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飛仙圖

男子看着箫劍生古怪的表情,問道:“想到答案了?還是準備承認自己無能?”

箫劍生微微一笑,一口潔白牙齒在夜色中格外醒目,笑着說道:“還真有一件事算不上無聊事。”

男子好奇的睜大眼睛,道:“不妨說說看。”

箫劍生假裝思索一番,說道:“這事介于生死之間,可以讓人忘卻生死,在某些人眼裏,還要大過生死這條線,但這個問題很沉重,如果待會我說出來,兩位能不能君子一些?”

男子笑道:“如何君子一些?”

箫劍生往後挪了幾步,道:“就是萬一說的不中聽了,兩位不能出手傷人,不能以大欺小,不能做不雅之事,不能兩人欺負我一人,如何?”

男子點了點頭,道:“隻要你說的無懈可擊。”

箫劍生又看向女子,似乎有些不放心她,等着女子也表态。

女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遲遲不肯表态,還是男子和她耳語了幾句,這才笑盈盈道:“但說無妨,姐姐保證不打死你。”

箫劍生猶豫了一下,又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看着手牽手的這對男女,忽然壓低聲音笑道:“人生在世,除了生死,恐怕就數情欲之事爲大了,不知兩位親過嘴沒有?滋味如何?床榻之上翻雲覆雨過沒有?征戰幾時休?是不是常常在花前月下,津津樂道于這種無聊之事?”

男子淡笑的臉色忽然收起來。

女子星眸充實着殺意,粉拳即将呼出,箫劍生已經迎面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機。

箫劍生趕緊說道:“兩位既然不願做君子,那就算我沒說,正好我也不喜歡與僞君子相交。”

下一刻,箫劍生突然轉身,腳下生風沖向山底,其實在轉身之時他的臉色已變,眼看着離山底越來越近了,然而,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人裹着一陣疾風飄逸而來,咂舌之餘,一男一女如魅影一般已經飄落在他身前,男子雙臂環胸,面帶嘲諷,女子手捏一柄纖細長劍,兩人就那般擋住了他的去路。

眼看無路可走,箫劍生幹脆停了下來,喘了口氣做好了打架的準備,冷笑道:“話粗理不粗,兩位不覺得那番話很有哲理嗎?從古至今,從聖到凡,請問那一人能脫開情欲二字,人非草木……”

但就在這時,男子忽然笑道:“花言巧語罷了,投機取巧之輩。”

箫劍生正色道:“不管如何,你敢承認我說的話沒有道理?”

男子還算豁達的笑了一聲,微微的點了點頭。

箫劍生剛要松一口氣,就聽女子細聲細語說道:“算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從明日開始,姐姐準備帶走趙淩雪,作爲對你口無遮攔的懲罰。”

頓時,箫劍生臉色煞白,怒道:“果然是狐狸精沒安好心……”

女子樂道:“那又如何,技不如人,委曲求全是最好的辦法。”

箫劍生猛的跨前一步,說道:“我重來不做委屈自己之事,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淺淺還是算了吧,欺負一個孩子實在無趣。”男子目色凝重的看了箫劍生一眼,平靜說道:“小家夥,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和師妹來自何方嗎?告訴你也無妨。”

女子扯了扯男子的衣襟,道:“師兄真打算告訴他,可是……”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手背,緩緩擡起手,指了指太陽升起的地方,聲音很低的說道:“我和師妹來自那驕陽升起的地方,哪裏如仙境,但炎熱無比,世人都向往哪裏,但又畏懼哪裏,因爲哪裏是傳說中有龍騰翺翔的聖地。”

箫劍生無力的垂下了劍一樣的眉眼,失神道:“龍族……”

男子輕輕點頭,女子輕笑一聲。

箫劍生失聲了,呆呆着打量着着這對男女,嗓子裏久久發不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箫劍生才緩過神來,恭恭敬敬朝着兩位行了個晚輩禮,謙和道:“願請教兩位尊稱。”

男子說道:“呂子婿,除了酒鬼恐怕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的身份,你算是第二個,聰明的話應該知道如何做了。”

箫劍生輕輕颔首,又看向那女子,女子歎了口氣,低語道:“蘇淺淺,其實你應該知道。”

箫劍生好奇問道:“如此說來,死去的白狐也是來自龍族?”

蘇淺淺輕嗯了一聲,黯然神傷說道:“它靈智已開,不會輕易接近陌生人,除非這人身上有它感興趣的地方,這也是我們對你好奇的一個原因。”

箫劍生忽然回想起了曾經的那個畫面,那時候他還年幼,白狐也還小,它吃東西的時候,還不忘專注的看着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仿佛在和他述說着什麽,可惜,白狐已死,這些東西再無從談起。

想到了白狐,他又不自覺的想到了妹妹林兒和爺爺,眼神之中顯出了濃濃的傷感,低聲道:“或許是我自幼便是個死人,活着隻考一口氣罷了,白狐應該是感知到了這個,所以……”

蘇淺淺打斷箫劍生的話,驚奇道:“說不定它對你身上的紫運很感興趣。”

箫劍生笑道:“很多人都對紫運感興趣,看來它也是個貪心鬼了。”

蘇淺淺瞪眼道:“胡說,信不信姐姐将你的紫運剝離了?”

