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蘇醒

魏向武将手從小蓮身上挪開,快速起身。

小蓮臉色绯紅,趕緊繞到了魏向武身後。

不知是被高大男子撞破了好事羞澀的厲害,還是感覺到了危險,盡管藏在魏向武身後,那具嬌軀依然在瑟瑟發抖。

來人個子很高,也沒有修飾邊幅,背對着魏向武,認真的盯着牆上那柄黑刀,身上的氣息很冷,似乎将外面的寒氣都帶了進來,整個府邸的溫度都跟着降了下來。

來人什麽時候進來,魏向武沒有察覺,這讓魏向武心生萬分的警惕。

但作爲奉皇命鎮守邊關的将軍,自然不會将這些江湖人物放在眼中,他眼神不善的看着那個背影,喝道:“大膽賊人,私闖邊塞軍機要地,可清楚是何罪名?”

魏向武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點餘地,沒有貿然動手,也沒敢将話說死。

來人沒有轉身,似乎看的很入神,仿佛沒有聽到魏向武的話,繼續盯着那柄黑刀,嘴裏還贊贊有聲道:“好刀,此刀不應世間有,莫非是來自借兵山?”

很快,來人猶自搖了搖頭。

魏向武有柄闊身長劍,基本是寸步不離,即便睡覺也是在枕畔,此刻他下意識的握緊劍柄,喝了聲來人,但門外回應,直到這時,魏向武才吃驚的發現,他留在門外的那些侍衛竟然沒有一點動靜,整個府邸周圍靜悄悄的,死一般的安靜,仿佛就他的府邸有點人氣。

那人一指輕彈刀身,刀身嗡鳴輕顫,随即将上面那些黃土泥漬震蕩幹淨,然後說道:“魏将軍,可知箫劍生爲何要墳地埋刀?”

魏向武微怒道:“本将軍隻知按律行事,從不過問這些瑣事。”

那人忽然探手摘下黑刀,在手中掂了掂分量,随即轉過了身,看着魏向武恥笑道:“堂堂鎮守将軍,竟然幹些挖墳掘墓,偷偷摸摸的勾當,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魏向武剛要發怒,但看到那張臉突然安靜了下來,包括他的心跳也減慢了幾分。

屠鐵林,魏向武認識。

而且他還知道屠鐵林不是一般的修行者,在他剛剛開始接觸修行的時候,屠鐵林已經闖出了名号,當時不少江湖人都叫他人屠,自然是他殺的人多,和那宰牛宰羊的屠夫像似,所以屠鐵林深更半夜突然闖入他的府邸,他也緊張,但他畢竟是這筠天城的守城,手握大量兵權不說,背後靠山鐵硬,那份忌憚随之而去。

魏向武定了定神,輕笑說道:“屠前輩若是對這刀感興趣,拿去便是,晚輩雖然身在軍營,但也喜歡結交江湖朋友。”

屠鐵林笑了聲,說道:“我對你的人頭也感興趣,要不要摘下來一并交給我帶着?”

突然間,魏向武的臉很冷,但他依然很别扭的笑着說道:“前輩是在開玩笑嗎?”

屠鐵林說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

同時,屠鐵林拖行着黑刀向魏向武走來,黑刀看起來很重,即便拖在地上沒有可以使力,依然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痕,就在屠鐵林走出五步之後,魏向武忽然臉色微寒,剛要張嘴喊人,就在這時,一個圓形的東西撞破窗棱飛了進來,在地面上滾了幾下,正好滾到魏向武腳下停了,魏向武看了一眼,登時臉色煞白。

一顆血糊糊的人頭,血已經流幹,皺皺巴巴的臉,眼窩深陷,魏向武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留在筠天城随時聽他調遣的一位接近七境的修行者。

至此,魏向武一顆心跌至了谷底。

屠鐵林沒有停步,拖行的刀漸漸離開了地面,刀刃反轉正對魏向武,突然間,魏向武長劍出鞘,一道潔白劍光斬向屠鐵林,劍氣所以,地面之上的桌椅全部粉碎,同樣劍光在屠鐵林身前也變的粉碎。

其實在魏向武斬出一劍之後,他已經腳下抹油而去,府邸不僅有正門,還有暗門,平時用不着,也怕别人之多,所以就被屏風擋住了,此時魏向武身形爆閃,提劍而行,撞破了屏風,壯實的身影即将撞開那不知通向哪裏的暗道薄壁之時,屠鐵林手中的黑刀猛然激射出一道黑芒。

咔嚓一聲,魏向武的身體穿透了薄壁,但腦袋卻留在薄壁之外,沒有滾動,穩穩的落地,像地下長出來一顆人頭似的。

侍女小蓮此時就躲在一張桌案之下,她緊緊的抱着桌腿,連帶着桌面之上的筆墨和硯台一些顫抖不已。

屠鐵林并沒有及時離開,而是在府邸内環視了一圈,然後在小蓮藏身的桌案旁坐下,饒有興緻的硯了一會墨,提筆在一張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一行墨黑的大字,揚長而去。

