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有點晚了,來不及分章,抱歉。】
這件事情讓秦書凡很詫異,因爲傅清風婚約之事傅天仇還特意請他過府看過,當時馬大元家裏倒沒有妖氣,那天見過馬大元才知被妖蟲附了身,記得訂婚對象是傅清風,怎麽突然換成傅月池,馬家還把人給綁了。
傅天仇全程哭喪着臉解釋。
那日在五城兵馬司内三部尚書撞邪互毆,之後被三家家人領回府邸,季康還專門派禦醫治病,哪知第二天一早馬大元的大公子馬棋峰就帶着奴仆來傅天仇家裏,說是要提前娶傅清風,以結婚沖喜,好治愈禮部尚書身上的邪症。
傅天仇聞聽隻道荒謬,當日的情形他可是曆曆在目,沙懷天帶着五百精銳士卒尚且拿不下邪魔,還大敗虧輸,連自己的性命也賠了進去,如此可怕的邪魔,豈是簡單的沖喜就能解決。
傅天仇當時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最後讓馬棋峰回家稍等幾日,待秦書凡整頓好兵馬攻打東來居抓住邪魔後,邪氣自然迎刃而解。
孰料馬棋峰認死理,說是祖宗傳夢此法一定可行,當時就鬧了起來,正在家裏的傅月池小姐脾氣大發,當場就把馬棋峰揍了一頓,傅天仇勸解無效,隻好将馬棋峰轟了出去。
誰成想,竟然捅了馬蜂窩。
馬棋峰回家後沒過多久又來了,還帶着其母,母子二人站在府邸門前大罵傅天仇忘恩負義見死不救,惹得許多街坊鄰裏和行人百姓圍觀。
要知道在這個社會,人最重顔面,有時候爲了一件失顔面的事情都會羞憤自殺,更何況百般辱罵的對象是當朝兵部尚書,再者,傅清風在家還好說,大不了提前嫁過去,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然而傅清風被妖狐擄走,生死未蔔,原本傅天仇和其妻鍾氏就心急女兒,現在又被人辱罵,當場被氣的昏厥過去。
天幸有醫者在場,及時救治回來,否則夫妻二人是生是死還很難說。
又是傅月池,提着棍子,當着衆人面打落了馬棋峰其母滿嘴牙齒,又踹斷了馬棋峰的一條腿,才将母子二人轟走。
傅天仇原以爲此事就這樣過去了,誰知第二天馬棋峰母子二人又來了,還帶着家中兄弟姐妹和近百個豪奴,持棍握槍,非但辱罵,還聲稱要搶人,說傅清風不在,就拿傅月池來抵賬。
是嫁女,又不是欠債!
傅天仇被氣得嘴都歪了,還是傅月池帶領家仆反擊,雙方在街上互鬥,百姓們報到衛輝那裏,衛輝一聽是兩個尚書的家事,哪裏還敢管,并派衙役封鎖了那條街道,如此,兩家鬥了數天。
期間,雖說互有勝負,但誰也奈何不了誰,也沒有傷亡。
由于是家事,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傅天仇沒有找秦書凡幫忙,孰料今天的打鬥卻出現了傷亡,馬棋峰家裏不知從那裏尋來的高手,非但打死這邊五六個奴仆,還用不知名的藥粉偷襲了傅月池,傅月池當場昏倒,被馬棋峰那邊搶了過去。
傅天仇聞知情況後,連忙帶人去馬棋峰家裏要,卻中了對方的埋伏,又死傷數人,傅天仇一看對方下了死手,心知不妙,急急忙忙來尋秦書凡幫忙。
“秦先生,雖說這是我們兩家的家事,但月池怎麽說也是先生的婢女,還望先生搭救一二。”
傅清風生死未蔔,傅月池也身陷虎穴,傅天仇急着連連鞠躬作揖,就差給秦書凡跪下了。
秦書凡覺得無語,馬家人怎麽跟牛皮鮮似的,染着就别想去根,傅天仇能找這樣的親家也是夠倒黴的。
其實三部尚書根本沒有撞邪,而是中了他的攝魂功法,如今被武道意志壓制住意識,成了一個植物人,說白了傅馬兩家鬧來鬧去,究其原因都歸在他身上。
而今隻要心念引導,就可讓三人恢複,隻不過還要以此爲由找東來居麻煩,還不能讓三人恢複,但不管怎麽說事情終是由他引起,就算沒有俏婢傅月池,秦書凡也會管。
“好說好說。”
秦書凡走下帥椅,将傅天仇扶起,安慰道:“傅大人别着急,我帶一隊人馬與你前去馬家,雖說是你們兩家的家事,但是強搶,殺人卻觸犯了大德皇朝律法,此事府衙管不了,就由步軍統領衙門接手!”
