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殺人滅口

曹旺木棍輕點地面,面帶譏笑走來。

趙淩雪雙拳緊握,拳心間一道極具寒意的冰寒符正在悄然凝聚。

這是趙淩雪出宮時,師傅贈于她保命的一道陣符,可以瞬間吸收天地之間的元陽之氣和大地深處的極寒之意,兩者結合可瞬間冰封敵人保全自己,實力不濟者會血肉化灰,白骨生并無生機可言。

這一路上,趙淩雪和大瓷碗遇到不少難以化解的困境,但她一直沒舍得用掉,此時面對曹旺這個老牌七境高手,突然凝聚符意,但又不知能發揮出幾成的殺傷力。

曹旺不屑的笑了一聲,自然是嗅到了不一般的東西。

換句話說,不管趙淩雪有多少手段,明處的暗處的,在曹旺看來都不值得一提,畢竟境界太低威懾力有限,才合五境而已。

在修行的世界中境界劃分極爲不盡人情,合五境小圓滿之前,如果資質尚可,加上好的資源,不偷懶不取巧的師傅,完全可以用平步青雲形容,合五境大圓滿是修行者第一道坎,無情抛棄了很多人。

但合五境大圓滿之後,那就是被世人尊稱爲累死牛的修行,六境鴻蒙、七境臨天、八境通玄、九境天道這幾境難度逐層遞進,到後面幾境,每越一道都堪比登天,活活的脫掉幾層皮屬常事。

天道之後可登天,脫離人間飛升成仙。

至于天道之後會是什麽情形,無文字可查,不在九境之内,不食人間煙火,被後世之人尊爲摘仙人。

而且曹旺久在宮中行走,可以說對這個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了解的非常徹底,若說傾國傾城之貌可殺人,趙淩雪足可以藐視天下,可惜,她心思單純至極,根本無法洞悉世間事,甚至那個授與她一身能耐的老太婆有幾斤幾兩,曹旺也是再清楚不過,自然是毫無俱意。

唯一的變數是箫劍生。

曹旺也沒有想到此子成長的如此之快,無法想象,出人意料,當然他也知道這一切的來源,當年那根通天徹地的紫運柱。

曹旺突然開心的笑了,他感覺老天實在是太眷顧他了。

殺死箫劍生獨得氣運,借着這份氣運,将來突破八境通玄應該不是問題,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參悟通玄境的奧妙,然而總感覺遙遙無期不可及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如果再将小公主請回宮中,便是一件完美之事。

此刻曹旺臉上的表情很豐富,笑聲卻很難聽,陰陽怪調,不比那令人厭的烏鴉好多少。

書生用力的橫着移了一步,将趙淩雪擋在了身後,嚴嚴實實的擋住了曹旺望向趙淩雪的視線。

書生咳血沙啞道:“爲狗爲奴,便要有狗奴才的覺悟,竟然敢在主子面前放肆,自然要有放肆的資本,敢問這位公公,是誰給了你目無公主的至高權力,是誰在你背後撐腰,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便當你意欲謀反,在國法之中,謀反罪名勝過于天,當誅滅九族。”

說完這句話,書生自覺失言,和一個閹人談九族,實在無從談及。

趙淩雪恍然大悟,急着跨出一步,冷笑說道:“你重傷本公主的丫鬟在先,便是最好的謀反證據,本公主回宮,自會在父皇面前揭露你的險惡嘴臉。”

曹旺呵呵笑道:“雜家服侍你們趙家幾百年,即便是當今的陛下,也是牽着雜家的小拇指長大的,你和雜家談證據,談謀反,公主您簡直太天真了。”

曹旺的聲音突然頓住,沒有猶豫擡手便是一掌,沒有任何的掌風呼嘯波動,書生忍疼倉皇與之對掌,雙掌相擊沉悶一聲響,曹旺連推十幾步,書生被震推十幾丈,連帶着身後的趙淩雪也被震了出去,她的巾帽被震掉,精緻發髻随着這一震徹底的散亂了,長發披肩徹底露出了女兒身,地下兩條被雙腳犁開的壕溝土壤翻開,土壤之中摻和着殷紅的血迹。

書生隻噴了幾口血沒有倒下,但他的臉色白一下,紅一下,足以看出曹旺一掌的威力,書生隻感覺一股忽冷忽熱的陰陽兩極之氣入體,開始撕扯着他的身體,仿佛要将那具血染的屍體從中間撕爲兩半,他腹部的血洞變大的同時,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口。

書生忽然往後仰了一下,神情痛苦至極,一隻手已經難以壓住腹部的血洞,趙淩雪以爲書生要倒,下意識的往前沖了幾步,剛要将書生扶住,那雙手馬上又縮了回去,想瞥一眼書生腹部的傷口,但書生将傷口壓的很嚴實,她根本就看不到。

趙淩雪聲音冷冷道:“你……沒事吧?”

