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背鍋

老者佝偻的身軀到底之後雜碎了地上的一張木桌,雜碎了木桌之上空蕩蕩的酒壇。

箫劍生瞥了眼老者的屍體,看着馬芙笑道:“看來以後的多請你喝酒才對。”

馬芙白眼道:“誰讓他對馬家指手畫腳了,馬家還容不得外人說三道四。”

箫劍生滿意的點了點。

可能是這邊鬧騰出的動靜大了一些,很快廊道内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幾道身影朝着箫劍生所在的雅間趕了過來,帶頭的正是顔義辭。

顔義辭幾步沖來,先瞥了眼底下的屍體,随之怔怔的看向雅間内的兩人,登時間,驚駭的眸光之中閃過一抹仇恨的光芒,兩人隔着一道門檻對視了起來。

顔義辭身後跟來的五人亦是吃驚不小,他們俱是面帶不善的看着淩亂的雅間内那一男一女,猛然之間想起了廊道内相遇的一幕,再看到腳邊倒下的這具七境老者的屍體,頃刻間,腦海之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什麽樣的身手能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一位七境的修行者,除非這人是的境界遠遠高于七境,然而面前這一男一女像那種高人嗎?

自然不像,即便從娘胎裏便開始修行,也不至于頗了七境的桎梏,倒是有一位例外,那便是馬家的現任家主馬芙,然而,那女子是馬芙嗎?

就在五人略帶懼意的猜測這箫劍生和馬芙身份的時候,突然,顔義辭冷笑一聲,對着箫劍生說道:“若不是你的出現,或許她還是顔某的人,若不是你的出現,這個天下也不會亂起來,這一切都是你箫劍生的過錯,你是這個人世間霍亂的根源,你當初就應該死在泥井口那個泥窪之地。”

箫劍生皺了皺眉頭,往前走了幾步,跨過老者的屍體,來到顔義辭身前,盯着那雙似乎要噴出火苗的眼睛,心情反而平靜了起來,輕笑一聲,低聲說道:“别和我談她,因爲你沒權利,更别涉及太大的道理,我本就是一個小人物,管不了那麽多大事,至希望保護好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至于什麽天下大亂,金國出兵,管我屁事?”

顔義辭搖了搖頭,低頭沉默了一會,再次擡起頭時,目光依然直視着箫劍生,面帶嘲笑問道:“如果顔某沒有猜錯,你是幫着向源郎做事?”

箫劍生點了點頭。

顔義辭歎了口氣,說道:“今夜放了顔某,向家能給的起的,顔家十倍給你,而且顔義辭可以保證說服劍山以及馬行空退出對無極宮行動的計劃,這樣子無極宮便有大把的準備時間,考慮一下。”

顔義辭說話的同時,手已經抓住了腰間的劍柄,隻是他發現那柄空心劍紋絲不動的嵌合在劍鞘之中,根本就無法出劍。

同時,他身後那五人在聽到箫劍生的名字後,早已經有了退意。

他們走南闖北,自然聽過箫劍生的名字,而且早已将這個名字記在了腦海之中,偏不巧,今夜便遇到了那傳聞中嗜血如獸的箫劍生,所以,五人相互使眼色,準備借機離開這是非之地。

隻是,馬芙一直盯着五人,尤其其中的一人,這讓那人無來由的感知到一股隐形的殺意,那人心底暗歎,她很強,他也很強,強到他看出不深淺。

就在這時,箫劍生搖了搖頭,笑道:“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錢衡量的,和多少沒有半點關系,和向源郎也沒有關系,當然,箫某承認自己喜歡真金白銀,一度爲了省錢隻吃最便宜有最耐餓的黑荞面……”

忽然,馬芙噴着酒氣道:“可是,很好吃啊,什麽時候再帶本姑娘吃一頓髒兮兮的黑荞面?”

箫劍生輕笑道:“今夜事了……”

顔義辭怒着打斷了箫劍生的話,忿忿道:“姓箫的,那和什麽有關系?”

箫劍生冷笑一聲,道:“和顔家的那封休書有關系,和你對她的邪惡用心有關系,和西荒三大家族聯手有關系,種種關系加在一起,注定了箫某不會喜歡你,注定你會死在這裏,盡管你顔義辭長的人見人愛。”

忽然,顔義辭冷笑道:“趙淩雪是不是也希望顔某死?”

箫劍生平靜道:“今夜的事和她沒有關系,而且你死不死她貌似也不在乎,隻是,箫某認爲你死了她會很高興,這就夠了。”

顔義辭搖頭道:“這樣隻會加速無極宮的滅亡,你沒有考慮過後果?”

