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壞了好事

這條道上女子極少,有也是那些上了年齡的婦女,早已過了秀色可餐的年歲,而且常常還是拉家帶口的。

像剛才那說話的女子,不管長相如何,起碼占一個妙齡,雖然是在與人争辯,但屬于妙齡女子的特有的婉轉聲音,很容易讓這群大老爺們浮想聯翩。

因爲好奇,書生和大多數看熱鬧的人一起走了過去。

可惜,因爲圍觀的人太多,裏三層外三層,踮着腳尖又幾層,整個将中間的女子圍的水洩不通。

人數還在增加,絡繹不絕的人群仿佛就是一個線團,還在往大了發展,這條路算是一時半會癱瘓了,趕路的人過不去,所以也就朝熱鬧的地方湧了過去。

看不到裏面的情況,書生隻能随着後來的那些人站在人群外聽動靜。

一個大嗓門說道:“兩位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可以,那便讓我們的人搜身,若是搜出來失竊的銀子,我們哥幾個也是實誠之人,絕不會爲難你們二人,咱們便到朝天山找幾位山人評理,若是搜不出來,我們哥幾個給你們二位跪下來磕頭認錯,如何?”

女子冷冷道:“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偷竊了,區區五十兩銀子,本姑娘還真沒放在眼裏,别說五十兩,五千兩本姑娘都不稀罕,至于偷竊,實在是胡言亂語。”

大嗓門冷笑道:“姑娘,照着你的理,有錢人是不稀罕做賊,莫非我們窮人天生便是做賊的料不成,這簡直就是看不起我們小老百姓,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不講理,可以随便偷竊,可以黑的說成白的嗎?我們哥幾個遠道而來,本就盤纏不多,五十兩銀子或許對于富貴人家來說就是個毛毛雨,可是對我們幾人來說那可是命呐。”

就在這時,有人人拼命的擠了進去,指着兩位帶着面紗的女子怒道:“賊就是賊,莫非還做賊心虛了,大白天蒙着面又當何講?”

女子冷笑帶着一份不容置疑,說道:“我們喜歡,你管的着嗎?是誰規定大白天不許蒙面紗的?”

那人跳着腳說道:“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哥幾個别和她扯淡,直接搜身,若是搜出來當衆剝光衣服,殺雞儆猴。”

“是啊,剝光衣服搜,既是賊,勢必會将銀子藏在嚴實的地方。”

“嘿嘿,本公子昨日也丢失了百十兩銀子,今日總算找到禍根了,快動手,我看誰敢反抗,還真以爲自己是金枝玉葉公主嬌軀,沒人敢碰。”

“丢幾個銀子算個卵,就在上午時分,本少爺一塊價值連城的金絲玉佩丢失不見,本少爺可是跟蹤了一路才到此,如果你們不動手,那本少便親自動手了。”

場間氣氛一時間像爆鍋一般,難以控制,場裏的人情緒失控,場外的人跟着起哄,這個說他丢了一柄祖傳寶劍,那個說他丢了心上人贈與的定情物,更有甚至說他的驢丢了,那驢肚子裏還帶着崽子呢。

和書生一起過來的那人也不例外,跳起來大聲嚷嚷,說他路上花了近萬兩白銀淘了本絕世功法失竊,口口聲聲說别人搜身不放心,非要親自搜,若不是身材幹巴的像根木棍無力竄來竄去,估計現在已經從人縫裏擠進去了。

書生斜了眼那個比他還寒酸的人,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至于别人丢沒丢他不清楚,但就跟前這人,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耍猴的不怕人多。

人群的呼聲已經淹沒了場間那兩女子的聲音,書生除了苦笑,實在無話可說,他不知道這兩女子有沒有偷竊,但搜身這種處理方式還是太過份了,你可以拉着他去朝天山講理,但搜身……男女授受不親啊。

這分明就是想借着由頭占便宜,原來江湖除了不講理之外,還可以随意的無恥。

書生将鬥笠往低了壓了壓,準備繞行而過。

但就在這時,人群上空突然閃過一道劍影,劍身極細,掩在劍光之中根本難以分清,看到劍影,書生登時屏住了呼吸,這劍他認識。

就在劍影沖天而起的刹那間,一男子怒道:“大夥可得給趙某撐腰啊,做賊的要動手殺人了,什麽世道了,還讓不讓窮苦人活了。”

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與此同時,女子的聲音激憤道:“大瓷碗你讓開,偷與沒偷豈是你們胡言亂語說了算,本姑娘倒要看看誰敢上來搜身。”

另一個女子急喊:“小姐使不得啊,你忘了師傅是如何囑托的嗎?他們人多……”

“人多就可以不講理,人多就可以目無王法……”

女子的聲音還沒有落盡,就聽剛才那人一反常态怒道:“吆喝,以爲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大爺就怕了你,哥幾個一起上,扒光這賊娘們的衣服,讓她光着屁股做人。”