趙淩雪的聲音很猶豫,很矛盾,她也說不清爲什麽會突然關心起一個仇人的死活。

書生硬撐着挺了挺腰杆,背過趙淩雪咧嘴笑道:“沒事,還能拖住這閹人,你走吧,跟這閹人回宮絕對不是好想法。”

趙淩雪歎了口氣,往後挪了幾步,但又停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她無法做到從容離開,哪怕他内心是希望兩人全部拼成重傷不治。

“人生一世,最難度過的便是感情這道坎,金枝玉葉的公主也罷,販夫走卒也好,總逃不出一個情字,公主殿下,雜家想知道你與箫劍生勾勾搭搭,将置顔家的公子哥于何地?”

曹旺整了整身上華貴的衣衫不緊不慢走來,眸色憐憫的看着猶豫不決的趙淩雪。

趙淩雪有些羞怒的冷冷回擊道:“胡說八道,你說什麽本公主根本聽不懂。”

曹旺好整以暇說道:“雜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不要再說一遍。”

就在這時,神情有些萎靡的書生冷笑道:“一個閹人,也配談情一字,須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有始必有終,即便是七境又如何,何以立身行道,用什麽揚名于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

曹旺微微一怔,眼睛微眯,内裏的的瞳孔卻是遽然放光,怒極之餘又是一掌拍向書生,書生沒來及擡掌迎擊直接飛了出去,飛出了十幾丈,轟然砸地,雙眸閉實,嘴唇咬破,兩側耳中開始有鮮血湧出。

趙淩雪茫然若失,柳眉緊蹙趕了過去。

那一雙明亮動人的眸子近近的看着仰面倒下的書生,滿面血污下蓋着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鼻孔裏噴着血泡,腹部一個猙獰的血洞已經沒有鮮血可以流出,趙淩雪無力的站在書生身旁,眸色之中終于生出了絲絲波瀾,猶如一汪秋水在蕩漾。

趙淩雪緩緩的俯下身,伸出手想摸摸書生的傷口,那雙猶如玉雕般的纖手已經離着傷口很近了,但她咬着牙告訴自己不能這樣。

趙淩雪的眸子恢複了平靜,她忽然想問問箫劍生,你爲何這麽做,難道本公主一劍沒有殺死你,還沒有讓你生出忌憚之心,你是傻還是癡,她糾結無比。

曹旺越發變得肆無忌憚了。

箫劍生将死,他走路的動作都變的閑庭若步一般,眼睛之上幾乎快要掉光的眉毛凸起因爲欣喜而跳動,他一邊走一邊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箫劍生死後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搶奪他的氣運,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封鎖這方天地,然後再做到無人可知。

要想人不知,自然是殺光所有的人了。

曹旺朝着人群屈指輕彈,這方天地忽然變的安靜起來,遠處還有幾雙不安靜的視線,登時如瞎了一般,雙目刺疼,鮮血直流,跌跌撞撞的向更遠處跑去。

那幾隻聒噪的烏鴉,再無法等到将腐的屍骨,從枝頭跌落。

趙淩雪本想質問曹旺爲何這般行事,但她還是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沒做考慮俯下身去,用纖細的臂彎抱住書生,哪怕自己也被弄的像個血人似的,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隻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曹旺從後面看着昔日光環加身的小公主,此刻狼狽而走的艱難動作,心裏無比的滿足,人逢喜事精神爽,曹旺變的容光煥發,但出手更爲狠辣,就在趙淩雪抱着書生剛走出十幾步之後,曹旺雙腳貼近地面如履冰面一般滑行而來,毫無一絲憐香惜玉一掌拍向趙淩雪後心處。

趙淩雪聞風而急轉身,眼前白光閃爍,隻看到一張白骨般的手掌拍來,身體被牢牢鎖在原地,再無法挪步,殷紅的小嘴失聲張開,僅僅是吐出大膽二字,白骨掌已經砸落下來。

趙淩雪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迷迷糊糊的被一直有力的手臂反着抱起,然後就是眼前血光飛濺了,感覺自己飛了出去,她怕疼,所以趕緊閉上了眼睛,落地之時,也隻是劇烈的颠了一下,并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疼痛,等她再睜開眼時,仿佛一切都結束了。

書生倒在一片河卵石之中,身上溢出的血将那些形狀各異的河卵石染出了不同的形狀,曹旺搖搖晃晃的站在幾十丈開外,胸口之上插着半柄劍,劍已插入很深,隻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在外面,但趙淩雪還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曾經那是她的佩劍,被箫劍生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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