傅天仇聽他這麽說,立即轉悲爲喜,猶如吃了定心丸,他之前還有些擔心秦書凡派人去處理,畢竟事送兩家當朝大員家事,那馬家又是禮部尚書,一般的将領還真不放在眼裏,去了容易把事情搞得更糟。
秦書凡确實有讓人去處理的心意,奈何郭猛、曲飛都出去了,章邯還未回來,蘇星河正在養傷,無人可用,隻能自己去了。
此刻雨勢轉小,秦書凡點了一校兩百名士卒,披上蓑衣戴上鬥笠騎着戰馬浩浩蕩蕩的殺向馬家。
馬家府邸後院,一間閣樓内蘇全等三十五名官員在坐。
李放推門進來:“探子來報,奸賊秦書凡已出步軍統領衙門,朝馬家來了。”
衆人大喜,一人連忙上前扶住李放,得知今天要殺秦書凡,李放拖着病身而來,誓要捅上兩刀,一洩心頭之恨。
蘇全急問:“帶有多少人,中間有沒有隐藏的獵妖師?”
李放被人攙扶着道:“蘇兄放心,隻有一校人馬,沿路都有我們的人在觀察,目前隊中沒有獵妖師的氣息,相信也不會有獵妖師!”
一聽他的話,衆人歡呼雀躍,相比其它問題,這才是關鍵。
蘇全拍手道:“好!就等他入甕,到時妖霧一起,我等一齊殺出,将秦書凡這個奸賊大卸八塊,再通知楊儲林那邊動手,就算秦書凡有幸逃過馬府這一劫,回到步軍統領衙門,也會被伏兵斬爲肉泥!”
衆人點點頭,有些人已經摩拳擦掌。
“對了,那馬棋峰呢?”
難纏、無理取鬧、陰險小人,這是蘇全近些日子接觸馬棋峰的體會,就算是最壞的妖,也沒有如此厭惡,若非爲了計劃,蘇全早就把馬棋峰殺了。
“别提了。”
被人扶着坐到椅子上,李放重重歎了口氣。
剛才路過馬棋峰卧室時,見馬棋峰正吩咐人打熱水,說是要與傅月池來個鴛鴦浴,以出心頭之氣,還讓他這個“瘸子”走路小心點,撞牆碰死了,别找馬家賠!
蘇全大罵一聲,“李兄弟放心,此事過後,我親自拿了馬棋峰,是吃是殺交給你來處理。”
“你會後悔的!”
卧室内,傅月池銀牙緊咬,冷冷地看着馬棋峰。
馬棋峰這人長相還不錯,面如冠玉,五官周正,個子約有一米八,身上還有一股書生文氣,說話時笑眯眯地,讓人覺得很有親和力。
他正伸手試着大木盆裏的熱水,笑吟吟的打量眼前的傅月池。
此時的傅月池,僅穿一件長袍,領口被繩子勒得敞開很大,露出一些風景,白嫩嫩的,極爲惹眼,手臂被繩子捆在身後,更将胸前的部位突出,再配上倔強的神情,使人産生一種忍不住将其抱在懷裏呵護的沖動。
“後悔?我馬棋峰長這麽大做任何事情從未後悔過,知道爲什麽嗎?”
馬棋峰一邊脫身上的衣服一邊說道:“就是因爲我掌控了一支探子小隊,專職探聽朝中各個大員隐秘,再靠着無賴的手段,許多人爲名聲和地位不得不聽我吩咐,這不,就連你爹眼看你進了狼窩,也别無它法!”
見他露出上半身踏進水桶,并一步步走來,傅月池臉上終于流露驚容:“别過來,你可知我是九門提督的人,你敢碰我,他絕對會殺你的!”
“你說的他,可是秦書凡?”
“此人可不是一般人,逼走楊儲林,激殺沙懷天,計逗蘇全,順坐九門提督,若是生在戰亂年代,絕對是一方枭雄,難怪你爹有恃無恐!”
