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聊事

箫劍生下了山,但不是去尋找趙淩雪。

在他看來,有些事情是需要她自己慢慢去适應的,“慢慢”這兩個字會改變很多結果,自然,他也知道找到也沒有好事等着他,就比如昨夜,他被她一掌擊暈一直昏睡到天亮。

箫劍生來到了拱形的石橋上,看着翻騰的河水,看着河水之中鬧騰的魚兒,想着曾經三人的經曆,除此之外,他還想了很多東西,感覺一路走來失去了很多,反而得到了并不如意,心裏略有些不平衡,好在他想到了她,想到了屠鐵林和蘇劍凝,想到了無極宮,想到了很多人還是關心他的。

漸漸的,他心中莫名的釋懷了。

箫劍生扶着石橋的欄杆,凝望着起伏的水面,可能是明日便是每隔六年的真武靈動之日,今天的朝天山很熱鬧,陸陸續續有人向山上走去,熙熙攘攘,有說有笑的從箫劍生身邊走過。

“公子,要不要抽支簽開開運,貧道乃朝天山監院主持方靜平,特此下山爲迷途中的世人解惑,貧道觀你多時,妖氣纏身久散不去,定然是沿途之上被那白狐精迷惑了魂魄,如若不及時請走,勢必大禍加身。”

箫劍生笑了笑沒有轉身,其實他已經聽出了是方靜平的聲音。

“公子……貧道并非貪财之人……可能公子對我朝天山很多密辛還有所不知,明日雖爲玄武靈動之日,但世人多不知明日也是呂祖降世之日,公子可知呂祖何人?”

箫劍生笑着搖了搖頭。

方靜平趕緊說道:“傳聞在數萬年前,玄武曾經是呂祖坐下的一隻靈獸,這靈獸可不得了,傳說可以人言,這還是其次,最主要這靈獸能問蔔吉祥,還可以翻雲覆雨,恰逢今日貧道玄武附體,自然是有求必應,公子要不要試試,當然不靈驗權當貧道廢話了。”

忽然,箫劍生轉過了身,笑看着方靜平,低聲道:“如果不靈,準備好再度入水吧。”

方靜平仰頭看着面前如雪一樣白發的年輕男子,總感覺似曾相識過,随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漸漸映入腦海,他臉色的笑容由慢到快,最後一閃而逝。

箫劍生淡淡笑道:“去年落水有人就你,今年估計難了。”

方靜平張了張嘴,猶豫了一陣後,眉毛皺了皺,忽然振振有詞道:“自然是靈,玄武附體豈有不靈的道理。”

“那就好!”

忽然,箫劍生拉着方靜平逆着人流,疾步而行,他手上并未使力,但方靜平已經疼的汗流浃背,看樣子是像反悔,但又擔心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忍着疼痛随着箫劍生走出很遠,兩人在遠離人流的河邊停下。

方靜平趕緊掙開箫劍生的手,整了整衣衫問道:“公子是想問前程,還是想求姻緣,還是想讨個财路?”

箫劍生平靜道:“世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昨日我與娘子吵了一架,她獨自離家而去,不知所蹤,請問前輩如何才能尋到?”

方靜平胸有成竹呵呵一笑,旋即讓箫劍生伸出了右手攤開,然後用自己的一指,沿着箫劍生的食指一直向下緩慢滑動至手腕處,期間嘴裏念念有詞:“世人都說食指連心,并非妄言……”

那根骨瘦如柴的手指來來回回幾遭,最後将停在了箫劍生手心某處,忽然大笑道:“公子真會說笑,按照玄武指示,貧道敢斷言,夫人其實身體抱恙并非走遠,遠不過十裏範圍。”

箫劍生皺眉道:“口說無憑,我如何信你?”

方靜平收斂起笑容,神秘兮兮道:“公子這話可是要得罪玄武的,玄武所言,豈敢質疑,公子若不信,今夜便見分曉,今夜貧道夜宿天阙樓,到時候公子可去當面對質。”

說的信誓旦旦,但箫劍生依然不信,在他看來,這次趙淩雪賭氣出走,至少也的三五天才能平息了那股惡氣,不過他并非追問這些,權當出來散心遇到了熟人,還真别說,方靜平一番言詞,他心情平靜了很多,似乎多了一份希望。

但箫劍生依然表現的半信半疑,笑了笑說道:“如此一來,這錢也欠着,那日找到我家娘子再如數還上。”

箫劍生準備轉身離開。

方靜平急道:“所以的财物都可以賒欠,但唯獨這問蔔之錢沒有來回一說,公子留步……”

