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庭大澤集萬年之江河,植被蔥郁,異獸物産豐富,因此很多采藥客、江湖之人,乃至修道士,都會前來雲庭澤冒着危險尋找天材地寶。
但雲庭澤内強大的異獸不在少數,也有不少強大的修真者隐居在内。
這些都是導緻進入雲庭澤之人死亡的緻命因素。
然而就在今天,大量稀奇古怪的生命從雲庭澤深處湧了出來,席卷向雲庭大澤每個角落。
人身犬首的犬人,三寸丁一般的矮小粗犷之人,腥味撲鼻的魚妖,俊美妖異如山鬼的男女,醜陋的白皮瞎子,漆黑如炭卻又難掩芳華的美人,高壯霜白的巨人.
這裏面還有一種渾不似人的恐怖生命,頭生羊角,爪牙猙獰。
它們不光是實力強勁,而且數量鋪天蓋地。
這些奇怪生靈突兀地在大澤最中央出現,迅速往外輻射開來。
沿途遇到的異獸,因爲領地内突然冒出異類,憤怒地對這些生命出手攻擊。
但在殺死數十乃至上百奇異生命後,這些異獸就慘死在了圍攻中。
它們的屍體被那些奇異生命拖到了大澤深處。
潛心隐居在大澤内的強大修真者飛天而起,惱怒地望着這些從未見過的生命。
然而等待他們的,是漫天的飛劍。
這在瓊岱世界幾乎難以看到的飛劍,今天卻成了如蝗如雨的鋪天之景,還沒等隐居的修真者定神,他們就慘死在了萬劍穿心之下。
臨死前,這些修真者看到的是渾身燃燒着火焰的恐怖生靈,一個個氣息竟都是合道境界,僅次于地仙的凡人頂尖存在!
巴洛炎魔軍團手持黑色靈魂石,召回靈魂飛劍後,順帶将死去修真者的靈魂收集到了靈魂石内。
這些靈魂石将會先通過蠕蟲法師的記憶翻閱,複刻出有用的道法記憶,以此充實僬僥世界道庭的底蘊。
畢竟這些修真者都是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然後選擇隐居潛修的。
可惜的是,惡魔大軍沒有掃蕩出地仙。
這靈魂石最後會送往深淵冥河,轉化爲強大的深淵蠕蟲。
靈魂越是強大,轉化的深淵蠕蟲越是優質,仙道位面的修真者靈魂可不是奇幻側生命能比的。
随着副本大軍的推進,僬僥世界内多出了大量大澤異獸和凡界巅峰修真者。
王淵的修道側可以說慢慢成型了。
副本大軍穿越雲庭大澤,直取胤國南境邊城,水鏡城!
雄偉壯闊的水鏡城一日告破,邊軍完全不是那些兇戾惡魔的對手。
更恐怖的是,有眼尖的人發現,那些邪惡生命死後竟能複活。
這個發現很快在水鏡城内擴散,迅速摧垮了邊軍士氣。
就在水鏡城百姓畏懼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吃掉的時候,一隻大手遮天而下,整座城池消失在了原地。
王淵看着水鏡雄城,心情舒緩,随後又将它扔回了原先所處的位置。
他将水鏡城仍放在瓊岱世界,是爲了引來某些人,或者說是某些神祗。
水鏡城中百姓依舊如常生活着,隻是駐守的邊軍消失不見,隻有一小股殘軍從水鏡城中撤出,馬不停蹄地奔往其他地界的城池。
殘軍抵達附近的城池之下,被城池守軍攔在了城下,爲防這些殘軍是來詐城的,守軍在仔細聽了水鏡城軍情後,聽聞是異類攻城,當即放殘軍入了城,并且迅速将軍情報往城主府,以及皇城。
殘軍入城時,眼底詭異莫名,面色依舊狼狽頹廢。
站在水鏡城頭的王淵擡頭看天,一股惡意環繞周身,似要将王淵打入萬劫不複。
這是世界意志的惡意!
當不屬于此界的奇幻生命出現時,瓊岱世界就盯上了它們。
可惜世界意志奈何不得副本生靈,畢竟它們歸屬神國世界管。
世界意志隻能找上王淵這個幕後的主人,強行降下惡意,接下來,恐怕就會形成無邊厄運,然後便是此界強者的追殺了。
王淵望天之時,面帶笑意:“可惜你慢了一步!”
如果說副本大軍還沒出現前,世界意志可能會得逞,但現在局已布,瓊岱之天不過也是棋子。
自副本大軍在此界放出來後,王淵感受到了身體内一股不同以往的悸動。
那種靈魂上的震顫讓人沉醉,似乎下一刻就有什麽東西從靈魂中蓬勃而發。
這是王淵成爲史詩以來,第一次用副本大軍攻伐異界。
但這點正吻合了靈魂中兩個世界的某些特點。
王淵對大道種子的誕生逐漸摸清頭緒了!
南方城池傳來的緊急軍情,讓胤國朝野大驚失色。
天險雲庭大澤不再是屏障,南方諸城失陷,然而胤國的軍力被牽扯在興平關,一時間似乎無兵可用。
水鏡城邊軍可不是孱弱老兵,他們需時刻抵擋來自雲庭澤的獸潮,因此被鑄就成了鐵血強軍,僅次于飛熊、飛廉二軍。
可現在面對那些異類,連一天都沒撐過去,胤帝陳句幾乎氣得掃翻了禦書房的桌案。
“傳令,命飛廉軍回返,前往收複南方失地!”胤帝震怒,帝皇威儀盡顯。
有人勸谏道:“陛下,可.興平關.”
陳句冷哼一聲:“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祗不是想幫麽,那就讓他們幫吧!”
“傳令,撤回飛廉軍!”陳句眼神一掃,勸谏之人頓時沉默無聲。
他看得出,陳句起了殺意。
胤帝北望興平關的方向,逐漸眯起了眼睛,眼神陰翳。
真當他不知道天庭的目的?
竟然爲了讓韓亭生封神,天庭就派了三位神君下凡。
這将胤帝的臉面置于何地?
沒有哪個帝皇不追求長生,但地府的刀懸于頭頂,陳句不敢過于窺探長生。
此時天庭竟要讓他的臣子封神,做那長生久視、萬法隆明的神仙,這讓陳句如何不妒?
長生啊,多麽令人觊觎的事!
胤帝的一紙調令,到了興平關内。
韓亭生坐于主帳上首,拿着聖旨的手顫抖着。
“陛下竟”韓亭生怒其不争,欲言又止。
送聖旨的宦官可還沒走呢,韓亭生不便發洩怒意。
胤帝竟昏了頭腦,讓飛廉軍撤離興平關,這樣一來,胤國門戶大開,胥國大軍再無阻礙。
韓亭生咬牙送走了令使,卻并沒有按聖旨之令撤退,相反,他命令飛廉軍堅守興平關,絕不能讓胥國大軍突破此關!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韓亭生走出主帳,望着城下密集的胥國大軍,面露愁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