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犯衆怒

三人随意的選了一家客少的鹵面館,點了幾樣鹵菜下酒,要了一壇清酒,差不多吃了一個時辰,臨結賬之時,箫劍生遞上一兩碎銀,但不知何故,掌櫃的似乎想收但又不敢收,導緻臉色極其的難看。

這越發讓箫劍生感覺奇怪了。

在箫劍生的逼問之下,掌櫃的才道出了實情,原來賬已經有人結過了,但他沒說是誰結的,隻說掉腦袋的事情不敢多言。

無奈之餘,箫劍生也沒有再追問,白吃白喝一頓,但他似乎并不領情,至于原因自然是他們剛登岸,便被人看出了身份,這無異于敵暗我明,心裏說不出的别扭。

結賬之人是誰,箫劍生終究想的焦頭爛額,也想不出這人是誰,也難怪他至登岸之後一直覺得有些壓抑,原來是真的被人跟随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識破這道氣息。

箫劍生帶着疑惑,三人出了鹵面館,就在他準備鑽入車廂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沒有補上的箭洞之中插着一個紙卷,展開是寥寥草草幾行字:切勿回奉天,無極宮也危險,實在不行,姐還缺個暖床的,願意收留你,你也别我問姐如何識破你的身份,相信你不傻。

箫劍生淡淡的笑了一聲,已經恍然大悟,快速的摘掉臉上的銀色面具,準備丢掉之時,忽然意識到這面具是銀子打造了,然後随後一抓,面具徹底變成了一塊銀子。

他隐隐已經猜到了這人是誰,未央貞子。

至于未央貞子是如何快速的識破的他的身份,自然是南國安公子的這張面具,恐怕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安公子是他殺的,如此一來,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箫劍生自嘲一笑,将信交給了孟淩霄。

孟淩霄瞄了一眼那難辨雌雄的字迹,但根據話中的意思能猜到對方一定是名女子,而且和箫劍生很熟,孟淩霄将紙還給了箫劍生,笑道:“這是好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切莫浪費了人家姑娘一番心意。”

箫劍生瞪了師公一眼,笑道:“要考慮你考慮吧,大戶人家,莊園一處,産業無數,負責看護莊園的是個身材矮小的老人,但真的很耐看。”

孟淩霄很感興趣的笑道:“個子矮小,又耐看,莫非是她?”

箫劍生點頭道:“都叫她鬼婆,師公認識這人?”

孟淩霄輕笑道:“那老婆子沒瘋之前比瘋時還瘋,如何能不認識呢?”

就在這時,趙淩雪接過了箫劍生手裏的紙,看了幾眼,冷冷道:“又是她,找死呢。”

箫劍生以爲趙淩雪在說未央貞子,趕緊解釋道:“貞子小姐及時提醒,也算件好意,用不着這般對待吧?”

趙淩雪冷哼一聲鑽回車廂,然後探出頭看着箫劍生說道:“本尊主說的是你,你現在最好不要沾花惹草,否則後果自負。”

箫劍生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跳上牛車,但沒敢再和趙淩雪擠車廂。

孟淩霄也懶的去聽兩人鬥嘴,幹脆蒙了一張厚實被子半依在車廂外開始悠悠的打起了瞌睡,箫劍生趕着牛車向西而行。

按照他的計劃,此行的路線自然不是通向奉天王朝,而是通往滄定國的,再折轉到朝天山附近,然後找到那條曾經和師姐走過的路,再和師公分開而行,這個想法也得到了師公的同意。

隻是一日之後,趙淩雪突然提出要改變路線,她執意要北上朝天山,顯然趙淩雪不準備再與孟淩霄同行,孟淩霄自然能看出來,其實他早就想如此了。

中午時分,三人分道揚镳。

孟淩霄趕車回無極宮,箫劍生和趙淩雪步行趕往朝天山,臨别之時,孟淩霄語重心長說道:“小子記住,凡事孰輕孰重自己衡量,但須謹記一條,甯犯天條莫犯衆怒。”

箫劍生明白師公的擔心,他重重的點了點,說道:“師公回無極宮我便放心了。”

孟淩霄歎息道:“有時候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總有人喜歡把自己折騰到死才甘心。”

這話箫劍生也有同感,隻是沒有師公這種釋然的口氣,畢竟他現在還實力不如人,凡事還須奔着小心謹慎行事。

箫劍生目送師公遠去,他隻帶了一支長槍在身邊,那塊黑石棋盤也交由師公帶回無極宮珍藏。

不多時,箫劍生和趙淩雪出現在了朝天山腳下的那條河邊,趙淩雪在這裏停了下來,遠遠的望着朝天山方向,冷笑說道:“本尊主要你親手毀了那尊石像。”

箫劍生搖頭道:“你想斬斷咱們之間的聯系,其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将我殺掉,何必要多此一舉。”

“别以爲本尊不敢。”

“你确實不敢,不信試試?”