箫劍生笑道:“那是後話,倒是有一事值得你細思,若你死了,向源豹便會手握重兵,到時候西荒三大家族的聯手勢必會受到極大的阻礙,這些就夠了。”

顔義辭無力的垂下了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然擡頭看向馬芙,說道:“馬家主,你交友不慎必受其亂,将來會後悔的。”

馬芙輕笑道:“你長的挺美,比本姑娘身邊這厮好看那麽一點,但你不如他會說話,所以,本姑娘會将你的話當個屁處理。”

顔義辭微微一愣是,似乎再看不到活路,忽然冷笑一聲,不知何時,另一隻手中已經多出了一物,那是一道刻在一塊血色玉片上的符,他突然使力碾碎玉片,頃刻間,他的身影迅速的模糊了起來,眨眼睛便變成了一道虛影。

箫劍生憑空一握,僅僅是捏碎了顔義辭留下的一道虛影,可以讓他受傷,但絕對不會身死,想到這裏,箫劍生使勁的皺了下眉頭。

馬芙湊過來,取笑道:“放虎歸山留後患,你太優柔寡斷了,難成大事。”

箫劍生無所謂的笑道:“其實,我本就沒有殺他之心,隻是他太謹慎了。”

馬芙覺得這句話怪怪的,特意多看了一眼那張輕描淡寫的臉。

随之,箫劍生看向那不知該走還是該留的五人,笑道:“如果我是你們,早就見機留了。”

五人登時回過神來,中年男子試着問道:“你當真願意放我們離去?”

箫劍生指了指身旁的馬芙,輕笑道:“不是箫某願意放你們離開,隻是當着馬家家主的面再不敢殺生,所以,你們應該感謝她才對。”

五人終于想起了什麽,将腦海之中關于馬芙的信息快速的與眼前的馬芙聯系了起來,當即有種要跪拜的沖動,中年男子朝着馬芙抱拳說道:“多謝馬家主大人大量。”

馬芙輕笑一聲,懶得理會幾人。

五人互相使眼色,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箫劍生說道:“諸位記得,你們欠了馬家一條命,日後如何行事,多考慮一下後果。”

中年男子溫和說道:“我等五人這便啓程回南國。”

随之,五人快速的走下了一樓,風風火火的向夜深深處走去。

五人走後,馬芙用肩頭撞了一下箫劍生,笑道:“那是一道可以起到傳送陣作用的符陣,一旦循走便不知去向,但卻可以尋到一些蛛絲馬迹的,要不要幫忙?”

箫劍生搖頭道:“用不起啊。”

馬芙冷哼一聲,搖搖晃晃的獨自走出了酒樓,站在一樓門外的一顆樹下看天空之上稀疏的星辰,不多時,箫劍生也走了出來。

隻是和剛才在酒樓裏神色凝重的他比起來,現在像換了個人似的,他冷笑着瞅着某個方向,随即抽出了身後的羅青劍,快速的抛上了夜空。

羅青劍并未盲目追尋,而是尋着某個特殊的氣息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的亮起。

馬芙站在樹下,不解的看着箫劍生,當她那雙眸子和箫劍生的眼睛碰觸到的時候,忽然生出一種要痛揍箫劍生一頓的沖動,“你果然夠無恥的,故意放走顔義辭,在放在那五人,便會讓顔義辭的死因撲朔迷離,而且也準備将馬家拉進來,是不是?”

被馬芙揭穿了心思,箫劍生依然鎮定自若,看着天空之上漸漸隐去的星辰,平靜說道:“沒辦法的辦法,殺死顔義辭這口鍋太大了,無極宮一家可背不起,如果有劍山和馬家三家一起承擔,分量就輕了不少。”

馬芙忽然感覺有些渾身乏力,再看箫劍生的時候,心中已經多了一份警惕,箫劍生在她心目中留下的那個印象再次飄忽不定起來。

曾經,他是無恥的,這源于窦修齊在她耳邊吹風。

後來,通過慢慢的接觸,她發現他起身很單純的,一門心思隻想在自己能活下去。

現在,她再次覺得他無恥了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無恥的多。

接下來,兩人向客棧走去,隻是兩人拉開了距離,回了客棧,兩人各回各家,箫劍生倒頭就睡,但睡的有些不踏實,原因自然是可惜那柄羅青劍,本來說好要送給蘇劍凝的,現在再無法找回,在他的感知之下,羅青劍此時在十幾裏外的一處灌木林裏,劍下倒着一人,一身白衣被血水染紅,已經了無生機。

馬芙同樣是倒頭就睡,似乎也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在來來回回的琢磨着箫劍生,但越琢磨越感覺看不清他的面目,越是如此,她越想了解他,很快她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再無法入睡,面色陰沉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天色亮起,胧月早早起床,瞥了一眼她精心挑選的兩間相鄰的客房,偷偷摸摸的聽了一番,然後快速的離開了,太陽剛剛露出一條鮮紅的血線,胧月便和孟淩霄離開了這處客棧,走時她心裏非常踏實,她想象有馬芙在箫劍生身邊,遠勝過無極宮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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