馬棋峰臉色微微有些詫異,随即恢複正常道:“可惜我已讓人搜集他的污點證據,到時,就算他知道我的所作所爲,又能把我如何?”
“哼!你如此可惡,遲早有一天會有遭受橫禍!”傅月池咬牙切齒道。
馬棋峰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盡情的享受,可惜沒找到你姐姐,否則來個姐妹花通吃!”
他笑吟吟的取過桌上的一個瓷瓶,在傅月池臉前掏晃着:“知道這是什麽?嘿嘿,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此乃春風玉露丸,隻一粒,管叫貞潔烈婦變成yinwadangfu,對你這種女人正合适!”
傅月池臉色大變,大罵:“卑鄙!”
“嘿嘿,呆會兒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馬棋峰捏住傅月池那迷人的嘴巴,把一粒赤紅藥丸灌了進去,旋即捂着她的嘴唇。
傅月池隻感覺那藥丸入口即化,極力掙紮,但是僅過了十息,肚子中有一股溫和的熱量流向頭頂,臉頰的皮膚上立恨泛起一片绯紅。
“啊!”
下一瞬,傅月池身體不由自主的跟着哆嗦了一下,嘴裏發出一聲誘人的尖叫。
“哈哈,如何?”
馬棋峰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傅月池。
此時傅月池身體開始扭動,但由于被繩索捆着,隻能輕微擺浮,伴随着臉上流露着的羞惱和抗拒之色,愈發覺得誘人。
“混蛋!别看我,快出去!”
馬棋峰打量的目光,在傅月池眼裏變成了某種信号,讓她産生不顧一切的擁抱沖動,而且在心裏,明明恨不得殺了馬棋峰,卻有種舍不得的。
春風玉露丸神奇就神奇在,可以讓服食者對眼前異性産生吸引,哪怕恨之欲殺之人,也會被藥效左右,因爲藥效刺激腦部神經,會讓服食者産生幻覺,必須通往身心交合方才解不毒。
時間不長,傅月池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醉人的香氣,聞之,好似能提神醒腦,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傅月池雙眼已經迷離,紅唇微張,輕輕哼着,展示着無比誘人的姿态,
馬棋峰知道藥效的作用真正發揮了,大笑着解開傅月池身上的繩索,傅月池立即撲上來抱着馬棋峰摩擦,馬棋峰咽着口水,正欲行動。
然而就在這時,馬棋峰隻覺得腦袋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狠狠的撞了一下,腳步踉跄,眼前所見的景象模糊淡化。
馬棋峰駭得心髒嘭嘭亂跳,連忙閉眼搖頭,再睜開眼時,眼前竟然變成了一幕可怕的景象。
這是一片血色的海洋,運足目力也看不到邊際,而在血海中央堆砌着無數骷顱頭骨,在最頂端有着一張骨制王座,正端坐着一名紫袍少年。
這少年生得極爲不凡,漆黑的頭發長及遮臀,散發着若有若無的熒光,在額前無風自動,俊秀的臉上寶光流轉,嘴角蘊含着若隐若顯的笑意,似是拈花而笑的佛祖,但是周身上下,充斥着威嚴懾人的可怕氣勢,坐在王座上,仿似一尊殺天殺地的殺神。
一佛一魔,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使得紫袍少年的形象令人的感官有些扭曲。
而他正站在王座旁邊,一瞬間來到一個可怕的地方,讓他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景象,尤其是紫袍少年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少年雙手平靜的放在腿上,看着身前的馬棋峰:“聽說,你在刺探我的隐秘?”
淡淡的聲音從少年嘴裏傳出,卻使得空氣振動,血海浮沉,道道血色閃電降臨,好似言出法随的皇帝,一言即出,天地變色。
馬棋峰瞳孔猛地緊縮,臉色變得極爲精彩,因爲這個少年,正是他之前所說的九門提督秦書凡。
“是你!?”
“怎麽可能!”
馬棋峰搖着頭,滿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四周:“你是普通人,怎麽會是這個樣子?還有,他們已經布置了陷阱,埋伏殺你,你是如何進來?”
他渾身都在顫抖,剛才還在小瞧人家,口口聲聲說着抓人家把柄,可一個瞬間人家就來到他家裏,還把他帶到這個詭異莫名的地方。
“怎麽進來?很好回答……”
秦書凡看着馬棋峰,眼神之中流露着一絲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