趙淩雪臉色漸漸寒冷,指柔劍仿若一條即将吐信的毒蛇,劍未離開她的手指,周遭的天地元氣開始凝固了起來,頭頂之上那灰蒙蒙的雲層之上,漸漸有悶聲悶氣的雷聲傳來,箫劍生無法感知趙淩雪現在是什麽境界,但根據引發的天地異動能隐約猜到應該也是七境之上的實力,這個境界想殺他有些不現實,而且他猜她肯定下不了手,盡管她身上綻放的殺意已經很淩然。

所以,箫劍生看着趙淩雪笑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我雖我夫妻之實,但早已有了肌膚之親,我不管你是靈主還是趙淩雪,但你畢竟出生至趙室,這些東西應該比我清楚。”

趙淩雪冷笑道:“逼本尊主出手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能多活一日最好不過。”

趙淩雪收斂身上的殺意,沿着那條石橋走去。

箫劍生緊随其後,在她身後說道:“你準備斬斷了咱們的聯系再對我動手?”

趙淩雪邊走邊點了點頭。

箫劍生突然笑的很開心,然後說道:“世界之事,唯有情字最難斬斷,我不知道你将如何斬斷咱們之間的恩怨,要不說來聽聽?”

趙淩雪略微頓了一下,說道:“拭目以待便是,先上山見了觀主再說,本尊主有一事不明,要當面請教。”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山腳下,箫劍生忽然記起了一件事,當初朝天山盛會之時,曾有人想要他的命,雖然他并不想記仇,但想起這事,心裏隐隐有些不痛快。

此刻的朝天山輪罩在一片大雪之中,就連通往山頂的曲徑都是白茫茫的,兩人并肩走在山道上,在一處涼亭出短歇息,就在這時,山上走來六人,看裝束應該是山上的道人之類的,幾人徑直向涼亭走來,然後來到箫劍生身邊,行了道家禮儀,其中一名道人很禮貌的說道:“兩位施主見諒,現在觀主有律令,一概不見客,亦不許閑雜人等登山。”

箫劍生指了指蒙着面紗的趙淩雪,起身笑道:“我和師妹遠到而來,隻求幾炷香,并不會叨擾多時。”

那名道人歉意笑道:“那也不行,觀主律令,我們隻能照做,無權更改,還望兩位施主哪來哪去,真有誠心,等山雪融之時也不晚。”

就在這時,趙淩雪忽然說道:“讓你們觀主出來見我,隻有一炷香時間,晚則悔矣。”

那六名道人本來被凍的就有些瑟瑟發抖,聽聞這話登時就豎起了眉眼,瞪了眼蒙紗女子,嘲笑道:“恐怕施主這句話說反了,應該是我等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離開山門,否則……”

可惜,那名道人還未将餘下的話表述出來,頸部已經裂開一條血縫,短短三息之後,血縫像一張血盆大口猛然張開,血色噴湧而出,登時将白色皚皚的石階鮮紅。

其他幾人見同伴登時斃命,一時間竟然沒有去想後果,怒極之餘,瞬間認定同伴所死是蒙紗女子造成,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劍以三敵一刺向趙淩雪。

趙淩雪原地未動,僅僅是冷笑一聲,三人頃刻間倒地身亡,俱是頸部一劍。

六人眨眼睛死去四人,剩下兩人亦或者是被驚到了,再沒有剛才趾高氣揚的架勢,留下一句,觀主在見貴客沒有人敢驚擾,兩位若不開眼便等着瞧。

兩人幾乎是飛射着向山頂而去,頃刻間沒了蹤影。

箫劍生皺了皺眉,吃驚的看着趙淩雪,忽然之間的變化,讓他感覺陌生,那張出手的陰狠讓他都感覺心驚,不由得想起那個怕疼怕血的趙淩雪,曾經她是那般的溫婉和天真,似乎是一夜之間的事,她徹底的變了,既陌生又令他不安。

就在這時,趙淩雪說道:“他們不應該敢觸怒本尊主,也包括你在内。”

箫劍生歎了口氣,說道:“不管你是誰,濫殺無辜總不是好事,何必要讓自己八面樹敵?這樣隻會讓世人更痛恨你,天地下再無你的容身之地。”

趙淩雪平靜道:“本尊主不需要敵人,隻需要臣服,換句話說,本尊主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有錯嗎?你根本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天下之地,竟然沒有本尊主的方寸之地,到處是追殺,到處是懸賞令,就連三歲的孩童都口口聲聲殺掉靈主,領取萬兩賞銀,莫非本尊主有錯?錯在哪裏?”

箫劍生本來心中像藏着一隻猛虎,即将出籠,但聽了趙淩雪的話,竟然無言再反駁。

就在兩人在涼亭出僵持之時,山頂之上一位老人手中拄着一支竹竿,冷笑着看向山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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