箫劍生知道蘇淺淺在詐唬他,更本沒當回事,眼前這兩人雖然還很陌生,但在他看來,并不是那種貪婪之輩,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就在這時,箫劍生對呂子婿笑道:“龍族很遠嗎?”

呂子婿點了點頭,道:“遠隻是距離的問題,更遠的是距離都不可跨越的存在,比如空間。”

箫劍生說道:“龍族遍地長滿了黑漆漆的神木,到處是火紅的土地,那些巍峨的建築仿佛浮在雲端一樣,哪裏的沒有夜一說,有無盡的白晝……”

箫劍生說的很陶醉,他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呂子婿和蘇淺淺俱是認真的看着他,一字不漏的聽着他說,連呼吸的收斂了起來……

箫劍生終于将看到過的說了一遍,然後長呼一口氣,仿佛回想這些令他疲憊。

呂子婿詫異的朝着蘇淺淺使了個眼色,問道:“看來你很向往龍族?”

箫劍生搖頭道:“其實我甯願做個普通人,裹着日出而作,日落而眠的日子,修行真的很無聊。”

夜深漸漸深處,三人向山下走去。

快到河邊石橋的時候,蘇淺淺說道:“師傅說過,人生如太陽,需散盡最後一絲光彩,方可沉眠,不然便是對生的亵渎。”

箫劍生平靜道:“家師還在那灘死水内閉關?”

蘇淺淺指了指天,白眼道:“小心聽到,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箫劍生順着那手指往夜空深淵出瞭望,看到的隻是無盡的黑暗和數不過來的星辰,其實他很想問一句,家師住天上,莫非是仙,然後覺得這問題實在無聊,便沒有問出口。

三人過了石橋,都是向朝天山的方向走去,快到山底的時候,箫劍生對呂子婿說道:“兩位晚上可有夜宿之地,如果沒有可有和我擠一擠。”

呂子婿笑道:“不敢,擔心打擾了你們的翻雲覆雨啊。”

箫劍生樂道:“她不在家,賭氣出走了。”

蘇淺淺笑道:“那也不去,怕你問東問西。”

還真被猜中了心思,箫劍生尴尬笑道:“那兩位随便吧。”

很快,箫劍生獨自一人向石階攀去,走了一程,不忘回頭說道:“明日玄武靈動,兩位切莫錯過時機。”

呂子婿擺手道:“除此之外,明日呂祖也會降世,如果能有幸見識,對你日後修行大有裨益。”

莫非真有此事?

箫劍生好奇道:“當真?”

呂子婿不耐煩道:“信不信由你。”

箫劍生興奮的點了點頭,向着半山的宮殿攀去。

原來那假道人方靜平并不是一派胡言,若真有呂祖降世一說……

箫劍生忽然想起了趙淩雪,這等機會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就有些可惜了,最好也能讓她看到,不敢說對她修行有所幫助,起碼應該沖擊一下她那顆反叛之心。

箫劍生推開殿門,穿過漆黑的院落,殿内烏煙瘴氣一團,他沒有在一樓駐留,直接快步上了二樓,聽了方靜平的話,心裏有那麽一線希望,希望她在,哪怕冷着臉也行,他跨上樓梯之後便着急點起了一盞燈,整個二層都空蕩蕩,這裏之前應該是某個有頭臉人物的駐地,透過那花樣繁多的木制桌椅能看出,這裏也曾人煙旺過。

而且這人應該酷愛書畫,四周牆壁到處挂着各種墨寶。

天玥槍就立在床頭之上,一日的時間,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箫劍生皺了皺眉,向一幅挂在一棵方柱上的畫走了過去,畫中是一座若隐若現的九層古塔,塔頂之上端坐着一人,可以看出來年歲已經高,須發飄散,目視長空,老人身邊還蹲着一隻眸色猩紅的烏鴉。

除此之外,古塔之下跪拜着一群人,大部分人皆是不敢擡頭仰望,臉色虔誠至極,隻有一個不谙世事的頑童,臉帶嬉笑,手捏一塊頑石,似乎已經瞄準了那隻烏鴉。

其實畫面除了那頑童和烏鴉之外再無看點,也沒有落款,但箫劍生一直很認真的看着,他看着老人頭頂之上的卷狀雲層,似乎在動,動靜的方向是那些卷雲好像要從中間裂開縫隙來。

箫劍生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兩個字,證道飛升,與此同時,他還感覺到一絲絲的心慌。

就在這時,樓梯之上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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