門外,月色很美,積雪很白。

兩道人影,相視一笑,并肩躍上高空向北而去。

……

此時,竹樓内,箫劍生正爲了最後一道符陣絞盡腦汁。

十二道符,即将相生相連,但他始終不得法,最後這道符看似與之前的十一道沒什麽大的區别,但箫劍生注入手指之上的念力,每每行到一半的時候,那念力便突然潰散,再無法凝聚成型。

箫劍生抹了一把汗,剛要再次嘗試,就在這時,趙淩雪忽然醒了過來,顯得驚魂未定的樣子,箫劍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書本,走過去替趙淩雪抹掉額頭上的汗迹,問道:“做噩夢了?”

趙淩雪點頭說道:“夢到父皇突然發怒,推翻了桌案。”

箫劍生笑道:“夢都是反的,醒了便忘了好了。”

趙淩雪靠在箫劍生懷裏,呼吸依然很急促,今日慶功宴,趙淩雪心情很好,多喝了幾倍,下了馬車之後便醉意襲來,回頭竹樓便倒頭而睡。

箫劍生一邊捋着那頭散亂的白發,一邊想着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怪夢,雖說已經過去了快兩年,但依然記憶猶新。

趙淩雪擡起頭說道:“要不陪我出去走走?”

箫劍生點了點頭。

趙淩雪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發髻,兩人出了竹樓,沿着牽手小河而行。

月色正當空,明亮的像一盞燈似的。

兩人沿着潺潺溪流而行,出了莊園的大門,一頭鑽進了櫻花林,嗅着花開的芳香,顯得漫無目的,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林間涼亭,涼亭地勢很高,扶柱而立,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趙淩雪似乎是想起了鳳敲竹和那片湖,忽然有感而發,說道:“不知道湖水潔冰沒有,若是結冰,那群白天鵝就無法覓食,或許再回去時,他們已經找到了新家。”

箫劍生安慰說道:“有陳剛在,他會想着留住那些鳥的。”

“或許吧。”趙淩雪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剛才除了夢到父皇無緣無故的發怒,還夢到了四皇姐,她正領着一群人站在高處,用箭射殺那些白天鵝,很多天鵝都死在了她精妙的箭法之下,四皇姐自幼習箭,她的箭法高超甚至已經超越了很多的禦林軍。”

箫劍生好奇道:“趙淩霜也是修行者?”

趙淩雪說道:“她隻是偷偷的修習,這事連父皇都不知情,不然是絕不允許的。”

箫劍生問道:“看來你和趙淩霜相處的很一般,都說帝王子嗣很難情同手足,爲了所謂的繼位,甚至可以反目成仇,大開殺戒。”

趙淩雪苦笑道:“比你想象的還嚴重,在宮主子以母貴,那些不受父皇代價的皇子他們的處境甚至都不如有權有勢的太監和丫鬟,如我這般,若非父皇過問的緊,早已被排擠出宮,尤其是四皇姐,我總感覺她背後藏着不可告人的事情,她的丫鬟死了一批又一批,更換的特别快。”

箫劍生笑道:“莫非她還想争皇位,不可能,自古皇位隻傳男不傳女,即便公主有這個賢德隻能,終究也是要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

兩人走出兩條,尋找大河的奔襲聲而去。

在路上,兩人默默無語而行。

似乎想到天色一亮,便登船遠離了那片陸地,兩人都有些感傷。

箫劍生想起了這一路上走過來的點點滴滴。

感覺一路走了開,過的太過艱辛,甚至連睡夢都在與人戰鬥,不是殺人便是被殺,天幾乎都是血紅色的,地下的泥土也伴着大片的血迹,夢境之真實,令他不敢回想。

但最令他難忘的還是爺爺和妹妹臨死前那個晚上夢到的場景,夢中他飛上萬丈高空,竟然感覺在天穹之上有兩人一直盯着他看,他以爲這也是夢的一部分,其實回想起來,這種場景還有很多,比如他第一次上山砍柴的時候,便看到過有人在山崖之上對弈,那跌落山崖的那天,便有人在他背後托了一下,莫非如此,豈能苟活到現在。還有很多事,細琢磨起來都耐人尋味。

他的戰鬥方式,完全發自本能,這些激發出來的本能連他自己都想不通。

還有修行,其實非常短暫,但這種修行速度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無極宮不乏天縱奇才,然後很多人已經被他甩在了身後,不是他們悟性不高,而是他意識到自己似乎走了一條捷徑。

這條捷徑有時候讓他驕傲,但有時候也令他膽寒,他不知道捷徑的終點會是什麽,一片坦途,還是一個陰謀?

就在這時,月光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漫天的星鬥也随之消失不見,箫劍生猛然擡頭,在那天穹之上忽然顯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縫,而更讓他驚顫的是,裂縫之中好像有隻眼睛正在緩慢的睜開。

什麽東西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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