雪之力,都沒能殺掉霍海,反而在霍家父子以及幾名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夾擊之下她受傷了,傷的很重,血流不止,其實很多人的都受傷了,隻不過她傷的最重,劍劍皆要害,幾乎是奄奄一息了,沒有倒下全憑着希望支撐着,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屠鐵林身邊,她早已将自己的身體當做了盾牌。

胧月那邊情況也不妙,腹背受敵,若非秦墨染和柳慕白左右格擋迎擊,她也已經倒下了。

這場戰鬥似乎沒過不久,便以蘇劍凝和胧月的不支,即将要分出勝負,當南海十二名手托木劍的道人,透過重重人群看着渾身浴血的胧月,他們相視而笑,十二名道人遊走在戰場之中,可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很少動手殺人,更多的心思則是留意戰場的變化,所以,當十二人遠遠的瞥了眼胧月之後,手中的十二柄木箭詭異消失。

十二柄木劍再出現之時,已經交織成網狀淩駕于胧月頭頂上空,劍含天罡意,層層劍意疊加,猶如大山壓身,胧月煎熬的身體在十二劍之下終于顯出了不支,忽然之間,一柄遊走在胧月身後的長劍透射過秦墨染的白衣,直刺胧月的後背而去。

呲的一聲,劍尖入體三寸,胧月幾欲應對前面一片劍芒根本無法回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縷微妙至極的力量出其不意的加持在了胧月身上,使得那一劍再無法深入分毫,當胧月感受到那強大的念力之後,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花枝招展。

戰場不遠處,蘇劍凝被一片劍芒逼的節節後退,當她距離屠鐵林不足丈許之時,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悸,突然之間,至霍海袖間飛出三柄綠色的短劍,短劍切割開那片劍芒之後,風三個刁鑽的角度直逼蘇劍凝身上三個要害。

倉皇之下,上官雪以身體擋住了其中一劍,那一劍穿透了她的腿部,依然速度不減的襲向了蘇劍凝,當三劍即将奔襲向蘇劍凝的瞬間,屠鐵林痛快的閉上了眼睛,盡管今天的場面在他腦海之中已經上演了千遍,但自己心愛的人真正要倒下去的時候,他依然感覺無法接受。

屠鐵林閉上眼睛之後,他問了自己一個問題,這一切值嗎?

然而,當三柄短劍距離蘇劍凝身體上三處要害不足分毫之時,同樣是一股莫名的念力而至,一瞬間将那三柄短劍包裹了粉碎。

蘇劍凝眼睜睜的看着即将奪取她性命的三劍怪異消失,她猛然擡起頭望向天空的盡頭,感覺心裏暖洋洋的,與此同時,一股屬于這片荒蕪之地的本源之力漸漸的注入到了蘇劍凝的身體裏面,這股本源之力如清泉咕咕,如春風繞柳,令人心曠神怡。

在這一瞬間,不僅是蘇劍凝感受到了這股本源之力,但凡是她和胧月帶來的那些人都感受到了,他們本要虛脫的身體重新煥發了生機,随着那股本源之力的加持,他們的實力在潤物細無聲的情況下竟然微妙的得到了提升。

馬芙一直徘徊在戰場之外,本來收到那個聲音之後一直手癢的無法參與戰場戰鬥,直到這時,她忽然想喝下了一壇的荒酒,臉頰微微紅透,沖着天空冷笑了一聲,手中多出了一直紅色的無鋒長槍。

馬芙的詭異行爲引起了對方戰場之上三位祖境強者的注意,因爲她也是祖境,大家似乎有個不成文的約定,祖境不參與戰場打鬥,既然馬芙動了,其他三位祖境自然不會放任她出手。

然而,當其中兩位祖境強者互使眼色走向馬芙是時候,忽然至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陣如鳥群遷徙發出的凄厲之聲,聲音最初若的不可分辨,當耳朵能分辨之時,聲音已經幻化爲一支支漆黑的箭矢而來,當眼睛能分辨出的時候,漆黑的箭頭相繼騰起了彩色的光芒,如煙花一樣絢麗。

整整一千支箭以壓迫人氣息的動靜而來,帶着極北的寒意,刹那間刺入了人群之中,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千人的戰場頃刻間縮小了一圈,至少有三百多五境的修行者一瞬倒了下去。

然而,戰鬥的規模并不會因爲少了三百多人變頹廢起來,反而死亡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了一些,因爲有三名祖境的強者都加入了戰鬥之中。

當馬芙握着長槍接替下蘇劍凝的時候,其中一名祖境強者看着馬芙冷笑道:“莫非馬家也要卷入不成?”

馬芙淡淡笑道:“前輩您錯了,今天馬芙僅代表個人,以箫劍生朋友的身份參戰其中,不代表馬家,而且馬芙也沒說要參與其中,隻是站的近一點熱鬧便看的真切一點,不是嗎?”

那位老祖冷笑道:“馬家主的這份好奇心情可以理解,但你真以爲今天的熱鬧會好看嗎?”

馬芙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經意的瞥了眼遠方,哪裏正有一箭在路上,她知道這一箭會更強,自然也會更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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