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平鎮一寶

太平鎮之所以叫太平鎮,還得從太平鎮一寶說起。

這一寶,太平鎮的大人小孩都知道,其實就是一口碩大的銅棺,正是位于鎮東南方向清蓮池中的這口銅棺,使得太平鎮太平了無數個年頭,鮮有那些不安穩的事情發生,當然,太平鎮也不太平過,後來陸陸續續發生了一系列怪事,太平鎮的名聲開始在外,再沒人敢來太平鎮生事。

太平鎮有本很老的書,叫《秦俑志》,這本書可以追溯到秦國最鼎盛的時期,秦時太平鎮原本叫甯康,屬于鄉一級,後來秦滅,太平鎮淪落到三不管之地,再後來被金國接管,但也隻是象征性的派過一個地方官,地方官死後便有本地的地主代管,金國也就懶得再管了,畢竟太平鎮太貧瘠,沒有油水可撈,地方賦稅少的可憐,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

至今太平鎮的很多人家家中,依然保存着秦時一些作風,鎮民彪悍,但也淳樸。

《秦俑志》記載,太平鎮地理位置特别,曾遭到過西荒的大兵壓境,然而,西荒大軍在行至清蓮池附近時,突然天黑如鬥,即便舉着火把也看不清路,同時,炎熱的夏季四周刮起了陰森森的寒風,導緻許多人許多戰馬驚慌失措,肆意逃竄,結果不算大的清蓮池足足淹死了西荒大軍數萬人。

數萬人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了,這比和秦軍正面沖鋒一次折損的還要嚴重,至此,清蓮池成爲了世人的禁地。

後來,秦滅之後,陸陸續續又發生了一些事。

比如,曾有一批秦荒古鎮逃竄過來的馬匪,想在鎮中搜刮一些财物,結果路過清蓮池飲馬的時候,馬匪的獨眼老大無端吐水,據後人傳說說,那獨眼老大吐出的全部是清蓮池的水,也就是被湖水活活撐裂了肚子痛死的。

再比如,那位可憐的地方官,本來相中了鎮中一個姑娘,姑娘長得喜人,又知書達理,早年念過幾年私塾,但人家姑娘嫌棄那地方官年紀太大,都到了喊爺爺的年紀了,還有那地方官爺爺家中妻妾成群,姑娘一想到過門之後定會受到無端的委屈,所以堅決不同意,她的父母也是不願意将女兒往火坑裏推。

這不,就把地方官爺爺得罪下了。

某天夜裏,官爺爺帶着一票人馬搶婚,後來在舉刀砍人的時候,忽然聽到清蓮池方位傳來一陣陣雁鳴聲,就此地方官和他帶來的那些手下全死在了太平鎮,全部是腦袋開了窟窿,看樣子似乎是被什麽了不起的鳥啄開的。

賣炭老人講到這裏,天色已經大黑,夜黑路滑再無法趕車行路,隻得在路畔找了一處避風避寒的地方,将車上準備生活的火盆拿出來,簡簡單單的燒了幾根木炭。

老人看着書生不善言談,但喜好喝一口,烈酒正好也驅寒,便找來個空碗給書生倒了一碗自家釀的燒酒,兩人一邊喝着,一邊有一道沒一道的随便聊上幾句,老人的言語之間帶着感激,若不是這書生幫襯,自己這車木炭算是徹底的交代了。

剛才老人問書生來自哪裏。

書生沒有隐瞞,說了個奉天王朝。

老人撅了噘嘴,說道:“那地方不咋地,官大一級壓死人,一級壓榨一級,像你這個年齡正好沒趕上好時候,雖然近年來沒有兵荒馬亂,但那奉天皇帝老兒黑啊,黑的比沒月亮的夜晚都黑,苛捐雜稅重不說,科考制度更是雞蛋裏挑不出一點蛋黃,買*官賣*官暫且不說,哪朝哪代都免不了的,但重文輕武就有點說不下去了,活該被金國欺負。”

書生笑了笑,不說話,這些他也懂,也算深有體會。

老人似乎因爲書生幫他推車,顯得興緻很高,再加上喝了點酒,話也多了不少,尤其是在這荒山野嶺的,有個說話的伴心裏也踏實。

老人笑道:“孩子,老丈說句不中聽的話,這馬上便是天寒地凍的時候了,你遊學何不去那四季如春的南方,莫非還沒有被凍夠?”

書生在火盆上搓了搓手,感覺暖烘烘的,笑着道:“不瞞您老說,我這便是打算從北方轉到南方,差不多天寒地凍時,正好也就離開了北方。”

老人了然的點點頭。

書生想了一下,也問了老人一個問題,這一車木炭能賣多少銀子。

老人掐了掐黑乎乎的手指算了算,然後比劃了個六。

箫劍生笑道:“六十兩,拉到極北之地來回一趟一月時間,也不枉您跑這一趟了。”

老人将木炭掂下來的渣滓往火盆裏捧一把捧,然後蹲下來說道:“六十兩就好喽,有這六十兩我這把老骨頭就可以呆在家裏安心的等死了。”

箫劍生吃驚道:“才六兩?還天寒地凍跑極北?”