此時,箫劍生已經走出了很遠,手中抓着一支竹簽,手指劃過簽上再無字迹。

離開河邊,箫劍生登上了遠處的那座山,就是這座山頭,在去年的時候他來過一次,那時候的他還了無牽挂。

箫劍生在山頂之上發了一會呆,眺望了一會雲海,然後盤腿而坐,感受着四周如雲卷雲舒一樣的天地元氣,輕輕的閉上眼睛,開始凝神吐納,細細的感受着身體裏面的巨大變化,不知過了多久,箫劍生微微動念,方圓幾裏之内的天地元氣漸漸入懷,盡數灌輸入體,漸漸的他的身體便的空靈起來,緩緩的向雲霧之中飄升而去。

不知不覺,人間的最後一縷光明被夜色吞沒,此時山頂之上,除了箫劍生之外,又多出了兩個人,站在離他不遠處,一男一女,男子目無焦點,似乎在看山,又似在看人,女子眸光柔和的看着箫劍生,然後依偎在男子懷中,輕聲道:“他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男子笑道:“每個人都有不可心的時候,白狐走了之後,淺淺不也消沉了多日?”

似乎念起了那隻老死的白狐,女子的臉色漸漸的多了層傷感,歎了口氣說道:“白狐很通人心,它在走之前,一直不是很開心,所以淺淺也就不開心了。”

男子将女子摟的更緊了些,低聲道:“如果那日,他能抱一抱白狐,或許它會走的很安詳。”

女子狠狠的瞪了眼箫劍生,似乎想走過去給他一點教訓,男子忽然拉住女子的手說道:“淺淺過分了,如果白狐活着并不希望你動他的。”

女子負氣冷哼一聲,道:“遲早讓他好看。”

男子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就在這時,箫劍生睜開眼睛看向身後兩人,光線雖暗,但他依然快速的認出了兩人,他沒有看到那隻白狐,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便走近幾步,對着兩人抱拳行了一禮,然後看着有些不開心的女子說道:“狐仙姐姐如何不開心?”

女人冷冷一笑,道:“不開心就是不開心,允許你不開心,就不允許本姑娘不開心?”

箫劍生歉意一笑,看着男子笑道:“這位師兄尋來此處,定是來找我的吧?”

男子笑道:“咱們隻有一面之緣,并無交集,也不熟悉,我能找你何事?”

箫劍生呵呵一笑道:“既然不是找我,那我便先行下山去了。”

箫劍生真的頭也沒有會,徑直向山下走去,隻是走了一程,發現那兩人依然跟在身後,便歎了氣停了下來,轉身說道:“兩位有事盡管說,老是像跟屁蟲一樣跟着,我這心裏慌的不行。”

女子微怒,杏眼瞪着箫劍生,一副看不慣的樣子。

男子忽然笑道:“喂,小家夥,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不妨說出來聽聽。”

箫劍生謹慎的看着兩人,能看出這兩人依然很強,曾經他們就很強,他已經變的更強了,但這兩人給他的感覺依然要比他強很多,一時半會他有些猜不到對方的用意,更猜不到男子爲何問些沒頭沒腦的事情,便笑道:“這是我的私事,爲何要告訴你。”

男子怪怪的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猜,離開朝天山之後,你會随着她去一趟碧迦國,然後下一站有兩個去處,無極宮和西荒向家。”

男子說話平平淡淡,看似隻是猜測,但不知爲何,箫劍生覺得他好像說的很有理,确實他也猜過趙淩雪的下一站去向,竟然和男子的想法一緻無二。

箫劍生頓時如臨大敵一樣的看着男子,說道:“還沒有請教這位師兄和這位狐仙姐姐的姓氏,家住何方,爲何要跟随我到此,該不會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吧?”

男子笑道:“确實很無聊,但這世間之事除了生死之外是大事,其他事似乎都是無聊事了,吃飯睡覺是無聊事,修行也是無聊事,殺人放火更是無聊事,如果你能說出一件不無聊的,我便告訴你答案。”

箫劍生淡淡笑了一聲,剛要開口,忽然覺得确實無聊事太多了,竟然一時本會還真想不起來什麽事能和生死相提并論。

女子挑釁的看着箫劍生道:“别癡心妄想了,這個問題姐姐曾問過馬芙,她那麽聰明都無法回答出來,所以你就……”

箫劍生歎息道:“真看不出來,她那裏聰明了。”

女子緩緩搖頭,笑而不語。

男子也笑道:“想不出來也不急,可以給你三天時間,哪天想起來,再告訴我也不遲。”

箫劍生正欲準備離開。

男子又笑道:“要不,你就承認自己無能也行,我也會告訴你想知道的答案。”

承認自己無能?箫劍生忽然皺起了眉頭,雙眉如劍般鋒利。

男子的話狠狠刺激了一下箫劍生,其實他本來不準備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但聽了男子接下來的話,忽然腳下就挪不動步伐了,他怔怔的望着遠處燈火通天的朝天山方向,陰沉沉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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