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沒有再理會他說道:“沒有問題的話,就到這裏吧。”
黎凡聞言立刻想要帶走律湛良,不過卻被羅山搶先一步,大方見狀問道:“黃蘭回來了麽?”
羅山搖頭:“還沒,不過話已經傳回來了,黃家不敢再針對我。”
“那你去吧,至于你們三個先留在我這裏,外面對你們依舊不安全。”大方指的是許、蒯、法三人。
羅山帶走了律湛良和方鏡唐,黃燦與黎凡則灰溜溜的離開了,二人都對未來感到憂心忡忡,畢竟他們從大方的話裏可以得知,事件還未結束,陳玄和李妍也暫時住了下來。
衆人離開之後,大方轉向了淩晨,淩晨也看着大方,二人并不說話,良久之後淩晨終于忍不住,率先開口道:“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麽?”
見對方爽快的承認了失敗,大方露了出微笑,說:“沒多少事,你待會先把芳如蘭帶過來,也好讓人小兩口團聚。”
淩晨則道:“還有呢?你不會隻想讓我做這件事吧。”
大方笑道:“你很急?”
“我一點也不急,而且很有耐心,一年時間我等的起。”淩晨冷冷道。
“這樣最好,事情完成之後,我會把重耳的位置以及超遠距離傳輸的參考物告訴你。”大方笑道。
淩晨也不回答直接走出了客廳,狀若無人般,找了個空房間,自說自話就準備住下了。
大黑看着這種情況,感到很發愁,家裏住了這麽多白吃白喝的,在這個家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食物分配壓力上,又平添了超級巨大的負擔!難道你們不知道家裏揭不開鍋了麽?你們難道想留下來一起吃草麽?你們可還有一點點公德心???
大黑發現自己正緩緩向主人靠近,主人那張三百多歲的老臉,在自己眼裏已經越來越清晰了,雖然歲月不曾在那張臉上留下多少痕迹,但這終究隻是外在而已,沒人能夠知道主人内在的負擔。
主人的智商是很低的,幾近那種很可憐的也很可悲的程度,再加上在時光歲月這個無法抵抗的巨大磨盤的無情碾壓下,主人的智商變得更可悲了,這個家在主人的領導下,終于要開始邁向,大家隻能一起吃草的悲慘歲月了,這、這種未來簡直毫無希望!大黑非常悲觀的望着自己的主人,眼中已是黯然無光。
看着金發妹慢慢的飄進客廳,王辰識趣的拉着白皚皚和楊聰起身離開,而且還不斷的對小虎與紅塵三人使着眼色。
“你幹嘛啊,她是誰啊?是老頭子的女朋友麽?”白皚皚不快道。
刷!
金發妹鋒利如刀的目光,狠狠紮在白皚皚和王辰的身上,在這赫赫雌威之下,白皚皚吓得一縮脖子,立刻拉着楊聰快速鑽了出去。王辰速度也不慢,三兩步就跑了出去。餘下三人更是識趣,立刻各顯神通消失在原地。
塞西的目光與大方的視線,交織在一處,大方道:“說吧,你有什麽事麽?”
老不死的喝了口茶,語氣十分淡然,塞西沒有說話,隻是眼中慢慢現出怒意。
金發妹面色冰冷,雙眼依舊不離大方的臉龐。
大方眨了眨眼道:“你是溜出來的?”
“錯,我是來抓你回去的。”金發妹冷冷道。
“爲什麽?我犯了哪條罪了?”大方狀若不解。
“大罪”
“比如呢?”
“你濫用超凡力量。”金發妹語氣冷冽依然。
大方聞言笑道:“那你能說說什麽才是超凡力量麽?我又是什麽時候濫用過這種超凡力量的?”
“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我回去,接受調查。”金發妹不理大方問題,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大方剖析人性,分析邏輯了,這家夥巧舌如簧,塞西覺得自己鬥嘴,肯定不是這混蛋的對手,她決定避開這種明顯對自己不利的走向。
“我現在還不能回去,有事要做。”大方搖頭拒絕道。
“這由不得你。”金發妹雙眼生怒威懾着大方。
“怎麽?你還想來硬的?”大方笑道。
金發妹眼神微動心中更爲警惕,畢竟她此時信心還不太足,塞西死死注視着這家夥的一舉一動,又說:“這是最後選項,但并非不可能。”
大方說:“不管你用什麽選項,我都不會跟你走,如果我現在走了,那麽我的一個學生就可能死去,所以即便你成功用武力脅迫我回人界,你也将成爲害死她得罪魁禍首。”
“這裏的人都可以帶回人界,他們不會有危險,要被審判的隻有你而已。”金發妹語氣堅定毫不容情。
大方微笑着搖頭說:“我說的人不在這裏,她隻是個無辜的,又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小女孩而已,這你也能忍心?”
塞西眉頭微皺,想了想說:“我可以一起把她帶走。”
大方再次搖頭道:“不行,她不屬于人界,也不屬于我。”
“你在騙我!”金發妹的小眉毛頓時豎成了雙黃線。
大方說:“小女孩你也認識,她叫恰姆恰姆,是天源皇室的公主,如果她沒有我的幫助,必定會成爲權利鬥争的犧牲品。”
“恰姆恰姆說的老師就是你?!”金發妹吃驚道,緊接着她變得很憤怒:“就是你讓她不許練我教得動作的?你知道那108式鍛體呼吸法是人類一切鍛煉方法的根源麽?你以爲那是随便什麽人都能改動的麽?你這樣根本是在害她。”
大方眉頭微皺,說:“這件事我比你更清楚,方擎天在創造這套動作的時候,面向的目标是全人類,所以并不針對單獨個體。首先恰姆恰姆不是人族,再者每個個體的情況也不同,改成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比如武昌隆或者方擎天的其他三個徒弟,就是最佳證據。固步自封沒有好處,這件事上你還差的太遠,你應該向你爺爺多學習,他就做過很多改動,當然他也請教了我,如果你想問的話,我也可以教你,不過作爲代價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
這種動不動就搬出别人爺爺來的說辭,還居高臨下說要教别人的做法,隻顯示出了一點,那就是大方身上,那三百多年從未治愈過的,簡直堪稱不治之症的直男癌病史,早已成爲超級絕症!那是不管吃啥藥都沒用了。
塞西聽得怒氣勃發,中間劉海騰地豎起一縷,尖端直指前方,隻差一點就要化身爲紮死大方的利劍。
隻是在想起恰姆恰姆那純真的目光下,總是隐藏着的那一絲很難察覺的恐懼,塞西終究是忍了下來,沒有在這裏發作,這個小女孩像妹妹一樣,眼看她死塞西做不出來。
不過她對大方的憤怒,又一次拔升了不少,這家夥總是能找到逃脫自己制裁的方法,這才是最惡劣,最不可饒恕的!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不行我會把她帶走,别想逃跑,這隻會讓我看不起你。”金發妹冷冷丢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大方看着她得背影,突然來了一句道:“那是我的狗。”
塞西根本不爲所動,頭也不回道:“先押在我這裏。”
這一刻大黑的雙眼中升起無限光明:春天要來了嗎?