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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但凡來人都是敵

夜色很濃,雪片很大,風也很大。

箫劍生裹緊了皮襖還是感覺很冷,風裹着雪無縫不鑽,無奈之餘,隻好不予理睬。

他逆風站在離雪洞幾十丈的位置等,将雪洞擋在身後,再不敢遠離,畢竟裏面還有兩個熟睡的人,走遠了他不放心。

箫劍生一直瞭望着遠方,似乎在等一個冒着風雪歸來的老友,而這位老友知他心,沒讓他等久,很快便出現在幾裏處。

雖然看不到人,但他腦海裏一刻也沒停止對來人的猜測,當然他不是猜測對方是誰,而是有幾境的戰力,會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此刻,但凡來人都是敵,是誰都不重要。

而且,他大體已經猜到來人的身份。

對于巫山,箫劍生隻聞其名,隻知道他掌管着雪鷹部落,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讓周圍的很多部落都忌憚,比如衮長義父子,讓不少的修行者也忌憚。

他很好奇,巫山到底有什麽能拿人的手段。

忽然,來人加速而行,很快便出現在百丈的位置,舉目望來。

箫劍生已經感知到了随風飄來的氣息。

很冷,比這風雪天還要冷,難怪敢隻身在雪夜之中穿行。

當來人出現在五十丈左右的時候,箫劍生開始用力握住冰涼的劍柄,但沒有拔劍,既是猜測便有猜不準的時候,所以他不确定要不要拔劍,如果猜對了,拔劍很多餘。

“年輕人,其實我們本可以各行其道,用不着在這嚴寒夜裏相見,何其苦呢。”

遠處傳來一聲很重的歎息,聲音很蒼老,渾厚有力,穿透力很強。

箫劍生隻是動了動嘴角,都懶的冷笑,那樣對方也感受不到他的冷意,他更懶的廢話,直到能清楚看到前面的雪出現了一處空曠地帶,這才說道:“可是巫山前輩?”

巫山很清亮的冷冷哼了一聲。

箫劍生笑道:“前輩是不是擔心輸了丢人,大白天怕被人撞破,所以才半夜潛來?”

巫山豈能不知箫劍生那點小心眼,根本不予理睬。

冷笑道:“已經很少有人能逼我親自出手,近幾年來你是第一個,所以猜出身份也沒用,我不可能對你手下留情的,年輕人要懂的見好就收,現在想收都晚了,說來說去還是太年輕了,不知江湖水深。”

箫劍生笑道:“懂的太多就不叫年輕人了,巫山前輩也年輕過,我不信你沒有幹過和我一樣的蠢事,不過,我現在說什麽都遲了,隻想知道巫山前輩準備如何懲罰我這個魯莽的年輕人。”

其實光憑肉眼,在這風雪交加的漆黑夜晚誰都看不到誰,全憑念力鎖定,由此也可見,巫山能找準箫劍生栖身之地,念力自然也不簡單。

箫劍生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裏非常緊張,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時候了。

在四十丈的時候,巫山停下了腳步,對着箫劍生所在的位置大有深意的皺了下眉心,随即眉心裂開一條細縫,深可見骨,在那骨與肉的結合處,有黑血流出。

動作詭異,毫無征兆。

巫山忽然靜谧,箫劍生自然知道暗藏殺機,幾道念力之劍按照特定的方位已經布置成型。

身前三柄,身後兩柄,雪洞口四柄,共九柄,是他現在的極限。

巫山不爲所動,随即一個隐藏極深的彈指動作,引發的氣機波動也隻有一絲一毫,一個銀白色的光點破開風雪而去,光點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且無聲無息。

雪也是白色的,光點也接近白色,所以很難分辨,待箫劍生看清那那光點的時候,光點已至眼前,猛然怪異拉伸成一條纖細的銀白色細線,刹那而來,如跗骨之蛆,緊緊的繞行過他的身體,越勒越緊,似已經透過皮襖,直達身體之下,和他體内那層防禦甲緊密相貼,類似于五花大綁。

箫劍生忽然感覺一陣入骨寒意轉入體内,登時就透不過氣來,但他隻掙紮了一下随即停下,他吃驚發現那銀絲有彈性,越掙紮勒的越緊。

巫山笑道:“年輕人送你了,這線名捆屍線,還管用吧?”