老人苦澀的笑了笑,回道:“賣炭最忌天暖時,賣的便是一個雪中送炭,如果路上少折損點,能賣六兩已經謝天謝地了,其實一年也賣不了幾趟,極北之地馬上要大雪封山了,這一趟賣完隻能歇着了。”

老黃牛似乎聽懂了老人的話,剛才老人說這是最後一趟,原來是逼不得已的真話,老黃牛在夜色之中擡起頭,深深的瞅了老人一眼,開始繼續啃食野草。

天色剛剛亮起,老人繼續趕路,書生跟在車後,偶爾會幫着推推車,時近中午的時候,書生和老人分路而行,書生聽了老人的話直奔十幾裏外的太平鎮,老人沿路直奔極北之地。

隻是老人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在車上那個竹編籃子裏摸出了一把白花花的銀子,用手掂量了一下,足有二十兩之多。

老人攥着銀子并沒有喜出望外,而是朝着書生離開的方向鞠了一躬,嘴裏碎碎念道:“這一車木炭可不輕哩,别說你是個書生,就是個壯漢推車也的累彎了要,不過真書生也好,假書生也罷,總之心意實誠,也是個實誠人。”

老人一路高聲吆喝着老黃牛,沿着那條似乎沒有盡頭的路而去。

書生沒有進太平鎮,直奔清蓮池而去。

清蓮池坐落在一片金黃色的山林之中,其實就是一不大不小的湖泊,湖泊呈圓形,貌似很深,池水由綠到墨黑,看起來像一口巨大的鍋,池中也無蓮花,但偏偏叫的怎麽雅。

書生一邊吃着随身帶的幹糧,一邊坐在一個很高的地方看着池水,老人說天氣晴好之時,隐約能看到池底的那口銅棺,所以書生目不轉睛的盯着池底位置,但根本看不到什麽,似乎除了水面之上被風吹皺的池水,再沒有什麽看點。但書生卻一直盯着湖面,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

夜晚的清蓮池四周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鳥叫,似乎被什麽驚起,亂糟糟的飛起。但那些鳥絕不會從清蓮池上空飛躍過去,這讓書生覺得有些意思,索性打算多看幾天時間。

三天時間過去了,書生依然看不到那口銅棺,倒是期間遇到幾人,等了小半天時間便離開了。

第四天的時候,書生起身向清蓮池走去。

他先是撿了一塊石子丢入湖中,咚的一聲,石子濺起一連竄水花向湖底沉去,再沒了動靜,書生再次撿起一塊稍大的石子丢入湖中,依然如此。

書生索性抱起一塊大石塊,一隻腳踩着湖邊的亂石,然後雙手高高舉起大石塊,猛然投入湖中。

大石塊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向清蓮池中心位置。

咔嚓一聲,大石塊與湖面撞擊的那一刻發出巨響,緊接着石塊稀爛,湖水眨眼之間變成了青銅色,仿佛一個銅鑄的大鍋蓋蓋住了整個湖面。

與此同時,四周的樹林忽然傳來一陣嘩嘩聲,這是還沒有落葉歸根的樹葉在樹枝上抖動發生的動靜,隻見樹幹之上,所有的樹葉脫離了樹幹,都朝着湖中的位置急速飛掠而來,最後嚴嚴實實的蓋住了湖面。

見此情景,書生沒有退去,反而一指點在眉心處,雙目同樣似那幽深的湖水般看向湖中心位置,似乎要将青銅的湖面的看出一個洞來。

“年齡不大,膽子倒是不小,性情如此頑劣,實在是大不敬。”

一道沒有任何感情的女子聲音突兀出現在書生身後。

書生下意識的中斷凝視的動作急速回頭,看到一對身穿白色毛皮的年輕男女向他走來,倆人俱是腳步輕盈,落地無聲,似在走也似在禦空而行,倆人雙手緊挽,面色從容。

書生看着這對神仙一樣的眷侶,都不知道對方從何而來,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他,書生表情有些僵硬,似乎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便揉了揉眼睛看這一幕,像極了傳說中修仙得道的狐仙,腦海之中無端的想起小時候養曾經發生過的一件趣事。

書生記得很清楚,還是六歲那年,突然一天午後,小院裏進來一隻雪白的狐狸,瞪着圓溜溜的眼睛,有氣無力的走到院内擺放凳子的地方,便停下不走了,雙眸可憐楚楚的看着屋内,似乎在說我餓了。

後來,養父讓他将吃剩的飯盛在碗裏,小心翼翼的推到白狐面前,白狐沒有客氣,象征性的看了他一眼,開始用兩指爪子抱緊飯碗,大口吞食起來,白狐吃完之後,書生又盛了一大盆清水。

白狐吃完喝完在那條凳子上蹲了一會,然後竄入了後山的密林之中。

就在這時,書生看着那面色悠然的女子,脫口而出:“狐仙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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