眼看要真的動手了,早已有按奈不住的男子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簡直就似一群眼睛血紅的惡狼看到一個雪白的兔子,豈能錯過這種機會,人群突然開始縮小,一聲接着一聲的抽拉兵刃聲,女子的劍光頃刻間被成百的劍光刀光壓制而下。

眼看着就要動真格的,忽然間,有人朝着潮動的人群大吼一聲:“這是誰丢的五十兩銀子,還要不要了,不要本大爺拿走喝酒去了。”

還别說,這一嗓子絕對震撼,話音剛落,便有不少人回過了頭,看着書生腳下不遠處的幾塊雪亮白銀,紛紛說是自己丢的,甚至有幾人撸了撸袖子就要過來撿銀子,奈何書生踩的太恨,銀子想錐子一般已經深深的嵌入了堅硬的地面之下,幾人扣的手指頭都見紅了,愣是沒将銀子扣出來。

一人着急将馬扔在人群中任由亂竄,急道:“都住手,那銀子可是我丢的。”

還沒等這人湊到書生跟前,斜着沖出一人,一腳踹翻那人,罵道:“賤骨頭,你他娘明明說丢了十兩銀子,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你的嗎,小爺我的。”

真是人爲财死鳥爲食亡,爲了五十兩銀子大打出手者越來越大多。

很快,聚在一起的人群打開了一道缺口。

場間兩個罩着面紗的女子剛要乘機沖出缺口,便被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壯漢攔了下來。

其中一位身材曼妙到極緻的女子羞怒道:“你丢失的銀子已經找到,莫非還準備死纏爛打?”

壯漢咯咯笑道:“找到又如何,但是别人的還沒有找到,此時想脫身是不是有些早了些。”

壯漢示意身邊幾人繼續攔住兩女子的去路,自己則大搖大擺的向書生走了過來,就在他作勢要用手裏的刀尖撬動地下的銀子時,書生忽然用腳将銀子踩了個嚴實。

書生笑着說道:“這位大哥,可是看清楚了,這銀子真是你的?”

壯漢将刀插入地下,拍着胸脯道:“數量對的上,銀子的成色也差不多,自然是本大爺的,不過看着你還惦記着一點江湖規矩的份上,本大爺自然不會無情無義的。”

壯漢自懷裏扣出一個黑漆漆的碎銀,看上去不足半兩。

書生沒有收了髒銀,繼續笑道:“确定是你的,五十兩?”

壯漢怒道:“廢話,衆目睽睽之下,豈能做的了假。”

書生讓步,壯漢直接用手指扣出銀子,剛要揣入懷中,就聽書生說道:“既是衆目睽睽之下,那你最好數一數,這是多少銀子?”

壯漢看了眼插在地上的長刀,已經羞怒,剛要過去拔刀,書生忽然說道:“那可是五十三兩五錢,不信你可以找人稱一下,所以說丢銀子是假,你想偷偷占人家姑娘便宜是真。”

就在壯漢拔刀之餘,書生冷笑道:“惱羞成怒,那銀子可是我的,難道想占爲己有?”

書生說話之餘,偷偷瞄了一眼兩位女子,見倆人不動聲色的擠開人群遠去後,這才笑眯眯低聲道:“不用你搶,送你便是。”

壯漢亦是低聲道:“壞大爺好事,豈是五十兩銀子可以了事,等着瞧。”

書生沒做理會,擠出人群向遠走去。

壯漢狠狠瞪了一眼嘲笑的人群,揮舞着手中的刀,在人群之中分出一條道來,揮了揮手帶着混迹在人堆裏十幾名遊手好閑的手下,緊跟着書生的方向而去。

朝天山下有條河,有傳聞這條河平日裏是幹枯的,河中沒有一滴水,隻有一條曲折蜿蜒的河床,形似一條旱龍窩在山腳之下不遠處,但沒到朝聖之時,幹河會忽然充盈起來,沒有人說得清這河水打哪兒來,有人說是借用的天河水,有人說是借用的地下泉,總之,幹枯的河床突然有水奔襲而來着是真的,而且河水之中還有歡騰遊走的五色鯉魚,如果運氣足夠的好,或許便能看到河面之上無數的鯉魚同時躍出水面,激起無窮無盡的五色水珠,絕對很震撼人心。

這不,此時便有很多的遊客向那條和聚集而去。

河面之上橫框着九座石橋,每座石橋又有九孔,每座橋頭處立着九個巨大的石獸,稱之爲霸王橋,站在霸王橋的至高點上最是能看清那鯉魚躍龍門一幕。

此刻,霸王橋上已經擠滿了人,再無插足之地,書生無奈,隻好站在橋頭處,扶着橋欄,透過那些奇形怪狀的石孔看向河面,就在書生看向河面的時候,同時有人看着書生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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