箫劍生苦笑道:“管用,尤其是對修行者,這線能吸收修行者的元陽之氣,而且彈性又極佳,韌性又極好,所以很多利刃對它都無可奈何。”

巫山回道:“說的對,隻要低于六境,但凡被捆,隻有死路一條。”

巫山開始繼續踏雪行走,當距離箫劍生不到三十丈距離時,忽然停下皺了皺眉,略顯吃驚道:“你果然是念師,現在這個世上念師太少了,簡直鳳毛麟角,很稀奇啊。”

箫劍生撕掉身上那些像蛛網一樣斷爲幾截的捆屍線,說道:“所以,是巫山大人您的運氣好,偏偏就碰到了一位。”

巫山好奇問道:“那你是幾品?”

箫劍生搖了搖頭,笑道:“若是我問巫山大人是大巫還是小巫,你會說嗎?”

巫山冷笑道:“也對,當是我唐突了。”

突然,巫山向着夜空招手。

窸窸窣窣一陣細微的動靜之後,箫劍生所在位置的夜空好似被剪刀裁下來一大塊,轟然砸下,四周再不見雪花和風吼。

須臾之間,箫劍生連推數十步,揮手便是一團耀眼白光至指尖激射出而去,白光瞬間擴散數十丈,形似雲朵。

借着刹那間的亮度,箫劍生終于看清了巫山。

穿着一身黑皺皺的皮襖,看起來很沉重的一雙靴子,臉色蒙着一塊黑布,隻能看清一雙泛紅的眼睛。

一黑一白靜默相融,隻是沖淡了風,撕碎了雪,并沒有攪出動靜,一個念師,一個巫師,不動一兵一刃,注定這場雪夜裏的相逢不會有動靜發出。

箫劍生輕松化解掉巫山的一道攻擊,來不及松口氣,心裏突兀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然而,已經遲了。

在他能分辨的範圍内,白雪變黑雪,黑雪變黑霧,蒸騰而起,随風飄散,眨眼睛黑霧充實了這方潔白的世界,黑霧無孔不入,盡管箫劍生屏住了呼吸,依然被侵襲入體。

他能清楚感覺到眼睛正被一塊黑幕遮擋,或許他的白眼仁也在變黑,隻是自己看不到而已,感覺源自腦海,此刻他的腦海混沌一片,感覺也便跟着模糊起來,唯有那片湖還保持着透明。

在他感覺不到的地方,那些黑霧如一縷縷紗絲一般在他周身繞行,似在尋着鑽入體内的入口。

這一幕看似漫長,其實隻是眨眼之間,箫劍生腦海之中翻江倒海似的眩暈,他以最後一絲清明催動離世經,這才發現,他賴以禦敵的保命手段沒了回應。

刹那間的驚慌過後,他已經遠離了雪域。

腳下是漆黑的焦土,四周到處是斷裂烤焦的樹杈,焦土淹沒不住的枯骨也散發着油亮的黑色,放眼望去,周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連天空都籠罩在一片黑煙之中,還散發着一股濃濃的烤焦味。

這裏好像剛經曆過一場大火。

這裏沒有雪,連一片都沒有。

箫劍生想起那個雪洞,想起了那張臉,開始明白自己深處錯覺之中,他開始向強行鎮定,調集身上全部的元陽之氣和念力,兩者合二爲一,他的眼睛刹那間穿透了這片黑漆漆之地,看到了遙遠處的潔白。

箫劍生開始在烤焦的斷木林裏奔跑。

此刻雪洞之中,因爲少了一人,裏面的溫度俱降,一股寒風裹雪自洞口撲進,趙淩雪猛然轉醒,再不見眼前之人,一陣無來由的心慌,他來不及喊醒大瓷碗,一個人迷迷糊糊的鑽出洞口。

洞外無人,隻有夜風在吼。

趙淩雪剛要循入夜色之中尋找箫劍生,突兀感覺身後有個陌生又冷冽的眼睛,站在很近的位置盯着他,肆無忌憚的審視,同時伴随着一股難以言明的眩暈感覺,頃刻間,她的身體便被那種感覺占據。

她無力飛劍,甚至剛剛突破六境後的磅礴氣勢形如一盤散沙,再無法凝聚,直到這時,她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

都說巫山是修行者的克星,這話是難以計數的修行者用命換來的警示,一點也做不了假,他是巫,自然手段也不會被人熟知,此時巫山以偷襲的手段将趙淩雪控制,一縷縷細如毫發的黑氣侵入她體内,讓她的六境形同虛設。

巫山笑着瞥了一眼雪洞中酣睡的大瓷碗,猛然一隻黑色的手掌壓下,雪洞坍塌,裏面的大瓷碗沒有發出一絲動靜,便被雪葬,生死不知。

巫山希望她頭腦清晰的看着這一切,自然也很容易做到。

此刻巫山借着微亮的光線,安靜的站在趙淩雪身後,審視着那具身體,嗅着她身體散發出來的幽幽香味,他眼神迷離而又清澈無比,他很想上前捋一捋她的長發,很想上前熱辣辣的擁抱一下,但他沒有,他是巫山,自然經得起這些誘惑,自然知道如何才能将一個女子調教到高潮疊起。

巫山突然嘿嘿笑道:“公主殿下,讓您受驚了。”

趙淩雪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但她恨的牙都癢癢。

接下來,巫山肆無忌憚的轉到趙淩雪面前,開始審視那張臉,在巫山眼裏,再黑的夜色都遮掩不住那張誘人的臉頰,她的眼睛很美,仿若一汪盈盈秋水,盡管帶着無限的憤怒,在巫山看來,平靜的眼神隻能激發他的殺意,而非獸欲,那樣便失去了征服的感覺,他要征服這片雪域,也要這個世界,順便征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子,或殺或摧殘。

她的鼻子也很美,尤其是喘息的樣子。

她的嘴更值得多看幾眼,豐潤的唇間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渴求。

她的耳垂也很美。

難能可貴的是所有的極緻都疊加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這是奇迹,是鷹主賜予她的奇迹,是夜色賜予他最好的禮物。

那些廢物沒有騙他,她确實很值得他親自出手。

巫山笑道:“前幾日,你殺我一名百使,今夜你做出補償,咱們誰也不虧,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趙淩雪憤恨的瞪着巫山,一腔怒火無處發洩。

巫山今夜的談興很足,擡頭看了眼黑漆漆的深空,說道:“對某來說,天下間最美的景色不過是夜深人靜,床榻溫暖,這個時辰,你的父皇或許正睡在一堆女人之中,他早已記不起你這個即将成爲我巫山獵物的女兒,他高居萬人之上又能如何,現在不也罩不住你,你那笨蛋郎一人獨得一個國的氣運又能如何,不也被某控在一片幻境之間,真是造化弄人,蠻有趣的。”

趙淩雪全身僵硬,沸沸揚揚的雪花飄落在她那張冷豔的臉上,她連怒的表情都無法完成,唯有心間的怒火在燃燒,她很想他,很想他及時出現。

風越刮越大,沸沸揚揚的雪花,很讓人厭煩的繞着她打轉,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不可能再出現在她身邊,她的心徹底的亂了。

巫山笑道:“是他自己愚蠢,以爲念師無所不能,卻不知巫的世界才是無所不能的,當年老夫滅碧迦國的時候,也曾遇到過念師的阻攔,但那人比他還笨,所以死的比他還快還慘。”

箫劍生,碧迦國,屍橫遍野,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這些字眼強硬鑽入趙淩雪腦海之中,被她幻想後,變成一幕幕血淋漓的現實在她眼前浮現,不論她睜眼還是閉眼,總是揮之不去,她的面前聳立着一道殘破的城門,城門之上被箭支釘着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身後的戰火還在蔓延,身前的勇士還在厮殺,她忽然看到了他,他手提一杆漆黑長槍,剛剛至一個人的胸膛拉出來,帶着猩紅的血,她欣喜若狂,開始向着他狂奔,但就在這時,一柄纖細的劍在他胸前露出了猩紅的劍尖,他踉跄着不願意倒下,目色溫柔的看着她,緊接着,又是一劍刺透他的身體,他口吐鮮血,說着她聽不到的話,最終倒在一片屍體之間。

一抹血色驕陽鋪灑而下,周圍除了屍山便是殘破的城牆,她忽然忽然很孤獨,很害怕,欲哭無淚,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向她走了過來,他很高大,面帶微笑,向她伸出了有力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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